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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面,密密麻麻的日军士兵用掷弹筒和轻重机枪猛烈射击,远远望去只能看见道道火焰把山顶覆盖起来;山顶上面的轻重机枪也在猛烈还击,与日军对射。
突然,随着一声刺耳的巨响,山顶的一挺重机枪被炮弹命中,射手和机枪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梁炽低下头去仔细地思索起来,然后抬头继续观察起来,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明白了机枪是日军炮兵的主要攻击目标,并从炮弹飞行的声音推断弹着点的位置!
梁炽急忙从树上滑下来,朝日军炮兵阵地的方向跑去,这时候,公路上的日军已经向小山发起了冲锋。
日军的炮兵阵地设在一片空旷的稻田里面,四周没有任何隐蔽物,在阵地的四周还有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不停地走来走去,戒备非常严密。
梁炽观察了一会,发现距离日军阵地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坟茔,而坟茔朝向自己的一面有一条浅浅的水渠,于是他悄悄钻出树林,沿着水渠朝前面爬去。十几分钟之后,终于来到坟茔的后面,飞快地架好机枪之后,他朝着日军的炮兵阵地猛烈扫射起来,几名炮手应声而倒,其余的人慌忙卧倒在地,炮声顿时平息了下来。
炮兵阵地上的警戒部队最先反应过来,迅速锁定目标,用步枪和轻机枪与梁炽猛烈驳火,由于双方之间是没有隐蔽物,而日军的人数也不是很多,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发现袭击者只有一个人之后,前面的步兵猛烈开火,尽量压制梁炽的火力,后面的炮兵乘机调转迫击炮口,瞄准坟地就是一顿猛轰。
然而,梁炽已经从炮弹飞行的声音准确地判断出落点的位置,在坟茔间飞速地穿行,躲过炮弹的袭击。随后,他每打完两梭子弹就主动变换位置,在弹坑和坟茔间不断跳跃。
日军的攻击部队突然失去了炮火的支援,被守军迎头痛击,仓皇撤退下来,指挥官马上发现了问题的端倪,立即命令一个中队的士兵跑步向炮兵阵地冲来。
梁炽此时已经极度疲惫,子弹也消耗殆尽,看到大队日军蜂拥而来,急忙丢出一棵手榴弹,遮住敌人的视线,然后猫着腰朝树林狂奔而去。
刚刚跑出几十米远,爆炸掀起的硝烟就消失在空气中,步枪和轻机枪子弹开始在他的前后左右不停地跳动,可是直到梁炽跑进树林,都没有被一颗子弹击中!
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梁炽就朝国军守卫的小山跑去,没跑多远,前面就又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日军又恢复了炮击!
等到炮击平息下来之后,梁炽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跑上山顶,可是却绝望地发现阵地上已经空无一人——部队已经撤退了!
他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山坡上传来几里哇啦的怪叫声,探头一看,数百名日军端着刺刀正往上冲。
梁炽慌忙卧倒,对着日军就是两梭子,接着几个滚翻离开原来的位置,在死人堆里面翻找弹匣和手榴弹。山顶上一会是手榴弹,一会是机枪扫射,搞得日军莫名其妙:如果守军撤退了,为什么还有人在上面?如果没有撤退,怎么就这么点火力?
等到日军冲上山顶,这才发现一个平民打扮的年轻人正端着机枪边打边退,向山坡后面的树林退却,日军立刻发一声喊,分开成百余米长的散兵线,包抄过去,准备活捉这个可恶的支那平民,用他来训练新兵的拼刺技术。
打光了子弹之后,梁炽毫不犹豫地把机枪丢掉,钻进树林,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左一绕,右一转就把日军甩掉,然后朝佛山方向跑去,准备追赶大部队。
梁炽从早上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有吃过,体力已经消耗光了,脚一软就跌倒在地上,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喝问:“你是谁?”
梁炽的眼泪马上滚了出来,用尽力气喊道:“联防队的小鬼!”
原来,李务滋在接到汤干吉的报告后,急忙派一个营在公路上抢占阵地,阻击日军,然后带着部队紧急转移,第五纵队前脚刚走,佛山日军就在坦克的掩护下杀了过来,跟在第五纵队的后面穷追不舍。如果不是联防队员用自己的生命为部队换来的宝贵时间,第五纵队必将陷入日军的包围之中。
上山寻找梁炽的是阻击部队的一个姓麦的排长,因为营长在带领部队撤退到山下后听到山上有间断的机枪声,于是派麦排长上山确认有没有没撤下来的弟兄。没想到居然找到了联防队里的小鬼,梁炽伏在麦排长肩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大哭起来,麦排长摇了摇这个孩子,慈祥地说道:“好了,别哭了,兄弟你成长了,不再是小鬼了。你这样眼泪鼻涕一起来,如果被弟兄们看见就丑死鬼啦,我和你找团长去吧。”
安藤利吉精心策划的行动没有达到全歼第五纵队的目的,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残暴的日军把沿途经过的几个小村全部屠戮一空,并纵火焚烧毁灭证据,不过,第四战区的国军部队也没有让这些禽兽逍遥太久,因为犹太军团的装甲部队已经成功地迂回到三水以西的位置,准备给日军致命一击。
第二百零八章 前进坦克(上)
三水县位于广东省中部,珠江三角洲西北端,因西江、北江和绥江三江在境内汇流,故名三水,在历史上曾经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一个起点,同时也是广州通往粤西以及大西南的咽喉要地,具有相当重要的战略地位。
虽然日军暂时无意染指大西南,但是考虑到三水距离广州市区的直线距离只有数十公里,如果从这里出发的话,完全可以朝发夕至,在一天之内抵达广州城下,故而就变成了在日军手中没有任何用处,落入中国军队手中就非常有用的鸡肋,安藤利吉只好在这里配置了一个步兵大队的日军和两个中队的伪军来守卫,作为广州西南的第一道屏障。
日军指挥官自知兵力薄弱,以十九路军的凶猛火力,很容易被突破防线,所以进驻三水之后立即从四周乡村里面抓来数千民夫,在伪军的监督下没日没夜地构筑工事,每人每天的口粮就是一碗发霉的米饭,很多人积劳成疾,倒毙在工地上,凶残的日军甚至把一些病的奄奄一息的民夫直接丢到江里。数千民夫的血汗和几百条人命为日军换来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工事:环绕城墙连续构筑了三道战壕,相互之间间隔两百米,战壕的前面是纵横交错的铁丝网和用木头做成的障碍物,防线上每隔五百米远就矗立着一座用石头和水泥筑成的碉堡,可以非常方便地相互支援。
守军把三个中队的日军放在城外,另外的两个中队与伪军一起留在城内,防御以城墙为主体的第二道防线,最后在三水城中心的司令部,日军用沙袋和路障围了一圈,作为最后的防线。
为了使广州的增援部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三水,日军在构筑工事的同时,出动工兵,修复连接两地的桥梁和公路,这样一来,广州日军就能够在三水驻军遭到袭击的三个小时之后赶到。
2月28日,就在日军偷袭第五纵队的同时,犹太军团装甲部队、第78师和新二师一起运动到三水城的西北面!
上午九点整,新二师炮兵团和犹太军团炮兵营开始炮火准备,数十门重炮和百余门轻型火炮同时开火,雷鸣般的炮声瞬时震碎了清晨的宁静,空前猛烈的炮火顿时使日军阵地陷入一片硝烟和火海之中,日军的掩体和障碍物不时飞上天空,看似坚不可摧的碉堡,在重型火炮的连续轰击下轰然倒地,里面的士兵全部被掩埋在碎石瓦砾之下。
被日军以为屏障的铁丝网被炸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一段段飞上天空;战壕和火力点有的被炮弹直接命中夷为平地,有的则被爆炸掀起的泥土掩埋起来,原本相互贯通的工事变成孤立的防御点,完整的防御体系在中国军队的炮火面前只支撑了十分钟的时间。
斯兹皮尔曼站在装甲指挥车的顶端,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日军阵地上的情况,寻找合适的突破地点,砸他的身后,近百辆坦克静静地隐蔽在灌木丛里,坦克手们也站在坦克的顶部,悠闲地注视着前面不断闪耀的火光和滚滚的烟柱。
当炮击进行了十分钟之后,斯兹皮尔曼的右臂缓慢而有力地挥下,坦克手们立即跳进坦克,随着连续不断的顶盖关闭声,丛林里面响起马达的轰鸣声。
斯兹皮尔曼的指挥车始终冲在最前面,通过无线电协调队伍的行动,坦克群在行进中完美地变换着队形,形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形。
最后一颗炮弹爆炸燃起的浓烟还没有散去,斯兹皮尔曼的坦克就冲到了日军的第一道战壕前沿,几十名被炮声震晕的士兵刚刚钻出掩蔽部,就被坦克上面的机枪手打成了马蜂窝。钢铁的洪流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在日军阵地上驰骋,机枪手们在猛烈射击的同时,时刻注意掩护队友的侧翼,肃清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在坦克群的后面,摩托化步兵旅在快速跟进。
斯兹皮尔曼在突破了日军的第一道战壕之后立即向纵深突破,利用坦克的高速机动性缩短守军的反应时间。
这时候,第二道战壕里面的日军已经恢复了秩序,开始用猛烈的机枪火力阻击,与此同时,几个暗堡也用重机枪疯狂射击,企图阻止坦克群的推进。
密集的子弹接二连三地打在炮塔的钢板上面,溅起点点火花,在致命的危险面前,斯兹皮尔曼的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而是指挥坦克肃清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坦克猛地一震,炮弹带着火光飞向前方,在战壕里面爆炸,破碎的机枪和人的肢体随着爆炸掀起的气浪四散而去。紧接着,其余的坦克纷纷开火,密集的炮击之后日军的机枪全部变成了哑巴。
突然,十几个赤裸上身的日军嚎叫着从战壕里面跳出来,没命地朝最前面的几辆坦克冲了过来,随着距离的逐渐缩小,身体上面捆绑的炸药包已经清晰可见。
斯兹皮尔曼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这些无畏的‘勇士’,看着他们在坦克机枪的怒吼声中被绞成碎片、炸成一个个耀眼的光球。肉弹攻击的失败并没有使守军彻底丧失抵抗的意志,日军指挥官命令部队向两翼散开,避开坦克的锋芒,然后用掷弹筒攻击坦克的侧翼,与此同时,布置在城内的两门70毫米步兵炮和十几门迫击炮也开始攻击装甲部队。
占领第二道战壕之后,斯兹皮尔曼命令坦克群高速向前挺进,突击日军在城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另外分出十辆坦克追击左右两翼的日军。
坦克屁股后面拖着浓浓的黑烟,在令日军丧胆的轰鸣声中从战壕上面碾压过去,无处藏身的日军徒劳地挥舞着刺刀,随即被压成肉饼!
看着鲜活的同伴在钢铁怪物的下面变成扁平的血块,最凶悍的士兵也失去了勇气,钻出藏身之处向城门狂奔而去,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溃退的行列,在城门口汇集成密集的人流,互相推搡,叫骂着涌入城门。
几发炮弹准确地落在城门中间,顿时把这里变成人间地狱:残破的肢体带着军服的碎片漫天飞舞,城墙上沾满了血水、脑浆和人的内脏,负伤的士兵在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当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濒临死亡的身体在地面上无助地扭曲,抽搐,好久才停下来!
紧接着,国军炮兵还是延伸射击,迅速把城墙淹没在火海之中,斯兹皮尔曼的坦克群左右一分,从城墙的边缘向东急进,摩托化步兵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肃清残存的日军,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