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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两人最初决定投奔风雨,还只是因为走投无路,希望依附在一个强藩麾下;而刚才风雨的加官进爵和亲切怀柔,也仅仅是让他们对风雨本人有了好感,更多的还是出于拿人钱财为人卖命的想法;但是如今,风雨的这个决定却终于使得这两位圣龙帝国曾经的叛逆者,下定了决心誓死效忠。
同时跪倒在地,向风雨表白心迹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员:蒙璇,李中慧和金岑,他们都因为风雨的这番话而感动。
「风侯,你真的要接济那些百姓吗?」当酒宴散去之后,李中慧有些担忧的向风雨询问道。
十多万老弱妇孺的生计,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回报,尤其是在眼下各路藩镇摩拳擦掌、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动战争的情况下,这么做无疑是在削弱自己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虽然这两年风雨军发展得很快,利用西征印月和坐观中原大战而累积了不少钱财,但是在内政方面的开销以及情报组织和军队的建立,数量也是非常惊人的。尤其是最近,由于印月方面开始停战,地盘也不再扩大了,不可能再像一开始那样横征暴敛了,而中原的基本停战,也流走了不少钱币,正处于赤字大幅度直线上升的时期,收入远远跟不上付出。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支付这么一大笔钱粮,实在是很不值得。
「我想过了,这件事情虽然会对我们近期产生困难,但是从长远来说是非常有利的。毕竟,如此一来,可以更大程度的宣扬风雨军的仁政爱民,争取民心,突现我们和其他藩镇的不同,这可是千金难买的。更何况这样一来,能够让尚兴和盖憎天这两员大将心甘情愿的归顺,光这一点,我就觉得也不冤。」
不胜酒力的风雨由于多喝了一点,有些头疼,当下摇了摇脑袋,揉了揉太阳穴,对李中慧说道:「我想这么做,让一部分乡亲迁居到凉州和锦州来,剩下的则就地耕种荒芜的土地,向风雨军其他地方一样,实行耕战制度,自力更生。毕竟这里乃是神州的起源之地,曾经富饶肥沃,虽然如今经受了战争的摧残,但是只要大家众志成城,应该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而且这样一来,我们的负担也应该不会有想象的那么重。」
「好吧,那就这么办吧,只是高胖子恐怕又要心痛了!」
看见风雨既然主意已定,李中慧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反正这是高凤阳头疼的事情,只是想到那个肥肥的守财奴马上将会在听了这个决定之后捶胸顿足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掩嘴娇笑了起来。
醉眼朦胧的风雨看着爱妻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不由心中一荡。平日里,李中慧一向是非常端庄的,在将领和官员们的面前,都是保持着威严的架式,令人不敢放肆,即使是在风雨的面前,尽管结婚多日,也是非常的保守,彼此间谈论严肃的军政大事的时间,远远多于平常夫妻恩恩爱爱、风花雪月的光阴,不过两人倒也是其乐融融。像这样偶尔会露出的小儿女模样,真的是极其难得。
所以,今天在微微的醉意之下,风雨看着妻子露出了如此娇态,突然感动血液冲涌,当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把将娇妻拥入了怀抱中。
「大哥,玉门关来了急报,啊……」
可惜,良辰美景奈何天,关键的时刻却遭到了无情的干扰。作为罪魁祸首者的蒙璇,无辜的吐了吐舌头,涨红着小脸,却还是没有忘记偷偷的给因为被抓住现行而同样娇羞难当的美女扮了一个鬼脸。
「发生了什么事情!」
幸好,首先镇定下来的风雨,立刻恢复了常态,大声的转移话题,为妻子解围。
「是血衣卫的密报!」
蒙璇撇了撇嘴,显然没有把兄长的威严放在心上,但还是乖乖的把一个密封的竹筒交到了风雨的手中。
风雨迅速的撕开封条,快速的浏览一番之后,交给了李中慧。应该说血衣卫的效率不错,将这半个多月来秋里在西北前线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了和银玲公主的床笫之事都交代的详详细细,让李中慧和一旁好奇的凑过了小脑袋的蒙璇,顿时看得满脸通红,连忙啐了一口,将之扔到地上。
不过,李中慧很快就回过了神,向正在一旁暗暗好笑的风雨皱眉问道:「根据密报,秋里在前线按兵不动,整日里花天酒地,这可不是好事情,我看你还是下一道命令斥责一下吧!」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别忘了,我们风流的秋大帅不正是用了这个策略,拿下了酒泉和总寨两城?」风雨悠哉游哉的说道:「前方辛苦,将士用命,我看还是给他送一车美酒,外加十位能歌善舞的美女,慰劳一下前方的将士们为好!」
「什么!」
擅长心计的妻子和骁勇忠诚的妹妹,突然有志一同的杏眼圆瞪,盯着风雨,让可怜的定凉侯心里一阵发毛,突然发现一个真理:原来女人有的时候是不喜欢用大脑来思考问题的,同时也会很不讲道理!
……
第八章:夺玉门关
相对于风雨军的悠然自得,玉门关的呼兰守将翰鲁可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原本是呼兰东路军团鲁固麾下的一名副将,虽然身经百战、久历沙场,但是说到地位自然不如在凉州大战中被韩让斩首的鲁固,更是远远比不上已故的哥舒行文。没想到也是时来运转,不知道什么缘故,最近一年呼兰大军的主力不是东移就是西去,几名重要的将领或者马革裹尸,或者在政治斗争中身败名裂,剩下的也另有调派,因此让他得以成为负责监控风雨军和圣龙西北方向的呼兰军团的统帅。
翰鲁知道论到调兵遣将、运筹帷幄,自己是远远不如哥舒行文统帅的,论到驰骋沙场、冲锋陷阵,自己也不如前任的上司鲁固,尤其是在半个多月前伦玉关下兵败之后,他对于风雨军的这次出征,更是小心翼翼,谨慎有加,不敢有半点懈怠。
由于这次哈尔里克汗正在猛攻鄯善城,准备一举灭亡鄯善,呼兰这一带的大部分兵马都被调过去了,他手头不过是四、万军队,远远不如风雨军,所以他甚至都没有认真去死守酒泉和总寨,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依仗玉门关这座坚固的名关,来抵挡住风雨军的进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果然,尽管这两天城下的风雨军攻势猛烈,但是呼兰军凭借着坚固的玉门关防守得也不错,几天下来让风雨军除了在城下丢失了几千具尸首之外一无所获。
然而,不同于部下们的兴高采烈,一种不安的感觉却总是萦绕在翰鲁的心头。在他看来,虽然风雨军的用兵中规中矩,但是未免太正统了,只不过是一般将领发挥的水准,和自己领教过的风雨军第二号人物秋里应该发挥的水准,实在相差太远了。尤其是秋里如今一心忙着和那个鄯善王献上的银玲公主作乐的行为,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就在几天前,正是这个狡猾的家伙,在麓城表面上无所事事,却暗中偷袭酒泉的前科。
而且这几日,风雨军竟然在城外挖起了一道道堑壕,并将翻起的泥土仔细的加固成了一道土墙,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初,他还以为这是风雨军想要实施坑道战,把地道挖掘到城内,没想到连续几日在城中的监听,以及派出细作的打探,得到的结论就只有一个:风雨军根本没有准备挖地道,反而倒是像要在城外铸成一道防线,长久守备下去。
这当然是匪夷所思的,因为玉门关不同于其他城池,它傍山而筑,风雨军根本不可能将其四面围困住,虽然丢失了酒泉和总寨,也不过是将兵力更加集中而已,至于城中的补给充足,还可以通过西面的昌马和新民堡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
翰鲁的直觉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他实在无法想明白。
「启禀大帅,我军又截获了鄯善王求援的信件,看来鄯善城已经粮草告罄,危在旦夕了。等哈尔里克汗回师,一定要让圣龙人好看,杀他个屁滚尿流,知道我们呼兰的草原健儿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个时候,部将们因为查获了鄯善王的求援信,认为战局已定,不由兴高采烈的纷纷发表着自己的高见。
这些天,翰鲁为了谨慎起见,特意加强了玉门关附近尤其是一些小道的巡逻,并且派遣细作潜伏于风雨军的军营四周,连续截获了类似的信件十余封,再加上围攻鄯善城的友军也同样送来了相当乐观的情报,以至于连原本还有些怀疑的翰鲁,如今也对鄯善王很快兵败的消息确信无疑了。
可是,秋里会就这样坐视不理吗?
翰鲁的思绪又回到了原先的起点,不由紧皱起眉头来。
玉门关易守难攻,像秋里这样的进攻,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拿下玉门关的,如果不是想用诡计夺取玉门关的话,那么要想救援鄯善城,根本是天方夜谭,除非他……
除非他绕过去……
翰鲁心里面突然一动,想到了这两天出了查获鄯善的求援信之外的另一个收获,那就是根据逃回来的呼兰被俘士兵和派出去的细作报告,风雨军正不断的派人四散砍打柴草,寻觅路径。
这个消息原本并不放在翰鲁的心上,因为从小路前进,一方面路陡难行,另一方面只要派一支伏军截断粮草,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大败对手了,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一招棋,为正统兵家所不用。但是如果鄯善城势危,而秋里又急着救援他的那个送上门来的老丈人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毕竟,从私底下说,银玲公主一定会在枕边吹风要求秋里救援鄯善城,而从战略上讲,风雨也不会允许好不容易天上掉下来的这么一个大有用处的盟友就这么完蛋了,这样既没有面子,又会蒙受重大的战略损失。
再联想到风雨军挖好了一道道的堑壕和土墙,所有的讯息在翰鲁的脑中综合起来,终于形成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思路:风雨军是企图从玉门关四周的小路绕过去,然后一路兵马利用挖好的堑壕堵住呼兰人东进的道路,另一路人马则乘虚袭击玉门关西面的昌马和新民堡两座城池。这样一来,难以攻打的玉门关就成为了根本不需要攻打的城池,风雨军大可以浩浩荡荡的救援鄯善城,同时则兵不血刃的把玉门关中的呼兰官兵活活困死。
好毒啊!
在不动声色之间调兵遣将,本来就是秋里的拿手好戏,翰鲁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的不错,在冷汗之后,却又掩饰不住兴奋。尽管秋里擅长偷袭,但是任何偷袭战都是需要承受巨大风险的,而且如今既然已经被自己看破,那么又有何惧之?
于是,翰鲁嘴角泛起了冷笑,悄悄的对手下的部将布置起来。
秋风瑟瑟,西北十月的夜晚,无疑是寒冷的。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支圣龙的兵马正人衔石,马去铃,从风雨军的大营里出来,快速而又悄无声息的走上了一条羊肠小径,向北行进着。只是这条道路实在太狭窄了,队伍无法迅速通过,到了路口之后就只能一次走两个人,以至于整个队伍犹如那一条蜿蜒曲折的长蛇,在夜幕下不停的扭动着。
却见一名年轻的将领,玉面无须,眉宇清朗,不怒而威,正骑着战马在队伍中央前行,一面绣着大大的「秋」字的军旗在头顶上方随风招展;跟随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全身戎装、银盔银甲的女将,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在军旅中却显得格外的英姿飒爽;后面紧随几步的是一个中年文士,不过比起前面那对金童玉女般的人物而言,他却是相貌猥琐,仿佛是一个落魄而又势力的文案师爷,如今骑在一头矮小的毛驴上摇头晃脑、得意非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