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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堵在港内。虽然兰德生海军中将几次冒险组织舰队突围,但始终被夏军堵在港内,反而因此损失了两艘战列线炮船和六艘武装商船。
无法突围的荷军舰队只好借助有限的岸防炮火来挡住夏军,希图藉此保住港内船只,如果,出于保存军舰的考虑,常天远并没有直接炮击港口。但荷兰人拖延的战术很快随着夏军火箭船的到来变成了泡影——夏军火箭虽然很难对付纯石质建筑,但对付木头船却是极大的杀伤力——在一场畅快淋漓的焰火表演后,荷军剩余舰船全部爆炸起火,连带芝拉扎港的码头及港口设施一起化为了灰烬。
尽管夏军没有进一步派遣水兵登陆,但在盛大的烟火秀之后,兰德生将军及荷军上下的抵抗意志悉数瓦解。在夏军劝降使节同意保证不对投降者进行杀戮的条件下,兰德生将军以下残余的九百余名荷军水手和八百多荷军港塞守备部队毫不犹豫的向常天远投降。随后被俘的兰德生中将被运回巴达维亚,代表华夏再次向城内评议会、总督劝降。
香料群岛舰队和爪哇舰队相继灭亡的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震惊了整个巴达维亚,这可是整整一百二十条船呢,整个联合东印度公司不过两百艘而已,如今百分之六十化为乌有了,即便能保住东印度群岛,联合东印度公司的破产也就在眼前了,更何况,丢了舰队以后,外援中断,各地要塞已经不可能坚持下去了。
有了这样的明悟,在如丧考妣的同时,上层人物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将来了。破产当然是可怕的,但那是公司的财产,也就是十七人委员会的财产,并非是自己的,丢了自然不可惜。而且破产也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破产后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就是彻底沉沦了。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众人考虑的更多的是如何保全自己的生命,以便日后能卷土重来。
保全性命自然只能投降了,于是华夏武成十六年(西历1714年)六月初七,巴达维亚总督和评议会以保全个人财产为由,向华夏提出投降的先决条件。对此,已经从凌牙门赶到巴达维亚的大都护林耕断然拒绝,只允许每个荷兰人保留三百荷兰盾的财产,其余一律作为华夏军费的赔偿,同时要求巴达维亚评议会答应将细兰全岛和东印度普利卡特、萨德拉斯的商业据点以及荷属澳大利亚全部交出。
巴达维亚评议会认为丢了东印度群岛之后,斯里兰卡和普利卡特、萨德拉斯以及荷属澳大利亚一样保不住,可以将上述四地交给华夏作为赔偿的一部分,但是华夏不能在随后彻底中断了夏荷贸易,同时还希望提高每人保留财产的份额。
对于朝廷希望在夺取领土后继续保持贸易的心理,林耕是有所了解的,因此爽快的答应了荷兰人的讨价还价,只是对于荷兰人希图保留更多个人财产的要求做了坚定的抵制。此时,攻克各地荷军堡塞的夏军逐步返回巴达维亚,胜券在握的林耕便向荷兰人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求其在六月十五日中午前开城,逾期将视作拒绝投降。
在林耕的逼迫下,巴达维亚方面最终无奈的接受了通牒。
六月十五日上午,巴达维亚守军开出城外,正式向刘文来投降。双方随后签订《椰城条约》,正式将荷属东印度及荷属斯里兰卡、荷属澳大利亚、荷属印度商站全部割让给华夏。而华夏方面则予以保证,一旦接收了细兰等地之后,将派船运送东印度群岛各地的荷兰人(不含德意志雇佣兵)前往细兰,随后由细兰等地的荷兰船只运输其归国,并允许荷兰方面今后继续在科伦坡、马塔拉等通商港口与华夏贸易。
此后,在华夏武成十六年六月至八月间,荷兰在东印度群岛各地尚在坚持的要塞在得到巴达维亚的命令后相继投降;八月初,普利卡特和萨德拉斯两地商栈迫于洋面上出现的夏军舰船的威慑,宣布接受巴达维亚的命令将除商船以外的全部资产交予华夏。
九月初,夏军大举登陆细兰,贾夫纳方面最终也不得不同意将整个细兰交予华夏,至此夏荷战争宣告结束,华夏不但将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驱逐出东印度群岛和东部印度,更打开了前往南方方丈大陆的门户。
夏荷战争的结局大大震惊了欧洲各国东印度公司,使得他们对露出獠牙的华夏帝国充满了忌惮,然而华夏的开拓重点很快转向方丈大陆及太平洋上诸多岛屿,并没有进一步垄断印度贸易,这使得葡萄牙、法国、丹麦、瑞典等与华夏相对友好的欧洲国家松了一口气。
不过英国人就没那么轻松了,生怕华夏彻底中断中英贸易并对加尔各答、马德拉斯等地发动进攻的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急忙撤换了丹佛等人,并从孟买管区派遣资深董事前往华夏道歉。为了不让法国在中欧贸易中一枝独秀获取超额利益,华夏朝廷最终接受了英国人的认错,并开出一张四万英镑的巨额罚单。
在东方实力有限的英国人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接受了罚单,并暗中誓言复仇,只是迫于如日中天的华夏国势只能暂且隐忍,但中英之战就此埋伏了伏笔……
第634章 东北的变化
夏荷之战还在进行当中,关外也因天气回暖而重新燃起了战火。
不过与夏荷战争中交战双方阵营分明不同,东北地区的战争其实是华夏、满清、俄罗斯三国之间的乱战,三方互相征伐,战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华夏武成十六年四月初,夏军松漠都护府所属蒙古义从军首先在松嫩平原上与扎赉特旗、杜尔伯特旗交手起来——扎赉特人、杜尔伯特人固然是为了保全家园而奋战,而附夏的蒙古义从军也因为之前部分立下战功的无地王公和普通牧民真的从科尔沁故地中分到了大小不同的草场而战意鼎沸——同源的双方互不相让的杀戮着,战事甚至绵延到齐齐哈尔、布特哈等地,让好不容易立足的辽东移民再度陷入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苦境。
为了防止郭尔罗斯旗和科尔沁左翼前旗越过松花江援助扎赉特旗和杜尔伯特旗,四月中,安东都护府麾下的神策军开始向宁古塔方向边筑堡边前进。面对如钉子一样钉入己方心脏的神策军,两旗蒙古人很快组织军队试图阻止神策军的行动,然而神策军依托建成及尚在建设的堡垒给予对手极大的杀伤。
面对夏军堡垒无可奈何的两旗蒙古人只能向宁古塔方向求援,统率宁古塔周边清军的允禵虽然尚在新雅克萨城,但根据他留下来的命令,两万清军很快南下助战,一时倒也连续拔除了若干堡垒,并将北进的神策军迫回吉林乌拉周边。
只是清蒙联军还没有松一口气,四万多夏军排山倒海一般从长春涌了出来,在呼兰河大破清蒙联军,丢盔卸甲的清蒙联军旋即丢弃宁古塔及两旗牧地,退回新京周边。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时夏军黑龙江水师趁着江水化冻之际,溯江而上,其所属龙骧军第八师一路上击破清军微不足道的阻击,顺利夺取了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汇合处的要点重镇伯力屯,兵锋直指同江。
一旦夏军夺取同江,那么南北夏军就有可能沿着松花江对新京实现南北夹击。
危险的局面让同治帝以下的满清文武坐若针毡,正在这个时候,呼伦湖传来好消息,博果铎、衍潢的诸王联军与科尔沁人一起越过额尔古纳河,杀入俄罗斯控制区,在当地受到俄人压迫的布里亚特、茂明安两部蒙古人的协助下,所向披靡,顺利夺取了数十个哥萨克村落,并迫使俄国人退守尼布楚(涅尔琴斯克)等主要城堡,错非允禵之前放回了千余俄军,只怕空虚之极的尼布楚等地也落入了清廷之手。
东线危急,西线却高奏凯歌,这就让清廷产生了再次迁都的念头。
然而此时迁都有几大难题:第一,必须挡住夏军的两路攻势,否则一旦被夏军衔尾追杀,只怕没有多少人能活着逃入安全区;第二,如今的清廷已经没有力量再度进行大规模的人口迁移了,想来已经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的关外百姓也不愿意跟着清廷再度转移,如此一来,只怕跟随的人越来越少,今后一应粮秣物资也无从保障;第三,都城或者说王帐迁到哪里合适呢,黑龙江已经不足持了,齐齐哈尔、墨尔根、布特哈也面临夏军兵锋,难不成真的一下子迁到尼布楚周边,但俄国人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呢?
随着阿勒楚喀、阿勒锦失陷的消息传来,清廷不得不作出断然决定:责成允禵率部在三姓以南挡住夏军北进部队;责成苏努率禁旅八旗死守同江;清廷立刻转移至新雅克萨城;至于新京周边百姓,愿意跟着清廷走的全部带走,不愿意走的在这屈辱山林,绝不便宜夏军;此外,清廷通告黑龙江方面,将齐齐哈尔、布特哈、墨尔根的百姓尽量迁往瑷珲。
武成十六年六月初一,南线夏军在蚂蚁河与允禵遭遇。夏军共有两个步师、两个骑步师、一个骑军师及神策军八个团计四万五千余人,而允禵因为连场大战损兵折将后无从补充及分兵扼守新雅克萨城等原因,手下只有二万八千余人与五千多蒙古骑兵,因此尚未开打,战事的结局已经不言而喻了。
允禵不敢死拼硬打,只好主动后撤至三姓,试图依托牡丹江防御,夏军因为松花江分舰队尚未建立,无法控制水路因此只能暂时与清军隔河对峙。然而允禵很快得到噩耗,夏军在同江一线击破苏努所部,即将与南线部队形成夹击之势。
允禵大惊失色,只好放弃牡丹江防线,主动越过松花江向北遁入小兴安岭,向黑龙江城方向转进。且不说清蒙联军一路上如何劫掠己方百姓残存的粮食,南线夏军在发现允禵撤退之后,立刻北进,汇合黑龙江内河水师,迅速控制了整个新京地区。
正在松嫩平原与蒙古义从军交战的扎赉特、杜尔伯特两旗旗主听说新京丢失,果断率部众向大兴安岭以西地区转移,导致齐齐哈尔、布特哈等地门户顿开。
在蒙古义从军的兵锋之下,各地满清官吏顾不得执行清廷命令便相继逃亡黑龙江城。于是,大小兴安岭之间的广阔地域悉数落到了华夏掌握之中,清廷只能龟缩在小兴安岭以北、大兴安岭以西的小块地域苟延残喘。
雪崩般的失败让清廷上下哀鸿遍野,丢光了老弱妇孺及牛羊的郭尔罗斯旗和科尔沁左翼前旗也出现了舍弃清廷、改换门庭的言论。此时,清蒙联军尚有四万人,但控制之下的百姓不过五万,根本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于是有人便自暴自弃的主张与夏军最后一战,却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允禵、允佑等人的拒绝。
允禵等拿博果铎等人在下贝加尔的胜利说话,提出树挪死人挪活的建议。
由于允禵实质上掌握了如今清廷最后也是最大的一股力量,因此他的建议被毫无意外的采纳了,于是清廷匆匆忙忙烧毁瑷珲、新雅克萨城,挟持数万百姓向西撤去。
清军前脚撤出瑷珲,夏军黑龙江内河水师一部便紧接着杀到了城下。
见到清军已经弃城而逃,夏军毫不犹豫的追杀过去,冲着押解瑷珲百姓西撤的清军后卫进行了炮击,导致清军后卫大溃,相当一部分不愿意再逃的瑷珲百姓趁机逃入两侧山地之中,后来在夏军的招抚下重返瑷珲。
得势不饶人的夏军舰船一路横冲直撞,一直突到呼玛河附近,这才收兵。然而惊出一身冷汗的清廷上下很快发现,觉得前途无望的部分新满洲旗兵纷纷脱离队伍,最终跟随清廷深入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