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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
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令狐水师经历了这么多年来神秘的尘封之后,第一次远航出征,而且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自然更加引发了人们的猜测和关心,还有更多的是好奇。
「听说,这一次多亏了有天子运筹帷幄,这才能够取得那么辉煌的大捷!」
「是啊,若不是咱们天子英明,打破了多年的陈规,终于迫使令狐家族让令狐水师参战,可怜的江南百姓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哼,你们懂得什么?这一切还不是宰相大人在背后运筹帷幄,别忘了这一次海战的胜利,七海龙王前辈功不可没,而老爷子麾下临阵指挥的大将,更是一个名叫云笑天的风云世家的子弟!」
「有理,若不是咱们宰相大人神机妙算,那天池剑宗、七海龙王、令狐家族还有大大小小的诸侯,又怎么可能如此听话的合作?」
「一派胡言,江南海战,可是天子御驾亲征,百战艰辛之后取得的战果,和那凉国公何干?我倒是听说那风雨之前还和天池剑宗势不两立,几乎彻底决裂,又怎么可能携起手来共抗外敌?」
「不懂了吧!知道什么叫声东击西,什么叫做掩人耳目?和天池剑宗闹翻,那是做给安宇人看的,否则凭宰相大人的雄才大略,那些个高唐、呼兰、印月还有麦坚人都纷纷败下阵来,区区一个天池剑宗又怎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事实上,若不是宰相大人在印月和西南半岛全力牵制着麦坚人,又亲自率兵抵御着呼兰的五十万铁骑,天子别说是取得江南大捷,就是咱们这圣京城能否避免再一次受到刀兵之灾,都很难说呢!」
「嗨,不管是天子也好,宰相也好,总之是苍天垂怜,终于让咱们圣龙又出了这么圣贤的大人物,这才能够重新恢复了帝国昔日的尊严,也才能够打败安宇人和呼兰人这些强盗,咱们老百姓也才有了过安定日子的指望!」
天子派、凉州派、中立派,这些各有主张的议论,或者是百姓们自己的想法,或者是某些有心人的鼓动,总之在如今,由于执政议会产生的一个副作用--言路宽松的作用之下,被圣京的居民们纷纷津津有味的争论着、探讨着,并且不可阻挡的传入了过路者的耳中。
「天子?宰相?圣贤?」
满是膏油的奸商躲在轿中,心情恶劣的冷笑。
谁也无法否认萧剑秋确实是一个有为的天子,至少相对于同时代的皇室其他成员来说,他的才具和声望都是无与伦比的。
就像是没有人能够否认风雨是圣龙帝国力挽狂澜的英雄,不仅是因为他如今所拥有的强大权势,更因为他奋勇的抗击着外族的侵略,还多次派兵远征,让人们在这个帝国国力日益衰弱的时代,还能够重温昔日帝国的雄威和辉煌。
但是,一加一,可不等于是二啊!
胖子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天下只有一个萧剑秋,或者天下只有一个风雨,也许圣龙帝国的明天会更加晴朗吧!但是,一时瑜亮并列于世,他们各自傲视群雄的才华,究竟能够彼此默契合作的尽情发挥,还是会因为利益之争而相互倾轧,至少从目前事态的发展而言,似乎结局不言而喻。
反正,高凤阳此刻的烦恼,便多多少少和风雨同天子之间的权力斗争有一些关系。
「老爷,到家了!」
正当高凤阳沉思之际,便感到身处的轿子在一阵摇晃中落到了实处,随即则是跟随的仆从对自己恭敬的禀告。
「哈哈,高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未等高凤阳步入大厅,便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客厅走了出来,正面截住了高凤阳。
「啊,杨老!有什么事只需要派下人来通报一声,凤阳自当亲聆垂询,怎敢劳您的大驾前来寒舍?」
高凤阳犹如变戏法一般的,将片刻之前还是异常凝重的忧虑,迅即的转换成了谦和卑恭的微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搀扶住老人。
「高大人客气了!您乃是当今社稷的重臣,宰相大人的臂助,业界的骄傲,老朽如何可以有丝毫的不敬?」
那老人早已经榨光了精血的干瘦臂膀,倚在了高凤阳肥胖粗壮的手上,一边和风雨军的财政总管并肩步入大厅,一边唠唠叨叨的说道:「说起来,高大人身居如此高位,又深得宰相大人的信赖,建下了这般庞大的事业,住宅却依旧简朴,实在让老朽钦佩!」
废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宅第富丽堂皇倒也不难,怕就怕有人藉此机会眼红生事,到时候惹来了麻烦,难道要让老子做那众矢之的不成?
高凤阳的心中暗自的嘀咕。
作为风雨军的财政总管,也是当今圣龙最富有的巨商,高凤阳的宅第宽敞气派,但是又并非那么夺目,可以说实在花费了他一番的心血。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折,则完全是因为千百年来圣龙帝国一向都有轻视商人的传统。
高凤阳自知自己以一介商人而居如此高位,那些士林人物蔑视还是小事,一些野心勃勃的小人无时无刻的紧盯着如此肥差,却绝对是他寝食难安的心病,为此一直都小心谨慎,秉承着「闷声大发财」的古训低调行事,生怕有什么张扬的地方被人抓住把柄,成为日后惹火的隐患。
在这种情况下,姑且不论这个老头用意如何,居然说他的宅第太过简朴,纵然是拍马屁,此刻也毫无疑问是拍了马腿上,不仅让原本就心情不好的高凤阳毫无高兴之意,而且还有心怀疑对方是否存着什么歹意。
不过眼前的这位杨老,乃是圣龙帝国最大的海上贸易家杨家的家主。
杨家和高凤阳之间一直都有着十分密切的生意来往,一直是陶朱钱庄渗透江南的有力盟友,而且最近从西南传来消息,那杨家的少东家杨文晟和军事云济结下了很深的友谊,又在江南海上大捷中建下不少功勋,更是让高凤阳不愿轻易得罪对方,免得平白树下一个麻烦的敌人。
当下,胖胖的奸商只有堆起了职业性的笑脸,恭敬的说道:「杨老过奖了!凤阳何德何能敢有如此排场?说到业界骄傲更是不敢了!杨家乃是商贾世家,海上贸易不仅眼光独到,而且手段高明,令凤阳佩服,这业界骄傲四字若是杨家不认,天下又有谁敢自居?而且,如今听说令郎更是弃商从军,在这场圣龙海战建功不小,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哈哈,高大人说笑了!杨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世家,哪敢承受高大人如此赞誉!倒是犬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抛开了杨家的家业和祖训,不想着如何令咱们商家受到世人的尊敬,却弃商从戎,真是忤逆!不过毕竟他是老朽的骨肉,到时候还请高大人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多多照顾才好!」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些啰嗦的说道。
「好说,好说!令郎才华出众前途锦绣,凤阳恐怕最多也只能够是锦上添花了!不过老爷子好一句「如何令咱们商家受到世人的尊敬」,今日让凤阳受益匪浅!」高凤阳微笑着答道。
这最后一句,倒是出自他的真心。
虽然如今高凤阳的地位和权力日渐上升,但是圣龙千百年来的传统毕竟是一股难以抗衡的强大力量,高凤阳还是时时感到了那些士林出身的官员,对自己骨子里的蔑视和排斥,却也惟有暗自咬牙忍下,故而今天这位杨老的要让商家地位提高的话,正恰恰说到了高凤阳的心眼里去。
「高大人折煞老朽了!老朽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反倒是高大人积极奔走,竟让咱们商人推动了执政议会作出决议,影响朝政,这才是旷古未有的奇功也!」老者摇头晃脑的说道。
「哼!」
高凤阳修养再好,此刻的脸色也不禁有些阴沉,原来他今日早上便得到李中慧从河北前线传来的密函,告知了风雨对自己的这一次自作主张颇为不满,心中正自忐忑,却没有想到回了家里连屁股还没有挨到椅子上,便听见这个老家伙触及了自己的伤疤,当下自然是火冒三丈。
偏偏那老人似乎谈兴正浓,根本没有察觉到高凤阳的脸色,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老朽已经联合了江南的同行们,吃下了大人六成的战争股分,粮草辎重也已经筹办妥帖,其中的三成如今恐怕更是已经运抵军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请高大人敦促军方早日大捷,届时我等不仅获利丰厚,而且还开了商人议政的先河,实在是一件足以炫耀万世的功业!」
「杨老少安勿躁,此事恐怕还有些周折!」高凤阳面有难色的说道。
让商人们投资西南半岛的战争,并且令执政议会通过剿灭交趾的决议,原本便是他高凤阳积极促成的,自然也清楚此事一旦成功,获得巨利尚在其次,能够影响万世留载史册,才是一个真正可遇不可求的千古良机;更清楚如果现在中途变卦,不仅会让原先的投资全部丢进了水里,而且还会对自己的信誉产生足以致命的损害。
但是,这一切的好处和荣誉,这一切的危险和损失,如果和因此失去风雨的信任相比,却实在微不足道。
从伦玉关至今,高凤阳清楚地明白,自己能够拥有今天如此的成功和地位,完全得益于当初孤注一掷的投靠风雨所致,这一切的权势地位和财富,完全是伴随着风雨军的一场又一场胜利,和风雨日益盛隆的权势而来,而如果没有了风雨的支持,那么自己的一切都必定将化作了乌有,全部成空。
因此,无论如何也要紧紧追随着风雨的步伐,获得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国宰相的信任和重用。这已是高凤阳、这位主宰着风雨军乃至整个帝国经济命脉的商人,绝对不容有所偏离的最高准则。
「大人,您莫非是在担忧宰相大人的看法?」
正当高凤阳踌躇着如何婉转的告知眼前这位江南商界的领袖,事情出现了变化之际,却听见大厅之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哦,原来是子丘啊!」
高凤阳笑了一笑,并没有因为来人的插嘴而有丝毫的恼怒。
这段时日以来,何子丘这个因为躲避战乱而来到凉州的年轻商人,已经越来越得到高凤阳的器重,而前者也确实没有辜负风雨军财政总管的期望,处理事务干净俐落,从不拖泥带水,替高凤阳解决了很多问题,原本就擅长交际的两人,彼此间的关系也因此极为融洽。
因此,对于何子丘来说,高凤阳的府邸,这个如今全天下商人都纷纷朝拜的圣地,就如同自己家一样,根本用不着禀告便可以自由出入。
「见过高大人,见过杨老!」
风度优雅的年轻人,表现出了无可挑剔的礼节。
「呵呵,子丘啊,你来得正好,好好劝一下你的高大人吧!」
那位杨老显然和何子丘也极为熟悉,当下乐呵呵的将事情推给了对方。
「怎么,两位是来唱双簧的?」
一旁的高凤阳却立刻警觉,不由暗自心惊自己也是刚刚才得知风雨的态度,却没有想到这个杨老获悉消息的速度竟然丝毫不慢。
「高大人莫怪!商场如同战场,情报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老朽自然也需要尽可能多的获知一些消息,这才能够确保杨家的基业啊!」
此刻的老人已经不再有刚才的老态龙钟,眼神中爆射出了精明的锋芒,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语气也是十分平和的对高凤阳说道:「老朽也是刚才获悉了宰相大人似乎有意放弃西南半岛,窃以为此举不妥,这才请了子丘一起来,想和高大人好好商议一下!」
「哼,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高凤阳缓缓地举起了仆人刚刚沏好端来的茶杯,用茶盖轻轻地擦了两下杯口,这才淡淡的说道:「主公的命令便是凤阳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