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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之中相互依靠着争取着那一分一秒的时间假寐。在刚刚过去的那数十个小时之中,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心惊胆战之中度过,休整和睡眠对于这支曾经的精锐之师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比奢侈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师在昨夜中国空军的空袭之中又损失了坦克61辆、各式装甲车172辆。由于发生机械故障而丢弃的装备数字正在统计……。”面对着眼前一连串的统计数字,作为印度陆军第1集团军所属第31装甲师师长的瓦克尔。拉贾准将此刻只能用倍感无力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作为印度陆军第1集团军的突击尖刀,在印度对孟加拉展开的全面进攻之中,这支装甲劲旅从西里古里走廊的预设阵地一路向南,以每昼夜90公里的速度迅速越过印孟边境,深深的楔入到了孟加拉的国土之内。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这支生力军的出现,任令羽才推翻了孟加拉陆军坚守贾木纳河一线的决战计划。
虽然一路突进直到达卡城下,印度陆军第31装甲师都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但是面对着达卡城防的环行防御体系,印度陆军第31装甲师却在几轮试探性攻击之中在兵员素质、武器装备都远不如自己的孟加拉陆军面前铩羽而归。其实说起那几次战斗,至今仍让瓦克尔。拉贾准将倍感疑惑,百思而不得其解。在那几次攻击之中,印度陆军投入兵力都在2个加强连左右,以标准的坦步协同战术正面猛攻孟加拉陆军一个步兵营防御的阵地。
在缺乏反坦克导弹和现代化反坦克火箭筒的情况下,孟加拉陆军竟用老式的无后坐力炮、反坦克地雷和集束手雷愣是打瘫了印度陆军最为新锐的坦克和步兵战车的冲击。事后在重炮火力的覆盖下,印度陆军才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夺取了对方的阵地。在检查了孟加拉陆军的阵地配置之后,瓦克尔。拉贾准将便认定单纯依靠装甲部队进行地面突击将无力撼动达卡的城防,而他的这一建议也受到了乔京德尔的认可。最终导致了印度陆军第31装甲师提前撤出达卡外围的战线,率先撤回印度本土。
在达卡外围瓦克尔。拉贾准将见到是一个完全中国化的步兵阵地。在构筑阵地的过程中,孟加拉陆军便注意了假阵地、子阵地的配置,并对每个步兵班进行了战斗编组。往往在战斗开始的过程中,故意放开缺口诱引印度陆军的主战坦克进入预先设置好的“迁引区”,而同时在一线的反步兵分队则展开反冲击,割裂印度陆军坦克和步兵的联系。然后利用纵深布置的障碍物和雷常迫使印度陆军的坦克部队进一步脱离步兵,进入由多个反坦克小组埋伏的“伏击区”。最终宛如落入了陷阱的蛮牛面对群狼一样在“爆炸区”被最为原始的反坦克武器炸毁。虽然瓦克尔。拉贾准将并知道这不过是任令羽带给孟加拉人的礼物之一—中国陆军传承多年的“三区打坦克”战法。但是他却清楚的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部队在这种战法几乎无计可施。
不过虽然率先撤出了战场,但是印度陆军第31装甲师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在离开孟加拉的领土进入印度之前,印度陆军的每一支部队几乎都会饱受孟加拉游击队的袭扰。虽然天性善良而懦弱的孟加拉人其实并不是一个桀骜不驯、难以征服的民族,但是缺乏对占领区统治经验和手段的印度官僚和各部队的后勤管理机关却让事情变的一团糟。对于已经占领的土地,印度陆军大多都直接划分给各部队实施军管,而在战线不断向前延伸的情况下,印度陆军的正规军也无力对日益增加的土地和人口实行管理,之前被部署在印孟边境上的边境保安部队便成为了这些占领区的实际统治者。
对于这些准军事部队而言,显然在广大孟加拉的农村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是他们唯一有意愿,也有能力完成的任务。虽然乔京德尔等印度军方的高层领导者并非没有看到这一趋势蔓延的威胁,一再要求各部队整肃纪律。但是法不责众和山高皇帝远的心理依旧让这种肆意妄为的罪行不仅没有得到抑制,相反却成几何基数的膨胀着。
不过比起占领军的纪律问题来,更深层面的经济掠夺来却可以说是在孟加拉各地点燃地下抵抗之火的真正源头。经济上的互惠互利虽然无法真正解决包括民族对立在内的种种问题,却往往可以起到延缓其爆发的作用。不过对于早已处于崩溃边境的印度经济来说,却难以向孟加拉占领区的人民提供更多的经济实惠,相反为了维持在孟加拉前线的4个集团军的陆军以及上百个营的准军事部队的行动,印度陆军的后勤部门不但对占领区实行赤裸裸的物资强征,甚至对国内的西孟加拉邦也同样采取竭泽而渔的手法。这就必然导致了衣食无着的孟加拉人揭竿而起。
而面对这种在后方不断出现的星星之火,印度陆军的高层却抱着只要攻占达卡便可以瓦解孟加拉人的对立情绪,或攻占了达卡便可以抽调出大量兵力绥靖地方的侥幸心理,依旧选择依靠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准军事部队进行粗暴的清剿,最终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令后方的孟加拉游击队力量最终形成了无可遏止的燎原之势。
在撤回国内的途中,无所不在的各式各样的地雷几乎成为了印度陆军各种车辆的噩梦。而一种被孟加拉当地游击队俗称为“帕帕亚”(孟加拉语:木瓜)的重型土制地雷则往往比正规工艺制造的各种地雷更为恐怖。这种“帕帕亚”一般以大口径炮弹为主体进行改造,以一个粗制滥造的铁桶为容具,在底部安装上足够的炸药,然后再将大口径炮弹放入其中,改装触发其引信便可以宣告完成。
俄制T…90C型主战坦克压上传统的反坦克地雷,至多被炸断履带。但是一旦触发了这种名为“帕帕亚”的炸弹,那么剧烈的爆炸往往可以轻易的将整辆坦克掀翻,甚至直接击穿坦克的底盘将整辆坦克炸回零件状态。在撤往印度本土的途中,公路的两侧到处可见被抛落一边的炮塔和烧的漆黑的坦克残骸,这大多都是这种“帕帕亚”土制炸弹的杰作。据说这种虽然原始但却无比高效的武器同样来源于中国,在抗日战争事情,中国的民兵便用类似武器重创过日本侵略者。
除了行进中遭遇各种爆炸物的袭击之外,进入宿营地也往往得不到真正的休息,从用土枪鸟铳狙击哨兵到用土制迫击炮和手雷攻击军营,孟加拉游击队的行动几乎从未中止过,而负责保卫这些兵站的印度准军事部队在遭到正规军的呵斥之后,往往除了以粗暴的方法在附近的居民之中随便抓几个年轻人当众处死以示威吓和报复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很想停留下来为自己的友军肃清一条安全的走廊,但是围瓦克尔。拉贾准将却不得不命令自己的部队无视这些攻击,加速向印度本土撤退,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乔京德尔在此刻让他和印度陆军第31装甲师撤离孟加拉的真正用意。
“印度的核牙齿已经被我们的敌人无情的敲碎了,喜马拉雅山脉根本无法阻挡中国陆军的脚步,无论是我们山地步兵的防线还是山南的丘陵都无法长久的保护我们的侧翼。”在撤离达卡战线的前夜,乔京德尔曾如此语重心长的向瓦克尔。拉贾准将交代了印度陆军东部战区目前所面临的困境。或许印度陆军之中有人会埋怨乔京德尔为什么会如此草率的发起这样一场旨在针对孟加拉的战争,而且抽调了足以在北方依托地形构筑一道坚固防线的山地步兵,将他们消耗在孟加拉的泽国之中,而印度东部的整个北方战线处于无兵可守的状态。
面对着一种事后诸葛亮式的指责,瓦克尔。拉贾准将不得不为乔京德尔进行申辩:其实整个印度东部的战略局势就是一盘死棋。北部是中国陆军陈兵十万的绵延雪山,南部是已经任由中国海军樯橹纵横的孟加拉湾,东部是充满敌意的缅甸,中间还有一个随时可能倒向中国成为最佳跳板的孟加拉。无论在那个方向上,印度都没有一个可靠的战略依托。
“‘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故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在当时那样的局势之下,印度如果采取消极的防御态势虽然可能可以在东部支撑更长的时间,但最终败的却只能比现在更惨。”在远离战场的中国首都北京,与乔京德尔几乎站在同一位置的中国人民国防军副总参谋长—胡维风中将此刻竟有些同情起这位独自支撑着新德里天空的同行起来—他本不必要如此,作为军人他完全没有必要替那些政客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中国所要的不过是一个虚弱的印度,而以甘地家族为首的印度金融寡头和地主阶级几乎已经同意了削弱自己以谋求和平。但他却意外的跳了出来,想用激进的军事手段将自己的祖国拉出泥潭。但是显然印度这头大象已经陷的太深了。
“青藏铁路全线通车之前,这场隔着世界屋脊的对峙不利于中国。但是在当铁轨延伸到日喀则之后,印度便无力再维持一场与中国在雪域高原上的战争了,即便只是一场静坐战。”很多人都认为印度在山地步兵师的数量和装备的优势足以抵消无敌于世界的中国步兵,但是他们却显然忽视一个决定战争的最关键因素—后勤。当一场漫长的对峙和战争真的在喜马拉雅山脉南北展开之时,虽然印度山地步兵师可以和中国的同行一样依靠直升机和骡马将补给从集结地域送往前线,但是加尔各答向北延伸的老旧铁路却未必可以象年轻的青藏铁路那样奔腾不息。而一旦印度陆军各部队进入北部的战壕,也势必意味着孟加拉湾沿岸地区的空虚,北京方面可以轻松的利用他对孟加拉的影响力,将众多的地面部队秘密部署到威胁印度东北腹心的位置。一旦时机合适,中国陆军将从孟加拉和西藏南北夹击,将整个印度东部撕成碎片。到了那个时候印度所面临的局面将更为艰难。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新德里的乔京德尔上将和胡总参谋长一样都是机动作战和进攻学说的信徒。预期将20余万大军冻死在喜马拉雅山南麓,不如直接南下先解决了孟加拉的威胁。毕竟印度的核武库和世界屋脊的地形即便无法阻挡中国远征军的到来,也可以延缓他们的脚步,只要时间掌握的好。印度完全有可能在中国介入之前夷平孟加拉。”此刻的棋局已到了官子的阶段,虽然蓝方还没有最终投子认负,但是显然胜负已分。一向很少走出自己的推演指挥室的绿方指挥官—戚度大校此刻竟也意外的走到了胡维风中将的面前。
“的确如此!但是无论如何我和乔京德尔都没有想到—原本一场狮子扑兔,志在必得的战役最终竟会打的如此艰难和漫长。”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对手,胡维风不竟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并不奇怪,因为你们的对手是任令羽—一个中国陆军新一代中最好领悟‘间接路线战略’理论的军事天才。”
戚度大校微微冷笑着,将自己手边夹着的一本已经有些泛黄的书稿递到了胡维风的眼前。“这就是任令羽在军校时代最喜欢读的书—英国军事理论家—巴兹尔。亨利。利德尔。哈特的《间接路线战略》。”
巴兹尔。亨利。利德尔。哈特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一个法国人,1895年他出生于法国巴黎。只是童年时便随家人到英国定居,虽然自幼体弱多病,但是和很多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