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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最控制不住情绪的是风,他的眼圈一直红红的,因为火山最后决定把他留在基地等我们回来。
狐狸很是受不了风要哭出来的表情,“你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了?去去去,自己给我们把家看好,别我们回来连房子都让人给占了。”
风点点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火山放下手中的装备走到风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回去吧,我们过几天就回来。”
风又点点头。
我也没和他说什么,目送着狐狸和医生登上飞机,然后我也走进送我的直升机里。
这时候风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在我们起飞以后,就看到他蹲在地上嚎嚎大哭。我对他这种表现只能苦笑……
“嗨,哥们。”耳机里突然传来飞行员的声音。
“什么事?”
“你们那兄弟真有意思,送个机也哭。”他哈哈笑着,手还指了指下面的风。
“恩,大概他以为我们回不来了吧。”我靠在机舱壁上,冷冷回了他一句。
大概他也觉得我不是什么可以聊天的人,就低头专心开着自己的飞机,偶尔会和地面的塔台交流几句。第一句无非是报告自己是谁谁谁,然后当那边回答以后就开上几句玩笑话。
而我就在头顶的轰鸣声中沉沉睡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感觉有人摇动我肩膀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坐在我对面的机枪手看到我醒来对我点点头,示意快到地方了。
飞机在离地两米左右的位置旋停,“兄弟对不起了,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飞行员在我耳机里道歉着。
“没关系,你们回家路上小心。”
“安了,那些白痴还打不到我的,一路顺风了!”
对机枪手点点头,把装备先从打开的机舱门丢出去,然后我也纵身跳出机舱。
手挡住旋翼剧烈的气流,抬头目送着送我的飞机消失在夜空中,然后提起脚边的装备向我的目标慢慢走去……
趴在一座被炸飞一半的楼顶上,眼睛从狙击镜里看着700米外的联军军部,耳朵里还依稀能听到远方传来的炮声。
我是昨天半夜来到这个狙击位的,目标还有两天才会到这里,前提是他确实是走的这条路线。看起来像一块水泥的伪装布被我用几块破砖头架在头顶上,虽然只能维持趴着的姿势,但是拥有防探测功能的伪装布无论是眼睛还是仪器的侦测都会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堆楼顶的瓦砾。而这,也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看了几眼那堆帐篷里进进出出的人,还有停放在不远处的发电车,最后确认了一遍我的目标还没出现以后自己就慢慢退了回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今天的口粮就着水壶里的冷水啃了几口。干硬的干粮真是让人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如果这次不是潜伏任务我一定会选择吃起来又香又美味的自热面条和自热米饭。
但是这次任务却是这样,所以我只能啃着无论口感和外形都像一大块肥皂的干粮。‘如果现在一块肥皂放在手边估计我也能就着水当干粮啃了。’
在掩体里换了一个姿势趴着,也不知道狐狸和火山他们这两组是怎么过的。
不过以狐狸的性格他一定是在第一天就用炸药布满了目标会经过的地方,然后两个人躲在远远的地方大吃大喝。可能当他引爆的时候甚至会连那个指挥部一起端上天,不过他如何通过那一票警卫和满地的监视器就是我想不出来的了。
而火山恐怕也提着狙击枪和沉默不知道趴在哪个地方,和我一样看着眼睛疼了吧?
该死!手又开始颤了!
哆嗦着拿出药瓶吃了一颗,然后深呼吸着让心平静下来。还好头疼并不总是来找我,要不突然疼起来可真是个大问题。
心里知道,这附近至少埋伏了三个狙击手,我这个狙击位应该也是他们关注中的一个。所以两天后我只有开一枪的机会,然后就得跑的比兔子还快,否则就得死在这里。并且是以一个很是让人郁闷的身份去死。
因为涉及到撤退的问题,所以火山请人给我们一人做了一本假证件。狐狸和医生他们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证件除了那个名字和国籍我认识以外就是一堆让人郁闷的日本字写在上面。
火山也是真想的出来,竟然给我安了个日本身份。据说还是什么特战队的,然后他又拿了一大串日文要我背熟。内容是,我是狗屎帝国樱花特战队的上尉,现在执行自由猎杀任务,所以一会我跑的时候就要告诉看到我的人,我是在追踪那个神秘的狙击手。先不说其他,能让他们相信我这一票日本话才有了鬼了。
一天半的时间就在观察,定榴弹标尺,然后继续核对标尺中度过。
在最后一天晚上,我突然看到这个该死的指挥部突然加强了警卫。我知道,这次的头奖是我中了。
最后一次效定狙击枪标尺,然后把两颗枪榴弹放在手边接着吞了颗药丸,因为我可不想一会开枪的时候手突然颤起来。
过了大概10分钟,一队没有开车灯的汽车慢慢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前导和后卫不算,目标就应该在中间三辆车的一辆中。
把狙击枪的准星固定在大门口的位置,因为无论他在哪辆车里,终究这个家伙会下车会走进去。所以,就可以在这里轻松等着他了。
门口一堆带着星星的人迎了出来,我坏笑着不知道一会那颗榴弹会炸飞几个人。
接着被簇拥在人群里的目标出现了,狙击镜跟着他的行动而动。可是我这边的射击视界却不那么好,因为总是有人挡着他。
他走到门前和那几个人握手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因为从8倍狙击镜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后脑勺上的歇顶。
“真不知道一会会有几个人拿狙击枪对着我的头?”慢慢打开保险,手指缓缓把扳机压下一半。
最后确认了一遍目标,手指猛扣下扳机。
随着温柔的后坐力和子弹出膛的音爆响起,目标的帽子被子弹掀飞,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头盖骨是和帽子一起飞出去的!
赶忙把枪收回来拆下消音器,然后把榴弹使劲插上去,抬头伸出枪口按照定好的标尺对准门前打出一发杀伤榴弹。接着快速装好另一发,对准发电车打出去。
当两声爆炸隐约传来的时候,我已经背好枪把早栓好的绳子丢下去,然后顺着绳子快速离开这个已经被注意到的鬼地方。
再剩下的,就该是逃亡了!……
逛荡,逛荡。。。。。。是什么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火车吗?是去天堂的火车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到身上好轻好轻…而身边则是一片的白色,‘这里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吗?’心里轻轻的问出来。如果是的话,那欧阳为什么不来接我呢?
在我等待了好久以后,“木头,看来你的臭毛病还没改!”一个熟悉到刻印在我灵魂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欧阳吗?”真的是欧阳吗?我死了吗?
“气死我了!!!你还敢怀疑我是不是?你个臭木头,烂木头!”听到一直徘徊杂回忆里的声音自己微微笑了笑。我好安心,欧阳确实来接我了。
“木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一双臂膀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两个人静静的漂浮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三年零四个月零十二天,是从上次森林里你来找我的时候算起的。”好舒服,舒服到让我闭上眼睛。
“木头,想我吗?”
“恩,想你想到我心痛!”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感觉到一阵疼痛,痛的我猛的把身体蜷缩起来。
“呜。。。。。。”嘴里发出压抑的惨叫,我不想让欧阳听到,她会担心我。
“怎么了木头?”后面人在说话的时候,抱的我更紧了一点,我知道她在担心我。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疼。啊!!真的好疼!我全身都好疼!”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在平时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的疼痛拿到现在却无法忍受。
后面的人抱的我更加紧了,像是怕我突然跑掉一样。
“患者在全身痉挛,把他绑紧一点,小心不要让他咬到舌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声音会在我脑海里回荡?
“木头不怕,有我在,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后面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脑子里的声音只是幻觉而已。真实的就是欧阳对我的拥抱,是她抱在着我。
“突然不疼了,嘿嘿!”确实,身上突然就没有了任何的疼痛。
“你个死木头,总欺负我!”一对小拳头,突然在我肩膀锤了起来。
“我真的没有啊!”虽然拳头不会让我疼痛,可是不能让欧阳伤心。
“你还敢说不疼!”天,忘记她可以知道我想什么了!赶紧想别的,不能叫她生气。
“啊!”低低的惨叫出声,心脏位置突然又传来一下刺痛。
“来不及麻醉了,我已经切开表皮了,准备止血!”再次,这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回荡!为什么我脑子里要有这个声音?
“臭木头,叫你不听话!”原来是欧阳拧了我一把,心里随即释然。
“木头,想和我在一起吗?”可以感觉到,耳朵被欧阳呼出来的热气,吹的痒痒的。
“恩,傻瓜,要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要这么爱你?”说话的时候,再次把眼睛闭上,陶醉在身后的温柔里。。。。。。
突然!闭上的眼睛感觉到一瞬间的强光闪过,“瞳孔已经放大,血压急剧降低!心跳已经停顿,准备电击!”猛的一句话在我脑子里响起,让我又把眼睛睁开想确认一下我到底在哪里?可是眼前还是这个纯白的世界。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我,她等我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为什么?我脑子里会有这种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还记得,那天刺杀了目标以后一直就在追杀中逃避。可是当我马上就要到自己人阵地的时候,却有一颗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弹打中我的心脏。自己就高举着双手跪在地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意识到我真的已经死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的把记忆中的一些事情翻出来在眼前重放。
“王昆,从今以后你就叫隼了,不要愧对你手上的枪!”那时候我刚结束狙击手训练,在晋教官亲手把枪交给我的时候对我说了这句话。
“兄弟!给我个痛快!”镜头转到了战场上,从瞄准镜里看到我的老团长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在他要被俘获的时候用最后的力气对我做着口型。
“兄弟,你千万不要睡着!医生就在后面!”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山熊,他抱着我。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欧阳,不过那时候我是昏迷的。
“你就是那个狙击英雄,隼?我看不像嘛!”是高兰心,高高在上的看着我。那是我们第一次在车站见面。
镜头又转换了,这次我被绑在椅子上,山熊和高兰心在我旁边,而我正在努力的跳想山熊那里。“兄弟,辛苦你了!”一句话,消灭了我全部的疲惫。
“拿着这个,我们一人一把。”眼睛里看到的是山熊,他就坐在我的病床边,递给我一把匕首。那个时候满心是对他的愧疚,因为当时我打晕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他脖子上的红痕还是那么显眼。。
“兄弟!我们并肩战斗!”场景转换到了充满战火硝烟的战场,山熊就蹲在我身边,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坚定的眼神一直让我无法忘怀。
“等战争结束了,和哥哥一起住,一定能让你调整过来!”可惜我已经死了,山熊你的话我无法让它实现了。
“兄弟,你终于醒来了!”那时候我刚从病床上睁开眼,山熊大哭着站在我面前。
还有高兰心,她趴在我床前累的睡着的样子。
“一,二,三,三个瓶子,你选哪个?”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