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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那个家伙,还有现在和我在一起受伤的小姑娘,很热情的接待我们,老子就在一旁喝酒,也没有理会他们在说些什么。
“却没有想到,突然听到一声愤怒的暴喝,老子望过去的时候,却见姓颜的小姑娘正躺倒在血泊中,那个大胡子的家伙竟然像疯了一般,亲手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还……还用力的握着匕首在胸膛来回转动,就仿佛一点都不觉得疼一般。
“然后……那云丫头也古怪得紧,一把扑在了大胡子的身上,姓颜的小姑娘挣扎着起来,抽出一把利剑便要杀云丫头。
“老子过去阻拦,却没有想到一个不当心,被那个姓颜的丫头撞入了一个密道,那密道蜿蜒曲折,等老子带着姓颜的小姑娘走出来之后,却已经是距离圣京城很远的荒郊野外了。哈桑也不认得路,花费了好多天这才找到圣京城,又因为没有完成你这小子交代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正犹豫着要不要来找你,却闻到了酒香,结果,便被这小姑娘诳到这里来了!”
说着,黑巫师还有些愤然的瞪了一眼卓诗。
“对不起嘛,这件事情对凉国公大人很要紧,也关系到明月小姐的清白,你老是有情有义的大英雄,又是凉国公和明月小姐的好朋友,自然也不会希望看到他们有麻烦吧?喏,大不了过两天,我再送你三坛好酒怎么样?”卓诗嘻笑着,撒娇般的说道。
“五坛!”
黑巫师用力咽了咽口水。
原本卓诗拍的马屁让他大为受用,不过关系到美酒的问题,终究还是忍不住放下大英雄的虚名,如同孩子般的讨价还价起来。
“好,嘻嘻!”
年纪可以做哈桑女儿的卓诗笑了一笑,此刻却如同大姐姐一般的哄着黑巫师,这情景分外显得滑稽有趣。
而另一边,风雨却没有心情来理会这个逗趣的场面,在他和魏廖的对望中,流露出的是相同的迷惑和不解——燕南天竟然是自杀的!
这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
事实上,就算说出去,也绝对没有什么人会相信。
“我已经查过了,燕南天的府第中,确实是有一个密道,不过如今已经被巨石封死,料想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后的结果。若不是黑巫师说出这段经历,仅仅通过敲打,实在无法发现,以至于前段时日,无论是血衣卫、燕家还是朝廷,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魏廖低声的说道。
这个细节,倒也验证了黑巫师所叙述的故事的真实性。
但是,云明月究竟和燕南天谈了一些什么?
燕南天究竟为了什么发疯?
云明月又怎么会神智不清?
颜如玉是如何受伤的?
还有,在哈桑的陈述中,根本没有出现的那两个孩子,又是如何出现的?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令人头疼。
“主公,张兆大人、风雪大人和诸葛大人求见!”
正在风雨沉思的时候,金岑悄悄的近前禀告道。
“他们来得还真够及时的!”风雨心中一凛,嘴角却泛起了冷笑:“请他们到书房相见!”
“宰相大人,听说您已经找到了颜姑娘和哈桑了,不知是否真实?”
在昔日地下君王的山庄,如今帝国宰相的别墅书房之内,首先发难的是帝国的刑部尚书诸葛青。
“不错,确有此事!”
风雨的回答十分坦然。
他的目光十分平静地扫视了眼前站立的三人——身着刑部官服、喜怒不形于色的,是诸葛青;两鬓斑白、面现忧容,然而神色却依旧坚定冷静的,是如今燕家军的顶天巨柱张兆;而面色惨白阴沉的年轻人,则是风雪。
前面两个,一个肩负刑案重责,一个充当着苦主的角色,他们前来逍遥山庄找风雨兴师问罪,风雨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
唯独那个在失踪之后,居然自绝于家族,对自己也莫名其妙仇恨、还投靠了萧剑秋的弟弟风雪,他这次前来,让风雨感到很大的惊奇。
“既然如此,还请宰相大人将这二人移交给在下!”
正在沉思之间,只听见诸葛青毫不退让的说道。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查案本来就应该是刑部的职责!”
风雨十分好说话的态度,让诸葛青不由得一楞。
也就在这一楞之际,却听见帝国宰相平淡的仿佛是极为随意地说道:“不过,本相希望血衣卫能够参与到刑部的审讯中!”
“大人,这恐怕有违祖制吧?”让风雨有些意外的是,插话反驳的竟是风雪:“这些时日以来,外界对于燕南天大人一案的传言,沸沸扬扬,尤其是涉案的云小姐、颜如玉姑娘和哈桑大师,都或多或少与大人有着很亲密的关系,所谓瓜田李下,只怕还是要多多避嫌为好!”
“啪!”在谁也没有意料的情况下,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风雨,突然在这个时候重重的拍了一下几案,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来此虽然有问罪之意,不过即便是傻瓜也明白,和天下无敌的风雨军公开的硬碰硬,将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
满意地看着包括弟弟在内三双惊疑不定的眼睛,风雨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用前所未有的严厉,冷冷的说道:“那又怎样?清者自清,有谁若是不满意,大可来找风雨理论!”
诸葛青和风雪有些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料到风雨突然会如此强硬,眼见着帝国宰相透着杀机的面色,让他们情不自禁地产生风雨是否正要趁此机会翻脸的怀疑,一时之间气氛凝重了起来。
“宰相大人可不能够这么说啊!”在有些压抑的气氛中,从进门开始便一直没有作声的张兆,终于缓缓的开口:“凉国公您如今是一朝宰辅,一言一行都关系重大,怎可如此意气用事?燕南天大人乃燕家家主,望宰相您能够顾全二十万燕家子弟的心情!”
张兆的言语不疾不徐,也不卑不亢,但是在温和的话语背后,分明隐隐透着金戈铁马般的紧迫和威压。
这对于帝国的宰相来说,绝对是一种无法容忍的威胁,同时,却又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本相将此案交付刑部审理,便是要给天下朝野一个交代!”
稳了稳心神的风雨,反而平息了刚才令人恐惧的怒火,用平静的语调然而却针锋相对的内容,回应着燕家的支撑者:“不过,刑部这些时日的表现,实在让本相失望,请问诸葛大人,你这边可有任何的进展?本相乃是帝国的宰相,不能光照顾燕家一地,也要顾全西北百万军民的情感,更要捍卫帝国的法统!”
“宰相大人何必如此动怒!”风雪挡在诸葛青之前,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说道:“事实上,对于这个案子,不仅刑部十分出力,陛下也同样关注,为此三番四次的下令催促!如今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据查,燕南天被杀之前,神秘进入燕府并且送来那两个婴儿的人,乃是少林派的高僧!”
“什么?”风雨微微一楞。
这个消息倒是让他始料未及,不由得将迷惑的目光转移到了诸葛青的脸上,试图作最后的确认。
“目前只是有一些线索表明,少林派的高僧确实参与了此案,但是真相如何,恐怕还得请哈桑大师和颜如玉姑娘出面,两相印证之后,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一旁的刑部尚书皱了皱眉,在思忖了半晌之后,方才以显然不愿意多谈此事的态度,回答了风雨的疑问。
这也难怪,毕竟诸葛青隶属于中央派,和支持正统的天池剑宗一向交往甚密,同气连声,自然不愿意将之牵连到这个复杂的案件中来。
“好啊,将哈桑大师和颜如玉姑娘转交给刑部,风雨绝无意见,也希望能够仰仗刑部丰富的断案经验,尽早将此案的真相揭露于天下!”
风雨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于风雪今日的表现十分不解,还真是弄不清他究竟是想和诸葛青、张兆联合起来向自己发难;还是纯粹在挑拨风雨军跟中央派、燕家以及天池剑宗之间的矛盾。
不过,不管如何,风雨还是坚持说道:“只是,此案扑朔迷离,牵涉也非常复杂,风雨以为最好还是彼此通力合作才对,这一次刑部和血衣卫都大有斩获,不就是一个明证吗?”
“如果宰相大人坚持的话,张兆也无话可说,但是,张兆不能不提醒大人的是,由于大人颁布南下的命令,已经在军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先行南下的部队,甚至已经开始闹起来了,如果不能够及早平息的话,恐怕星星之火也足以燎原,更何况,此时此刻,大人还要将自己的亲信插手燕南天大人的案件,那就无异于火上添油啊!”
张兆微微皱了皱眉,眼见彼此形成了僵持,多说无益,便没有和风雨在联合办案上纠缠,反而将话锋转向了风雨对燕家军调动的问题上来。
果然来了!
风雨心中微微冷笑,知道自己终于等到对方开始发动真正的攻势了。
“风雨要借刀杀人”的谣言,此刻早就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张兆无法理解,风雨在这样微妙的时刻,调动燕家军的目的究竟何在。
出于大局考虑,这些天,他可谓焦头烂额。
一方面压制着燕家军的情绪,另一方面则和风雨据理力争,因此双方都很明白,查案的压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只不过是圣龙帝国新旧势力之间,重新分配权力格局的一个筹码。
“大人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的军队替陛下镇压叛逆,乃是天经地义,难道还真的敢造反不成?倒是风雨有一事不明,让燕家军南下的命令,已经发布了一个月有余,但是,却只有区区三万人奉命南调,而且,一个月才走了六十里,这是哪家的行军,这是哪家的练兵?”
一番狠话说得张兆脸色大变。
正待起身辩解之际,风雨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缓和了刚才愤怒质问的神色,朗声笑道:“其实,张大人也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风雨相信,幽燕的将士终究还是神州的子弟,他们应该理解朝廷的苦心,纵然有人捣乱,那也必定是少数人的别有用心!
“如果张大人还不放心的话,那么近日,何不与风雨一同去视察一下河北的防务,也好趁机安抚军心?”
“去河北!”
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的三人脸上,不约而同地纷纷显出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三位有何高见?”
风雨满意地注视着自己出其不意收到的奇效,这一招可是他一个月以前,便已经开始精心筹画的,等的便是今天。
“请问……大人准备带多少兵马前去?”
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张兆小心翼翼的询问。
“帝国的宰相前往帝国的领地视察,张大人以为风雨应该带多少兵马?”风雨的脸上流露出戏谑的神色,淡淡的说道:“这一次,风雨只准备带十多个随从前去,护卫之事,就有劳张大人您了!”
“这个……”
张兆万万没有想到,风雨会突然来这么一手,顿时犹豫了起来。
他绝对不希望风雨率领大队兵马前去河北,但是如今风雨轻装简骑,却也同样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毕竟,燕家军上下对于这个杀害了无数亲人的罪魁祸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届时,想要暗中刺杀他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而无论是出于燕家的利益,还是圣龙帝国的大局,自己都绝对不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张大人是害怕无法控制局面吗?”
风雨微笑着。
但他传递而来的眼神,却充满了张兆不能不迎接、否则便等于示弱,而且再也无法和风雨相抗衡的挑战意味。
第八章河北之行
“风雨果然来河北了?”
听见属下的禀告,连夜赶到幽州的张仲坚,微微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义父果然神机妙算!”一边的韩让满含着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