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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喝不喝?”习秋彤只问了一句话,眼神冷下来。
经理办公室装修比较豪华,一股子纸醉金迷的味道,水晶吊灯闪的人眼花。
习秋彤有点大西北姑娘的狠劲儿。
整个医院没几个人敢跟习秋彤较劲儿的道理就在这儿。
豁出去不要命的事儿,谁那么傻,跟习秋彤死扛。
她要是跟人杠起来,想方设法也弄把人折磨死。那些男医生不敢轻易招惹,没有斤两确实不敢往习秋彤的磅秤上搁。这属于自杀式的行为。
陆汶应该是喝的在兴头上,脑袋一晕乎,没看出来那个漩涡有多大,比她预想的至少大上几十倍。端着杯子,顶着酒劲儿上来的红晕比较朴实:“哎呀,这样吧,我全干了,夏大夫随意就行,能认识秋彤的同事我很高兴。“
夏未岚一手扶着习秋彤,给了陆汶一个很友好的笑,拿了杯子和陆汶碰了杯说的很和气:“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习秋彤扁着嘴,没吭声,看着夏未岚把酒喝完的。
夏未岚不喝酒,她知道。
她把夏未岚折腾来折腾去,怎么一点都不解恨,也不解气,反倒是越来越恼火,越来越生气。
酒杯碰的叮当响,陆汶人很豪爽,你喝,她就喝,酒喝多了话也挺多,说的眉飞色舞咯咯直笑,夏未岚是个很安静的人,被灌酒但是话不多,一直听陆汶说的热闹陪着她高兴。
习秋彤冷眼旁观,自顾自的吃东西,还夹特别辣的菜给夏未岚,美其名下酒呢。
她确实是属于那种不记仇的人,她是有仇当场就报的那种。
反正,是夏未岚自己死活要来,跟她没关系。
夏未岚都有种去撞车了,胃溃疡喝上瓶白酒算个P。
习秋彤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
顶多她待会儿给夏未岚叫救护车。
48
☆、她的人品也有问题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习秋彤喝的也有些晕晕乎乎,但她还没有彻底醉。
她今天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把自己喝醉,也不是来吃这顿造孽的火锅,白酒加火锅这么恶俗的组合,明显是为夏未岚准备的坑。
既然夏未岚敢于一声不吭勇猛的跳了下去,习秋彤奉陪到底,倒是看看,谁是三头六臂不怕疼的狠主儿。
此时此刻;夏未岚脸红到脖子根;一手按着胃;一副死爹妈一样难受的样子。
“你真没事儿吧?”陆汶瞧出来这俩人都不是能喝的人;也不敢再劝了。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夏未岚是扶着椅子背站起来的;胃里烧痛恶心感不断上涌,难受的只想把五脏六腑都切除了。
陆汶有些担心,一只手把她扶住:“我送你过去。”
夏未岚还没有说话,就有人开腔了。
“别扶,她不用你扶,你哪儿也别去就坐这儿。”习秋彤背对俩人,捏着酒杯发话了。
“小陆,你陪着她。”夏未岚回话。
“你放心,夏大夫她吭一声,外头就有三百个宫女太监冲出来伺候她,哪儿轮得到咱们操心。”习秋彤字字句句冷如刀针。
气氛是在最尴尬里收尾,陆汶把夏未岚松开,夏未岚自己出去。
习秋彤自顾自喝酒吃肉。
火锅店一股油腻辛辣的味道,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一桌山珍海味的倒影与窗外的满城灯火交相辉映,这城市夜色依旧撩人,只是若大的房间坐在两个人未免寂寥。
“秋彤,你跟人这仇恨归仇恨,可你把我当了枪。”陆汶坐在习秋彤边上看着她笑了,她没有生她的气,反而有些想怜惜她,因为透过自己的瞳孔,她看到的习秋彤眉头锁着,像刺猬倒竖着她所有的刺,她本想伸手轻抚她的头发,给她些安慰,却知道那会扎伤自己的手。
习秋彤倚着座椅,侧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展开眉头给了她一个笑容:“偶尔用得上你,你不乐意效劳吗?”
兴许是醉酒使然,让她露出一些难以见到的放肆风情。
酒杯递过来,灯光交错,陆汶的眼睛被酒杯折射的光映照的有些模糊。她的酒量很好,没有喝醉,但她感觉她可能还是醉了,胃里很烧,耳朵发烫,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一定是酒精的关系,她在今晚感受不到手臂和额头伤口的阵阵作疼。
她都把这件事忘记了。
“我乐意为你效劳。”陆汶漆黑的眸子盯住面前的姑娘,没有忍住,无惧刺猬的针,她在今晚那么想用手碰到她的面孔:“你应该开心一些,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告诉我。”
“我没有不好。”习秋彤微微侧头躲过了袭来的指尖,不经意的打断就要接近的关爱,却端起酒杯对着身旁的人笑了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答应今天陪你喝醉的。”
陆汶十分从容,大山大河走多了,人洒脱,既然习秋彤喜欢憋着不说,也许不对人说起对她才是好。陆汶也就不再问她,起身倒了些茶水递给习秋彤:“喝点茶,别喝酒了。”
“怎么,你怕被我喝醉了?”习秋彤抬着眉眼问的戏谑。
“我宁愿你跟我喝杯茶。”陆汶微微皱了眉头。
习秋彤笑了,晃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嘴唇动了动:“那我自己跟自己喝。”
她实在是脑袋发热,心口发疼,把一杯酒仰头干了。
她遮掩的很烂,路边三岁小孩也能看出她心情越来越来差。
“你怀疑我的酒量吗?我其实挺能喝的,不信咱们就看看。”习秋彤红着脸,一杯接一杯。
“秋彤!”
门是开着的,所以人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人注意。
有些愤怒似的,眉头压的很低,手还在胃部按着,夏未岚一步一步走过来。
习秋彤不理会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丝嘲笑哼了一声道:“夏大夫你去吐完了?喊我做什么。”
举杯要喝。
手上一疼,哐当一声,酒杯被人拍开掉在桌子上。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溅在脸上。
“你够了!”习秋彤一把推开椅子,站起来用手指直直冲着夏未岚,头发散开像个疯子。
夏未岚抓住她的手,皱紧的眉头,沉默了一晚上还是开口:“你让我喝,我可以喝。可我不想让你这么喝。”
习秋彤把她的手甩开,酒气从嘴里呼出来,反倒是笑了两声:“你现在是来管我吗?”
“秋彤。”陆汶吓着了,伸手把她胳膊抓住往自己身边拉。
习秋彤脸上带笑,身子晃了两晃,往后撞在陆汶的怀里,歪着脑袋看夏未岚说的都是酒味:“我爱干什么干什么,你管不着,你算什么东西?”
“秋彤,你喝多了
。”陆汶一只手把她紧紧扣在怀里,有些忧愁的看着怀里的人。
“我没醉,那点酒算什么,也不用你管。”习秋彤吐着酒气,靠着陆汶感到自己被束缚,大脑没有通过思考,手指用了十分大的力气掰开陆汶的手,把她也甩开。
“我带你回去。”夏未岚捂着胃,整个人在发抖,额角流出冷汗,还是上前一步要抓住挣开陆汶的习秋彤。
习秋彤步履有点不稳,还有些看不清东西,勉强挡开她的手,露出前所未有的厌恶神色,“你走开,谁要你送?”
夏未岚说不出话,忍着头痛和胃疼尽量集中精神保持一丝理智,闭紧嘴角,伸出手重重抓住习秋彤:“你跟我走。”
酒精上窜,让人一阵头昏脑热,她一辈子都在等这句话。
可听到的时候,不是高兴,是满心被酒精刺激后根本无法压制的愤怒。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难道不是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吗?她难道没有资格对这个人大发脾气,没有资格对生活不满,对所有的一切充满敌意吗?
右手被扯住,习秋彤喊了放开。
夏未岚没有松手。
抬手,习秋彤揪住她领口,重重一耳光扇了过去。
声音很响。
夏未岚狠狠挨了一耳光,打的半张脸发青,嘴角破了。
“你有什么资格?你看看我,你从头到脚看看我,我认识你的时候我才十八,那时候我脸上还不长斑,我现在眼角纹都好几条了。你问过一声吗?你现在想怎么样?就算我下贱,脑子进水,没忍住又跟了你。可你也不至于吧,你一声不吭开车往杆子上撞,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人,你大脑是机器,不会出事儿。可万一你出事儿,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有事儿了我家里怎么办?我弟弟还要靠我才能念完书。”
习秋彤眼睛里泛出红血丝,满身酒气把这么多天心口的疼都喊了出来。
“你说,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一只手里还揪着夏未岚的领口,习秋彤难以抑制这种愤怒。
冷汗从额角留下来,夏未岚皱紧了眉头,眼珠子盯住眼前的人,嘴角张开想说话,喉咙火烧一样,胃部抽筋,肠子像翻了个,五脏六腑揪着疼,说不出话。
习秋彤冷笑,把人向后推了一把,松开被她打了的人:“我知道你说不出来,对不对?”
“秋彤…。。”夏未岚勉强吐
字,按着腰。
“夏医生。”陆汶喊了一声。
“夏未岚!”习秋彤也喊了一声。
杯子椅子匡里哐当,夏未岚摔在地上。
。。。。。。。。。。。。
天气始终有点阴,云层低迷,老天最近总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习秋彤醉的实在有点脑袋太晕。
以至于在医院科室醒来的时候,望了半天天花板,死活都没想起来自己怎么又跑来医院睡觉了。她记得她好像没有这么热爱工作吧。
“你醒了?”
声音耳熟。
习秋彤惘然的侧了头,头里像塞了二十斤炸药被引爆,脑浆一团浆糊,疼的翻江倒海。眼睛里印出的,是一张黑红的脸。
陆汶穿着军装一样的外套,散着头发坐在习秋彤的床边,看见习秋彤醒来松一口气一般:“头是不是很疼?你昨天喝的太多了。”一边说,一边用剩余的那只手给习秋彤倒了杯水。
习秋彤哎呦的揉了一下头,接过了陆汶手里的水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这个毛病,以后我是真的不敢喊你喝酒了。”陆汶露出阳光一般的笑容。
习秋彤手也是软的,自己勉强撑着做起来,抱着水杯,有些懊恼一般苦笑:“我只是酒后暂时失忆而已,算不上人品差吧。”
“什么人品?”陆汶问她。
“不是说酒品差就是人品差吗?”习秋彤乐了,脑袋抽筋,死想活想也记不太清到底有点啥,好容易记起来,皱了眉头:“那个姓夏的是不是也喝醉了?”
陆汶抬了眉头点点头。
习秋彤挥挥手,有些厌恶的模样:“不管她了,她活该。”
“你真的不记得了?”陆汶再问。
习秋彤有点茫然。
陆汶披着她军装似的外套,开了腔:“你记得昨晚你们科室谁值班吗?”
“王晓武。”习秋彤当然知道。
“那你记得你昨晚是怎么来的吗?”陆汶一笑问她。
习秋彤眯着眼睛坐在床板上,天光还不太透亮,她的脑袋还是浆糊一样的疼。想着王晓武的脸,想啊想,突然啊了一声,跟着针扎一样从床上起来。
脑细胞纠缠交错,神经元
传递着某些信息。
“我靠!”习秋彤苦大仇深的吐了字儿。
夏未岚死活倒还其次。
她做梦也没想到。
她儿子的大好姻缘倒是被她喝的稀烂发誓和夏未岚88后,也顺道一巴掌把人家也拍散了。
49
☆、逃也逃不了
习秋彤自认如果中国不论金钱论人品来排福布斯;她怎么说也绝对不能掉出前两百强。她能吃苦,能奉献,然而至今没出名没被党国当典型抓来宣传的原因,是命运不给她做雷锋第二的机会,她的个人履历虽然惨烈但人还建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