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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晓兰妹妹吧!”
在风雨身旁的李中慧立刻笑着执起了晓兰的双手,亲切地说道:“妹妹真是好漂亮啊,中慧早就闻名已久了!”
“姐姐夸奖了!”晓兰说道。
她早就听说过李中慧的大名,果然是天下奇女子!
当机立断让李氏家族和风雨军联姻。
出谋画策帮助风雨脱险。
独身一人舌战楚天辞,巧言相对迫使辅政王交换城池,避免风雨军分裂。
两度坚守凉城,逼退马家叛军和皇甫世家。
运筹帷幄执掌大政,令风雨无后顾之忧的远征印月,令天下各大势力不敢侵犯凉州。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精明强干的少妇所为。
她的一言一行,都透着自信和睿智,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八面玲珑之中又是柔中带刚、棉里藏针;虽然明知道她的话是客套,但是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愿意相信。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和风雨结合,帮助风雨成就天下的霸业!
这是晓兰心中的想法,她由衷的为儿时的好友高兴。
“由于卓小姐去了鄂州,所以这些日子全仗林夫人看顾卓将军!”
李中慧的举动打破了刚才场面的冷硬,略知其中内情的陈良急忙不动声色的向风雨介绍了林玉寒和晓兰的关系,实际上也是提醒风雨。
林夫人!
风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只感到一阵苦闷。
晓兰终于还是嫁给了林玉寒,这虽然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如今真实的得知这件事,而且当事人还和自己近在咫尺,感觉毕竟不好受。
往昔岁月中彼此两小无猜、形影不离的情景还恍若昨日,却没想到如今已经是“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实在有隔世之感。
幸好已经冷静下来的风雨,尽管心中难过,但是这些年权力场的锤炼,使他早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
所以表面上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根本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仿佛老朋友一般的向林玉寒责怪道:“恭喜林兄了,只是贤伉俪大喜之日居然没有邀请风雨,连一杯水酒也不置办,未免太讲不过去了吧!”
“哈哈,请风侯恕罪!只是末将和拙荆成婚之日,正是风侯远征印月、扬威异域之时,我夫妇两人怎敢以私人小事惊扰风侯的军国大事?”林玉寒也笑着回答道。
这些年的岁月流逝,加上已经成家立业,使他也成熟了许多,不管内心如何想,至少表面上却保持着一团和气,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万万想不到两人之间会有如此复杂的纠葛。
“你们怎么还在外面,有话不能进来说吗?”
这个时候,却听见已经和晓兰谈笑着走入屋内的李中慧,扬声招呼着还在外厅的男人们。
能够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很快熟络,这一直是风雨佩服李中慧的原因之一。
“多谢风侯看望老夫,可惜老夫重伤在身,不能远迎,还请风侯恕罪!”
当风雨进入屋内看到卓不凡的时候,心中大吃了一惊。
这哪里还是当年在圣京相会的那个身形高大、双目炯炯有神、说话的声音十分有力的虎将,这分明是一个久卧病榻、垂垂老矣的老人。
没有了当年的神采飞扬,没有了当年的顾盼生威,伤病消耗了他原有的精力和活力,战争期间的粮食短缺和营养不良,更进一步的摧残了他的健康。
“老将军何必多礼?风雨作为晚辈,自然应该前来看望!”
看到卓不凡如此模样,风雨的心中也不好受。
虽然出于政治的需要,风雨并不觉得自己坐观庞勋部和朝廷的争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锦州这段时间以来所承受的艰难,严格说来,自己也难辞其咎。
“风侯,如今贼兵势大,国家危难,四夷窥我神州,唯有万众一心,方能够力挽狂澜于不倒,这一点还得多多仰仗风侯!”
卓不凡颤颤巍巍的握着风雨的手,殷切的叮嘱道。
“请卓将军放心,风雨此次出兵,就是要扫荡群寇,还我朗朗乾坤的!”风雨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啊!请姨父放心!如今辅政王和皇甫老大人已经率领联军从鄂州向贼兵逼去,燕南天大人的骑兵也已经兵临韩陵,公孙大人和令狐大人则控制了通往圣京的漕运,加上风侯和家父从西面进兵,庞贼如同笼中之鸟,他的末日指日可待,外公大人的在天之灵也必将很快就可以瞑目了!”一旁的林玉寒也宽慰道。
“林大人将要从伦玉关出兵吗?”
风雨微微一楞,心中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错,家父将调集十万大军挥师南下,应该明天就可以到达锦州了!”林玉寒神采飞扬的说道。
由于各大势力终于联合起来,庞勋的覆灭已经可以预见,一直镇守在伦玉关的林仁山显然也有些坐不住了。
在儿子的怂恿下,此次出兵,一则是为岳丈高战报仇,另一方面也想藉此建立功勋,扩展势力,重振中央派的雄威。
而对于林玉寒来说,更是将此视为一次施展个人能力、扬名天下的大好机会。
他深信以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在讨伐庞贼的战场上立下盖世奇功的,他更要向世人证明,在当今天下,不是只有一个风雨会打仗。
“可是伦玉关岂不是空虚了吗?万一呼兰人叩关怎么办?”
风雨双眉紧皱的说道,对于林仁山的出兵,他非常不以为然,这意味将给予呼兰人可乘之机,无论如何都不是好事情。
当初无论战事多么紧张,伦玉关的军队始终没有调动,原因也正是在于此。
“风侯多虑了!”林玉寒则有些不悦的说道:“伦玉关可是天下第一名关,家父也不是那个丢失了名关的白起,区区呼兰人又何足挂齿?风侯如此阻挠,莫非是害怕家父抢了风侯的功劳不成?”
“住嘴!”
“林兄你言重了!”
林玉寒此言一出,卓不凡和陈良顿时纷纷出言阻止,暗中都责怪林玉寒说话实在是不知轻重,如今正是各方势力合作的大好局面,怎么可以如此说话。
风雨也是勃然大怒,不过看到了一旁晓兰那憔悴的面容中透着的焦虑和不安,让风雨没来由的心中一软。
他当下强压住怒火,冷冷的说道:“希望林兄在战场上的表现也如同今天说话那么犀利,既然林老将军这么愿意建功立业,风雨军绝不敢阻拦!只是,阁下对于风某部下的侮辱,风某今天记下了,希望来日,阁下莫要还不起才好!”
说着,风雨拉着李中慧拂袖而去,原先双方刻意营造的祥和气氛荡然无存。
“你担心呼兰吗?”
走出房屋之后,李中慧看着兀自怒气不消的风雨,试探的问道。
“你看出来了?”
风雨展颜一笑,瞬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怒意,说道:
“是啊,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呼兰人了!张仲坚可不是好惹的,我敢断言,他现在一定摩拳擦掌等着侵入圣龙的机会呢!所以,既然林家父子这么想立功,那么我自然藉此机会让他们去打头仗了。我准备让各军不向圣京进发,而是朝伦玉关方向运动,提防着呼兰人的动静,免得到时又被他们杀进来。”
“可是……”
李中慧依然有些担忧,兰心慧质的她当然清楚风雨刚才分明是假装生气,目的是藉此把军队留在后面,用来预防呼兰人。
但是对此她并不是完全赞同:“庞勋的军队毕竟还十分强大,我怕林家父子孤军奋进的话会吃亏的!”
“那就是他们自找的!”
风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忿忿不平,毕竟他虽然在正常情况下不至于表现得像刚才那样过火,但还是非常生气的。
“这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大家目前都是同一阵线上的,而且消灭庞贼也有利于提高风侯您的声望,如果我们什么事都不做,只怕会留下话柄的!”
“我知道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风雨有些像赌气的孩子,对于剿灭庞勋,风雨从头到尾都没有李中慧那么坚定和积极。而由于林玉寒刚才的话,他更希望看到林家父子惨败的狼狈,不过他也清楚李中慧说得有些道理,终于还是做出了理智的选择:“那就让黑狼军和秋风军朝伦玉关运动,我率领近卫军和碧蛇军跟在林家父子后面,给他们做做保姆,这下夫人可满意了吧?”
圣龙历七五五年九月十三日,可以说是圣龙帝国历史上非常重要的日子。
正是这一天,圣龙帝国的第十四任皇帝广陵帝在辅政王和皇甫嵩的拥护下,在鄂州正式向天下各路藩镇发出讨逆召告,号令天下兵马讨伐庞勋、收复圣京。
号令一出,立刻得到了幽燕节度使燕南天、齐鲁节度使公孙无用、江南都讨使令狐潮、定凉侯风雨、岭南节度使杜绍权、镇北大将军卓不凡、伦玉关太守林仁山、卞州留守上官明镜(韩陵被庞勋攻破后,上官明镜便退守卞州)、晋阳留守章翔、扬州刺史秦凤鸣、锦州太守陈良等十八路地方豪强的响应。
这些人迅速对庞勋占据的圣京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包围圈,全天下的局势也立刻为之转变。
不过,在锦州的圣龙军却正处于严重的意见分歧之中。
“林家父子开拔了?”
锦州城内,风雨一听到林玉寒居然连夜出城和林仁山会合,不和自己照会一声就自行向圣京挺进,不由得大为恼怒。
他很清楚林家父子的用意,圣京是整个圣龙帝国的心脏,只有重新夺回圣京,才能洗刷曾经陷落的耻辱,也才能重振中央派的声威。
面对着如今各路藩镇集结重兵向圣京开进的现实,一心想做高战继承者的林家父子,的确比任何人更需要首先夺回圣京,以便名正言顺的成为中央派的领袖,和天下其他各大势力抗衡。
相对于这个目标,伦玉关的得失确实并不重要,更何况林仁山恐怕还非常迷信伦玉关的坚固城防足以抵挡住呼兰人的强大攻击。
但是他们未免也太不知轻重了!
姑且不论他们留下了空虚的伦玉关,很有可能导致呼兰人乘虚而入,为神州带来重大的劫难。
单单是正面的庞勋,虽然面临着严峻的军政形势,也打了几场败仗,但是整个主力依旧保存着,没有受到太大的挫伤,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还完全有能力反噬。
所以像林家父子这样的轻敌冒进,实在是非常幼稚,犯了兵家大忌,让风雨真的无法相信这是出自久经战阵的老将林仁山的指挥。
“这也难怪,高战一死、圣京陷落之后,中央派倍受打击,甚至不得不放弃原本一贯的中立,采取和辅政王联姻的下策。
“再加上如今卓不凡又重病在床,林仁山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如果圣京不能够在他的手里收复的话,中央派将成为失守圣京的罪魁祸首,无论是人心士气,还是实际的利益,都会遭受其他势力的打压,不可避免的土崩瓦解。
“所以换作我是林仁山,恐怕也不得不赌这一把,倾尽全力夺回圣京。
“而如今庞勋的主力正在东线韩陵同燕南天、令狐潮、公孙无用、上官明镜等藩镇的联军对峙,由于缺乏粮食,战斗力严重下降,甚至出现了比锦州还要严重的人相食,甚至还有估价卖人肉的现象,而另一方面鄂州的辅政王、巴蜀的皇甫嵩也正在星夜兼程的赶来,我想林仁山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想抢先和辅政王会师,攻打圣京。”
李中慧非常了解风雨的心情,出言宽慰道。
“我当然知道圣京对于林仁山的重要,但是……”风雨叹了一口气,有些怒气的说道:
“林仁山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难道不知道轻敌冒进的危害?如此不顾一切的开进,他把庞勋也太小看了!
“燕南天为首的东线联军,有中央派,有皇上一系,也有亲辅政王一系,根本不可能同心协力,到底能否把庞勋的主力牵制住,恐怕还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