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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果然不错,只讲了一次,“小诸葛”、“猛张飞”就取代了穆童、林小天,立马遭到热捧、围攻,尤其是女大学生们,围追堵截,比追星还狂热,也不知道是奔“诸葛”和“张飞”来的还是奔英雄人物来的,反正我们一夜之间成了牛人。
应该不是一夜之间的事,从战场上回来,就得到了太多的荣誉,盛名之下,实难承受,连钱仕虎烈士的母亲都觉得承受不起,我们就更甭说了,可没有办法,确实有英雄壮举,确实玩过命,也有马干事他们的精彩包装,想不白话已不可能。
谁让我们年轻啊,真的受不了那种热气腾腾火笼桑拿般的阵势。我用了很大力气使劲的掐住大腿里子,强行的向心里喊着话“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们做这些不算个啥,真正的英雄是钱仕虎,是卢永孝,是张勇军”可是没有办法,在那种氛围中,能保持冷静的头脑真是太难了,简直就象作战一样,心里面两个自我在不断的打仗,极度膨胀的另一个自我似乎就要取得胜利。我控制不了自己,一向沉稳的林小天也不能,包括几个岁数较大的带队干部。
首先改变的是林小天,每次除了把插旗经过讲的龙腾虎跃,撒丫逃命只字不提外,重点是讲与前线战士同甘共苦的阵地生活,把困难放大,其实用不着放大,就那裸奔烂裆的生活让现在这伙八0后、九0后的上去,两个小时就得喊爹喊妈;把敌情加剧,让敌人更凶残,好衬托出英雄形象的高大丰满,其实根本用不着加剧,鬼似的从沟里爬进爬出,血淋淋的伞兵匕首割破哨兵的脖子,我们兄弟钱仕虎就是跟这样凶残的兔崽子们同归与尽的。
要我说,咱们说是进行了加工,除了把自己强加了“小诸葛”、“猛张飞”的绰号,真实的战争并没有夸大,而是大大的压缩减少了,否则就那些血淋淋的场面讲出来得让台下的人呕吐不止,晚上讲得象鬼故事似的让女孩子不敢回家。
“穆童,小天,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和队长一手把你们带大的,说句心里话,打仗的时候怕吗?你们演讲的时候可都是大无畏啊,我听的都肾人,董存瑞、黄继光他们也不过如此”教导员抚着眼镜私下问我们貌似很幼稚的问题。
“教导员,说不怕那是胡扯,没等短兵相接,我们就怕的要死,后来好多了,但每次战前都紧张得要命,就是浑身发抖,就想马上大便或小便一样,憋的那是真难受啊,一打起来症状减轻不少,很通畅那种感觉。”
教导员听完摘下眼镜,转过身去使劲擦着眼睛,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哭,军人也会流泪。队长尽管没有打过仗,可还是保持了一位职业军人的沉稳,很会控制,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参战的可都是他的亲传弟子。
“演讲的时候就按照马干事要求的讲,不过,等回到队里可得捞干的说,英雄也是人,队里弟兄可不想听你们乱煽乎,多讲战例,南边的仗还在继续,说不上能打多少年,保不准我的弟兄们又要开赴战场,你们的经验是全队全学院的财富,一定要把心得体会讲好,这个对将来的作战很重要。”突然间我发现队长的水平提高了不少,也不知是受到几个参战弟子感染,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他说话的口气和表达都跟过去不一样。
捞干的还得等回队里吧,现在我们只能按照马干事导演的思路进行下去。
为了把战场生活讲的苦中有乐,体现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体现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林小天每次演讲结束,都站在台前扭动着屁股来一段“猫耳洞迪斯科”。台上台下一片欢呼,那真叫互动,下边的都差点站起来与他共舞。要我说,这也没有夸大事实,这小子跳的时候收敛多了,扭动的幅度差远了,手上也没什么挑逗动作,要是在阵地上看到他跳,谁都会以为流氓出来了,可阵地上没有女人,他完全是一种精神极度紧张后从心底蹦发出的发泄和缓解,那才是阵地上战士们的真实心理写照。
我的演讲与林小天相比也不逊色,“小诸葛”可不是过去的“坏水”,咱那是智慧的化身,潜入敌后,果断出击,一下干掉六个,然后不惧生死和林小天一起“老汉推车,抵近射击,慷慨赴死”。当然,那个年代“老汉推车”还没有什么特定的含义,台下的女大学生们都觉得这个词用得好,射击姿势即实用又潇洒大方,最后全身而退,更是让听众觉得“英雄不死”受到震撼的同时还享受了“大团圆”似的结局,自然反应异常热烈。
每次上台演讲前我都捉摸是否把遭遇敌国女兵的经历讲出来,最后还是决定不说,战争与女人的话题过于复杂,直到今天我都没有解开心里的疙瘩。还是把疙瘩藏在心底吧,林小天当时“心太软”的举动就更不敢提了,等于晒“猛张飞”的老底,冲淡他奋勇杀敌的英雄形象。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一百零五章 野人
超负荷运转,平均一天三场报告,最多的一天连做了五场,转场五次,晚饭都是在车上对付。哥们儿快成了机器人,体力严重透支,感觉比打仗累多了,除了没有生命危险,报告的强度、密度对身体的伤害度都超过打仗。我小驴拉磨似的被领东领西的转着圈报告,那套演讲词背得滚瓜烂熟二十年后还能一个字不拉的背下来。
献花、戴红领巾、握手、合影、签名,几乎成了机械运动。我字写得很差,唯独签名那两个字,特有样,龙飞凤舞,整个一狂草,应该叫狂野更适合,不愧是英雄,不愧打过仗,除了体现豪放和英武,隐蔽的也好,谁都认不出穆童二字。
我习惯性的面带微笑,一身豪迈,透着威仪,被大学生们包围簇拥在中间签名留念。除了累以外,其他感觉甚好。
“把字写工整点嘛,人家都看不清楚。”一个甜美的熟悉的女声挂在耳畔,很温柔还有点耍贱,语气中带有不满足的批评。
谁呀?胆这么肥,不知道俺是战斗英雄?从开始做报告,开始签名就没听过这种带有强烈纠正意识的声音,求签名还挑三捡四,要饭还嫌馊?太不讲理了,声音再好听哈哈,咱也不能不签,咱可不能堕落成明星。
一个手榴弹弦拴着的手枪弹头“项链”从我的头上垂下,晃晃悠悠的吊挂在面前。
“乐红?!”
“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们学校啊,大老远的”我激动的暂时忘记英雄身份,顾不上旁边围拥的众人,一把将乐红的肩膀抓住。
“哈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金铃结伴而来,为前线凯旋的勇士献上诚挚的问候。”
并排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朝思暮想却又手足无措,心里激动可面如平湖。我当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天还没黑,街上还有很多行人呐。
真耽误事,我盼着天快点黑,行人都快些回家吃饭,哥们儿有反应了,挺不住了。
幽静的一片林荫,自然是好去处,林中两张长椅上被几对恋爱男女霸占,他们挤在一起有恃无恐,虎了吧叽的热吻狂啃,互不干扰,旁若无人。
没办法,我们只能站在树旁双目对视,眼波交流,执手相看泪眼;竞无语凝咽。玩文绉的了?这可不是俺的风格,哥们儿是“一下干掉六个”的“英雄虎胆”,玩不了那凄凄惨惨的婉约,可身着军装却也无可奈何,不敢轻举妄动。
椅上几对男女忘我的行为虽然不雅,可却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
妈的,不管了,反正搂在一起谁也看不见,我把帽子摘下,上衣脱下拿在手中。绿军裤白上衣,那个年代这种打扮的人多了,谁知道哥们儿是军人?谁知道咱他妈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英雄”?
我一把将乐红搂在怀里,老鹰遇上小鸡那种动作,把她弄得透不过气来。
“别这样,穆童,别这样,穆童,你把我放开”乐红奋力挣扎与撕扯着,不象以前那种半推半就,看得出来她使了很大的劲。
“看到能怎么的?谈恋爱都这样,不来点狠的,怎么叫爱?”我把战场上那套原封不动的搬了上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行,关键是你劲太大了,老虎钳子似的,把我弄的太疼。”
我稍稍缓了下劲,紧抱的胳膊略松了松,就象把螺丝扣拧松了几圈,乐红已经能喘过气来,估计是舒服了不少。
“喂,你怎么那么大的劲,以前不这样啊?抓俘虏呢?”
“对,就是抓俘虏,怕你跑喽。”
“我缴枪投降不就得了,乖乖跟你走便是,别使那么大劲,骨头快被你捏碎了。”
乐红说跟我走,让哥们儿当时犯了难,往哪走啊?总不能领我们“英模事迹报告团”住的宾馆去吧?而且我只跟马干事请了一下午假,答应晚九点前跟他们在宾馆汇合,第二天上午还有演讲。
“那就跟我走,我和金玲来了一天了,在一个招待所暂时住着呢。”乐红说的很坚定。
闹了半天是我跟乐红乖乖的走,到底谁俘虏谁啊?
据我的判断,林小天和金玲肯定在招待所,我们一起请的假,然后就分头行动了,估计他们一定有急活,急着去办,估计现在正**呢。
“喂,要是碰上林小天他们怎么办?”
“碰上就碰上呗,还怕见他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万一撞见他们正办什么事,金玲估计没问题,林小天被吓坏了怎么办?”我有意的往床上话题引路。
“林小天是战斗英雄,能被我们吓坏?”据我掌握的生理知识,换句话说是林小天长期教唆下的结果,女孩子在性方面都比男孩子成熟,乐红这话是故意装糊涂。
“那我们就这么去,碰上就碰上,吓坏就吓坏,管他呢,把他们撵走,该轮到咱们了”
从签名时看到乐红,说实话生理就有点反应,呼吸急促,紧张得说不出话,与做报告时侃侃而谈从容洒脱的我判若两人。那会儿人多,谁也不会注意细微的变化,尤其是生理上的变化。现在搂着乐红的肩膀,她的手也顺势盘在我的腰上,那变化太剧烈了,膨胀的感觉顶得实在难受。一路都在极力的控制,怕让旁边的人看出来,好在夜色降临,便于隐蔽企图。
林小天这个兔崽子现在该办完了吧?我一边极力的控制着冲动一边替铁哥们儿担忧,这他妈要是当场撞见,那可相当于捉奸在床抓个现刑啊。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心里盘算着也是计算着时间,争取躲开那不堪想象的一幕。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想的是躲开,可还有一番心思更怪,居然是想撞上,这可能就是好奇心吧。
看来我判断的不对,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林小天和金玲并没有在屋里。我趁乐红不注意悄悄瞥了眼床上,被褥叠的整齐,不象有动过的样子,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办事了,好象他们连来都没来过。哈哈,铁哥们儿,纯“教唆犯”这是明摆着给我誊地方啊。
还犹豫什么,早就忍受不住渴望,我迅速的把眼神从床上转移到乐红身上。当然,咱还是很稳重的人,知道办这事需要插门。招待所的破门真是急人,居然插不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把门治理好,乐红就站在一边看我忙乎,估计一直在做着思想准备,今天恐怕要在劫难逃。
我再次以老鹰展翅猛虎下山之势,一把将乐红抱住,先是十分钟左右的狂啃,然后稍稍缓了把劲,松了松“螺丝扣”,让她从眩晕中暂时喘几口气,接着就是怀中抱月,一手托腰一手抱住乐红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几步就凑到床前,把她放平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