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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相信我就对了,好了,我去了。”方绍打断了诸葛蓉不安的嘱咐,信然一笑便大步而去。
待方绍从后门溜出时,诸葛蓉却又有点后悔了,喃喃道:“我可是太急迫了,脑袋糊涂了么,他不过一个厨子而已,能有什么见识,只怕一见到这大场面就犯浑了,我怎能凭他一嘴的大话就听信了呢!”
她欲待将方绍叫回时却已来不及,透过窗格,却见方绍已经信步迈入了前堂。
“在下来迟一步,还请夫人恕罪。”方绍大步走到诸葛夫人跟前,拱手一礼,语气从容自若。
他这么一进门,顿时打乱了考场的安静气氛,那些正自苦思的公子们纷纷抬起头来,但见进来的是一个衣衫朴素的年轻人,不少人眼色中便多了几分不屑。
诸葛夫人怔了一下,道:“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你找我所为何事?”
方绍慨然道:“晚生隆中方绍,字中正,特来为令千金参加这场文试,只因路上担搁了一些时辰所以来迟,还请老夫人见谅。”
诸葛夫人上下打量了方绍一遍,见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眉清目秀,气宇不凡,但身上的衣着却与那乡野农夫差不多,想来不是什么高门大院的公子,于是她的脸上稍有不悦,口气也变得冷淡了几分,道:“不知令尊现任何职,家中有何产业。”
这诸葛夫人一开口就问他老爸是干什么的,家里有什么财产,一看就是个贪财之辈,方绍却不以为然,道:“晚生双亲早逝,现下孤身一人,以耕种为身,闲时读些诗书。怎么,莫非夫人这场比试不仅比文采,还要比家财厚寡不成?”
诸葛夫人本想说几句冷淡的话劝他走人的,但被方绍这么一说,若是逐他走,反而显得自己是贪财之人,无奈之下,只好道:“来人,给这位方公子看坐。”
于是在诸葛夫人的示意下,仆人们在角落安置了一张桌案,方绍遂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淡然自若的走了过去坐下,却也不思索,提起笔来就如走龙蛇般写起来。
窗户之后,诸葛蓉好生忐忑不安,见母亲总算没将他赶走,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见他二话不说,埋头就写时又不安起来,不知他会写点什么,万一是一篇烂文,到时就算自己强说好也说服不了母亲。
正当诸葛蓉不安之时,那边方绍笔锋已停,一篇诗作与转眼之间便挥洒而出,然后便闲坐那里闭目养神。
诸葛蓉心里立刻咯噔一下:“他怎么这么快就写完了,该不会是胡写乱画一通吧,唉,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
半个时辰之后,诸葛夫人宣布考试结束,叫仆人们将各人的诗作收齐,笑道:“各位先在此品些果品,稍后便会有结果。”
于是诸葛夫人亲自带着一叠诗作回到后堂,一见面便抱怨道:“好端端的不知从哪里来了个村夫,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想高攀我们诸葛家,真是不识相。”
诸葛蓉对母亲的话相当不赞同,秀眉微皱,道:“母亲何如此言,你不是答应了我这次招亲只看文采么,却又何必在意人家的家世。”
诸葛夫人讪讪一笑,道:“好好好,就看文采,量那小子也写不出什么好诗文,诗作都在这里,你自己审一下吧。”
诸葛蓉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去看每一篇诗文,还没翻几份,诸葛夫人便又道:“刚才你也在这里看过了,那些公子中着实有几个才貌家世都不错的,想必他们的诗作也属上佳,你可别看走眼了。”
诸葛蓉一撇嘴,不悦道:“母亲,你不用旁敲侧击,你放心,如果你看中的人他的文采当真上佳,我自然会选的。”
诸葛夫人也觉无趣,只好默不做声。
诸葛蓉便在那里翻啊看呀,只觉那些诗文多是词藻华丽却空洞无物之作,不是写公子哥们的华丽生活,就是无病呻吟故作惆怅,越看越觉乏味之极,心想若是自己嫁给这样的人,这一生岂不要在无趣乏味中度过,那当真是比死还难受。
翻着翻着,赫然看到了方绍的名字,诸葛蓉身子一震,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一线希望去看他在片刻之间写就的诗文。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当她看到诗的前两句时,不禁大为震撼。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再念到此处时,诸葛蓉心中已是澎湃不已。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念完了整首诗,诸葛蓉对方绍的看法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从未曾想到过,一个乡野厨子,竟然能写出这般情真意切,却又词句绝美的诗文。
她将其他的诗作一并弃开,将那篇诗作递给母亲,兴奋道:“就是他了。”
第一卷 高卧隆中人不知 第八章 拖后腿的夫人
诸葛夫人先不看诗,直接看署名,一看到方绍二字,脸马上拉得老黑:“怎么会是他,蓉儿,你疯了么,怎么能选这个乡野村夫。”
诸葛蓉反驳道:“母亲,你休要看不起乡野村夫,须知世外高人多是乡野隐客,比如亮哥哥,难道他在你眼中也只是乡野村夫不成。”
诸葛夫人一怔,不悦道:“亮儿是咱们诸葛家的,岂是那姓方的村夫可比,你不要浑作一谈。”
诸葛蓉哼了一声:“好,那我也不说什么,就请母亲先看看他的诗再作评价。”
诸葛夫人抱着一种不屑的态度却看手中诗文,但越看脸色却变化的越快,到得最后,竟是变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叹,喃喃道:“想不到他竟能写出这样的诗,真是,真是……”
诸葛夫人一时间为这绝世佳作而惊叹,竟是不知该用什么言词来形容她对方绍的意外。
诸葛蓉将那些弃在桌上的诗文一并递上,道:“母亲,所有的诗文都在这里,你若能从中找出一篇可之相比的,那女儿便依你心意出嫁便是。”
诸葛夫人也是有些文化的人,心知这般绝世佳作,当世之中也只怕无几人能超越,外面那些公子们的所谓诗文与这篇相比,简直如废话连篇一样不值一提。
只是,那方绍文采固然好,但身份却低微,这一节诸葛夫人怎么也想不通。
诸葛蓉知道母亲心中所虑,遂道:“能写出这样诗的人,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女儿非此人不嫁,母亲若是不答应,那我宁死也不嫁。”
到了这般地步,诸葛夫人也知无可挽回,只好命仆人去叫方绍,岂知仆人却回报,说是那方绍方才已出府而去,不知去向。
诸葛蓉暗松了口气,却又装出一脸的不悦:“母亲,想来是你的冷眼得罪了这位公子,反正除却他之外,我是谁都不肯嫁的。”
诸葛夫人好生无奈,只好令道:“你们快去找啊,一定要找到这位公子不可。”
那边诸葛蓉正自庆幸逃过了一关,这边方绍已经在回黄府的路上,心中得意道:“开玩笑,那可是曹操的千古名作,难道还干不过你们这些草包世家子弟!。”
方绍帮诸葛蓉解了难题,在黄府住了一晚,次日早上便用驴车载着黄月英回隆中草堂。
过襄阳西出十里,跨过一座小石桥,前方渐有三骑人马经过,方绍张目远眺,发现竟是刘备三人。
“这三人从隆中方向而回,莫非是二顾茅庐去了,不是吧,这么巧。”
方绍当下便作不识,只顾催驴向前。却不曾想到,那刘备记性甚好,擦身而过之时,蓦的眼神一变,急是拨马追上,高声道:“莫非是卧龙先生家中仆丁?”
方绍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刘备一番,假意做恍惚大悟之态:“原来是刘将军。看刘将军从隆中方向而来,莫非是去拜访我家先生了。”
刘备叹道:“正是,只可惜刘备福薄,恰又碰上孔明先生云游,只见到了他的兄弟,可惜,可惜呀。”
旁边张飞冷哼一声,道:“准是那厮找借口避而不见,依愚弟之见,当时就该放一把火,我看他还出不出来见兄长。”
刘备急喝道:“贤弟,休得口无遮拦。”
张飞还在那里不悦时,驴车上的黄月英微笑道:“这位将军误会了,我家郎君向来喜欢外出游山玩水,这几日秋高气爽,想来是在家里坐不住,约了好友外出了,若是他在家的话,岂又不见客之理。”
黄月英虽长相不佳,又穿着一身朴素着装,但这一番谈吐却从容大方,令在场之人稍有刮目。
方绍忙介绍道:“刘将军,这是我家先生的夫人。”
刘备听罢,忙拱手一礼,道:“原来是诸葛夫人,失敬失敬。”
黄月英道:“刘将军欲见我家郎君,莫非是想请他出山助你匡扶汉室不成?”
刘备道:“备正有此意,久闻孔明先生高才,故而相请他出山,助备复兴汉家江山。”
黄月英笑道:“将军有此鸿图大志,实在叫人钦佩。只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命所在,逆天而行只怕终归是一场空。”
她言辞之间,竟似对刘备多有劝导,这让旁边的关张二人很是不爽,心想她一个妇道人家,何敢出此言语,但碍于刘备的面子上,暂不愿对一个女流之辈动怒。
刘备却也不介意,道:“夫人之言诚乃高见,只是备乃汉室之裔,岂能坐视篡逆之徒祸害苍生而不顾,兴复汉室这条路虽然艰难,但备却必须义不容辞的走下去。”
方绍心道:“志向不错,放心吧,孔明我帮你搞定,将来还等着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呢。”
黄月英却是淡淡一笑,道:“那妾身就不耽搁将军了,将军若想见我家郎君,不妨改天再来。”
刘备拨马让出一条道,立于道旁,客气道:“夫人慢走。”
于是各走各的路,将近午时方才回到隆中草堂,方绍方一进门,诸葛亮便催道:“方绍,你可回来了,先生我饿的饥肠路路了,快去做饭吧。”
“靠,老子刚进门,连口气都不让喘就吵着吃饭,有人性没有啊。”
方绍忍着抱怨,只好无奈的钻进了厨房。没多久,隔着门板便听到黄月英道:“郎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诸葛亮一怔,道:“哪有啊,夫人你在说什么。”
黄月英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备是不是已经来拜访过两次了,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出山助他了。”
诸葛亮嘿嘿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夫人,不错,刘备是来过了,不过我没见他,至于出山嘛,我正在考虑当中。”
黄月英脸色一沉,道:“郎君,你可千万要沉得住气,这刘备虽然是一代明主,但天下大势已定,你助他就是逆天而行,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第一卷 高卧隆中人不知 第九章 心意已决
这时方绍从厨房端来盒果品献上,笑道:“夫人先吃些甜品消消气了,先生也是想建功立业,又不是去干坏事,夫人何必生气呢。”
尴尬的气氛略有缓解,黄月英坐了下来,叹道:“你家先生的意思我又如何不知,可是建功立业也得看时机呀,这般去辅佐刘备跟曹操对抗,岂非是以卵击石。”
诸葛亮连连向方绍使眼色,让他去劝说夫人。虽说方绍的身份只是个厨子,但因为灵巧机敏,菜又做得好,故而也颇得黄月英的赏识,在这间主仆关系不是特别浓重的草堂里,他方绍说话还是有那么点份量的。
于是方绍陈说道:“夫人此言差矣,咱家先生可是有通天的本事,这一点夫人最了解了。让他去辅佐曹操什么的,就等于去摘现成的果子,那能有什么意思。若是辅佐刘备这么一个弱者,成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