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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还真行,能在杠上呆十分钟,火热的日头快把你烤成羊肉串了吧?后来怎么下来的?那帮战士回心转意把心爱的排长当串似的取下来了?”
“妈的,那帮兔崽子还有这份孝心?是哥们儿实在晒得受不了了脑袋一晕倒栽葱掉下来的。”
黄志祥和赵继军听着大家痛说血泪家史一句话没有,他们已经欲哭无泪无话可说早他妈想打背包滚球子离开这个山沟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团队。
“我说志祥,你这新闻报道的骨干怎么混成这步田地?没拿‘广东月饼’震震他们?”王厚忠除了自己满腔怒火还四处煽风点风鼓动别人。
“唉,别提‘广东月饼’了,要不是成天鼓捣这东西咱也不至于被他们挖那么大个坑。一群下里巴人哪懂得阳春白雪哟,可惜了咱的好东西,连指导员都不识货,别人还能咋样?”都这模样了黄志祥还字正腔圆的用播音员嗓音拽了两句。
“行了,别阳春白雪了,大半截都快被埋坑里了还白话个屁,你就老实的当坑里的下里巴人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悲痛欲绝仇恨满腔,赵继军在一旁闷不哧的实在憋不住了,这小子象被电棍捅了老二猛的从椅子上蹦起来推开门向外跑去。大伙没什么心里准备正讨论得热火朝天,被他的突然行动全吓了一跳。
“快追,一定是要寻短见。”关键时刻还是老同志有经验,王厚忠大喝一声弟兄们急忙在后追赶。
平时赵继军的速度并不快,五公里武装越野都是王厚忠帮他背枪我拉着他跑,这回愣是让我们追出好远才赶上。
“继军,别想不开,跟弟兄们回去,有话跟大哥好好说”王厚忠在学校就对这位“将门之子”照顾有加成心巴结,这回看到人家真要寻死觅活更是动了侧忍之心。
“你们想啥呢?我他妈要给家里打电话,让老爷子赶快给哥们儿调走,这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
“靠,早说啊,看把大哥和弟兄们吓的。打电话把大哥的事一并说了,咱们调到一起生死两相依互相也有个照应不是?”
赵继军看了王厚忠一眼没吱声,转身进了营区一家小卖店操起了电话。
“妈呀,你就行行好吧,好好劝劝老爷子吧,干嘛非把儿子往火坑里送?我不是吃不了苦实在受不了这个气呀再不把我弄回去你就再见不到我了。”赵继军带着哭腔说到最后还放了狠话,估计是从刚才大家对他的寻短见误解中得到启发。
都说人急了哭爹喊娘,在赵继军心目中只有他娘,哭爹可是万万不能。这小子最怕的就是他爹,据他讲长这么大跟他爹也没说过几句话,事情都逼到这步还是不敢跟他爹说,电话打到他妈工作的军区总院连哭再闹的连声喊妈。
咱们几个都在外边等着,只有王厚忠一人守在赵继军身旁,这厮实在不知好歹,人家给妈打电话说点家里话贴心话他也在旁边听着,还跟着一同唉声叹气。
赵继军他妈在电话那头也是痛苦万分,也放了狠话,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家首长继续称王称霸了,在部队是首长,在家里就让他当熊掌,实在不行再不把儿子弄回来,为娘的就跟他离。
“妈,还是别闹那么严重,你还是想点别的办法,绕过老爷子不就成了?”赵继军是真被逼急了,老老实实的人居然也想出了鬼点子。
他妈又告诉他别急,马上给我们师里首长打电话,玩个迂回战术不用老头子这个臭鸡蛋照样做槽这糕。
第二天晚上,赵继军高高兴兴的接到了电话,是他妈打来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行动计划已被老头子及时发现,家里大战一场最后大败而归不得不交枪投降,当娘的实在没法只好招安。他妈电话里还是劝赵断军好好干,家里那个不是“熊掌”还是首长发话了,要是不好好在部队干爱死就死爱咋咋的只当没这个儿子。
大家从赵继军的悲惨遭遇中深受教育,看到将军都这么对待儿子,咱们还叫苦连天个屁?煞下心好好干吧。
一个月的新排长集训大家都在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除了每天闲白话诉苦以外也搞了些经验交流,共同捉摸对付老兵带好战士的办法,同时每天也都进行艰苦的军事训练,没有两下子,没有过硬的军事素质想在这种王牌野战部队站住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弟兄们诉苦运动结束集体又去喝了一顿,互相鼓励加油了一番自是不提,回连再展雄风再创辉煌那可是憋了一肚子劲。我利用这段时间迅速恢复了体能,每天都跑一趟五公里越野和好几趟五百米障碍,只等回连找孙猛等人好好较量一番。
没等回连指导员就传来了好消息,说老兵排进行了整顿,全连十几个装甲车驾驶员每天的训练和车场日什么的与步兵训练不同步,连里把驾驶员集中一起临时成立了“装甲排”调孟来福去当排长,避免了一个排两个排长的尴尬局面。
第二卷 褐色土 第十四章 驴肉罐头
集训期间的一次实弹射击,我有意没向目标瞄准而是照着报靶牌给了一枪,枪响牌落引起一片惊呼。干部股长“大驴脸”王东升走到我身后又狠训了我一顿,在他眼里这伙新排长可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六连那个排长,显你驴是不是?能着靶就不错了,还他妈往示靶牌上瞄。”
我趴在地上理也没理他继续做着瞄准动作。股长觉得很没面子,不过他是一名老军人再怎么生气也得遵守射击场纪律,况且他突然想起来刚才训那个可是大名鼎鼎的“战地小诸葛”。
不管什么诸葛不诸葛,英雄还是狗熊,股长的威严不能扫面子坚决不能丢。
“那个排长,注意瞄位点的位置和击发的时机,别把表尺搞错。”股长故意显示着对军事的内行,政工干部务军事也是本团的一大特点,很多政工干部的军事素质甚至比军事干部还强。
“大驴脸”话音未落,我这边又是一枪将靶杆打断,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哥们儿是陆院射击教员的水平用不着你在旁边瞎操心。
“大驴脸”王股长也发现我这两枪是故意的,“战地小诸葛”确实有两小子不是吹出来的。“哼”了一声转身向其他新排长身边走去继续骂着“驴嗑”继续行家似的指点。
我底气十足的回到连队,现在俺是排里名正言顺的排长,在集训中从那伙“老基层”的言传身教中得到了丰富的基层带兵经验,又在弟兄们如诉如泣的多次诉苦大会上捉摸出一些新式的与兵斗法招数,最重要的是我迅速恢复了体能恢复了强项恢复了自信。
“哼,孙猛,我他妈让你猛,这回让你看看到底谁他妈更猛。”我孩子似的在心里较着劲,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陆校新学员那个莽壮岁月。
冯晓和崔虎恩两个班长领着几个战士来我们集训的榴炮二连帮我搬行李抬床,我现在对冯晓和崔虎恩也不怎么给好脸。谁让他们围着孙猛的屁股转,为了维护老排长孟来福天天跟哥们儿过不去,帮我抬床也没给他们上什么客气话,连烟也不给他们甩了。
“穆排,咱们‘孟老排’要调装甲驾驶排当排长了,你被抚正了。”崔虎恩不无巴结的说。
“嗯”我从鼻子里只弄出一个字就理也不理的径直往前走。
“穆排,对了,今天晚上正好赶上周末咱们几个弟兄凑了点份子算是给‘孟老排’饯行,你也参加一下吧?”本来我最先认识的战士就是九班长冯晓,开始对他印象不错觉得和崔虎恩一样都是很朴实的老兵,可现在看到他那付嘴脸就心烦,怎奈孟来福的面子还是要给,毕竟人家没有主动与俺交恶还多次蔺相如躲廉颇似的退让与我。
“哦,安排一下孟排长是应该的,如果晚上我没有重要的事情就去参加一下。”我话说的很装逼,首长派头拿的十足。其实一个小排长有个屁重要的事啊,犯不上拿那么大的架子纯属拿腔做调故做深沉。
晚饭几个老兵班长都象征性的意思一下然后就神秘兮兮的出了饭堂,看那表情神态象是偷鸡摸狗的贼。可不要小瞧这伙人的本事,附近老百姓地里园里的瓜果梨桃他们是没少祸霍,鸡鸭鹅狗猫没少收拾,说他们是“贼”有点夸张贬义,鸡鸣狗盗却还贴切,都是年轻气盛业余爱好玩个恶作剧之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本质问题。
我在桌上慢慢的撕着馒头皮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吃,心说“安排孟排长倒底请不请我?我这饭是吃还是不吃?如果吃多了怎么去吃他们?如果不使劲吃他们不来找怎么办?亏了肚子?亏了肚子事小丢面子事大呀。”
半天也没一点动静,看来这帮小子还是忽悠人的老把戏,我倒没想成心吃他们,只是觉得当一名排长必须和几个班长多沟通多交流,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在一起吃顿饭可以解开相互的隔阂,可以有效的化解矛盾所谓化干戈为玉帛,省得见面都跟他妈仇人似的。
本来想这顿饭由我张罗,孟来福调到装甲排完全是给我誊地方,虽然离的不远只一个走廊之隔,可怎么说也算是工作调动啊。孟来福肯定没问题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可那帮老兵可就不好说了,咱可不能冒然行动,这伙人跟前线那伙战士差得太远,一个个都他妈属白眼狼的,给他们脸也不见得就能轻易拢络住人。
我这边慢慢蹭着吃也有三个馒头下肚可他们还是没人来找,于是我也不等了把第四个馒头几口吞下放下碗筷出了饭堂。列位看官该问了,都好几年的老兵了怎么还那么能造?哈哈,馒头太小比卵子大不哪去啊。一次连长吃大米饭,“咔”的一声牙被一个沙子粒铬掉半啦。“妈的,炊事班长给我抬个筐来。”炊事班长一脸雾水弄不清咋回事,颤颤微微跑出去到排下弄个筐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连长,筐拿来了,做甚?”连长指着桌上的小沙子粒大声吼道:“给我抬出去!”。看看,跟连长的用筐抬沙子粒相比,我说的馒头大小基本算不太夸张。
进了屋坐在椅子上都半天了,几个班长还是没有来找我米西。去***,不来找就不来找,咱哥们儿还不希得去呢。我站起身猛一跺脚将肚里的四个馒头几乎墩到了十二指肠,推门出屋咱也象黄志祥、赵继军他们似的去小树林。
“穆童,穆童,等一下”孟来福没等我出营门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穆童,走,几个老兵趁着周末要聚聚,都准备停当了就等你一到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顿。你到连里这么长时间连队干部没有安排,排里几个班长一直想给你接个风可你又忙着集训,这一拖再拖的可好,我马上要离开老兵排了,正好咱们也算搞个交接,跟我走吧他们都等着呢。”孟来福硬拉着我往营区卖店方向走。
这事真的好生奇怪,孟来福亲自来请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划了大大的问号,按理说这等小事派个班长来就行,惊动排长大驾实属给足了哥们儿面子。孟来福在我面前始终表现得谦虚谨慎不象几个班长那般张扬,但他说的话也有毛病,在酒桌上跟我搞交接,工作是工作喝酒是喝酒怎么能扯在一起?况且也用不着交接,我是名正言顺的排长,尽管来的晚可咱也是被组织认命的根本不存在交接的问题。
有些事用不着想太多,只能让自己越来越迷糊,就象恋爱中的男女谁说了什么话要是都捉摸个一二出来估计两个人肯定不能走到一起,顶多上个几次床拉倒各奔东西。
我跟着孟来福来到营区的小卖店。这小卖店很有说道,也算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