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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对比陛下看待您的眼光我自愧不如。真的,有时候想想如果我们真得让陛下放开手脚或许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奥尔良公爵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反思,被火焰照亮的脸上跳动着一亮亮的光亮,“现在仔细想想我去争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摄政王我又不是没有干过,要把法国治理好不是那么容易。”
“权利吧……能否把国家治理好并不重要?”
“嗯——应该不全是,不全是,您知道为了这个罗亚尔宫我先后花了多少金币?”奥尔良抬起放在椅子边的手杖将整个荒废的宫殿指了一通,“最后发现还不如几张报纸管用。”
奥尔良公爵似乎在当着我的面忏悔,讲述了那个元旦自己和路易十六究竟说了什么,或许他对于普鲁士人给他安排的陷阱依然有些忿忿不平,但他承认自己心中的执念成为了普鲁士人和教皇利用的弱点。
“卷入政治之后能没有贪心么?”奥尔良公爵自言自语一般念着,“贪心不同罢了,像我这样负债累累的人应该对于钱没有感觉了吧?但最后还是参与了囤积粮食的闹剧中,最后被那个罗伯斯庇尔先生抓个正着,想想真是蠢呀。”
我这般评价:“这个断送了您最后的政治价值。”
“的确这样——”奥尔良公爵长长叹着一口气,“您能收留瑞恩么?这是我最后的心事了。”
“老爷!”瑞恩动容的喊了一嗓子。
奥尔良公爵摆了摆手,“我的侄子也不是一个成气的人,或许我们早该被淘汰了,想象伏尔泰先生还有米拉波先生他们当时提出来的想法虽然我们很抵制,但其实我们在心中已经意识到我们的时间到了……当然也还有不少人没有这个觉悟吧?”
奥尔良公爵杵着手杖努力站了起来,步履坚定地在火炉边走动,狭长的影子似乎是一条不安分的黑龙剧烈地舞蹈着,“瑞恩你不该和我一起被淘汰,公爵是一个好人,你也是一个忠心的人,我不配拥有您的忠诚,瓦郎兹公爵他会真正珍惜您的。”
“老爷……”瑞恩双眼涌出泪水,映着火光不断的滴下。
“他……”奥尔良公爵拍着自己这个老仆的肩膀郑重地对我交代:“他知道我很多事情,比那些档案还要可靠。公爵您应该用得到,老伙计能帮助您找到很多答案,能让您更了解这个国家……”
天亮了,奥尔良公爵缓缓拉开窗帘眺望着窗外升起的红日。
三天后,这个曾经的法兰西摄政王从容地死在断头台上,他的老仆人瑞恩…克里斯没有听从自己老爷的最后遗愿,在罗亚尔宫自杀了,尸体在第二天才被我们找到。
第十卷 460 法国大革命 凋谢的鸢尾花(五)
“孔代亲王也自杀了?”
在婚礼前想这些事情应该是很杀风景,但随着奥尔良公爵上断头台之后,整个波旁王室在瞬间崩溃一般。
6月15日奥尔良公爵上断头台当晚,孔代亲王将自己关在自己卧室整整一夜,当第二天中午仆人推开亲王卧室房门的时候,亲王的身体已经硬了,化验证明是服毒,就在当天路易十六的其他兄弟达多瓦伯爵、波罗文斯伯爵、阿尔图瓦伯爵先后出逃巴黎,整个皇族党陷入一片混乱。
这是给路易十六下催魂令呀!瞧着这些让人无可奈何的消息我只能摇头,虽然我事前做了一些准备,但毕竟我在这些王弟一党中并没有多少诚信度,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只能那拿破仑最近的报告安慰自己。
拿破仑真是一个走得太快的雄鹰,这位年轻人在阻止了教皇意大利统一计划的同时,居然顺便占领瑞士伯尔尼,整个肢解了瑞士十三州联盟。这个当年为了抵制哈布斯堡家族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帝国改革计划,并且在士瓦本战争战胜奥地利的联盟居然在两天时间内被拿破仑瓦解了,出现这个结果让拿破仑的直属上司马塞纳也是瞠目结舌。
“或许我们该下决心了。”
蒙日知道我的意思,当昨日马拉带着一群群众来指责我为什么要将查理王子带出蒂伊尔里宫时,我终于对这个革命者发火了。
“你们要对一个孩子做审判。么?就因为他是国王的儿子?”
马拉似乎第一次遇到嗓门比自。己大的人,当然我那时的确把我半身的肺活量都耗尽了。对于马拉这个人我实在有些难以容忍,对于我用军力强行恢复巴黎以外城市的秩序,这个革命者显然很是不满,我当场就想问到他你让所有人都去革命了,谁去生产,整个巴黎的吃喝你来解决?
马拉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他只要求公平,对于他对那些天所谓的公平我只能苦笑,这世上真的有绝对的公平?您怎么不亲自去努力创造一个,怎么整天就只会指责别人没有实现绝对公平?
“大人还请您再考虑一下,马拉在民间的威望很高。”。蒙日谨慎地提醒我。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历史中1793年4月13日,吉伦特派通过。了一项将马拉提交法庭审判的法令,并开庭审判。巴黎人民闻讯后从四面八方赶来营救。于是在法庭上,作为被告的马拉反而成了原告。公众、法官和庭长都为他开脱,马拉被宣布无罪释放,前来营救的人民群众将他送回国民公会。此后,马拉更加受到人民群众的爱戴。
对于政府工作的检查我本人是抱着支持的态。度,但如果检察者抱着一种单纯挑毛病,而完全没有实质建议和意见的检查我只能感到很反感,做事情远比挑毛病困难得多,那种说话不嫌腰疼的人实在使人做事情的人很懊恼,当然做事情的人的确会有些事情处理不能十全十美。
“夏季公共建设。项目计划已经出来了,准备在饮水,排水上花费500万法郎,招募2万工人,蒙日先生不会不知道马拉先生是怎么反对的吧?”罗兰夫人的语气带着少许义愤。
蒙日点了点头,“马拉要求工人享受军械厂相同的工资与福利。”
“这能做到么?尽管我不清楚大人军械厂实际情况,但去年年底军械厂大量订单换回来的都是食物,能维持现在的工资相比已经很困难了吧?”
罗兰夫人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士,当然说起来卡尔诺在安排军械厂工资和福利的时候也和工人们做过实际的交代,军械厂尽管订单增加,工作量增大,但利润没有增加,反而还有些许降低这已经不是秘密。但是这个女人能很快意识到作为创造就业机会稳定社会的公共设施建设本质目的的确不太容易,毕竟这一套手段要到二战前期罗斯福新政时候才被政治家们运用。
“我想马拉是意识到我们正在试图安排巴黎平民重新恢复秩序,从夜间宵禁开始巴黎的秩序已经开始恢复,尽管白天大家情绪依然很高,但大人回来主持工作之后,情况已经大为好转。”蒙日的评价的确是现在巴黎现在的真实情况,而且他接下来的提议也很正确,“大人其实您完全没有必要选择极端手法,毕竟整个法国对您的支持在日益增长,我们完全可以……”
“可是奥地利坚持不了多久了,诸位知道一旦普鲁士整合了整个德国,法国将会面对什么?”
塔列郎表示赞同我的判断,尽管奥地利王室哈布斯堡家族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威望还在逐渐下降,但一旦普鲁士用强力强行将这个地理名词的国家统一起来,整个欧洲的秩序将会完全被改变。
“大人担心不是多虑,英国一直用金钱消弱普鲁士包围维也纳造成的影响力,尽管哈布斯堡家族正统地位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短期还是很难动摇,但显然马拉这些激进革命党不但在牵制我们对于中欧干涉力量的同时也在对正统做挑战,要求处死奥尔良公爵就是一个信号,他们最后的目标一定是国王。”
塔列郎所说的正是我担心的,现在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马拉在巴黎的行动和普鲁士在中欧的行动不是割裂的,尽管马拉本身没有意识到也不会承认自己正被普鲁士利用,但显然能获得大量情报显然不是单靠一群用高昂革命情绪的战友就能获得的。
“把拿破仑调回巴黎升任中将卫戍司令,放他在外实在很难估计这个小伙子会干什么。另外我准备去趟罗马和教皇沟通一下。”
拉法耶特微微皱眉:“你真准备执行原来的设想?”
“整个巴黎现在正在打击和仇视正统,我在某种程度上和正统有关联,拿破仑或许能胜任这个位置。”
“大人这是第三次提到拿破仑了……”蒙日和塔列郎两人频频点头。
罗兰夫人诧异地注视着我,那眼神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
“我会在婚礼前赶回来,巴黎就交给诸位了。”
1788年6月15日,我连夜离开巴黎赶往罗马。
第十卷 461 法国大革命 凋谢的鸢尾花(六)
去罗马应该需要一个星期,何况北意大利战事刚刚平息,路上肯定不会太平。考虑到即将举办的婚礼这趟旅程原本应该延缓,但马塞纳的报告中说的明白,教皇正在积蓄第二次攻击,北意大利战事无论是进攻还是保持现状都需要进一步增援。
“考虑到北意大利战事还会持续,加上阿尔卑斯山区不适合补给,尽管我们可以依靠海上补给线,下官冒昧认为在瑞士方向开辟一条补给线很有必要……”
拿破仑的马后炮让我有些头疼,当然在瑞士开辟一条补给线主意不错,但要在独立意识很强的瑞士联盟维持占领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在最终完全利用这条补给线还需要时间,当然现在有一个最有利的国际外加形势,在普鲁士包围维也纳的当口,没有谁会真正干预法国在瑞士的占领。
其实1789年法国的确对瑞士实施了占领,拿破仑能有效的把握瑞士联盟内部的矛盾利用手中不到3000人就占领了伯尔尼还真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但军事占领之后是一堆更麻烦的事情,北意大利诸邦他们内部有寻找强大外援的内在要求,即便马赛纳提出需要援军,但实际需要给北意大利增派法国军队数量不会太多,毕竟北意大利有投靠法国的内力。而现在瑞士情况究竟怎样呢?怀着不安我在伯尔尼见到了马塞纳和拿破仑。
瑞士似乎对法兰西并不反感——考虑到我最后前往罗马,于是我也没有特别伪装我的身份,一对刚刚改换新式军服的法兰西骑兵护卫着我的车队前往伯尔尼,一路上居民没有表现的很欢迎,却也不是那种反感。
沿着山洼里出来的一群骑。士似乎刚从林地里回来,我从马车里探头出来向他们打招呼并没有招到生硬的回绝。
“请问怎么去联邦广场?”
“向前走到了翠绿大街向左拐就。到了。”一位先生语气平淡地这般回答。
“谢谢。”
“您是哪位公爵么?”另一位先生这般问着。
我微微愣神,随后摘下帽子:“我。是一位公爵,但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那位公爵。”
短暂的问候应该没有敌意,但也不会有什么善意,。尽管在翠绿大街遇上了欢迎的人群,但我想这些欢迎瑞士人或多或少也有被强迫的因素在其中。
“元帅您幸苦了。”马塞纳首先向我行礼。
自从我回到巴黎我并没有让大家用元帅的头衔。称呼我,毕竟波旁王朝的元帅的称号在巴黎没些时候会造成每必要的麻烦,我瞧了瞧一脸耿直的马塞纳不清楚他是否接到这个通知,“前线将士们幸苦了,损失不超过3000人就解决了北意大利和瑞士地争端,两位将军做得好。”
我转身向欢迎的人群再次回了一个军礼,随后。走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