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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自中国的法兰西伯爵。”我欠身补充一句。
“嗯嗯——伯爵是一个擅长工业制造的人才——”
“谈不上擅长,只不过能将理论转化成实际生产的庸才,王子高抬了。”
“嗯——”哈利王子长哼着,似乎感觉坐在马背上俯视我不太方便,于是他翻身下马,“伯爵和其他欧洲贵族不一样。”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平静地说:“对于他们我只能算是一个外来人。”
“很好,很好!我喜欢你,亲爱的伯爵。”
哈利发王子跨步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念了一串类似咒语的短句,跟着他一转身朝着身后那一群土耳其轻骑兵喊了几嗓子,接着整个沙漠里似乎腾起一阵呼喊的风暴,肆虐开来。
“他们要干什么,大人?”一直坚持带一队人再到这里的贝尔蒂埃低声问道。
“大概是要吃活人肉吧。”我若无其事的走到哈利法王子面前,伸开双臂——
“阿拉!真主赞美你!”哈利发伸开那体味十足的双臂一下子抱住我,勒得我有点吃不消。“亲爱的伯爵,今晚欢迎到我的宫殿,我有300个夫人,今晚任你挑选——”
哈利发的热情让我有点瞠目结舌,我差不多忘了伊斯兰教某些分支有将妻子招待贵宾的风俗,得到这样的款待对于不少男士应该是一个殊荣,不过我的真主呀!天知道阿拉伯公主们多久洗一次澡,真要命了!我不自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露西和一群女宾。
“嗯,谢谢王子的美意,王子也许不知道欧洲女士们的豪迈,我最近需要休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
“啊——哈哈哈——亲爱的伯爵,是哪一位公主征服了你?喔——”哈利发够头向船上的女士们张望去,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伯爵大人,你们不是只能有一个妻子么?这些都是……
“呵呵——只有一个妻子,不过您看那个——”我恶作剧般地想起了艾琳达,随后我指了指她,“这位女士的热情使我对生活充满了恐惧,真恐怖呀!我的真主!”
“哈哈哈——”全世界的笑声几乎完全统一,哈利法瞄着还在船舷上谈笑风声的艾琳达双眼放出了豪光,“法兰西是一个美丽烂漫的国家呀!真主圣明,我们欢迎所有可爱的人!”
北非的顺利登陆终于以哈利发王子的热情画上一个句号。
在亚力山大的第一夜,我们住进了哈利法的宫殿。在那里我彻彻底底享受了伊斯兰人的热情与豪迈——当然至于哈利法那些可人的妻子们我没有去享受,这里除了考虑到阿拉伯公主们那让人望而却步的体味外,更主要地是考虑到最近和露西微妙的关系。
我很珍惜她么?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想起我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我和露西的初识并不是单纯的感情吸引,那时我是抱着很明显的目的性去接近她的,这种很有企图性的接触与21世纪抱着明确目的去吃软饭的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应该为这样的行为感到羞耻么?其实只能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吧,在完全没有背景的社会要想出头谈何容易,所以我借助了她和她的母亲迅速接触瓦朗伯爵并且进入了法兰西的上层。在这时期我对于露西的感情说起来有多少是纯粹的感情呢?
当然这一切只在我是在利用露西获得在这个世界地位前所有的感觉,当从艾琳达口中知道我原本就是被露西蓄意召唤到这个世界时候我所谓的负罪感在一瞬间都没有了,不过我却也没有责怪露西这样的举动,是因为我前期的负责感导致我后期没有责怪她,还是因为……
小渔村一般的亚力山大港有着她独特的宁静,斜靠在长毯上我面前摆满了哈利法王子的热情,没有享用他那些美丽的妻子,这位王子并没有很介意,可能是他骚扰艾琳达的心思让他没时间去考虑这些失礼细节。
艾琳达会怎么样呢?我这个恶作剧会不会太恶劣了?说起来我开始没有想到这个哈利法王子会因为我一句推辞的话去骚扰艾琳达,而且我这样岂不是有拉皮条的嫌疑?当然现在不管了,事情既然也这样了我想艾琳达会处理好自己——毕竟——我似乎是一个太传统的中国男人了?艾琳达的麻烦我为她操什么心。
快到了吧——那个坐落在安条克圣墓的秘密。今晚烦躁的原因应该是这个吧?我起身走到了宫殿阳台。
今晚应该会发生什么。我有这样的感觉。
从哈利法王子到海港来接待我们看出土耳其人并不想和法国红脸,否则找一个仇法人士堵在海港我只能乖乖回头,毕竟2000名土耳其轻骑兵就够我吃一壶的。可是下面该怎么办呢?我在等消息——说起来塔列朗比我先期到亚力山大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和那个鼓动法兰西政府出兵埃及的法国外交官谈得怎样了?还有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回到突尼斯参加赛马比赛。
今晚会发生什么吧?
浓重的阿拉伯香料弥漫在我周围,那是我身边两个阿拉伯娇娘掩饰身体气息所喷洒的味道吧?到了阿拉伯我才切实了解香料的用途,到了圣墓我又会知道什么呢?
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怎么我从哈利法那个民族味道很重的招待会出来之后就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这浓郁的阿拉伯香料闹的?
有人——黑幕中一群穿制服的人影正在街道中挪动——天!不会真有事请吧!我的真主加上帝!
第五卷 混沌序章
第一八三章 亚历山大的宁静(中)
熟悉大海的水手们通常都是饮酒高手,据说这除了是为了应付在航行中时常要面对的巨大风浪外,更主要是因为他们畏惧自己所熟悉的大海。
人生就像航行,宛如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里挣扎,当自己心中一直有这样的意识就会不自觉地加固自己的小船。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在21世纪生存的本能,当我穿越到一个全新的世界——18世纪的时候,生活的惯性已经让我学会警惕周围的一切。当然如果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如果简单一些,亦或者我一开始所选择的身份不是那么让我感到危机重重的话,我或许不会那么小心谨慎吧?说起来当年的一世枭雄们在登上自己权力顶峰时虽然也面对重重困难危机,不过他们向来都是用自己非同寻常的自信克服自己对未知的恐惧,而我却不行——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的缘故吧?
初到亚历山大的夜晚我心绪起伏,虽然在海港上我巧妙带幸运的化解了阿里发王子看似敌意的试探,不过能成功解决这一切的关键是那个算是我的亲信塔列朗和那个在埃及经营的富商夏尔-马尔隆给我送的情报。
在我到达亚历山大港前几天晚上,也就是离开马耳他逃避那个国王的弟弟——总是油头粉面的孔代亲王之后,我没有直接向突尼斯前进。其实按道理突尼斯距离马耳他和我此次到北非赛马的初始地都要近,然而我却绕了一个大弯子,最后选择在历史中拿破仑远征埃及的第一站——亚历山大港登陆。
我之所以选择亚历山大港登上北非这块大陆,原因有很多,其中包括停在马耳他那一批驱赶不走的奥地利舰队,还有那个看似傻蛋的孔代亲王这两个原因之外,那就是土耳其人对于我这支部队的看法一直让我忐忑不安。
诚然此时我还不清楚奥地利人已经进入了土耳其势力范围,一场历史中的土-奥战争已经用不同的方式开始了。当然虽然我还不清楚匈牙利一场骑兵会战刚刚拉开序幕,不过我在马耳他已经闻到一些战争已经开幕的气息。
今夜,许多事情依然处于迷雾之中,我享受着王子给我准备的美食和女侍,心里却乱糟糟的,今晚会发生什么?
1786年的亚历山大港只有2万人的小镇,在这个北非沙漠里的小镇里,基本上藏不住多少人,当今天我带着千与人和哈利法那两千余人汇入这个小镇的时候这个小镇已经有被赛满的感觉,此时大街上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真主、上帝保佑,他们是谁?我应该将我的好奇心延续下去么?我最后决定自己去看看,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和刺鼻的阿拉伯香料有关——
夜幕中的亚历山大港今晚无法宁静,在大海上呆久了的士兵在这时还在毫无顾忌地享受陆地的可爱美丽。虽然我三令五声的下令部队在城外驻扎,不过显然我的命令最终的执行效果打了折扣,在一队队闹哄哄的士兵当中我盯着那一队鬼鬼祟祟的黑影,说起来让我把他们从其他那些士兵区分开来的主要依据是他们都没有摇摇晃晃,他们到城里来干什么?
“伟大的大海——伟大的勃朗酒——虽然上天给了我们不同的主,不过我们却热爱这吵蛋的酒精——我——”
我没有特别留意我的跟踪持续了多久,当到了一个4米多宽的石子街道时,迎面撞来一个最熏熏的法国水兵。
“没——没长眼睛么!你——你——啊!长官!”
这个水兵体型很硕大,说起来欧洲人体型在我面前一般都可以用硕大来形容,对于这样的体型我原本谈不上什么看法,可现在——
“活见鬼!”这个水兵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连忙侧身到他身后去找。
“啊!请您原谅,长官,我们,我们……”硕大的水兵在我面前晃动着,跟着嗝了一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对于这些憋坏的士兵我能说什么?在大海上颠簸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看着他们涨红着脸想要说什么却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我的火气不由压了下来。“好了,你们快点回去,难道你们不知道土耳其人喜欢**么?如果你们醉倒了大街上,小心明早发现屁眼不保!”
“是!长官!我们——我们遵——命!”领头的大个子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天和地的位置,他终于立直了身体给我行了一个军礼。
“行了!快走吧!”我挥了挥手,继续寻找那几个跟丢的目标。
我的目标是五个人,他们都是法兰西士兵的装束,然而我感觉他们不是我部队里的人。这不是凭相貌,而且我也没有一个个见过我所带到北非每一个士兵的模样,然而这千余人无不牛高马大堪称法兰西标准良种种马,然而在我追踪的五个人当中却有三个人的身行显得瘦弱,明显与其他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士兵形成鲜明的对比——
“长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么?”站在大块头身边有一个士官跨步到了我面前。
“没什么事——你们早点回军营就行了。”
眼前是一排阿拉店铺,在夜晚他们当然早就关闭了,尤其今晚更是如此,可是我刚才跟踪的那五个人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呢?
“大人,您是不是在尾随五个人?”那个士官跨前一步又问道。
“啊?啊——你是——”我终于正视眼前这几个最熏熏的士兵,当然眼前这个似乎没有喝酒,至少他很清醒。
“大人!我的名字叫作克劳塞维茨!”年轻的军官笔挺的站直身体,听着他的名字我差点没有喷出来——
“你——你克劳塞维茨?”这不是那个写《战争论》的家伙吧?我下意识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是的!大人我叫克劳塞维茨,您可以叫我克劳塞维茨下士!”
“你怎么到我军队里来了?不!不对!你怎么到法国军队来了?”
“大人,您也许不知道,很多人都说欧洲马上就要揭开一场新的军事革命,很多人都看重您这支部队!”
“啊!是这样——”经历过意大利公开的模拟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