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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_柚子是拼命三狼_妹子滴地雷,收到打赏很开心,不过别太破费了,给我留个言我也会很高兴滴哟,么么哒~~~
第64章
次日的部门经理会议上,吴澄把季覃向大家隆重推出,并下达任命,季覃将担任公司专务,行政等级类似公司副总,专管制度建设这一块儿。
本来私下里吴澄是说让季覃当副总的,季覃不肯,说是一个他要上大学,哪能真正领着副总的职务呢?倒是招人闲话占着茅坑不拉屎什么的。二个呢,公司现在都没设副总这个职位,而是各部门经理直接向总经理负责。若是为了季覃工作方便而学着其他公司的模式设了副总的职位,开了先例,就难免还要再提几个人起来也担任行政人事或是工程等方面的副总才像样,如此一来,就等于是人为地使得公司的结构更加庞杂,费用更大,而且,分了吴澄的权,所以,季覃很狡猾地绕开了,采用了日韩公司常用的“专务”这个职务名称。吴澄叹服不已,说:“你可真是个人精!”
这一任命可把财务部那两草包会计姑娘吓坏了,她俩人再见了季覃简直就是一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慌张模样,脸上一片僵硬,却还强笑着:“季专务,这个……那个……”
季覃故作耳背,说:“唉,你们说什么呢,我得过中耳炎,听不太清。”
两姑娘这才放心了点:那天在背后嘀咕吴总的猥琐话语,当时是随兴乱说,现在想来恨不能自扇耳光,还好这小子耳朵不好使,没叫他听了去,不然,学舌给吴总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季覃唇角一勾,笑容里带着点调皮的戏谑神情,轻快地说:“我的耳朵不好使,你们的耳朵好像也不太好使哦。记得以前我给你们两位都打过很多次电话的,结果你们都没听出来吗?唉,还是说我的声音天生辨识度低啊?”
两姑娘如被雷劈,失声叫了起来:“原来您就是经常给我们电话指导工作的兼职主管啊!”
季覃调皮地将学了一段以前打电话时常说的账目的事情,见两姑娘都是一副恨不能钻地缝去的羞惭模样,这才端正了面容,严肃地说:“耳朵不好使没关系,工作不用心就是态度问题了!不过,我不对你们的工作做评价,毕竟我不了解情况,而且,我以后应该是不会再管财务的工作了。你们呢,好好表现,留待新的总管来做这个判断吧。”言下之意,好自为之,我不收拾你们,暂时容你们留公司察看,要是新招聘来的主管还说你们不好或是没有能力,把你们开了,那你们就只能怪自己了!
接下来季覃就忙了,公司推出了多项新制度和举措,在管理力度上加强了许多。
新事物往往如此,在刚刚推出的时候总要受到诸多的质疑和偏见,特别是当它还触犯了某些人或者说某些阶层的利益的时候,尤其会受到很大的阻力。
工程部的大开间会议室内,财务部小周正在专务季覃的监督下战战兢兢地给工程部的同事们演示发票报销的正常流程,下面的人“嗡嗡嗡”地不时地小声低语,而且眼神里是明显的不满,甚至有人不时地大声说:“不合乎规范的单子就不给报销?就是合乎规范的单子也要审定一个星期后才给报销?这什么效率啊?要你们这样的来给公司修房子,只怕每次都要拖工期吧?”
小周的气场根本无法控制现场。
一直站在会议室最后面观看情态的季覃走上台前。
季覃并不急于开口,而是用清清冷冷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全场,目光落在那几个跳出来嚷嚷的刺头的身上。
全场安静了下来,季覃清亮的声音才不徐不疾地响起:“财务报销制度是公司的一项基本制度,可以说,是公司能健康发展和壮大的基石之一,其重要性比你们工程部修建的房子只多不少。而且,这一项制度是针对整个公司的,不是专门用来整治谁或是哪个部门的。”
“可是,”工程部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忍不住站起来说:“季专务,我们工程部的费用报销是最多的,出差也是最多的,还有一些招待费用,别的部门可能没有这一笔额度,只有我们有。”
季覃的唇角扬起一抹笑,说:“那又怎么样?制度建设是公司当前的头等大事,必须得以贯彻和执行,至于可能会造成一些小的麻烦或是利益上的损失,那没有办法,只能靠大家努力去适应和克服了!如果实在不能适应,那只能说一声抱歉。”
季覃敛了笑,小脸一下子板得非常严肃,看起来和他的年龄不太匹配,却叫在场的所有的人,包括一些平日性格桀骜的粗汉都屏住了呼吸。
季覃虽然年纪小,见过的世面可不小。他从小到大,因为成绩优异而作为获奖选手或是学生代表在济济一堂的会堂里发言或是致辞的时候太多了,在台上自有一股子天然和后天锤炼的自信沉稳的气度,叫人不得不信服。
“安达公司的门是敞开的,想走的走,想来的来!前提是,只要是身在公司,无论是谁,都必须遵守公司的每一项制度。”少年清朗的声音在从工程部会议室里传出,吸引了途径此地的总经理的脚步,吴澄含笑注目着台上自信飞扬的季覃,率先鼓掌,随即响起一片掌声。
工程部的人被镇住了,季专务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说话做事还有股子狠劲,这意思,再有反对的人可以自动离职了是吗?
季覃却又笑了笑,安抚大家说:“制度建设伊始都是困难重重的,但是,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就一定能将公司制度规范化。那样的话,我们的公司会越来越好,大家的收入,钱景自然也是越来越好。”
尽管如此,私下里还是议论不断,特别是有些制度,比如部门初级管理职位以上的人不允许有三代之内的直系亲属在公司其他岗位就职,这一点招人诟病的特别多,人们议论说:这不就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吗?本来大家忙工作都忙得没时间关心个人问题了,还整这一出,叫公司的大龄男女们更不好找对象了!
吴澄听着也觉得有些过火了,私下问季覃:“咱们自己都是搞的夫妻店呢,你还不许底下的人谈恋爱当夫妻,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幸好咱俩的关系是保密的!”
季覃说:“公司内部不许搞裙带和姻亲关系,是为了避免有些经理以上职务的人在公司内部大量采用自己的关系户,合力挖空公司,毕竟咱们这是私营公司啊,你想想看,如果两口子一个搞财务,一个搞采购,尽管有总经理签字才允许报销的制度在,也挡不住有贪心的人联手蒙蔽公司,对吧。”
“哦,原来你是这样考虑的,真是未雨绸缪啊!”吴澄心服口服,不禁赞道。
如此,制度建设在安达公司里顶着诸多的压力和质疑展开。
开始的时新制度被人说怨言、不配合、甚至抵制,紧跟着,人们对推行此制度的季覃发生偏见,以为他不过是凭着他母亲的股份才得以空降,一来就搞这什么华而不实的制度建设来限制大家,尤其是工程部嚷嚷得最凶。幸好有一言九鼎的吴总力挺,加上实际上担任着公司上上下下连接枢纽的柳秘的配合和调解,季覃的制度建设的工作才得以艰难地,同时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展开。
直到7月底,高考分数揭晓,安达公司上下惊奇地发现电视节目中从容自信、侃侃而谈的全省理科状元季覃同学原来就是季专务,而且此时制度建设的成果也初步显露出来,人们才渐渐地服气了:季专务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他拿得过全国数学联赛的第三名,考得了全省的状元,业余时间搞一搞,就拼过了专业出身的财务会计,现在以少东家的身份和不容置疑的实力在公司推广制度建设,谁敢不服?
随后,季覃又推出了一项振奋人心的举措,安达将为所有工作时间满一年的员工购买社保局才发行的养老保险、生育保险乃至工伤保险,而且是双倍!这在C城的私营企业里乃是第一家!
安达公司员工一直受一个问题困扰:在私营企业工作,工资高,还有一些绩效奖励,加起来确实比一般国营企业的待遇好,可是,人家大国企有劳保啊,将来老了有单位给发退休工资啊,而在安达这样的私营企业里工作,现在是好,将来老了怎么办,那时候没了劳动力了是不是被老板一脚踢出门去?
现在社保局搞的这个养老保险才刚刚开始试运行,很多私营企业为了节省人员开支,根本不给员工参保。而安达呢,不光是踊跃参保,还一买就是双份!买了之后告诉员工们:将来你们也是有退休工资的,而且公司参保标准高,你们退休后的工资也会高过一般标准!
吃了定心丸的安达员工们一个个信心高涨,感激之余更以公司为荣,以为公司创造价值为耀,公司整体都出现一种奋发向上的积极态势,这是在死水微澜的国营企业和一般私营企业都看不到的。
而且随着国企的日渐衰微,人才流动也开始渐渐地活跃了起来,有些年富力强的人看到了国企衰败的苗头或是不甘心一直局限在国企半死不活的局面里,开始寻觅合适的私营企业栖身,安达因为这段时间名声大噪成为C城人才流动的最佳选择之一。
安达公司之前缺位的诸多岗位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就连财务部也找到了一位在一家中型国企工作多年有着丰富经验的主管。
这时候,吴澄才开始认识到季覃远见卓识地搞这个制度见识有多么及时,不然,忽然补充了这么多新鲜血液,好事是好事,没有制度约束着,就怕有人浑水摸鱼对公司不利。
到了八月下半期,公司的管理渐渐上了正规,吴澄趁机休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带着季覃和季娟去旅游,去了天山和敦煌玩了一圈。
在宾馆登记住宿的时候,季覃和吴澄理所当然地住了一间房,季娟单独住一间房。一位接待员小姑娘领着季娟去房间是,无意地说:“阿姨,您的两个儿子看起来都好,都孝顺。”
季娟在镜子里照着自己的脸,郁闷地自言自语:“不会吧,难道我这两年老得这么明显,表弟都能被人误会是儿子?”
旅游回来后,收拾收拾心情,季覃准备报到入校了。
这一天下班后,吴澄开着车带着季覃到了S大附近。
季覃抿嘴一笑,说:“我又不是外地生,要先来学校看环境!”
吴澄的车却拐了个弯,到了一处新开发的小区跟前。
吴澄俯身过来给季覃解安全带,说:“这是我们的新家了。”
季覃的眼睛瞪大了一点,说:“你瞒着我在学校附近买房子?”
吴澄握了握他的手,说:“我们现在是两口子了嘛,当然应该住一起了,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尽是雄性动物的大学宿舍里任你逍遥呢?”
新买的房子很大,是个跃层,楼下三室一厅,楼上还有两室一厅,外面有个很漂亮的露台花园,在这商品房还没有大规模建起的1996年就算是很好的房子了。
季覃到处看了一圈,满意是满意,就是略略发愁:天哪,我白天要在大学里读书,晚上和周末都要来自己家里休息,那我妈怎么办呢?
接过来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还没出柜呢,没有自己往笼子里钻的道理,那怎么办呢?
吴澄咬着季覃的耳朵说:“我早帮你想好了,你妈现在都快过了五年的痊愈期了吧,那就是差不多好了,其实,也可以适当地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就当是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