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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兰所能够对抗,而是反过来,昔日的猎物将会成为觉醒的雄狮,将草原的群狼慑服在自己的脚下。
这种战略上无可奈何的大势所趋,再加上张仲坚自觉时日无多的紧迫,促使了呼兰大国师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后方受到严重骚扰的兵
家大忌,再次决定全力南下,趁着萧剑秋尚未完全统合圣龙各部的契机,希望能一举击溃圣龙人如今仅剩的精锐,然后再掉头平灭后院的失火
。
这样的策略,尽管冒险,但是却意味着巨大的收获。
“就在这里了!”张仲坚喃喃自语道,目光聚焦在了石门——京畿、齐鲁和江淮三处交界的水路中枢。
根据呼兰大国师的部署,呼拉克的军队正在逐渐地向后撤退,将乘胜追击的圣龙人一步步的引向北方,并且令江淮一带东线的军队,和圣
京一带西线的军队拉开了距离。
让张仲坚欣喜若狂的是,圣龙人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急于获胜的圣龙天子,竟然没有先屯兵控制河运,待军资充足方才发动攻击;而西线属于风雨嫡系的圣龙军,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严重的危
机,仍兀自缓慢地稳步推进,丝毫没有掩护东线大军进攻的意图。
于是,展现在呼兰大军之前的远景,无疑是极为光明的,只要能够夺取石门并且坚守住,不仅意味着成功地阻止了东、西两线的圣龙人会
师,而且还切断了依赖水路补给粮草的东线圣龙军的后勤。
由此,石门一带,势必成为呼兰帝国和圣龙帝国决胜的主战场。
想到自己已经派遣心腹爱将韩让,统率三万大军星夜奔袭石门,呼兰大国师反复地盘算着自己的作战计画,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
“报,西门飞鸽急报!”此刻,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马车外部下的禀告,将张仲坚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拿来!”微微皱眉,张仲坚
接过了密函。“巴蜀沐家长孙满月庆祝,夜半失火,道贺的五十余家家主、巴蜀武林十三大门派掌门,及沐家上下三百余口,均葬身火海,疑
为梅文俊或血衣卫所为!”李中慧返回圣京,风雨军内部产生意见分歧,我方卧底顺利部署!
“安宇人狙击失败,风雨已渡过圣龙江,目前血衣卫、安宇浪人、天池剑宗与我方犬牙交错,激战连连,形势极为混乱!”
“哼!好一个风雨,还居然真敢在这个时候南下!”张仲坚顺手揉碎了密函。
前面的消息虽然重要,但是真正让呼兰大国师关注的,却还是风雨的动向。
在这场关系生死的战役中,西北凉国公的行动往往出人意料,实在说不清究竟是他胆大妄为,还是早就智珠在握。
唯一肯定的却是,一向自负的呼兰大国师,面对风雨,再也不敢有什么胜券在握的自信。
连番不按常理的出牌,固然给呼兰大军制造了某些机会,但更多的却是扰乱了所有事先看来天衣无缝的计画。
更可怕的是,往往当大事抵定的时候,方才能够窥探出风雨军统帅胸中所藏的机杼。
只是,在此决战之际,他却远离大军千里之外,并深陷于各方势力的围攻之中……
“风雨,你真的有如此自信吗?”张仲坚陷入了沉思。
“进!”
作为一个忍者,疯魔渡刚别无选择,不完成任务便意味着死亡,更是耻辱。
因此,即便前方是火海,他也不能够后退。当然,前面并不是火海,而是网,一片银枪所编织的网。疯魔渡刚其实完全值得自豪。能够接
触到这一片由银枪编织的网,首先便要穿越三十名血衣卫高手的狙击,然后是刀、枪、剑、戟四卫士的拦截,这两天以来为此而丧命的各方高
手,少说也有上百,因此,疯魔渡刚至少已经无愧于疯魔流宗师疯魔小太郎玄孙的身分。
不过,疯魔渡刚同时也是倒楣的。“银枪铁面玉罗剎”的“夺命追魂九连环”,是连纵横天下的呼兰狂骑兵,也要闻风丧胆的绝技。擅长
暗杀和偷袭的疯魔流,根本不可能和这样狂烈的枪法抗衡。所以,疯魔渡刚很惨,死得很惨。仅仅一步之遥,甚至于已经看到了马车内那个面
色苍白的年轻人,然而生命的火焰,却就此突然熄灭了。血流,身倒!
疯魔渡刚死不瞑目,而对于蒙璇来说,只是让自己的银枪再增添一具亡魂而已。
“第七十三次了!”风雨苦笑着喃喃道。
尽管在谢诚的帮助下,风雨军的年轻统帅以暗渡陈仓之计,躲过了已经掌握水面控制权的安宇舰队的封杀,但是紧随而来的,却是天池剑
宗、西门、安宇人、令狐世家等各方似乎怎么看都不可能凑在一起的势力,有志一同的狙击。
短短的三天之内,风雨的车队,已经遭遇了七十三次的袭击。
一场战场之外的战争,围绕着风雨展开。
唯一让风雨庆幸的是,想要自己脑袋的敌人,显然并非铁板一块——各方势力并不介意在狙击自己之外,利用各种良机痛击其他的敌人,
这无形中也让护卫风雨的血衣卫,减轻了不小的压力。
“如果你还不出现,情况可就真的大大不妙了!”面对着四周此起彼伏惨烈的搏杀,风雨从容的微笑,对着虚无的夜幕喃喃道。
“轰!”几乎与此同时,一声巨响在风雨的面前爆发。身形闪过,一个又黑又圆的老头出现在了风雨的面前,全身戒备,正是来自炙大陆
的黑巫师哈桑。而站立在黑巫师面前的,则是身穿一袭白衫的中年人。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冰寒,而白衣的男子,在黑暗中也显得异常醒目
。没有人能够看清,刚才两人是怎么交手的。唯一可以揣测出来的,应该是这一轮的交手,彼此似乎是势均力敌。“前辈,风雨等候多时了!
”风雨注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并没有半点的慌张,相反的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事实上,风雨确实要松一口气。时光的流逝对风雨显然并
不利,不仅因为这是在敌境作战,每一次的搏杀,都将导致自己身边血衣卫力量的削弱,更重要的是,风雨特别担心着各方敌对的势力,会因
为自己这个共同的目标而暂时地联合起来。
所谓的正邪不两立,实在是骗人的鬼话,利益区分敌友,倒反而是不变的真理。
而现在,风雨却可以真正放心下来,因为他所要等候的对象,终于出现了。
白飞云,天池剑宗的宗主,虽然拥有着传奇的经历和神话般的武功,但是风雨却没有半点畏惧。
除了找到了黑巫师哈桑这个免费保镖护驾之外,更重要的是,风雨有自信,彼此能够进行一场成功的交易。
“何必,凉国公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圣龙皇室毕竟统驭了河山千百年,难道大人连给天子半点容身之所的余地都不肯吗?”白飞云微
微地摇了摇头道。
“风雨首先要考虑的,是给天下万民寻一个容身之所!”风雨针锋相对的应道。
“是吗?那么宰相为何在呼兰南侵社稷危难之际,违背自己举国抗敌的号召,来到这个远离战场的江南!”白飞云皱眉道。
“圣龙帝国地大物博,论人口,足以超越呼兰千百倍,论财力,放眼天下谁人可及?然而,前辈可知道,呼兰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
中原?”面对白飞云的质
问,风雨不卑不亢地反击道。
白飞云有些愕然地望着风雨。
坚定的眼神,飘逸的风范,这一切都让白飞云真切的感受到,当年在圣京相遇的那个初出茅庐的风雨军统帅,此刻显然已经更为成熟。
如果说,当年的风雨还犹如雏鹰,虽然拥有着搏击风浪的勇气,却因为阅历有限而尚未摆脱稚嫩的话,那么今日的风雨,却早已经鹏程万
里,面对着前途的艰险,拥有的不仅是锐气,还有绝对的自信和难以动摇的信念。
这是一个强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然而,却也很容易让强者陷入妄自尊大、固执己见的死路。
想到这里,白飞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平淡地问道:“难道凉国公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不敢当,不过风雨却知道,当今的圣龙,已经到了不得不变革的地步!风雨今日所为,完全是为了千秋万世的圣龙,此心天地
可鉴!”
可能是由于激动,风雨的脸色愈加苍白,胸口的剧烈起伏,让他不自禁地咳嗽了两声,然而双目却依旧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一切。
“是吗?”
白飞云惊讶于风雨如此的自信,但是却无法接受风雨的话,只是微微地耸了耸肩,仿佛长辈一般的质询:“凉国公可知道,如今天下的高
手,都已经因为你,而聚集在了这方圆百里之内!白某虽然并不明了你的治国大略,但是却知道,如果你不能够及早抽身的话,那么……”
“怎么,被公推为天下正义代表的天池剑宗,真的要和安宇、呼兰这些入侵我神州的贼寇联手,要我风雨的人头吗?”风雨军统帅冷笑着
,带着浓烈的嘲讽打断了白飞云的话,咄咄逼人地反问道。
“凉国公不要误会!”
白飞云再次皱眉,答道:“天池剑宗怎敢如此胡为?白某希望凉国公的,只是即刻退出江南返回中原,则天池剑宗及天下武林正道,甘愿
不计性命为大人护驾……大战在即,中原需要您,神州的存亡更需要您!”
风雨被白飞云诚挚的话略略感动,但随即却淡然一笑,硬起心肠回击道:“如果风雨不从呢?天池剑宗是否便要和他们联手?”
“那么白飞云虽然不自量力,也当先退安宇、呼兰贼子,再以这七尺之躯,阻挡大人继续前进!”白飞云昂然而答。
如果换了任何人这么回答,似乎都是大言不惭。
安宇的杀手,西门的死士,绝对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而风雨麾下的血衣卫高手,再加上一个在刚才的交手中显然不下于白飞云的黑巫师
哈桑,这样的实力,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绝对不会选择同时对抗。
然而,如今却是白飞云这样回答。
这样回答的白飞云,自有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凛然和坚决,以及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激昂和慷慨。
“好!”
这样的回答,虽然让风雨微微一楞,但他随即傲然笑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名侠,风雨佩服!既然如此,风雨唯有从命!”
“凉国公莫非早有定算?”
风雨的回答,同样出乎白飞云的意料,在默然片刻后,方才疑虑着试探道。
“哈哈……实不相瞒,风雨南下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手,却是血衣卫天市垣总管龙望天督率高手营救被天子软禁的令狐智,太微垣则负责
暗杀令狐潮,同时大将洛信率三千精锐伪装成岭南军,自荆州东进奔袭金陵,予以配合呼应!”风雨略略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
“什么?”
虽然风雨说得十分简略,但是白飞云还是立刻从中嗅出了血雨腥风的味道,并且明白由此而引发的圣龙帝国重大的政治震荡。
“声东击西,此计果然厉害!”半晌,白飞云方才叹息了一声,随即问道:“只是如今尚未见成功,凉国公便如此坦诚,不怕白某破坏吗
?”
“前辈的风范令风雨心折,怎敢相瞒?何况大势所趋,前辈虽然功力盖世,此次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风雨的回答,既坦诚又自信,毫不避让地和白飞云对视着。
良久,彼此间相互微微一笑,英雄相惜之情油然而生。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可能是自问的确已经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白飞云收起了宝剑,心里却依旧对风雨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
“哼,好一个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既然如此,燕南天为何趁我西征之际突袭凉州?天子百官又为何抓着云明月咄咄逼人?幽燕兵败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