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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没有生命危险。”朗廉恭谨的汇报,同时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不用查了,一定是莫怀双。”莫吉绘想也不想地下了定论,在他的心里,如果莫曲昂出了事,那既得利益者自然是莫怀双,所以这事必然也是莫怀双干得。
朗廉没吭声。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莫曲昂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似要醒过来。
莫吉绘立刻从沙发上起身,三步两步走到床头,“小昂,小昂?”
莫曲昂缓缓的睁开眼,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莫吉绘,三秒后,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吼,“灵镇,灵镇,我的灵镇!”
这场撕心裂肺的大吼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在吼完后,他两眼一翻,再次倒了下去。
莫吉绘听到莫曲昂这叫喊,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让朗廉取来灵镇的测试石,一测之下,莫吉绘顿时如丧考妣,脸色煞白的跌坐在床上。
莫曲昂的灵镇反应归零。
“不用查了,破灵剂,一定是破灵剂。”莫吉绘嘴里喃喃,“一定是那个畜生,畜生!他好狠的心,好狠的手段!”
莫吉绘嘴里叫骂着,人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原本挺直的背也驼了起来。
“你说我莫家哪里对不起那个小畜生,他要这么残害自己哥哥?难道他以为没了小昂,就能轮到他上位不成?这是在做梦!”莫曲昂说着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朗廉,去余柯地下拍卖场求购破灵剂。我也要让那个小畜生尝尝破灵剂的滋味!”
朗廉的嘴动了动,最终领命下去。
莫夫人在醒来知道结果后,出人意料地十分安静,只是拿起联络器拨了一个号码,不过在对方传出空号的消息后,她吃吃的笑起来,形似疯癫。
同事不同命,莫怀双在接触到七级炼石笔后,七级血液的狂暴如最暴虐的台风过境一样席卷全身,在这一刻他脑子里猛然想起了安逸与在《炼石者的修行》上所写的与七级相抗争的场景。
就在七级血液的狂暴企图在他体内施虐的那一刻,灵镇突起,狂暴在遭遇灵镇后,没有安静下来,当然也没有再试图伤害莫怀双,用莫怀双的感觉来形容,就是它开始如开屏的孔雀一样展示自己的力量,企图获得灵镇的承认。
灵镇十分安静的将其包裹,对其不理不睬,直至七级血液的狂暴消失,这才功成身退。
莫怀双睁开眼睛,发现延邵柏正尽职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神色不见紧张,似乎早就笃定他一定能征服七级血液一样。
“肚子饿了吧,带你去吃饭。”延邵柏取下隔离手套。
莫怀双揉了揉肚子,确实很饿,起身抬手看了下时间,发现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天一夜。
“要不你先睡一会?”莫怀双想到眼前这人守了自己二十四小时,不由提议。
“我没事。”延邵柏伸手捏了捏莫怀双的鼻子,“吃完饭陪你去看凉虞。”
“不用,你忙吧。”莫怀双想到自己这次去看凉虞指不定要呆到什么时候,拒绝了他的好意。
延邵柏也没强求,而是贴心地关照,“你自己当心。假如看到圣教的人在,别犯倔,也别跟人硬碰硬,那样做对你没好处。”
他知道莫怀双那臭脾气,这人要肯在敌人面前低头,当初就不会被人从监控室里赶出来。
莫怀双囧了下,“知道了,我这次说什么都忍着。”
莫怀双说是这么说,可真到了病房看到一脸灰败色的凉虞,心里对圣教的厌恶真是到了难以描述的地步。幸亏圣教没人在,不然他还就真管不住自己的拳头。
胡子拉碴的凉琨在见到莫怀双后稍稍点了点头,神态疲惫的寒暄了下。
“对不起,我来晚了。”莫怀双歉意的道,“小鱼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现在全靠七级治愈剂吊着命。药师过来看过了,没有八级治愈剂希望渺茫。”药师的原话是八级才有希望,并不是一定能行。
“我明天就带他回去,圣教是指望不上了。”凉琨说着苦笑了一下,本就不该对那个虚伪的教存有希望。
莫怀双听了什么也没说,拿出电子板找出当初延邵柏给的课程看了起来。
铭钾的炼石系教的可不止是石甲的制作,在制药上也有涉足。像基础的治愈剂源图也是有的。
他那么急着要突破七级也是抱着给凉虞制作治愈剂的心思,他不知道自己的越级能不能在治愈剂上起效。
在将治愈剂的源图看了一遍又一遍后,莫怀双最终还是发现了源图中有一条线多余。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一条线的区别根本不至于改进治愈剂。
尽管十分失望,莫怀双却是什么都没表露的开始制作七级治愈剂。
他暂时救不了凉虞,剩下的也就只能为他做这些了。
凉琨万分惊讶的看着一个一个玄奥的源图在药源石上闪过,最终源石在特制器皿中化为万金难求的七级治愈剂,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却又忍不住的生出一丝希望。
他那个傻弟弟这次只怕是真的交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朋友。
制作完二十瓶治愈剂,莫怀双将治愈剂推到凉琨面前,神情间略带歉意的说,“我知道你们家不缺七级治愈剂,可我现在能为小鱼做的也只有这些。”
所以进入一号遗迹的名额,为了凉虞,他也一定要拿到手!
43
等莫怀双和凉琨打完招呼;又握着凉虞的手和他细细话别走出医院时;太阳已经西下。
出了医院,迎面扑来的热闹气氛让满心抑郁的莫怀双感到不适。看到满街欢庆的游人和一日间张灯结彩的街道,莫怀双这才暮然想起今天是世界炼石者大赛的闭幕日。
街上这些游行的人很大一部分是在庆祝圣教再次勇夺三冠;无愧于第一传承之名的。
莫怀双看了眼他们拉起的标语;满心不爽的往学院走去。心里暗筹是不是该把越级制作石甲的源图传的天下皆知,狠狠地打圣教的脸。
真想看看当越级变得一钱不值的时候,元君棠和圣教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想到元君棠,想到她能越级的原因,莫怀双更是糟心。
真没见过比圣教更不要脸的!抢别人家的东西拉虎皮,还不知羞耻的到处耀武扬威;真他妈恶心!
莫怀双边走着;边拿眼刀子戳写在皮毛上的标语,心下满是对圣教的不屑。
走出医院没多远,一声尖锐的女音划破整个热闹的节日气氛直刺莫怀双的耳膜,“抓贼啊——!”
莫怀双顺着女音回头,就见一道黑影以迅雷之速向自己奔来。
见识过这个世界武力值的莫怀双可没见义勇为的精神,他下意识的就想往边上躲,结果没等他躲开来人,只觉手臂一痛,眼睛里那道黑影就闪了过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道尖锐的女音再次响起,“啊——安祖——!”
莫怀双下意识的就向四周找去,却发现周围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惊恐厌恶的眼神看向自己,他猛地低头,只见手臂疼痛处,粉色的血液在往下滴!
莫怀双脑子里轰得一片空白,脚自发地向铭钾学院所在地跑去,在这个最危急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延邵柏。
游行的人群顿时沸腾了,不少人红着眼睛向莫怀双冲去。
“又是安祖那个杂种,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圣教万岁!”
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恐后,群情激愤地人群向莫怀双围攻而来,有不少人手里亮出了达玛。
惊惶、绝望、无助一齐袭上莫怀双的心头,他不认命的继续向延邵柏的方向跑着。
有人见莫怀双居然敢跑,完全不顾场合的按下了达玛的扳机,一道光束瞬间射向莫怀双。
于透严苛的训练在一刻展示出了成效,莫怀双在看到光束的那一瞬间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身后一声惨叫传来。
“啊——!”被真枪实弹吓到得尖叫响彻天空,场面顿时更加混乱起来。
“他居然敢躲!”在隐隐中,莫怀双好似听到这么一个激愤的声音。
他现在也管不了这话的无耻度,奋力向人少的地方跑去。
就在这时,莫怀双突然感到腰部一紧,整个人被腾空夹了起来。
莫怀双心里一紧,入目的是棕色的铠甲。
“抓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莫怀双下意识的抱紧来人手臂,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第一时间就确信这人是延邵柏派来保护他的。
在石甲突兀出现的瞬间,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起来,人群里不少人更是有样学样,完全不顾城市条例的将石甲附身,试图剿灭妄图救出安祖的背叛者。
来人在救到莫怀双后并不恋战,抓起人就向城市北方跑去。
在他身后,另有九博的石甲战士在断后。
石甲附身的圣教拥护者好似悍不畏死地向断后人员发动了攻击,两位雇佣兵在他们发动攻击的那一刻如虎入羊群一般冲杀了进去。大剑横飞之处,鲜血飞射,只眨眼间,血流成河,宛如人间地狱。
圣教的信徒平时仗着人多,装狂卖疯、欺软怕硬惯了,从未真正经历过这种以命搏命的强势回击,侥幸活下来的几个顿时如软脚虾一样吓得瘫倒在地,只差尿裤子。
在死亡的面前,也没有谁再有心思管什么安祖不安祖,游街的人尖叫着逃跑,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不少体弱的在被推倒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过,场面是极致的混乱。
断后的两人一见再无威胁,立刻赶在警察和军队到来之前纵身追击队友,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到记者和维序的警察和军队赶到时,整个现场一片狼藉,不少尸体死不瞑目的仰躺在大街上,被踩踏重伤人员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
记者带着镜头向电视前的观众报道着这一事件,和以往不同的是,面对圣教徒的死伤,他严正的抨击了暴徒的不法行为,并要求城主府立刻将歹徒绳之于法,并立场坚定的表明将所有的安祖清剿干净才是一个有作为的城主应该做的事。
而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阴影处,一个将整个脸都遮在帽子里人发出了古怪而阴鸷的笑声,他看着那个义愤填膺的记者抬起了手里的弩弓。
一道箭光划破记者的脸皮飞向他身后。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记者只觉得脸上一痛,他伸手摸了摸,粉色的血顺着脸就躺了下来。
看着手上的粉血,他压制不住惊惶的大声高叫,像见了鬼一样。
现场的警察很快过来拖人,正如他所言,所有的安祖都应该被清剿。
可能是预计到了自己的下场,记者在被警察抓住后不停的挣扎,奋力的抗争着,“不——我不是——不是——”
事实胜于雄辩,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辩解。
藏在阴影下的帽兜怪人,古怪的笑着,收起弩弓,火速消失在了街道深处。他可是非常漂亮的完成了莫夫人的委托,甚至还收了点小利息。
电视机前的很多人在面对这一幕时保持了沉默,那道箭光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让人不得不想得更多,同时也深感不寒而栗——那人真的是安祖?
铭钾城发生的这一起暴力事件,在第一时间就被会知了莫吉绘。
莫吉绘的神情还带着颓丧,他还没从唯一的嫡子被废了灵镇这事里走出来。
他沉默了良久后,驴唇不对马嘴地问朗廉,“小昂那事查的怎么样?”
当初他看到小昂那惨样一厢情愿地认定他是被注射了破灵剂,但等他理智回归后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破灵剂。被注射破灵剂的人极其痛苦会哀嚎不已,而小昂的房间里从头到尾都静悄悄,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