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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头很疼!不想跟这个人说话!哼!
庄夙颜看着他倔强的侧脸,目光又落到脑后包扎的白布上,目光沉了沉,手指无意识在膝盖上捏紧了。
那头柳慕言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开口将话题扯了回来,“王师之后打算怎么做?”
“……我就是来跟少主商量此事的。”
回答他的只有胡小海冷艳高贵的一声哼。
柳慕言道:“我现在也看清楚了,老爹之所以这个时候把家事交给我,为的恐怕就是让我清醒清醒。跟着太子殿下,不是万全之策啊。”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倒不如跟着少主,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庄夙颜抬眸看他,“你真这么想?”
“我想,少主应当不会让我们失望,哦?”他目光扫向那正在气头上的男人。
胡小海闻言想也不想就道:“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三人顿时都看向他。
胡小海冷冷道:“老子在这里举目无亲,什么也没有。没有老爹保护,没有老娘疼,还要被人想着办法算计欺负。哼。”
庄夙颜和柳慕言互相看对方一眼,都是无奈。
“我不懂你们那些劳什子的东西,我也不想打仗,不想死,求求你们谁行行好,干脆让我回去放牛得了。”
庄夙颜皱眉,“少主,慎言。”
“慎言你大爷。”胡小海拍桌而起,又觉得脑袋一阵发晕,赶紧扶住桌子,不满道:“你们是要赚钱也好,名留青史也好,自以为自己身上背负着国家重担也好,那都跟我没关系!没关系懂吗?我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那太子殿下长什么鸟样子!”
柳慕言倒抽一口气,夏子龙下意识去看大夫。
大夫正端着药汤过来,听到这句,顿时僵硬在原地,顿了顿,又当做没听到,默默倒退着走回去了。
庄夙颜被气乐了,“臣是不是该为少主的豪言壮志鼓掌?”
胡小海翻个白眼,嘀咕了一句,“我是不知道他什么鸟样子啊,包括那什么二皇子,他……”
话没说完,庄夙颜皱眉,“少主,妄论太子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但那不代表你就能说二皇子的不是。”
我擦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胡小海眉头一下竖了起来,“你是二皇子的脑残粉吗?一点不好都听不得?”
王师眼里多了分严肃,“二皇子是好人。”
我靠。
胡小海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他捏着袖子,半天憋出一句,“那你为何不去做二皇子的王师?在这里待着岂不委屈了你?”
王师一愣,表情有一秒的空白。
柳慕言帮他说出了心里话:“少主,你这是在吃醋吗?”
胡小海差点把椅子直接砸他脸上去。
“少主误会了。”王师道:“二皇子是我的主子,他只是……”
什么叫越抹越黑?这就是。堂堂庄王师也有嘴笨的时候。
“既然他是你主子,还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天天看着我这张蠢脸!”胡小海将茶杯拿起来,喝了半天才发现里头是空的,又气呼呼把杯子放回去,道:“老子以后用不着你了!你滚!”
王师起身,皱眉,“少主……”
“让你的假扮者来!”胡小海气道:“以后有什么事你让他跟我说,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脸!”
王师心里默默道:自己这张脸和那张脸不是一样的么?
但有些事,这时候必须说清楚了。
“没有假王师。”
“……啊?”
“从头到尾就没有。”庄夙颜头一次觉得有些忐忑心慌,面上不动声色,却是紧紧观察少主脸上的表情变化。
果然胡小海呆滞了几秒钟,瞬间暴走了。
“我擦!!!!!!”
直接掀翻一张桌子,抬腿便要走。
王师赶紧拉住,“少主,听臣……听我解释。”
“听你妹!!!”胡小海的理智岌岌可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对着那假王师又笑又撒娇(?),还捉弄他,还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
这人其实一直在心里嘲笑自己吧?自己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小丑!还是自找的!!!
他想去挖个洞,先把庄夙颜埋了,再把自己也埋了。
柳慕言和夏子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着这出年度大戏。
庄夙颜只觉得脑仁疼,拉着少主不放手,道:“这事是我的错,我一开始没有解释清楚,但后来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若不是少主的这个计谋,也不能引得段子程自己上门。”
试想想,若是段子程不知道有个假王师的存在,他们便会更加谨慎。可能会不断试探少主,或者逼迫少主站队,又或者找机会和三大世家搭桥。
光看柳慕言之前的说法,他已经有倾向太子殿下的想法了。若是这时候段子程找上门去,岂不是一拍即合?
庄夙颜简直不能想象玦王都里后院起火的事发生,一旦三大世家失去往日的合作,和自己又成了对门,那自己原本占据的有利形势就有问题了。
而此时自己还不能出面,因为自己是“生死不明”的情况。若是段子程抓住这一点不放,自己和二皇子就只有被压着打了。
有些机会是稍纵即逝,胡小海不懂,自己却是十分清楚这一点。
因为假王师的存在,段子程便自以为只要在祭祀上拆穿自己,然后就能顺利接手玦王都。省了许多麻烦事,他自然也不用再步步为营。
这可是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若是没有商云瑞和少主的这出“意外”,他原本的打算便是段子程揭穿自己,彰显了他和太子党夺取玦王都的决心,让玦王都的人对他生出不满和戒备,然后自己再反过来揭穿他,如此让玦王都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心里有数的达官贵人清楚眼前局势。
是跟太子,还是跟二皇子。玦王都之后要怎么做才能保众人太平——聪明人心里都是有数的。
他可不费一兵一卒,就扳倒太子想在这里驻扎的心思,之后也杜绝了太子党肆无忌惮在这里扩张势力的可能性。
真真是一箭双雕。
当然,因为商云瑞和少主的事,给他们安上个谋杀罪名,那就更好不过了。
“这是抽一鞭子还给颗糖吃?”胡少主完全不买账,“这时候把功劳推给我就行了?你当我三岁孩子?”
庄夙颜出生到现在,见过的危机场面数不胜数,可居然没有一次,有眼前这个更让人棘手。
他居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少主要如何,说便是。”他第一次在这人面前低了头,放下了身段,只是无奈道:“少主若要罚,臣也绝不会有怨言。”
恩??
胡小海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本来么,逮着人家的错处不放,对自己又没什么好处。
除了一肚子气,还有什么?庄夙颜又不会少块肉。
衡量一下,果断这时候反击才划得来!!!
于是少主立刻滔滔不绝地开始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对我恭敬;要听我命令,不能骗我耍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凶我、吼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顺便当沙包让我出气;永远都要把我放在第一位;梦里看见我也要山呼少主英明;在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主子!”
柳慕言和夏子龙睁大了眼睛。
庄夙颜也愣住了,半响才呃了一声。
“怎么做不到?”胡小海眯眼。
“做……”庄夙颜动了动喉咙,随即脸上化开一个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的表情,眼底起了淡淡的笑意,“做得到。臣说到做到,臣答应少主。”
胡小海满意了,长长地嗯了一声。
门外突然进来一人,正是失踪许久的寒烨。
他一出现,众人都吃了一惊。倒不是他受伤了或者什么,而是他一身沙尘,衣摆下还沾满了泥土,看起来有些狼狈。
“这是怎么了?”胡小海愣了半天,“你跟谁玩儿泥巴去了?”
寒烨摇头,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少主,听说那戒指拿回来了?臣有要事禀报。”
胡小海惊讶,“你怎么知道戒指的事?”
寒烨也不拖延时间,开门见山地道:“这事说来话长了,臣就简单点说。商云瑞离席的时候,臣怕他有小动作便一路尾随,结果发现他带着一小孩进了城西荒林,臣本想找人回去报信,自己再拦下他,却发现他在找什么。于是臣等了一会儿,发现他翻出了一枚戒指。”
寒烨喘了口气,显然还有些累,中气有些不足,“那戒指以前臣见东方带过,本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他突然拿出戒指,臣立刻反应过来了。之前就觉得他身形熟悉,原来竟是伪装成工匠的那人。东方之前跟臣说起过这戒指还有个故事,臣当时不以为意,但现在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若这戒指真是钥匙,那么那扇门臣恐怕知道在哪里。”
这回连庄夙颜也愣住了,他和邢帆虽已推断出这戒指的问题,但尚且还没有更多的线索。
胡小海的好奇心早就被吊了起来,赶紧道:“在哪里?你不会去了一趟吧?”
“是,因为不肯定,所以臣亲自去了一趟。”寒烨抹了把脸,“臣让人回去报信,刚刚才知道,报信的人和王师、少主错过了。臣也刚知道之前发生的事,这才寻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石榴等人,“石榴兄弟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不过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胡小海道:“你赶紧说说,那门在哪里?话说,你怎么确定是门?不是其他什么宝箱啊之类的?”
“不巧得很,寒家很早以前就知道一个故事。”寒烨道:“说是在创世之初,蛇王曾用自己的鳞片做了一只钥匙,这钥匙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它能开这世间唯一的一扇门,而那扇门后,有蛇王隐藏的宝物,只有有缘人才能取得。”
胡小海觉得世界观越来越猎奇了,顿了半响,“你们真觉得,这大陆是一只蛇创立的?你们的前身都是蛇?”
说着,还偷偷看了一眼庄夙颜的身后。仿佛那里突然冒出了一只蛇尾巴。
其实别说,王师这般冰冷刻薄,还真像蛇。
胡小海莫名其妙地走神了。
寒烨道:“这故事一代传一代,都是大人讲给小孩的睡前故事。不过门里有什么,谁也不清楚,大约是金银财宝,或者能实现愿望的宝物。”
胡小海吐了吐舌头,咕哝,“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
“总之门后头是什么,都只是我们推测的。可臣没想到,这世间居然真有这把钥匙,为了证明这一点,臣去了故事里所说的,门所在的地方。”
“我擦。”胡小海震惊了,“别告诉我那门就在这附近?”
“是在玦王都内。”寒烨看看自己一身狼狈,道:“在玉石山下的深潭底部。故事里只是提起过这个地方,没有说明确切位置,所以臣找了一天。”
胡小海皱眉,“难道是因为门就在这里,所以他们才会把戒指带来这边?”
庄夙颜奇怪,“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没有去找那扇门?而是将戒指送了人?”
“或许……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门的确切位置。”胡小海曲起手指,叩了叩下巴,“既然寒烨这么巧知道这个门的故事,会不会有另外一个人,祖祖辈辈也知道这个故事,而相反的是,他知道的是钥匙在哪里呢?”
庄夙颜恍然大悟,“少主的意思是,这钥匙和门,是由两个人分别保管的。”
“这么巧寒家就是守门人。”胡小海看向寒烨,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也太巧了,难道是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