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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万象王。”底下的人们纷纷开始叫嚣,“王怎么可能来这里!他一定还在和前线的轩辕国打得你死我活吧?怎么会关心我们!”
“对啊对啊!那人根本不是王,只是为了安抚我们说的假话!”
人们纷纷附和,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理由才站得住脚,“我们这里的位置本来就不好!王才不会特意千里迢迢来我们这穷地方!”
“谁见过王上的模样啊!”一个男人吼道:“那些人都是朝廷的人,说谁是王谁就是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儿分辨真假去!”
四周人都点头,又觉得被欺骗了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一个男人举起手中的弓箭,喊道:“与其被他们困死在这里,不如和他们拼了!”
“拼了!!”
一声起万声附和,于是人们的斗志更加高傲,竟是比先前的战斗更激烈了。
樊雪寒眼看着巷子外头的士兵只能包围,不能来硬的。好些人脸上都受了伤,有的士兵高声喊着“这是误会!”
可已经视他们为敌人的人们,却是半点都不听,只是更加愤怒的攻击。
“吃饱喝足闲得蛋疼就开始唯恐天下不乱吗?”樊雪寒低低说了一句,冷笑一声,猛然一把抽回剑,身子轻盈地踩着一个男人的脑袋往前跃了几步。
“哎哟!”
“哎哟!谁踩我?”
“哎!!”
人群里立刻接二连三发出吃痛声,众人抬头,就见樊雪寒优哉游哉踩着人头往前去,那样子好像他踩的只是普通的石板路一样。
“混账!”一个男人抬起手里的木棒子就要打樊雪寒的腿,却被男人轻松避开。
樊雪寒直落到巷子口,站在一群侍卫前头,内力携着风往人群里一卷,顿时石头也好,竹箭也好,都歪了方向。
“都听我说!”樊雪寒深吸一口气,内力一提气劲,声音在巷子里顿时扩大了好几倍,将高喊声都压了下去。
人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一下静了,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头。
樊雪寒清清喉咙,将剑收了起来,负手而立,一副高人模样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失措。
有几个听到过消息的,举手道:“你是……吉祥门的大仙?”
“对。”樊雪寒道:“我乃吉祥门中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看透星星的轨迹,能算出世人命运。”
人群立刻哗然了,又想到他的功法,顿时信了大半。
“你就是,王的师父?”有人不怎么确定地道:“王真的拜了你做师父?”
“做我吉祥门中人有何不可?”樊雪寒哼一声,“我吉祥门挑选弟子向来严格,这是要看机缘的。你以为随便来一个不知二五六的都能进我山门不成?”
眼看大仙发怒,那人赶紧低头,“不敢不敢。”
樊雪寒道:“既然我收了你们大王做弟子,做师父的就要尽到做师父的责任。第一,我吉祥门中人从不撒谎;第二,我吉祥门中人从不做欺软怕硬之事;第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吉祥门虽已出世,不怎么管俗世闲事,但苍冥双如今还是你们的王,那便不得不管。既然管了,就万不会有欺上瞒下,算计自己臣民的心思!”
人们顿时有些动摇,原本他们就是被煽动起来的,能好好过日子的话,干嘛要跟朝廷对着干?
“那……那……”前头的人道:“那人真是万象王?”
“自然!”
“那……他们真的不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镇子里?”
“困你们做什么?”樊雪寒说话人五人六,语气却完全不似世外高人的语气,不耐烦道:“困死你们然后风干做腊肉好过年吗?”
从巷子里到巷子外,一片寂静。众人都被他的说法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见樊雪寒闭起眼,手指一掐,摇头晃脑,“大家不必担心,冬天就快过去了。”
“……”冬天是不是快过去了,还需要你算吗?
“所谓福祸相依。”樊雪寒继续道:“这次大灾过后,这镇子就要迎来好运了。我吉祥门中人从不撒谎,若有半句假话,便让我天打雷劈!”
众人眼睛一下亮起来,一个个放了手中的武器,巷子外头的侍卫们也松了口气,正以为这事能解决了,却突然从人群里挤出一个人来。
这人个头很高,长得跟个竹签似的,一头刺猬头,眼窝很深,下巴很尖,让人看了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们不能被随便骗了。”那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慢吞吞打量樊雪寒,“你说你是吉祥门中人,就一定是吗?”
他说着转身,对着大家伙高声道:“诸位!诸位切莫被他一家之言给框了去。诸位好好想想,万象王我们从未见过,他们说是那便是了,和这吉祥门人一样,你们之中又谁真的见过吉祥门大仙吗?”
“……”众人又疑惑起来,看看他,又看看樊雪寒,似乎突然分不清该如何做了。
樊雪寒叹气,看着那人,“既然无法分辨真假,那你说我不是,也得拿出证据来啊。”
“草民不敢妄论大仙。”那人阴森森地看着樊雪寒,嘴角勾着一丝笑,却让人觉得背脊发冷,“草民拿不出大仙身份的证据,当然,也拿不出王上不是王上的证据,所以草民希望,大仙和王上能证明自己。”
樊雪寒一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福至心灵,竟然看出了这人的意图。
怎么证明苍冥双是王?不就是需要三样东西吗?其一为诏书,其二为大印,其三就是那辟邪刀!
樊雪寒笑了,“你要我乖徒怎么证明?好的坏的,你都有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人紧跟着就道:“听闻王上拜大仙为师,赠上了万象皇室代代相传的辟邪刀。”
他微微低头,显得好似十分谦卑,眼睛却自下往上看着樊雪寒:“还请大仙让我等开开眼界。”
樊雪寒微微眯起眼,盯着他的脑袋半天没有言语。
这刹那的寂静让众人不安起来,难不成真是假的?难不成这些都是阴谋?
百姓们又开始蠢蠢欲动,有人气急败坏,“拿出来啊!你是大仙的话,就拿出来!”
“对啊对啊!拿出来!”
樊雪寒眸光一冷,内力将声音催发出去,极大声地在整条街道上扩散:“辟邪刀是你们能看就看的?我若拿出来,你们又能认识它吗?!”
众人一顿,又觉得他是在掩饰,更加急怒:“那就是没有!你居然骗我们!”
“大仙。”侍卫在樊雪寒身后担忧道:“不如今天先撤退吧。”
这样说下去根本没个头,压根就是个恶性循环。
樊雪寒却是气坏了,从穿越过来到如今,他向来是被宠着捧着,被世人敬仰着。还从未被人如此咄咄逼人的逼迫过,威胁过,甚至是处心积虑的算计过。
哪怕是他前世在现代,高中时期因为打架斗殴惯了,却也是被人害怕着的,之后虽然突然顿悟了,高三最后一学期潜心学习起来,堪堪踩着线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读了计算机系。
在专业课上成绩虽普普通通,但自学了黑客和很多奇奇怪怪的程序,要攻克网站还是看不惯人的电脑,那也是手到擒来。
玩网游就更不用说了,全服NO。1,键盘党的天下就是手速快,反应快,又因为被人拉进了全服最大的帮会,上有兄弟罩着,下有小弟哄着,也和妹纸玩过暧昧。
哪一世加起来,也没有现在这么憋屈过。
这一瞬间,他几乎想抖出自己皓雪宫宫主的身份,再将这些人掀飞出七八里地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的人一生都不能惹!”
“要看刀,好说。”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磁性沉稳的声音,苍冥双揽住樊雪寒的肩膀,像是一只巨大灭火器,将樊雪寒心里的愤怒给缓缓压了下去。
“本王给你们时间,三天内,选出你们认为最值得信赖的人,然后来外头的营地。本王会证明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还请诸位为今天不慎的言行,给本王的师父道歉。”他拍拍樊雪寒的肩膀,回头挥了挥手,带着人很快从镇子里退出去了。
身后,一群百姓开始嘀嘀咕咕,自以为这回站了上风,开始商讨后续。仿佛他们做了一件天大的事,那件事值得他们忘记冻死的同胞,饿死的亲朋,那些还未腐烂的尸骨静静躺在城外临时修葺的坟地中,被白雪厚厚盖着,寒风从上头刮过,带出呼啸声,仿佛讥讽的嘲笑。
站在人群前头,那个眼窝深邃的男人,慢慢抬头,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苍冥双的后背,嘴角抽筋似的动了动,随即恢复了一张淡然麻木的脸,转身和人们一起讨论去了。
樊雪寒一进屋就踢飞了凳子。胡小海窝在床铺里,看他,“怎么了?”
“本来想去帮忙。”樊雪寒一脸恶心地道:“但现在,一点都不想为他们做什么了。麻蛋一群忘恩负义的,被人卖了还数钱!”
胡小海疑惑地看向苍冥双,万象王这才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樊雪寒到底不如胡小海镇定自若。若他二人身份换一换,依樊雪寒的脾气,在玦王都被各种各样的人百般嘲笑,百般看低的时候,可能已经自己把自己气得吐血三尺了。
胡小海道:“怎么这么快就有太子的人马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
苍冥双脸色也不好看,“会不会是我的人里混入了细作?”
王师考虑了一会儿,“从前线到这里距离并不远,说不定是太子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派人偷偷过了境。”
可无论过程是怎样的,结果却是,太子的人马居然如此快速的就进入了镇子里,并煽动了众人,以“万象王要放弃他们,为了隐藏重灾的事,会将他们困死在这个镇子里。”
王师不用想,都能知道对方用的什么理由。
比如请了人来送粮,做给全国百姓看,好似这万象新王是个值得信赖的明主,但实际上根本没送多少粮来,也根本挨不过这个冬天。为了减少粮仓的损失,于是做了一出戏,真正的目的是要将他们全部困死在这里,再全部埋了,这件事就不会有一个外人知道。
“他们的理由之一,大概是万象王赏罚分明,将一开始闹事抢劫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可那些人是无辜的啊,他们也只是吃不饱饭为了生存而已,为什么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反正迟早都要死,先死就少一分口粮啊。”王师伸出手指,“第二个理由,罚了之后又赏,让家里有粮食的人尽量的捐出来,承诺会有赏赐,其实呢?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全部人把东西拿出来,就多一份口粮,让大家更信赖他一些,也降低了防备心。而这第三个理由,京城到这里路途遥远,如今战争激烈,粮草是很重要的东西,人力也是,万象王才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偏远小镇,一而再的派人走这么远的路送粮钱来,这损耗太大了。”
等王师一分析完,樊雪寒瞪大眼,“我若是不认识苍冥双,我都要信了!”
什么叫黑的能说成白的?尼玛这就是!!条条道理分析得清清楚楚,根本让人分不出真假。
胡小海看向樊雪寒,“你也别一味地怪那些人,原本就吃不饱了,又担心这样担心那样,谁还能理智地分析问题?再者说,他们不过普通百姓,能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吗?”
他朝樊雪寒挤挤眼,那意思——连我们都没办法这么深刻的分析这些道理不是吗?
樊雪寒抿了抿唇,火气是彻底没了。但却无奈,“你这个王当得也太憋屈了啊。”
他看向苍冥双,伸手拍了拍男人脑袋,跟拍自己家养得大狗似的,叹气,“这么不被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