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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高机动性的呼兰大军,也完全可以抽调出足够的军队回援玉门关—
—这也是呼兰的将领们对于后方如此粗心大意的一个重要原因。
归根究底,呼兰人根本不相信风雨军能够这么快攻下玉门关,从某种程度上,呼兰的将领们甚至还希望风雨军能够兵临城下,到时候呼兰大军就可以两面夹击,对付前有坚城后有重兵的风雨军了。
于是,风雨巧妙的利用了敌人在这方面心理和思维上的定式,成功的调集了精练的兵力,运用了战略、政治、权谋和外交多方面的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骗取了玉门关,让二十万呼兰人陷入了被切断退路、丧失补给和后方的绝境。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玉门关此时实际上基本处于无防备状态,所以这样的战略优势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而且更糟糕的情况,甚至是翰鲁不惜一切的东进,冲破风雨军的防线,深入风雨军的腹地。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是风雨所愿意看到的,无论出现哪一种情况,风雨都势必将不得不以“玩火自焚”来自我解嘲。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风雨的担忧很快就成为了现实,而且出人意料得快,仅仅是在风雨踏入了玉门关还没到半炷香的时候。
不同的是出现在玉门关前的军队,既不是醒悟到受骗的哈尔里克汗,也不是意识到自己面临全军覆没危机而孤注一掷的翰鲁,这支军队没有任何人预料到,那就是——
呼兰大国师张仲坚派来的援兵。
以一个圣龙人的身分,却身居呼兰帝国大国师的高位,掌握着帝国的军政大权,张仲坚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仅仅是凭借着直觉,在风雨启动“汉月”计画伊始,他就立刻察觉出这是有心人精心部署下的有系列性有针对性的行动,目的则是让呼兰帝国混乱,以便达到发动者自己的目的。
但是他丝毫没有因此而慌张,反而是将计就计,乘机引出了朝野中反对派的势力,并且在有条不紊中逐个清洗,以巩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在他看来,这次行动不仅不是坏事,从某种程度上讲还真是正中他的下怀,帮他将身边的隐患在还没有恶化到无法控制之前,顺利的挖了出来加以清除。
不过敏锐的战略眼光,也让这位高明的呼兰帝国大国师看到了由此引发的另外一种危险——风雨军得以腾出了手来,从战略上摆脱了四面受困的危机,以至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对某一方向的敌人展开战略大决战。
虽然张仲坚并不确定风雨真的会对西线展开主攻,但是他的政治、军事和战略上的出众才华和独到的见解,让他意识到了西线战场上呼兰大军所潜伏的一个致命的罩门——
玉门关。
玉门关的确是一座坚固的城池,在千百年的历史中几乎没有被攻破的纪录,但是几乎并不等于没有,城池是人造的,当然也可以被人来攻陷。
这样的认识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无论是呼兰帝国,还是圣龙帝国,对于大多数的将领来说,这种理念太过于深奥,实在不是他们所能够消化的。
正是由于如此,呼兰帝国身处前线的将领们,对于玉门关有着过度的信任以至于产生过度的依赖,这种超越了理性、植根于经验和历史的信任和依赖,导致了呼兰大军在自己的后方忽略,甚至是故意留出了一块空白地段。
这在军事上是绝对危险的。
只要玉门关一破,二十万远征的呼兰大军将会被切断退路,陷入失去补给、四面围困的绝境。
对此,张仲坚曾经忧心忡忡的提醒过前线的指挥官翰鲁,但是头脑保守乃至有些固执的翰鲁,正因为自己成功的防守住玉门关,逼退了风雨军而洋洋得意,根本没有把呼兰帝国大国师的话听进耳中。
更何况他有着自己完全不同的看法:
玉门关坚若盘石,是不可能攻破的,如果风雨军妄想偷袭的话,玉门关将会牢牢地牵制住这些有胆无谋的家伙,直到呼兰大军的回师,因此正好会陷入呼兰大军的反包围之中,唯一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
在这个想法的指导下,翰鲁甚至有些期望风雨军这么做。
而意识到自己无法让翰鲁警觉到这样危险的张仲坚,出于谨慎的考虑,在朝中形势稍稍好转的情况下,不顾仇视自己的保守派正在酝酿和展开猛烈的攻击,终于还是抽调了一支五万人的大军前来救援。
只是这支军队为了避免被哈尔里克汗这个蠢货误以为是对自己下手,所以绕了一点远路,耽误了一点时间。
很可惜,张仲坚并不是神仙,他没有预料到风雨军会真的如此行动,而且会行动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这么一点的时间,竟然改变了整个战略构局。
让张仲坚更没有想到的是,风雨居然会亲自主持了这场对玉门关的偷袭。
因此,当呼兰的援军赶到玉门关城下的时候,极其惊讶的发现了城墙上到处都是风雨军的旗号,以及大名鼎鼎的圣龙帝国西北定凉侯风雨,正从容自若的站立在城墙之上,向城下的对手友好的打招呼。
“风雨在此恭候多时了!请转告大国师阁下,风雨多谢大国师将玉门关的慷慨馈赠,若有兴趣的话,来年愿与大国师会猎于大草原!”
风雨的话中,充满着自信和战意,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一切仿佛都在这个传奇般名将的掌握之中。
“妈的,这家伙真敢到咱们大草原打猎的话,老子非射杀了他不可!”
一名呼兰军的万夫长听了风雨的话,不由愤愤的嘟囔起来,在他看来,风雨这样的敌人竟然说要到大草原来打猎,实在是大言不惭的吹牛,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位将领们的共鸣。
“蠢货!”
然而,这次军队的统帅,呼兰帝国大国师的亲信韩让,只是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名呼兰军队的万夫长,以及他的那些正在毫无风度开怀大笑的同僚们,心里暗暗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在圣龙博大而又精妙的语言中,所谓的会猎绝对不是真的去打猎,而是一种开战的隐讳说法,这样复杂的用词,当然不是那名只知道打仗喝酒玩女人的万夫长所能够了解的,不过韩让丝毫没有加以解释的兴趣。
在韩让的理解中,风雨说要明年到大草原会猎,就是表明他明年居然想远征呼兰帝国。居然敢如此大胆的向天下第一强国发出这样的挑战,如果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那绝对是一种不自量力的狂妄,但是在风雨的口中,却有着一种令人震慑的威严和自信,无疑是在高傲的宣布这两年风雨军迅速成长,已经羽翼丰满,再也不会像五原会盟时那般忍让和退缩了。
一支强大的军队,和一个成熟的统帅,终于真正的成长了起来,并且开始宣誓要向昔日与之退让的对手堂而皇之的挑战,用战争的手段和流淌的鲜血来洗雪曾经的屈辱,证明自己的强大。
这,是韩让在听了风雨的这番话之后,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
幸好,这不是韩让所需要考虑的事情。
目前,他最为伤脑筋的是,面对着已经成为了敌人的城池的玉门关,自己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打?
面对名闻遐迩、固若金汤的险关,还有百战不殆的名将风雨亲自的镇守,贸然的攻击恐怕除了自取其辱和无谓的折损战士的性命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意义。
退?
浩浩荡荡的开拔而来,却一声不响的退了回去,绝对是一件让人耻笑的事情,这对于一心想出人头地的韩让来说,是根本不能接受的。
何去何从?
望着威风凛凛站立于城墙之上的风雨,还有紧闭的城门,簇动的旌旗,以及城墙之后虚实难料的风雨军,韩让陷入了沉思之中。
同样感到紧张的是,正堂而皇之站立于闻名天下的险关之上耀武扬威的某人。
风雨很清楚自己的背心都湿透了,尽管他表面上显得是如此从容。
张仲坚竟然会派人前来增援玉门关,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同时也让他暗暗佩服这位敌人的未雨绸缪和眼光独到,以及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抢先了一步。
只是在庆幸之余,也让他感到了大大的不安。
如果对手真的是一介莽夫,不顾一切攻打上来的话,仅仅凭借三千骑兵是绝对不可能抵挡住的。到时候自己真的会成了历史上拥有玉门关时间最短、失去玉门关速度最快的白痴,而且再要想拿下玉门关代价将大了很多,把握却小了不少,整个战略大局也将会恢复到原先的位置上来,风雨军被动的局面将得不到根本上的改善。
幸好,韩让不是莽夫,他选择了“等”。
当无法明了周围的形势的时候,最好不要进行重大的军事决策。
这无疑是名将应有的素质。
韩让无疑拥有了名将的素质,所以他在犹豫不决、无法理解风雨军何以如此迅速拿下玉门关,而翰鲁和哈尔里克汗如今又身在何方的情况下,选择了暂时安营扎寨,收集各方面的情报之后,再作定夺。
然而,也正是这样名将的素质和选择,此时却正中风雨的下怀,让他求之不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风雨正巴不得拖延时间,时间越久,风雨的胜算也就越大。
因此,在对城楼上的士兵部署了一下之后,风雨和秋里两人互望了一眼,一起如释重负的走下了城楼,迎面看见的却是负责清点城池的费全。
作为一名文官,费全的言行虽然令人厌恶,但是做事却非常尽责,能力也在水准之上,这也正是一向对部下有着严格要求的秋里,能够把这个一脸黄牙和口臭的家伙一直留在身边的重要原因,而绝不是因为喜欢这家伙的拍马奉承。
关于这一点,风雨也通过这次清点玉门关而发现了费全的能力,从而认同了秋里的作为。
毕竟,能够这么短的时间里,将玉门关这么大的一座军事要塞,迅速的清理一遍,做得如此有条不紊,也的确不简单。
不过此时的费全,并没有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工作能力,而得到了风雨军最高统帅的赏识,只见他正一脸古怪的走上前来,向风雨和秋里悄悄的耳语一番,顿时让他们显露出惊异、高兴、担忧和沉思的神情:
作为接受玉门关的意外收获,费全在呼兰人的地牢里,发现了一个让风雨以为死去并且为之惋惜的人物,只是他正全身重伤,昏迷不醒。
当时谁也不清楚,这个还仅仅是小人物的伤员,会在日后掀起多大的波澜。
第七章玉门关的战斗
手持拂尘的道长慈眉善目,道骨仙风,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人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好像父亲一般的慈祥。
紫衫的少女有若出水的芙蓉,那么的清纯,那么的高贵,一尘不染,宝相庄严,令人自惭形秽,有着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绝不敢半点的轻亵,只觉得能够这般远远的相望,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儒衫的青年,不怒而威,言行举止之间说不出的从容与镇定,隐隐然所散发出的强大自信,仿佛天下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双眸之中更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好像看透了人生的百态,又似乎透射着逼人的光芒,傲视着天地之间的伦理纲常、道德文章。
突然间……
持着拂尘的长者在狂笑中苍老,原本的精神矍铄变成了颓废不堪,一头乌发也在转眼间化作了三千银丝。
高贵的少女则渐渐远去,在阳光之下身影愈来愈淡,逐渐的化作了无形,仿佛越出了五行,跳开了三界,和这个龌龊的尘世永远的隔离,唯有那一缕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的留存在空间。
威严的青年,眼神中透着失望和不屑的目光,仿佛在看待着一个无用的废物,然后昂着骄傲的头颅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