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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得州牧府后,赵云低声道:“主公,我方才四下巡视,见偏厅之内,隐约有刀戟森森之影,多半是刘琮埋伏下的人马,意图对主公不轨。主公,此处不可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回樊城吧。”
刘备额边滚落一滴冷汗,沉声道:“刘琮这孺子,实乃犬儿也,走,咱们速回樊城。”
这边刘备刚走,那头蔡瑁与蒯越就相继而来,蔡瑁抱怨道:“公子,刀斧手已经齐备,只等一声号令就可将刘备剁成肉酱,你为何不下暗令。”
刘琮轻吁了口气,道:“你没看到赵云那厮突然进来吗,必是有所察觉,此人勇力过人,我若那时下令,必遭其毒手。”
蒯越道:“既然暗的不行,干脆来明的算了,那刘备手下不过百余人马,此刻想必尚未走远,请公子下令关闭城门,调整人马围杀,料那赵云再神勇也保不住刘备的性命。”
刘琮犹犹豫豫道:“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当着外面百姓的面,公然杀害刘备,传扬出去,叫荆州士民如何看我,我必得背上一个弑叔之罪不可,将来何以服众,何以掌管荆州大权。”
蒯越跌足埋怨道:“公子一时手软,让那刘备脱走,将来必为荆州大患呀。”
刘琮故作淡然的笑了一笑,道:“蒯先生言重了吧,将来我执掌大权,手握荆州雄兵十余万,刘备手下不过几千人马,能成什么气候,到时候再慢慢想办法除之也不为晚。”
刘琮恐再为二人所逼迫,便借口去照看父亲,匆匆的进了内室。
蒯越与蔡瑁相视一眼,两人的面孔都变得狰狞起来。
蒯越冷冷道:“看来你这个小外甥终究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个幽柔寡断之人,如今曹公大军南下,我们还是得早做打算的好。”
蔡瑁皱眉道:“曹丞相大军压境,负隅顽抗只能自取灭亡,投降的话还能保得你我两族周全,管他什么刘氏基业,又不是我姓蔡的,况且在谁手下做事不是一样,降了曹丞相还是给朝廷效力,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
蒯越面露诡笑,竖起拇指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蒯越佩服。不过刘景升一日不死,依他的脾气,只怕宁死也不会降曹,这还是一件颇为棘手之事。”
蔡瑁面色马上阴沉下来,恨恨道:“这老东西还真是命硬,我吩咐姐姐在他饭食中下了大半年的药,他竟然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不过他就是不闭眼,还真有点不好办。”
蒯越冷笑一声,道:“这有何难,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一不做,二不休——”
“你的意思是……”蒯越话未言尽,蔡瑁已心神领会,手掌横在脖间一划,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蒯越嘿嘿一笑,道:“襄阳上下皆是将军亲信,荆州内外均知州牧病重,咱们暗中推他一把,谁又会起疑心呢。”
蔡瑁来回踱起步来,似有犹豫,毕竟,现在荆州并不是他蔡氏一手遮天,在这样内外形势极为复杂的情况下,刘表的死会引发怎样的后果,这都是不太好预测的。
蒯越见他犹豫不决,便冷哼一声,道:“怎么,莫非蔡将军也跟你那小外甥一样,一到关键时候就畏首畏尾了不成。”
在蒯越的激讽之下,蔡瑁猛一咬牙,阴狠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保住身家性命,保全蔡氏一族的利益,我蔡瑁什么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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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襄阳城为阴谋笼罩之时,州牧府乱成一团时,诸葛亮的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家里边能收拾都收拾的差不多,统统堆在后堂院子中。
将近深夜的时候,诸葛亮方才回到府中,一见堆在满院的行李细软,不由的吃了一惊,高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咱家被贼偷了么。”
守候在堂中的黄月英和方绍匆忙迎了出来,黄月英道:“郎君你总算回来了,咱家没进贼,我这不是提早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嘛。”
“准备?准备什么?”诸葛亮一脸的困惑。
黄月英道:“方绍说了,曹操大军已经南下,咱们早晚得往南边撤离,所以我也叫人收拾东西。”
诸葛亮恍然大悟,羽扇指着方绍,苦笑道:“你呀你,长了一张乌鸦嘴,坏事总能给你说中。”
方绍嘿嘿一笑,道:“听先生这意思,看来这回我是蒙对了,主公已经打算率众南撤了吗。”
诸葛亮叹道:“主公虽然还没有公开表示,不过从他这趟襄阳之行来看,刘景升大限近在眼前,而大敌当前,那刘琮的精神却还集中在谋算主公上,照这般下去,咱们也只有南撤一条路了。”
方绍却是一脸的兴奋,道:“先生何必叹息,如今的势态,不正是按照你我在隆中草堂时的设想发展么,主公的机会来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诸葛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没错,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二十六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
时近八月,襄阳城一片安静,安静的每个人的心都难以安静。
离收到曹军南下的消息已经过去整整十天,襄阳方面仍然没什么军队调动的命令发出,尽管刘备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前去催促,请求能往新野一线增兵,但每一次来人都是被刘琮客客气气的打发回去,理由只有一个:州牧病重,暂时无法理事。
当时间进入八月之时,刘备收到前方探报,言曹操数路大军分头齐进,前部已经进入南阳,离新野不过十余日的脚程。
新野乃荆州北面门户,刘备曾经在此挫败曹军数次小规模的进犯,但这一次绝对是个例外,倾国之兵而来的曹军,轻易便可将刘备这几千号人马辗碎。
所以刘备并没有愚蠢到带兵回新野驻守,这荆州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家业,人家主人都不找急,他这个客人没有理由首当其冲的去充当炮灰。
左将军府中,刘备凝视着地图良久,忽然道:“新野一失,樊城就是曹军下一个目标。元直,背依水军,坚守樊城,你以为能坚持多久。”
事实上,在军事方面,刘备的第一参谋并非诸葛亮,所以,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第一时间要征求徐庶的意见。
徐庶的脸色还有些通红,身上一身的酒气,显然在开会之前曾经豪饮过一番,不过,这点酒气,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判断力。
他抚着零零散散的几根胡子,琢磨了片刻,道:“光以我们现在兵力,还有樊城的粮草储备来看,支撑一月当不成问题。不过,曹军士气正盛,而我军久未经战,士气上差距太大,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襄阳方面的增援,能不能支撑一个月就成问题了。”
关羽道:“兄长,这几千步军和水军是咱们仅有的家底,若是跟曹军耗光了,往后何以在荆州立足。”
众文臣武将,如张飞、赵云、伊籍等人均附合关羽之言。
刘备的脸色愈加凝重,沉思半晌,道:“看来我还得亲自再往襄阳一趟,无论如何也得说服刘景升发兵不可。”
这个时候,诸葛亮开始发言,道:“如今刘景升生死未知,荆州大权尽在蔡瑁之流的掌握之中,主公此去,乃是自投罗网也。况且曹军来势凶猛,而襄阳方面却未见动静,依亮之见,这是蔡瑁等人故意而为,为的就是借曹军之手,除掉主公这根眼中钉。”
刘备神色一变,道:“可是若是不冒险去搬救兵,如何能抵挡曹军南侵之势。”
诸葛亮信心满满道:“其实也简单,主公只须以探望刘景升为借口,率樊城之众出其不意,一举攻破襄阳,全面接管荆州大权,介时自可任意调动荆州军马,唯有如此,才能与曹军抗衡。”
刘备周围并非尽是庸才,诸葛亮只不过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于是在场立刻响起一片赞议之声。张飞更是拍案而起,怒道:“我早就受够了看人脸色这般鸟气,兄长,你就下令吧,让我带兵杀进襄阳,斩下蔡瑁一伙鸟人的狗头给兄长出了这口恶气。”
刘备的眼神是复杂的,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正陷入挣扎之中,沉默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默默道:“七年之前,我刘备一身落魄的来到荆州,是刘景升收留了我,待之以上宾,这七年来都不曾亏待过我。如今我若是趁其病危之机,夺其基业,天下人都会笑我刘备不仁不义,到时纵然暂得荆州,然士民之心尽失,这荆州又岂能守得住么?”
刘备又搬出了他那套仁义民心的理论,这下大家伙没人再吱声了,毕竟逼着自己主公做不仁不义之事,并非是臣下应当做的。
诸葛亮听罢感慨良多,叹道:“主公仁义,实属难得。既然主公执意不肯攻襄阳,那也得早做好两手准备,亮以为当早派人联络公子刘琦,万一坚守樊城不利,亦可从水路南下,避往江夏郡,到时再做打算。”
刘备忙道:“军师所言极是,这方面的安排,就有劳军师了。”
刘备再一次拒绝了诸葛亮的提议,这让诸葛亮有些闷闷不乐,是夜,归府之后,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异香,整个人的情绪都为之一振。
诸葛亮顿时猜到了什么,大步入内,笑着叫道:“方绍啊,可是猜到先生我心情不好,又做了什么好菜慰劳先生么。”
大堂中,方绍正在那里兴致勃勃的吃着什么,一听孔明之言,便是站了起来,笑道:“先生,你的鼻子真比狗……真是很灵啊,大老远的就闻到香味了。”
诸葛亮几步进来,伸腿向他屁股踹去,笑着骂道:“胆子越来越大了,敢骂先生是狗啊。”
方绍知道他就会来这一招,早就准备,身子一侧就躲了开去,道:“是先生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别冤枉我。”
诸葛亮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行啦,别装委屈了,快跟先生说说,你做的这是什么玩意。”
诸葛亮的口气充满了好奇,因为几上摆的那东西,看起来并不像是他想象中的什么好菜。
陶碗之中,是一片片淡黄色的方形薄片,长宽不若掌心大小,厚度不足一片竹简,看起来与点心有点相似,但却似乎又要硬许多。
诸葛亮拿起一片,仔细闻了闻,既有甜香又有油香之味,而那薄片之间,还点缀着一丝丝绿色的东西,至少在外观看来还算过得去。
这与诸葛亮先前所见过的食物大不相同,他不禁问道:“方绍,这到底是什么呀。”
“先生尝过了我再告诉你。”方绍卖起了关子。
那香味诱得诸葛亮直吞口水,他便一口吞下,用力一咬,那薄片便稀碎,细嚼起来,既有蛋香又有油香,甜而不腻,甚是好吃。
诸葛亮连吞几片,喜道:“这东西实在太好吃了,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方绍洋洋得意道:“这玩意儿嘛,其实叫做饼干。”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二十七章 英雄
“饼干?”诸葛亮再拿起一片细观,不由连连点头,“既有点像饼,但吃起来又很干,饼干二字,恰如其分,不错不错,对了,你这饼干是怎么做的啊?”
方绍如实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先把面醒了,和以鸡蛋、油脂再和上糖啊盐啊葱花啊,一片一片的做成模子,再用大火烘焙,每一次烘焙之后将其晾干,然后再烘焙一次,直至把大部分的水分脱尽,最后就做出这饼干了。”
诸葛亮边嚼边道:“这饼干吃是好吃,但就是太干了,吃几片就想喝水,你为何非得烤两次呢,多次一举嘛。”
方绍便给他解释道:“先生你可别小瞧这水分,咱们平素做的米面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水分。就比如这一顿饭,你就着水吃十片饼干就饱了,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