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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西的把戏,只要他的兵马从山地里出来,一入平原,任其兵马再多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刘备这织席贩履之徒,万不可小视呀,况且还有云长相助,孤这一次绝不能再掉以轻心了。”曹操这一回倒是谨慎了起来,似乎是由于先前一系列的失利,导致这位新进的魏王,对他一生最大的劲敌,再也不敢有所小视。
“仲达,以你之见,此战孤当如何以应?”曹操转而问司马懿,如今,这位河东名士,因为数次有预见性的进言,以及在他称王一事上的坚决支持,使之迅速的赢得了曹操的器重,俨然已取代程昱等老臣,成为了曹操手下第一谋士。
“刘备攻取关中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但南阳方面接近我许洛心腹,一旦出了差池,便将关系到全局,因此诚如大王所言,亦不可轻视。所以,懿以为关中与南阳不可偏废,如今关中有夏侯将军兵马近七万,只要守住陈仓要隘,使敌无法深入关中平原,则料无大碍。
司马懿见曹操听得聚精会神,便接着道:“至于南阳方面,子孝将军也当采取据守之策,再以轻骑不断的侵扰关羽军的粮道,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至于两淮,依孙权那般眼光,料想也不会在西线战事不明了之前发起进攻。而大王则当率后备兵马坐镇许洛,如此,则无论三地哪一方势急,则大王都可迅速的率师救援。此懿所能想到的万全之策,不过,这也只是懿一家之言,还望大王定度。”
曹操沉思良久之后,缓缓道:“此番对敌,正当以稳妥为先,仲达之言,甚合孤意,恩,就依他的计策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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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争雄 第二百八十二章 冤家路窄
东线,斜谷。
方绍抬头看了一眼天,一片蔚蓝,山与天相接之处,懒懒的卧着几片闲云。
两侧的峭壁渐渐变矮,山与山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拉开,方绍知道,他和他的军团,马上就要走出斜谷了。
十几天前,在听闻汉中王的主力出散关,抵达陈仓,并展开一系列强有力的攻势之后,方绍和黄忠,以及王平,奉命率近三万偏师兵出斜谷。
与几条谷道相比,斜谷算是最为“平坦”好走的一条道,但也仅是相比而言。方绍最怕的就是一场秋雨忽至,两侧的峭壁,只要有雨水稍微冲刷一下,就会轻易的滚下山石泥土,将狭窄的碎石道和本就很脆的栈道绝断。
所幸的是,秋后的这几天,天公作美,一连十余天都是天高云淡,方绍几乎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情走过这条五百多里的谷道的。
‘嗯,看来再用不了几天就该走出斜谷了。’方绍心里边轻松了不少,在他看来,发生在秦岭沿线的这场战争,最难之处不是如何击败敌人,而是如何克服这群山峻岭的险阻。
远望前方,队伍如长蛇一般贴着山谷一侧的狭窄道路而行,最宽之处也仅仅能并排三四人,而道路的左侧就是绵延北去的褒水,水势滔滔,稍有不慎滑入其中,定是有生无死。
前方,王平纵马而来,道中的士兵们不得不将身体紧贴在山壁一侧,以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方副军,前面再过三十里就是斜谷口了,黄老将军要加快行军,争取在明天傍晚前走出去。”
“嗯,谷口处有没有发现有敌军驻守?”方绍点头问道。
王平摇了摇头,轻蔑的笑道:“谷口处只有一处小寨,估计只有百十号人,应该是侦察小队。据斥候回报,斜谷附近的敌人,大多驻防在郿城、武功一带。”
渭水延秦岭北部边缘横亘东西,共同构成了关中平原抵御汉中入侵的天然防线,而在渭水与秦岭之间的地段,地势狭窄不平,既不利于建筑城池,也不利于农田耕种,因此,秦岭沿线,如陈仓、武功、郿城等城镇,大多是建在渭水北岸。
夏侯渊的防守政策可以说是相当稳妥高明的,你汉军不是想出谷吗,好,老子就让你出来,南岸的不毛之地腾给你们就是,只要老子把北岸的重要城池都守好,只要你过不了渭水,又能折腾出什么动静呢,等那几百里的谷道,折腾得你们粮食不济时,自然就灰溜溜的退回去了。
“嘿嘿,看来夏侯渊还真把我们当作佯攻部队,以为我们真的是想趁着陈仓激战时,出斜谷东攻长安了,看来我的计谋已经成功一半,那就传令下去,加快行军吧。”
……
三天之后,陈仓城。
黄昏时节,一场血战刚刚结束。
张郃持刀立于城头,喘着粗气,默默注视着城下井然有序,逐次退去的汉军,一名随军的郎中,正自为他包扎左臂上的一处伤口,鲜血尚在流淌,但张郃却似乎浑然不觉。
“将军,这已经是你今后受得第三处伤,你还是赶紧下场,让小的好好为你治疗一下吧。”那郎中看着张郃周身几处伤处,担忧的说道。
张郃摆了挥手,粗气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贼军攻势厉害,我岂能轻易离开职守,你不用管我,赶紧给别的弟兄治伤去吧。”
郎中暗叹了一声,提着药箱匆匆而与,与同样匆匆而来的郭淮擦身而过。
那郭淮同样是衣甲带血,面目皆是灰色,上得前来微一拱手,“张将军,南面的贼军也退了,看来今天的攻势是结束了。”
张郃心头亦微松一口气,问道:“我军将士折损多少?”
郭淮扳着指头略算了算,答道:“还不算多,今天只死伤了三百多个弟兄,不过却杀了至少五六百贼军,算上前几天的,这些日子贼军至少战死了两千余人,南城的护城河都快要堵上了,我正派人去清理呢。”
气息渐渐平伏下来,张郃面露几分得意,哼道:“刘备自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攻下我陈仓,正好叫他吃些苦头。”
郭淮亦是笑道:“多亏将军早有预见,防着贼军的那个什么神威炮,把陈仓城加固了一倍有余,让贼军的神威炮成了废物。如今我方城池坚固,士气旺盛,刘备却还强行攻打,实是犯了兵家大忌呀。”
张郃微微点头,“刘备也算经验老到,我想他不会这么不懂兵法,依我之见,他是想用不断的强攻,迫使夏侯将军向陈仓增兵,他好趁机以偏师出斜谷向东威胁长安。”
郭淮道:“张将军言之有理,近闻贼将黄忠所率的一支偏师已出斜谷,似乎正向武功方向开进,多半便是这个目的。”
张郃又问道:“但不知夏侯将军是如何部署的?”
郭淮道:“夏侯将军早有所料,已将兵马驻扎于武功、郿城一线,料想贼军计谋也要落空。”
张郃面露欣慰之色,“那我等就好好坚守这陈仓,只待刘备粮尽,自然也就退兵了。”
郭淮却又似有忧色,“刘备军的粮草是由汉中供给,粮尽之后自然要退兵。不过那张飞所部却可由陇西就近运粮,只怕徐晃将军那里所受的压力很大呀。”
张郃冷笑一声,“陇山通道狭窄难行,以徐将军之能,只要据守汧县不出,料那张飞也无济可施。再则,此番刘备入侵,主力军还是刘备亲率的汉中兵,只要刘备兵退,其余几路自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等无需担忧。”
正说话之间,却见一小校身上带血,灰头土脸的匆匆上得城来,一见张郃便伏地告罪:“小的无能,粮草让贼军尽数劫去,还望将军恕罪”
“什么”张郃大吃一惊,怒道:“贼军被我堵在了东南,你由东面长安运粮而来,如何能被贼军所劫。”
那小校胆战心惊道:“小的押运粮车沿渭河北岸而行,岂知路过北原之时,城中突然杀出数千贼军,小的手下只有数百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
“北原,北原怎么出现贼军?”张郃神色间尽是困惑。
郭淮却是猛然间省悟,惊道:“莫非斜谷之贼,并未东攻武功,而是占据了南岸五丈原,抢渡渭水突袭了北原不成”
听此一言,张郃也是恍惚而悟,不过,他的表情也只是惊诧了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恢复了从容自若,他不屑道:“原来贼军的目标,是想截断我粮道,目标看来还上陈仓啊。嘿嘿,诡计倒是不错,不过,区区一个北原小城,你们以为打下了就可以守得住么?”
张郃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根据情报,出斜谷的汉军不过两三万人,又北原城池低矮,又位于平坦宽阔的北岸渭水平原,而镇守长安的夏侯渊手中,尚有三万左右的精兵,其中更有一万的精锐骑兵,张郃当然有理由,夏侯渊很快就会帮他搞定北原的汉军,重新恢复陈仓通往长安的粮道。
这时,郭淮却沉眉道:“贼军之举,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万不可掉以轻心,张将军,还是速向夏侯将军发去急报,请他来定度吧。”
夏侯渊都督关中军事,张郃等皆为其部下,他只奉命守陈仓道,自然不敢轻动,如今明知粮道被断,但也只有等夏侯渊来做决策。
于是,张郃立刻派人飞马赶往长安。因是关中平原路途平坦,信使不出一日,便将北原被占的消息送往了身在长安的夏侯渊。而当夏侯渊听闻汉军屯兵五丈原,抢占了北原小城时,也是吃了一惊,当即决定留钟繇与路招率一万余兵守长安,自己亲率万余精骑出长安,会同武功等地驻守的曹军,前去攻打北原。
此时此刻,北原小城中,王平正指挥着他的五千兵马,争分夺秒的加固城池。这座小城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不得不改变原来一万守北原,两万兵守五丈原的计划,方绍只给了他五千兵马。
王平往城下扔了块石头,还没来不及眨眼石头就已落地,粗粗估计,这城池最高不超过三米,宽的话也不超过两米,别说是护城河,甚至是连一条像样的壕沟也没有。
“他祖母的,这般破城,夏侯渊快马一鞭都可以直接从老子头顶上飞过去了,这叫老子怎么守。”王平无奈的抱怨着。
街亭一役,成就了他王平,如今的他,已是从当年张鲁手下的一员小校,一跃成为了牙门将军。
不过,这些功勋与荣誉可不是白白得来的,考虑到他善守的特长,此番开战,汉中王便将固守北原,吸引夏侯渊火力的重任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临行之前,汉中王还特意抚其背说:‘子均啊,只要你能把夏侯渊的大军拖在北原二十天,则此番取关中之战,你当为首功’
汉中王的信任与器重,让当时的王平感动不已,不过,现下亲临这北原之后,王平却感动不起来了。
不仅仅如此,现在,他连喘息的机会也不多了,因为东面扬起的滚滚尘烟,意味着洪流般的曹军铁骑正在狂扑而来。
王平摸到了腰间的佩刀,咬牙喃喃道:“夏侯渊,有胆就放马过来吧,老子再让你回味一下诸葛飞弩的滋味”
第三卷 争雄 第二百八十三章 牺牲
北原坚守战是惨烈的,也许是夏侯渊吸取了上次攻打街亭的教训,这一次他可是有备而来。
什么冲车、云梯、霹雳车,一应俱全,反正是在关中平原上,背靠着长安这座“基地车”,需要什么尽管从长安运来便是。
可以说,北原那脆弱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曹军的攻击。
尽管霹雳车的威力与准确率远不及汉军神威炮,但夏侯渊一次性从长安调集了两百余辆,不分昼夜的轮番轰击。北原的城墙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一样,这般昏天黑地的轰击之下,几乎是每隔几个时辰,便有一处城墙被轰塌。而王平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