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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才是她的人生。
没有过多的物质享受,但精神也并不匮乏。
工作不用太努力,只需要过得去。
心肠不用太好,只要不太坏就行。
目标低一点,人也不用紧绷。等到把弟弟的大学供完,那时候自己就真的算是解放了,回家种地她都觉得很安心。
她想啊想,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陆汶正在用一只手帮她在新房间安装一个比较特别的声控台灯,据说这是陆汶自己设计的电路,自己做的灯。
“好看吗?”陆汶问她。
“你心灵手巧。”习秋彤笑了。
“嫁给科学家是没有错的。”陆汶自夸。
“你到底还会做多少活?”习秋彤好奇了。
陆汶扎着头发,眼神明亮,笑容十分有魅力,指着自己打石膏的手道:“我会的活儿可多了,可不幸负伤。”说完对习秋彤笑了逗她玩:“你非要我展示,我只好舍命陪美女啦。”
“再见,我要睡觉啦。”习秋彤咯咯笑了把她丢出房间。
“晚上睡不着,可以爬我的床,我不介意。”姑娘在门外
对她交代的细心。
习秋彤嗯了一声,爬上了一张新床。
新的房间,新的朋友,新的手机号码。
新的床单,新的被套。
就连她的大脑也空空荡荡里面什么也没有像是新的。
她成了一个新的人。甚至忘记自己叫习秋彤,在午夜的时候任凭睡眠把她淹没。
第二日醒来,习秋彤梦也没做,陆汶是夜猫子,白天总是要多睡一会儿。
基于陆汶挂着石膏,习秋彤一大早起来帮这个家伙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干净的就不像是陆汶的房子。
她给自己做了早饭,还给陆汶留了一份吃的。
连外头的萨摩也得到了一份食物。
萨摩现在看到她也不会叫了,吐着舌头一脸卖萌的二货样子,习秋彤突然觉得狗也挺可爱的。
陆汶家离习秋彤的医院不算特别远,习秋彤终于可以不用挤公交车,她可以骑陆汶的自行车上班下班。
甚至在单位,有些情况好像也在发生变化。
夏未岚一走,传言漫天飞舞,什么国家人事要改革啦。
医疗保险被国家抛弃啊。
中美要在南海开战啊。
习秋彤佩服了这些人的想象能力,夏未岚回家去当有钱大小姐和中美要在南海开战有什么必然联系?
也有比较靠谱的政治消息。
重庆方面薄都督正在积极入常,瓜瓜在国外一直都不让回来。因为爹混不好,他是不能回来的。观之夏未岚的情况也可能类似,所以有人分析是夏巡抚可能要有大动作了,所以把闺女召唤回去秘密遣送,万一夏爹混不好,夏未岚在国内前途堪忧啊。
习秋彤没有心力管国家大事,国家都没有管过她死活,何必替权贵们操心。
自她上班后,已经下了好几场雨。
九月彻底过去了。十月一号她悲催的还值班了。
王晓武不知道怎么,跟她的关系有点突然疏远,好像传出小五喜欢上郑世文这样的狗血新闻。习秋彤对此嗤之以鼻,郑世文喜欢她们家小五还差不多,小五现在在她心里是很纯很纯的爷们,才不是GAY。
小五申请调动去了急诊科。十月底,调令正式来了。
小五不在,女护士们突然感到十分伤感,美残总是有点郁闷的赶脚。
大家说美残可能真的
喜欢上男护士了。
习秋彤觉得人事无常,这些都是很难预料到的。
时月很久没有再回来,说明她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如果有可能习秋彤期望她永远不要回来。
她每天的生活业已定时。
周一到周日,都被工作塞的满满当当的。偶尔有时间,除了在家睡觉,都被陆汶和她的朋友塞的满满当当的。
陆汶是个胆大的主儿,打着石膏隔三差五来陪她上夜班,还要伪装成病患。
习秋彤的夜班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今天这场雨一下过去,十一月大概就要来了。
怎么一转眼,秋天就要过去了。
习秋彤坐在办公室里已经有点冷,皱着眉头看旁边又跑来陪她上夜班,在她办公室里拿PAD看纪录片笑的咯咯的陆汶:“喂,你两个月后要进藏考察吗?可我算了时间,两个月后是大冬天啊,那边风雪可以埋人的。”
陆汶看着片子,凑过去一点,亲亲热热笑了:“你是怕我一去不回吗?亲爱的。”
“你最好去之前把遗嘱立好,你把那套房子留给我就行。”习秋彤渐渐有些习惯有些人的放肆无礼,可能对陆汶来说,叫一声亲爱的,只是一种示好的方式。她对谁都能喊亲爱的,最近这个家伙已经成功俘获了孙若溪的芳心,女护士们都转而忘记王晓武,对这个经常来换药的科考队员发生了兴趣,大家都觉得她很帅,很向往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还没有爱上我的人吗?”陆汶笑了,她被习秋彤养的最近两个月胖了五六斤。
“我是绝缘体了。”习秋彤一笑。
陆汶若有所思乐了:“某些绝缘体在特定温度下会变成超导体的,小心你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我,那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奉劝你最好放弃。”习秋彤给予忠告。她对恋爱关系真的一点期望也没有了。
“我再坚持坚持。”陆汶把头亲昵的靠在她肩膀,对她露出笑容:“我觉得再坚持坚持,你就会答应的,真的。我有预感。”
“预感通常是不准的。”习秋彤盯着她笑了。
值夜班在冷天里开始变得非常辛苦。
她在跑完几个病房后,回来的时候看到陆汶披着白大褂御寒趴在她桌子边已经睡着了。
习秋彤一时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科室。
这一幕特别熟悉。
过往很久,她大概是把这种场景给忘记了。
在一个特别冷冷清清的夜晚,在冬季都要来临的夜晚,在王晓武换了科室,时月不再回医院,那个姓夏的女人也已经不是医生有可能被家里送出国,谁也联系不上谁,谁也管不了谁死活的晚上。
习秋彤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老了。
老眼昏花那种老。
她脱口而出想喊夏未岚你别睡了,小心感冒。
想了想,看清了人。
鼻子一酸,怎么那么就不想认命。
可人家姑娘有什么错误啊,跟她有几毛钱瓜葛啊,为什么要陪她熬夜上班,为什么要把住的地方借给她。她真的长的很漂亮吗?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吗?她不过是个家庭贫困,姿色中等,脾气很坏,嘴不饶人,心也不善良的女护士罢了。
“陆汶,你快起来,别睡了,小心感冒。”习秋彤红着眼眶去拍了人。
十一月初的夜晚,比九月多了很多安静。
走道里空无一人。
病房里也无吵闹。
陆汶打了个哈欠起来了,一只手揉眼睛,看清了是谁在喊她淡淡一点笑道:“我梦见你,醒来你就来找我了。这算不算是预感?你最终还是会走到我身边对吗?”
“你快回去睡吧,你感冒了怎么办?”习秋彤对她提出要求。
“我零下二十度,缺氧,大风雪也这么睡呢。”陆汶表示不怕,稍微起身了一些,看着习秋彤的脸,终于盯出了一些异样,心里涌出些暖色来:“你很心疼我吗?”
“没有。”习秋彤答了。
陆汶想了想道:“那我就继续这样睡。”
“别。真的会感冒的。”习秋彤很担心。
灯的光线有些明晃晃,外头还在下雨,陆汶趁她不注意十分不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用力抱住她,抱的很紧,嘴角凑在她耳朵边有些喘息心情那么高兴道:“我是不是赢了?”
习秋彤心一直在跳,茫然失措。
“秋彤,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陆汶正式提出了要求,用一只手捧起她的脸,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先吻了下去。
习秋彤唇上一凉,生平头一次被另一个人吻住。
她想把她推开,但唇舌已经先被人撬开,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只感觉对方像火焰,包裹她的难以喘息。
习秋彤一惊慌,不知怎么,眼泪水哗的就往下掉。
57
☆、黄粱一梦
早上下夜班的时候;城市冷的嗖嗖,她的厚衣服还在自己家放着,所以也并不是那个吻的关系,习秋彤下班的两个月来,头一次回了自己的房子。
天冷的时候她总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她十分十分的怕冷。
习秋彤两个月没回家了,上楼的时候都有些不习惯楼梯道很窄。
感觉好像有点点变化。
楼道没有物业,全靠住户自己自觉打扫;以前习秋彤的对门住着一个开大卡车的汉子;汉子比较懒;垃圾都是往门口丢就完事。经常惹的楼上的老爷爷老奶奶跟他吵架;习秋彤见过素质差的;没见过这么素质差的,为了不让那些老头老太被垃圾绊倒,习秋彤有时候会帮他丢垃圾。
当然了,楼道的卫生一直也是习秋彤在打扫,整栋楼的老头老太都比较喜欢习秋彤,有时候做饭会送给她吃,这也是习秋彤这么多年来房东不涨她房租的原因。因为她是个特别有素质的租客。
本来她以为她走了两个月,一定会脏乱差到不成样子,说不定跟垃圾堆一样味道超级难闻。
很意外,她下班回来,走道很干净,隐隐还有拖把拖过的痕迹。
对门的汉子也没有堆垃圾。
习秋彤心里咯噔一声。颇有点活见鬼的赶脚。
擦了个去。
她的门上怎么贴那么大一个喜字。
还插了玫瑰花。
习秋彤手就是一抖,都不敢拿钥匙开门。
她特别特别担心被人擦的锃亮的还插了玫瑰的铁门被打开后,尼玛夏未岚就在里头端坐着,拿着手枪准备要她的命。
习秋彤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在开里头的木门前,掉头还是去敲了那个大汉的门。
“张叔,张叔!”习秋彤不知道那个汉子什么年纪,反正胡子拉碴的,她就把人家一直喊叔。
哐当门开了。
浓妆艳抹一个女的。
习秋彤咽了口唾沫,勉强露了个笑容:“我,我那个是住在隔壁的小习……”
“哦。”女人的颧骨比较高,看着她有冷漠的味道。
“张叔搬走了吗?你住在这里了吗?”习秋彤表示满头问号,傻傻搞不清楚。
“哎呀,是小习啊。”一个男人突然从屋里探出头了,十一月天光膀子,五大三粗的伸手把女人搂住对习秋彤笑了:“哈哈,这是我新媳妇啊,我前几天刚结婚啊!我敲你门半天,不见你人啊,喜糖
你没吃上啊,结婚喜气啊,我给你沾了点喜,贴了喜字放了红花给你。”
靠。
习秋彤长松一口气,尼玛的吓人也要有个限度。突然自己门上帖那么大个喜字,还插花,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恭喜恭喜。”习秋彤笑着答了话。
“以后左邻右舍,还要靠你多关照。”汉子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头一次对习秋彤这么客气了。
习秋彤哈哈笑着寒暄。算了,人家结婚是喜事,何况多个女人,汉子也能干净一截。
弄清楚真相,习秋彤才有勇气开了她自己的门。
两个月,到处都是落灰,还来不及打扫。习秋彤反正是累了,扯了她床上罩着的塑料纸。从柜子里拿出厚一些的被子,她房间里的暖气还不错,睡起来还算暖和。习秋彤精神洁癖,被人亲了摸了后,浑身不对劲爬着上了床,一觉睡死过去。
一觉醒来,下午三点多。
一开手机,全是陆汶的未接来电。
还有二十几条道歉短信。
内容比较凄惨,表白,剖析,道歉,求情。
反正看得出来特别着急。
习秋彤恍惚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