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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烨吞下饭,点头,“谢少主。”
石榴在冷风里打了个喷嚏,鹅黄色的小棉褂子上圈了一圈白毛,衬得那张小脸白得惊人。
胡小海回头看一眼,“回去多穿点衣服,出门我就跟你说穿少了穿少了,熊孩子就是不听。”
石榴皱鼻子,“少主,谁是熊孩子?”
“你。”胡小海赶人,“赶紧回去再穿点,你是我的贴身护卫,感冒了怎么搞?”
石榴只得先告辞,他走路似乎从不喜欢走正门,一个闪身翻上了墙,蹭蹭跑远了。
寒烨笑道:“少主还是老样子,总是为周围的人操心。”
胡小海看他一眼,拿过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是普通黄酒,喝起来暖身味道也好,也不容易醉人。
“你们都说我高高在上,但我这二十年的记忆只跟放牛有关。”胡小海漫不经心道:“这里谁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没什么谁高谁低,我也不看职位认人。”
寒烨点头,“所以少主得人心。”
“得人心?”胡小海摇头笑了笑,“若得人心,便不会有人说我是没用的少主。他们想要的是明君,能带领玦王都的人,我不行。现在王师又……”
他点到为止,默默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寒烨想了想,“王师出事的消息,是真的?”
胡小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已经派人去搜查王师下落了。”
寒烨也喝了一口酒,略一沉思,“如今祭祀快到了,其他的不说,光这个事就不能缺了王师。”
若王师在祭祀上不出现,那么谣言一定传得更加厉害。就连他也是听府里人说起,玦王都都传遍了,说王师已经过世,如今玦王府里却是在辟谣,说王师只是出行尚未归。
两边说法各执一词,不明真相的群众还在茫然中,但若祭祀王师不出现,这谣言可就止不住了。
胡小海点头,“希望在那之前王师能回来。”说着,他又抬头,有些犹豫地看他,“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寒烨一愣,赶紧放下手里东西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少主自当吩咐就是。”
胡小海尴尬地呵呵两声,摆手,“坐坐。咳咳,其实你也知道,这王府里少了王师那种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别看我是少主,我说了什么他们还得劝我这三思,那三思。宇文先生老了,最近身体又不太好,我怕这么下去,还没等王师回来,王府里就乱成一锅粥……我也不太懂这些个政治,所以想让你帮帮我。”
寒烨这一下可不是小惊,而是大惊了。
他话里犹豫,眼里却忍不住带出期盼的光,“少主的意思……?”
“你就别做账册了。”胡小海道:“你若是答应,我这就把你调来我身边,至少在王师回来之前,你能帮我一帮。”
寒烨心里的算盘啪嗒就拨开了,这是一次展现自己的好机会,也是推翻那些人不公平对待自己的好机会。就算只是暂时的,只要自己做好了,就算王师到时候回来了也无所谓,至少他已经证明了自己。
何况这些时日若能将少主哄得开心了,以后自己的机会就更大了。
他不是不知道庄夙颜和少主之间的问题,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问题在哪里。庄夙颜是个十分高傲,十分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很难会有所转变,少主一开始的无能让他先入为主,之后的矛盾也加深了这种嫌隙,辅助少主的人和主子之间产生了巨大缝隙,他若把握不住这个机会,就枉为寒家人!
于是他正式地行了一礼,严肃道:“为少主鞠躬尽瘁,是臣子的本分。”
胡小海十分配合地笑成了一个傻逼,不住点头,“好好好,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
——一副狼狈为奸的猥琐样子。必须点个赞。
另一头,庄夙颜在屋里静静听着邢帆的报告。自从邢帆要开始兼顾少主的暗卫,也就顺带成了庄夙颜了解这位少主平日在做什么的情报员。
听完少主招揽到了寒烨之后,庄夙颜呵地笑了一声。
邢帆暗暗拍胸口:王师笑得好冷好可怕!简直是魔鬼气场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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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公告:新的读者群已开通,群号:136060183(必填敲门砖:作品相关)欢迎大家都来玩(^o^)/~】
——奉送小剧场一枚——
庄夙颜:少主平日都做些什么?
邢帆:睡到自然醒,起床吃早午饭,和石榴捉迷藏,调戏漂亮小侍女。
庄夙颜:调戏?
邢帆:……也不算是调戏,就是跟漂亮的小侍女说话聊天,还要让人家喂他吃葡萄。
庄夙颜:……这个天哪儿去找葡萄?
邢帆:所以就喂馒头,当做是葡萄。
庄夙颜:……
邢帆:少主还会去后花园练嗓子唱歌,说些奇奇怪怪,属下听不懂的话。
庄夙颜:什么话?
邢帆(努力回忆):什么21世纪大好青年就这样被埋没了,没人懂他的心,他连女朋友还没有过,没拉过小手,没亲过小嘴,还死在了一堆……屎上。
庄夙颜:什么乱七八糟的。
邢帆:所以属下听不懂。
庄夙颜(摸下巴自言自语):亲小嘴?……
远处胡小海:阿嚏!!麻蛋谁在骂我!
☆、33·第三十一章
寒烨答应了;胡小海自然需要告诉其他人,比如宇文桦。
石榴原本担心宇文桦不会同意,但没想到宇文桦只听胡小海说了个大概,就摸着白花花的胡子道:“少主想怎么做都可以;玦王都府现在由少主一人说了算。”
胡小海心里暗骂声老狐狸;表情却是兴高采烈,“真的吗?那寒烨从今天开始就跟在我身边了!”
宇文桦应了一声,推门往外走,“老臣这就去吩咐。”
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已经不在胡小海需要担心的范畴里了。左膀右臂的庄王师下落不明,只剩下宇文桦,这一位既然同意了,其他人还能说个不字?
寒烨皱眉;“少主,怕是有人不服。”
“谁不服?”胡小海眨巴眼,“不服的就自己来找我。”
寒烨摇头,“少主是玦王都继承人,做决定哪里有臣子能置喙的余地,可若有人心怀不满,则会为少主收拢人心招来麻烦。”
胡小海无辜看他,“王师就从不问我高兴不高兴。”
“……”那是因为他身份特别。
寒烨想了想,“臣有个提议,不如召集要臣开个小会,让大家都把心事摊开说一说,这样便能减少众人对少主的结缔。”
他知道这位少主的症结所在,大众不仅把他当做没长大的孩子,还把他当做没见过世面,这辈子也教不会的无能主子。
既然自己打定注意要在这位少主身边做番大事,第一件首要任务就是要将少主的形象尽可能的挽回。至少,不能让众臣认为他是可有可无的。
他自然是有私心的,复兴寒家曾经在玦王都的地位是他身为寒家长子必须肩负的责任,这并不是容易的事,他原本已经做好十年二十年漫长的打算,可如今就像天上掉下个馅儿饼,庄夙颜不在王府,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
若是庄夙颜真的回不来了……
寒烨暗自皱眉,虽然因为家事,他对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好感,可说到现实,玦王都如今还不能少了那位手段厉害的王师。
“开会啊。”胡小海双腿往桌子上一架,懒洋洋道:“开会说什么?他们又不喜欢你,难道让你和他们吵一架?”
“他们若质问于臣,臣自会自辩。”不如说,他从寒家衰败开始,就一直没有自辩的机会。没有人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你能说赢他们?”
“能。”寒烨眉头一挑,双目里带出几分光彩,“我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胡小海话锋突然一拐,“你家里人呢?”
“?”
“你有自己清白的证据,有寒家清白的证据吗?”
寒烨下颚一紧,眼瞳有些发颤,半响才道:“没有。”
胡小海意义不明地嗯哼了一声,随即不再开口,收回腿站起了身子,“这事不急,以后再说吧。”
“少主!”寒烨往前追了一步,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胡小海微微侧头,从门外透进的光将他的半边脸笼进朦胧中,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欲速则不达,这句话你听过么?”
“听过。”寒烨点头,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少主有些陌生。
可下一刻,那位少主就打开了门,光线从他的头顶晃过,那一瞬的不真实感顿时消散无行,仿佛只是寒烨自己产生了错觉。
“今日累了。”胡小海打了个哈欠,带着石榴往外走,“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顿了顿,突然转过头猥琐笑道:“还是说难得升职,你要去酒楼庆祝一下?”
酒楼?
寒烨愣了愣,“不,臣这就回去了……”
“是嘛。”胡小海有些失望,“学堂放假,我倒是有些无聊了……你真的不考虑去哪儿玩玩?”
寒烨温柔一笑:“少主闷了?既如此,明日臣去包下一家戏院,少主去听听戏可好?”
戏院啊……
胡小海有些无趣地晃了晃脑袋,光是想象,他都能确定自己一定会睡得天昏地暗。
“算了,再说吧。”胡小海挥挥手,很快出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石榴往后头看了好几眼,才道:“少主为何对寒少爷这么好?”
“好吗?”胡小海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好啊。”石榴道:“自从寒家诬陷王师失败之后,王府的人都不待见寒家。只有少主对他好。”
“恩,因为我之前又不认识他们。”胡小海顿了顿,问:“你觉得,寒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什么?”石榴茫然。
“他是清白的啊。你相信吗?”
“这个……”石榴人小鬼大的背着手,学着胡小海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小的不知。”
“……”
胡小海好笑地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等到回院,用过晚膳,侍女们将东西收走,院子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胡小海不喜欢院子里随时有人守着,原本之前就打发了一些人,如今有王师偷偷摸摸住在隔壁,他就更理所当然的将院里的守卫侍女调得一个不剩。
只有院落外面随时有巡逻的守卫,这院子里头倒是隔离出一个安静的小天地,一个人在树下喝酒赏月,倒分外有格调。
只是今晚没有月亮,冬风愈加冷冽了,刮得屋檐下的灯笼左摇右晃。
胡小海想洗个热水澡再窝上床,于是吩咐了人烧热水过来。等待的过程中,隔壁一直安安静静的,也没见点灯,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不在。
难道出门去了?胡小海兀自思索,这种环境下还能跑出去?真是不得了……
等到热水倒进浴桶,整个房间很快被湿气晕染了。反正整个院落里就自己一个,石榴那家伙定然是早早睡了,小孩子正是发育的时候,累得也快。
没人跟前跟后,也不用顾虑其他,胡小海心里轻松起来,惬意的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也没拉屏风,半途还哼起小曲,一边扭腰一边晾鸟,自嗨得不行。
等到脱得光溜溜,他才慢慢爬进浴桶,热水温度刚刚好,水线也刚好没到肩膀。
还没洗几下,院落外头传来极轻的声音,胡小海眨巴眨巴眼,小小声道:“回来了?”
外头没人回答,胡小海又静了会儿却没听到其他声音。难道是听错了?他耸耸肩,继续哼曲,刚准备在浴桶里做一个比较艰难的姿势——把腿架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