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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生于斯长于斯的穷苦人家,则在一次又一次的战火之中,青壮多半被经过的藩镇诸侯们拉去作了战场的炮灰,在异地他乡的战场之上分属不同的阵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幸运的也纷纷逃离,躲避战争的涂炭。
妇人们则是军队获胜的战利品、战败的遗弃物,在唯强者独尊的年代里,没有力量的弱者只能够无奈的听凭命运的拨弄;剩下的是那些老弱病残,即没有被人掠夺的价值,也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唯有守着祖先的土地,听天由命的等待着岁月的沧桑变迁。
因此,虽然夜幕才刚刚落了下来,整个城镇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与寂静之中,没有了嘻笑,没有了喧嚣,剩下的只有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萧然。
面对着这样的萧然,云明月终于动摇了。
出身在千宠百爱之中的她,因为麦坚平等开放的时尚,和平富庶的生活,而拥有着非常强烈的自主意识,并且快乐无忧,享受着长辈的呵护和异性的追求,所以她爱风雨,但是她不愿意生活在完全不能够自主的环境中,更不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和其他女人而勾心斗角、明争暗斗。
她痴迷于风雨的传奇,也欣赏着风雨的才华,更乐于旁观风雨的奋斗,但是却无法融入,那战争,那权谋,那令人窒息的政治,一切的一切让她厌恶,并下意识的希望远离。也许,这的确是不属于我的世界!少女的内心在重重的叹息。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了风雪的建议。就等这场战争结束吧!少女的感情终究还是背叛了理智,出于对风雨的牵挂,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如果风雨失败了,或许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回麦坚的期许,让少女自欺欺人的作了一个拖延的期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风雨让你如此痴迷?」如果风雪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本来他是很有可能获取最终胜利的。可惜他不是。对云明月发自内心的爱,让少年如同所有初恋的年轻人一样,被嫉妒的毒蛇狠狠的吞噬着心灵,以至于在一忍再忍的情况下,终于在这个时刻无法控制的爆发了。「别,别这样!」
云明月有些惊恐的望着双目通红的同伴,忍不住轻声的呻吟了一下。
少女的呻吟,却如同诱惑的情愫一样,在少年的心中发酵。
月亮的诱惑和多年的相思,以及梦中情人另有怀抱的怒火,让风雪此时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突然抓住了少女的手臂,鼻息沉重了起来,喉间发出了「呵呵」的声响,双眼爆射出的是一股原始而又兽性的目光。
「我要妳,妳是我的!」
不知道这是对少女的通牒,还是自我的宣言,风雪喃喃说着,同时也说到做到,一把抱住了少女娇软的身躯,狠狠的狂吻了起来。
「滚开,你给我滚开!风雪,你疯了!」
云明月大惊失色,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心中极度的愤怒,却让她有些乏力,半点也没有想到要施展自己一身的武功,仅仅是徒劳的用双手试图推开突然变得陌生的男人。
「我爱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爱你,我要得到你!」
疯狂的少年根本不在意少女无力的反抗,他一边低声自顾自的诉说着埋藏在心底的相思,一边则肆无忌惮的将少女压在了瓦顶上,在「吱呀」不停的声响中,在寒风凛冽的吹拂中,褪去了少女身上的衣衫,由上而下抚摸起雪白娇嫩的躯体。
雪白的肩膀是如此的皎洁。。
在扩大的红晕衬托下,那两粒明珠更是在上下剧烈的起伏。。
那圆滑坚实的小腿和赤裸的双脚,也在月光的映射下令人心跳不已。。
风雪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他感觉自己的下体突然巨大的膨胀起来。。
按住了少女的身躯,冲动的少年开始扯去自己的衣服。。
「啊--」
一声惊呼蓦然在宁静的夜空中响起。
不过,并非正常情况下女子的娇呼,惨叫发自少年的口中。
「我一直听说圣龙是一个礼仪之邦,这样做不好吧,少年人?」
当风雪惨叫着跳起来的同时,看到的却是一个老头正拿着酒葫芦,一边自顾自的饮酒,一边则忙里偷闲的教训道。
「哈桑!」
风雪和云明月同时吃了一惊。
他们都见过哈桑,前者在风雨军中,而后者更是早在逍遥山庄。
哈桑是一个绝对绝对不容忘怀或者误认的人物。
他有两个醒目的特征:一是黑,二是圆。
说他黑,那是因为他的肤色是一种天然的黑,而不是像东大陆人那种长久劳作被阳光晒出来的黑,可以说是黑得发亮,以至于在光线黯淡的屋子里简直就和黑暗融为了一体,唯有其雪白的牙齿显得尤为醒目,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至于说到圆,那就是一个客观实际了。他的头是圆的,身体是圆的,手伸出来也是圆乎乎的。还有圆圆的嘴,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腿。。
因此,哈桑就是哈桑,绝对不会认错。
「哼!」
满脸通红的风雪冷冷的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这一半是因为清醒过来的少年心中羞愧,他自问无法面对少女责难的眼神,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无论如何是对付不了哈桑的,黑巫师的存在自有其令人恐惧的一面,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你。。你是他派来的?」
胡乱将凌乱破裂的衣服遮掩住自己躯体的少女,尽管因为害羞和恼怒,也不愿意面对哈桑,但是聪明如她自然清楚眼前的黑巫师既然出现,就恐怕不是她能够决定逃避的了。
更何况,就内心的深处,她也非常希望知道这样的答案--有些忐忑、有些恼怒,又十分企盼。
「嘿嘿,虽然那个家伙挺可恶的,但是看在当年逍遥和老夫师门的渊源,无论如何老夫也不能够袖手旁观啊!」因为来到风雨军而染上嗜酒恶习的黑巫师,一边继续仰着脖子专注于酒葫芦,一边挠着头闪烁其辞的说道。
「他。。他怎样?」
以少女的智慧,再加上对于逍遥--黑巫师--风雨这三者之间关系的了解,尽管黑巫师语焉不详,却也立刻明白肯定是风雨用逍遥的遗物作为诱饵,迫使黑巫师出山来暗中跟随保护自己的。
他,竟然在这样紧张的战局之中,用这样的条件,说服让这样的高手来保护自己!
这样的推测,让少女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情不自禁的甜蜜和喜悦,同时又因为这个老家伙出现在如此尴尬的时刻而暗自羞怒。
幸好,自幼承受麦坚开放风气的熏陶,让生性开朗的云明月很快就从刚才的事情中摆脱出来,反而关心起心上人来。
「那小子是属猫的,根据我们炙大陆的看法,猫可是有九条命的!」黑巫师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种对于风雨极度的信心,让云明月又好气又好笑,明白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懂圣龙的政治权谋,因此自己向他打听,倒还真是属于问道于盲了。
因此,云明月理智的选择了闭嘴。
云明月不说话了,黑巫师却感到了不自在。
当下停止了他的牛饮,讪讪的凑了过来,没话找话的说道:「你可别怪我,那个可恶的家伙发过话,只让我跟着保护你,却要绝对尊重你的意愿,不碰到危险的情况就不要现身,所以我只是远远的跟着,出手稍稍迟了一点。不过你放心,我可是已经狠狠的教训了那个欺负你的家伙,绝对可以让你出气了!」
「你对风雪做了什么?」云明月一楞,急忙问道。
虽然今天风雪的行为让她很恼火,但毕竟没有留下什么难以弥补的损失,而且风雪和她终究是多年一起长大的朋友亲戚,而且风雪终究是他的弟弟。。
所以,在云明月的心中,可不希望风雪因为这件事情,被这个乱七八糟的老头给伤得太重了。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老头慌忙用手乱摇着澄清:「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个家伙不是生龙活虎的离开了吗?老夫只是略施薄惩罢了!」
「是吗?」
云明月将信将疑,不过自己确实眼见风雪似乎毫发无损的离开,当下虽然有些不相信老头前后矛盾的话语,但是料想也不会让风雪受太重的伤,至于受一点惩罚倒也在她云大小姐芳心暗自期许之下,又眼见黑巫师一副就此不谈的模样,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哼,敢跟我兄弟抢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了事!不过看这个女人也不是好东西,居然还这么关心那个*夫,老子才不告诉她呢!」
少女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似乎笑容可掬的老头,暗地里却在如此腹诽。
已经把风雨当作好朋友的黑巫师,其实想法是很单纯的,那就是朋友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自然用不着客气,而充满着神秘的炙大陆,最不缺少的却又恰恰是歹毒阴狠、不露痕迹的暗中攻击。
于是,不知轻重的黑巫师和想当然的少女,就这样把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揭过了,却不知道远处的风雪却在受尽生不如死的折磨,更不知道因此而对风雨、对风云世家、对圣龙帝国,甚至对整个时代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第九章江山多娇
「风雨。。你好狠啊!」
在不远处,因为被黑巫师出手干预而落荒而逃的风雪,匆匆的奔出了凤城--这个令他黯然神伤的地方,并且决定返回麦坚,再也不回圣龙了。
然而就在此刻,他惊奇的看见自己的脚下的土地居然变成了红色,回首,那红色的足迹,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一望无际。
下意识的望了望自己的身子,风雪骇然发现自己的腹部以下、大腿部位早就被鲜血浸染,伸手摸去,更令他恐惧的魂飞魄散。
诅咒!
炙大陆黑巫师神秘而恶毒的诅咒,发生了作用,没有任何的疼痛,没有任何的异样,仅仅是让风雪的身体少了一样东西--一样对于男人来说最为根本和重要的东西。
风雪惊恐,风雪更愤怒,仇恨!
满腔的怒火,让他无暇反省,反而全部转移到了风雨--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个充满了传奇耀眼的光彩、将自己遮掩的无影无踪的圣龙帝国西北定凉侯,这个夺走了自己爱人的情敌的身上。
小镇是静寂的,然而现在这种静寂,更加增添了风雪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远在天边的兄长的仇恨。
他茫然的站立,满是仇恨却又无所适从。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远处的天空逐渐泛白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也许是灵感忽现,也许是天意弄人,风雪完全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做出了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否正确的决定循着声音跟过去。
这一夜,对于凤城来说,似乎注定了与众不同。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慢慢的*近小镇,仿佛是那慑人心魂的魔鬼音符,激荡的人心忐忑不安,伴随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分外令人恐惧。
对于因为战乱和动荡早就将好客之风消散的无影无踪的小镇居民而言,在如此天气中疾驰而来的客人,不外乎就是盗匪、官兵或者江湖人物,而无论哪一种人物,带给小镇和自身的影响,恐怕都绝对不可能和正面意义有任何的关联。
「公孙十七恭候殿下!」
和那些熄灭了家中的灯火、紧紧掩住孩子嘴巴,在恐惧和不安中祈祷着这些冬夜的不速之客快点太太平平离开自己家园的镇民不同,一个束发峨冠的中年道士,此刻正笔直的站立于寒风之中,一动也不动,仿若一尊禁锢的石像,直到看见这些冬夜的不速之客疾驰到了面前,方才开口招呼。
在他的身后,则是一间并不非常起眼的院落,那残破的门在寒风的吹拂下瑟瑟作响,显得分外萧然,大门的油漆也早就褪了颜色,门前还有满地的杂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