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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夜光惹我的!”雷掣周身已充斥电光,可见他是真的气炸了。
“别乱来,雷掣。幻夜又没说错什么,你明明对安以乐动心,干嘛不承认?”雀利儿也存心闹他。
“小鬼,你也想插一脚吗?”他横了她一眼。
“晤,你那样看人好可怕哟!冷观,救命!”雀利儿装作一副胆小样。
“再胡来,我现在就冻死安以乐。”冷观居然用起狠招。
雷掣心中一凛,怒斥:“你敢?”
“哦!看吧!看吧!他是真的爱上安以乐了。”雀利儿拍手叫好。
幻夜神行笑得更暧昧了。
“你们懂什么?”他对安以乐就算有感觉,也纯粹是生理上的感觉,就如同他对其他的女人一样。没错,就是这样。
“我们是不懂,但你几时这么护着一个女人?出了名讨厌女人的闪电,竟会主动将女人带回俱乐部,还为了她请幻夜治疗……唤,不寻常!太不寻常了!”雀利儿来回地走着,食指还不停地晃来晃去。
“那是因为……”他一时找不到适当的理由。
“因为她让你想起了你刚进俱乐部时的样子?”幻夜神行又多嘴了。
雷掣浑身一僵。是的,他刚到俱乐部时也有一段时间心神俱失,像个木头人,不闻不问不哭不笑,他那时也是躲藏在自己的心灵深处休息,不愿面对外面的世界。
“你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是不是?”幻夜神行也曾经进入梦境将他救出来。
“不是……”他的反驳毫无力气。
“你们在说什么啊?”雀利儿进俱乐部的时间较晚,所以不知道他们的事。
“没什么,”幻夜神行摇摇头。“我只是和雷掣在谈往事。”
“什么往事?和安以乐有关吗?”她又问。
“有没有关系,就要看雷掣怎么想了,因为安以乐现在的心他最了解。”幻夜神行卖关子地说。
“你进过她梦里,她也看得见你,我想你比我还了解她吧!”雷掣反讥地瞪着他。
“她当然看得见我,因为她根本没有瞎。”幻夜神行微笑地说。
“什么?”雷掣和雀利儿同时低喊。
“她只不过‘不想’再看到这个血腥及残忍的世界,是她把自己的眼睛封起来的,真的有毛病的,是她的心。”
“愿来……”雀利儿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
“所以我说她还有很重的心病,若没人帮忙,她会更严重的。”幻夜神行意有所指地瞄了雷掣一眼。
雷掣静默不语,手搭在门把上,却跨不出去,正犹豫间,一声尖叫从安以乐的房间传来,把他们四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雷掣几乎是反射动作地冲出去,撞开了安以乐房间的门,看见她正被一条绳子缠住脚,吓得拚命往床底缩去。他手一挥,那条肇事的绳子立刻被他手上导电的火花烧成灰烬。
“只是一条绳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害他心脏差点停摆。雷掣瞪着她,口气不太好。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一条绳子?可是刚刚她脚上冷冷的触感明明是条蛇……
算了,雷掣闭起眼睛,深呼吸,才缓缓张开眼对她说:“我们走吧。”
“去哪里?”安以乐抬起头。
“你暂时住我那里,但事情一结束你就得走。”
“这里不就是你家……”她愕然道。
“不,这里是灵力俱乐部。”他拉起她,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眉头攒得更紧了。这女人该不会专生来毁灭他的吧?否则,他怎么会连提她的手都心旌荡漾?
“灵力俱乐部?”她太讶异了,她连自己什么时候来的都不记得。
“是啊,闪电带你来的,他从不带女人进俱乐部,这是头一回哦!”雀利儿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嚷嚷,看了那条绳子一眼,偷偷抿嘴而笑。
冷观了然地看着她,没说什么。这小妮子就是淘气!
“你是……”安以乐第一次听见这个清脆的女声。
“我是灵力俱乐部的会员之一,我叫‘神算’。”雀利儿大方地自我介绍。
“神算?”安以乐不知道灵力俱乐部的会员也有女性。
“嗯,我不介意告诉你,我的本名叫雀利儿。”雀利儿对安以乐有说不出的好感。
“雀利儿?”这名字听起来好可爱,想必她是个活泼美丽的女孩。
“我们四个会员都在,追梦和银雪也在这里。”雀利儿左手勾着幻夜神行,右手勾着冷观,笑咪咪地毫不理会雷掣阴沉不悦的脸。
“追梦?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安以乐不知道该对着哪里说话,脸搜寻地转来转去。
“别客气,反正闪电给了我好处。”幻夜神行上前拉起她的手握了一下,言下另有玄机。
“好处?什么好处?”她好奇地问。
“呵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他轻笑着瞄了雷掣一眼。
“你们说完了吧?”雷挚真不知道他们为何对安以乐这么亲切,以往他们各自负责案子,对上门的客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更不可能暴露真名,但这次连心机最深的雀利地都主动示好,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安小姐,闪电很关心你也,你是第一个能让他焦虑又不安的女人……”雀利儿凑近她,低声在她耳边细喃若。
“你闪开点,我们要走了。”雷掣拎起雀利儿的衣领,将她扯到一旁。
安以乐茫然地被雷掣拉出房间,对雀利儿的暗示一时反应不过来。
“加油!”雀利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被闪电打败了。”
雷掣怒眉高耸,真想用电将雀利儿的嘴电麻了,让她十天半个月不能说话。
安以乐则怯怯地低下头,不明白雀利儿说这些话的目的何在。
几分钟后,她感觉到原有的清爽空气已消失,代之而起的是纽约市熟悉的气味与声嚣,似乎才一转眼,她已经离开了灵力俱乐部,那种感觉就像从世外桃源又回到混乱的人间,心中有说不出的怅然。现在开始,她不能再逃避,她得展开复仇计划了。
自从回到闪电的家,她一直被冷落在客厅,闪电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既不理她,也不说话,屋子里只有他敲着电脑键盘的声音,和夹在两人之中紧绷又尴尬的气氛。
安以乐不晓得自己能做什么,她坐在沙发上,不敢吵他,静静地等待着他工作结束,可是,在无法得知时间是早是晚,疲惫的身体让她支持不下去,终于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雷掣从电脑上查出了罗杰的资料,进一步追踪,才发现他的来历颇值得玩味,于是走出工作室,正想和安以乐讨论,就看见她靠在椅背打脑,睡态酣然。
轻轻走到她面前,他用眼神描绘着她美好的轮廓和唇形,心里有某个点随着涟漪不停扩大,一圈圈蔓延开来。
他真不喜欢这种被自己的心背叛的感觉,明明不应该,但他就是无法不渴求她,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想抚摸她的身体,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又该死的不愿和她之间有任何公事以外的瓜葛,一时的冲动之后,恐怕会是无止尽的自我嫌弃,到时,他搞不好得成为她终生的导盲犬,被她牵着走一辈子。
这个联想浇息了他的欲望,他收回心神,粗鲁地摇醒她。“醒来!我已经查出罗杰的资料了,你要不要听听?”
“嗯……什么?罗杰?”她揉揉眼睛,惺松地抬起头。
“是的,他的身分。”就事论事吧,别再任由感情淹没理智。他这么告诉自己。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稍微清醒后,她浑身一震。
“他的父亲是国会议员海曼威尔,属于激进分子,言论与做事方法曾经被评为与反动者无异。”他将昨夜从电脑上看到的资料复通一次。
“嗯?”
“这一点,正好和你父亲最近刚出版的那本小说内容吻合。一个野心政治家和他的可怕计划……”
“你是说,我爸爸的小说是以海曼威尔为蓝本?”她吃了一惊。“不可能啊!爸爸从来就不过问政治的。”
“如果是你父亲碰巧写了一本和海曼威尔雷同的人物与故事呢?”这是雷掣的假设。
“碰巧?”她瞠大了眼睛。
“你父亲不看政治,但他研究社会新闻,从中取材,不小心写出一本致命的小说,让有心人以为受到影射,因而铸下杀机……”
“这大荒唐了!照你这么说,我爸的死就真的是意外了?”她愤怒地大喊,不能接受这种推测。
“还不一定,因为我还没找出你父亲最后那三篇稿子,事情还不能下结论。”他平静地回答她。
“我不能相信……”她撑着额头,对他说的话心存质疑。如果真是件巧合的意外,那她家人不就死得更冤?
“我会继续查下去,你就留在这里,警方目前正在找你,你最好别乱走,懂了吗?”他说着穿上外套,准备外出。
“闪电……”她呐呐地叫住他。
“怎么?”他倒过头来。
“我……你不饿吗?”她已经饿了,可是主人没说什么,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东西吃。
雷掣这才惊觉她已经有一天一夜没进食了,于是沉默地从冰箱拿出速食炒面,在手上一热,放在她面前。
“吃吧,我这里只有这种食物。”他冷漠地说。
安以乐跪坐桌旁,慢慢伸手,摸到热腾腾的盘子,小心地拿起叉子想叉起面条放进口里细嚼,但因为没有对准,所以面在她面前洒了一地。
雷掣才向前跨一步,就急急煞住。她总得学会什么事都自己来,现在帮她,只会害了她,因此他故意忽略她的无助,只是冷冷地道:“吃完就睡一下,我办完事就会回来。”
她点点头,颓然地对着面发愁,对自己可能造成他的不便而沮丧不已。
雷掣大步走出去,靠在电梯里,脑中还残留安以乐的笨拙吃相,他对自己的冷硬心肠感到无力,她一个人对着一盘面食奋斗,他难过个什么劲?
Shit!他的脾气在霎时坏到了极点,莫名地讨厌起自己。
上了跑车,他一路驶向海曼威尔的家。从电脑上查来的资料,那位政治名人目前就住在纽约附近,他很想去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也顺便查一直罗杰的下落。
约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幢宏伟豪华的巨宅,从围墙外探去,可以窥到那幢房子的隐约形状。
他等了半晌,才看见一辆劳斯莱斯的车子驶到前门,大门慢慢打开,车子开了进去,他以轻微的电流干扰让门关得极为缓慢,然后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门上的监控器,悄然溜进大门内。
要说这个海曼威尔先生没贪污他才不信。瞧这房子里里外外的装满造景,这岂是一个廉洁的公务人员所养得起的?
他不屑地冷笑,发出电波让所有的监控眼失常,再飞快地进入那间以大理石盖成的主屋。
这么气派的房子,主人理应也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物,雷掣揣测地从窗边朝里头窥探,发现除了客厅和二楼的一间房间之外,所有的房间都没点灯,更奇特的是,这间房子里似乎没什么人烟,他看了半天,也只有一、两个女仆在长廊走动而已。
雷掣直觉地认为有点古怪,他攀上墙,往二楼那扇点着灯的窗边摸去,在快到窗口时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刻蹲下身体,躲在阳台的栏杆上。
隔着窗户,一个嗓音奇特的男人正在说话,雷掣侧眼看去,那是个长的清瘦穿着正统西装的中年人,他的眉眼间有着摄人的气势,鼻勾如鹰,全身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正盯着浑身被电流灼伤、躺在床上喘息的罗杰,脸色阴险又怨忍。
“这个白痴就只会坏事而已!”他的声音和一般男人比起来显得尖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