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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不都很伟大么?”我抬起酒杯笑了起来。
“嗯?嗯!的确是这样!”马西抬起自己的酒杯我们俩又小米了一口。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三十九章 凛冽飓风
宫廷里的应酬似乎总是不会有结束的时候,这话尤其适合法兰西的凡尔赛宫。如果熟悉中国宫闱小传而不熟悉西欧尤其是路易十四之后欧洲宫廷的读者们来说,也许会奇怪,凡尔赛宫怎么还能随便住人,而且看见这些贵族似乎也很容易。其实凡尔赛宫就是路易十四为了让地方贵族放弃夺取王权斗志而修建的黄金鸟笼。当然锦衣玉食是否真能瓦解人的野心?
当在王后那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法兰西奥尔良公爵便邀请我去巴黎,法兰西排位第二的负有人邀请我能有什么好事?然而我能拒绝么?考虑到我也该到巴黎去一趟了,所以日程很快就定了下来。
法国巴黎,奥尔良公爵路易腓力约瑟夫的宫殿——罗亚尔宫。
今天又是一个狂欢之夜,当马车驶近这座宫殿,和我同来巴黎的蒙日显然对于这所宫殿的名声实在不敢苟同。
“先生,我就不进去了,巴黎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那我就先告辞了。”蒙日似乎憋了好久才说出这话,其实他刚才几次暗示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到当他到了这个由奥尔良公爵精心建造的公众娱乐场所时,他最后还是爆发了。
“公爵为了大众娱乐而精心改建的宫殿,先生怎能不去?”我用极其正经的口吻正式反驳蒙日。
“大众娱乐?看来先生并不知道罗亚尔宫——算了,”蒙日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露西决定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从他的表情我进一步了解了这个所谓的罗亚尔宫究竟是什么?
“我们要进去么?”看着蒙日消失在雨雾中,我知道再调侃蒙日就无趣了,不过现在身边还留下一个可以被调侃的人,那就是露西。
“你出发前不早就决定了么?还问我?”露西戴上了古希腊月亮女神的面具,那一双唯一还暴露的双眼是如此的清澈,似乎从来就没有参杂过一点灰尘,“还坐着?那我先进去了?我可不管你啦!”
露西转身跳下了马车,那一身希腊女神的装束犹如鹅羽一般飘落到地面,率先向奥尔良公爵的俱乐部飘去。
眼前就是罗亚尔宫,敞开的大门似乎想表明主人要接纳整个巴黎所有的人,然而沿着这条敞开的石子路进去娱乐的大众必须拥有自己的马车,或许在主人眼中没有马车的人是不算“人”的吧?这我没当面问过,也就不清楚。
我牵着露西的手,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上这个宫殿之时,好客的奥尔良公爵早已等在门口。
“杨先生,喔,或者应该称呼您男爵大人。”
“男爵?”我诧异异常地抬起头注视这个公爵,虽然在十八世纪赏赐平民爵位这种事情还是有的,但像内克这样为宫廷筹到大量的公债的前财务大臣都没有获得封爵,难怕是勋爵都没有,怎么会轮到我?
“来!今晚是属于我们的!欢迎您来到我的宫殿。”奥尔良公爵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迈进这座他精心建造的宫殿,人浪涌动,歌舞生平,在这里似乎可以与世隔绝,在这里人们就不用再去想那些让人头疼的俗事了。奥尔良公爵大声地向我这样宣布着。
遮住了自己的脸,无论自己究竟是谁,当你迈进这个大殿,你我皆平等。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个类似21世纪的拳击舞台,当锣声响起,两个体态丰满的女子出现在舞台,是女子摔角比赛?
欢呼声,躁动声一浪高过一浪,口沫横飞的人们挥舞着手中的筹码大声咆哮着,他们瞪着眼睛盯着场中的女者相互搏斗,看着她们撕扯着彼此的衣服,看着她们彼此撕咬着对方的身体,扯破对方的肌肤——
这好看么?如果在场的人们呀,你们真喜欢这样的镜头,那么巴黎大街上有着多少像这样为了一块面包干争得头铺血流的母亲,她们何尝不是衣不遮体,全身裸露,你们与其在这里大肆挥霍,还不如到巴黎大街上去抛洒你们的钱币。
一圈圈围绕成同心圆的锦服绣袍们,你们跳呀!蹦呀!你们似乎有着永远耗不尽的力量,你们牵着一个个刚刚出现在面前的人影,你们死死扣住他们的肩膀,你们在彼此接触的一瞬间就想象着那赤裸的肌肤,就期望着那喷勃而出激情,如果你们有如此多宣泄不完的精力,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到田间去翻开那些长满荒草的土地,去体验一下你们将之当作牛马一般驱策的扎克们为什么再没有体力再为你们缴纳税金。
碰呀!撞呀!激射飞溅着的金色液体,一杯杯灌入体内,顺着喉咙直接冲刷着肠胃,一杯杯洒向空中的酒液似乎比井水谁还要便宜,然而你们这些被酒精浸透的灵魂是否知道巴黎有多少百姓无处寻找清水,巴黎有多少百姓喝着混浊的液体一点点耗干自己的生命。
奥尔良公爵显得十分殷勤,他见我对女子格斗毫无兴趣,对跳舞饮酒没有兴趣,便亲自把我一个单独的小厅。
“杨先生,真是怠慢了,刚才去接几位客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先生。”
阿图瓦伯爵、刚得伯爵、刚迪子爵,还有我曾经见过的布列塔尼麻织厂老板布伦尔先生等等一些人物,他们围在一张类似于现代轮盘赌的棋盘前就等着我到场一般。
这些都是贵族?我初步这样判断,在他们当中还有布伦尔,这或多或少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我现在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奥尔良公爵让我来到这场赌桌前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我给他们送钱么?
我拨动着色子,三个在我手心的色子代替旋转的轮盘,在我丢掷色子的点数就是接下来的选择么?不过他们要我丢什么点数呢?想到这里我问道:“公爵大人,诸位大人,还有先生,今天这个怎么玩?”
刚得伯爵,这个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多少笔墨的人物,他摸了摸自以为俊美的小胡,用着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杨先生,你一人将法兰西所有的武器生产都承包下来了,你胃口不小呀?”
“伯爵大人说笑了,我是想让全欧洲的武器都由法兰西生产,不知道这个胃口不算大?”
“喔——”自以为俊美的刚得爵一瞬间没有了声音,这位伯爵应该也属于那种负债人士,对于有钱的人天生的气短。
阿图瓦伯爵看到刚得词穷,接口道,“先生是想利用军售解决法兰西财政么?”
嗯?怎么问这个问题?我不由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伯爵。
阿图瓦伯爵虽然他是路易十六的亲弟弟,但他的长相和他亲生的哥哥完全不一样,路易十六有一种张富态安详的面孔,而这位伯爵瘦削苍白的面孔总让人不太容易把他和正派划等号。
我略带疑惑地注视着在场一张张怪异的脸,这些脸的表情很不一致,有人期盼,有人的表情似乎是一种厌烦,也有一些琢磨不透的无所谓,还有一些是故作是不关自己的轻松。
眼前的情况让我心中嘀咕,我的回答看起来没有办法照顾所有人的情绪,既然不好作答,干脆我就搅浑水吧,于是我说到:“没有了,一切顺其自然,让大多数人满意不才是真正的商人之道。不是么布伦尔先生?”
布伦尔似乎话不多,我似乎还没有听到他说过什么话,从我进入这个小厅的时候我就觉得,布伦尔就不想与这些显贵们坐在一起,只见他单独选了一个不显眼的柱子,将自己尽量隐藏。
当然仅仅依靠布伦尔所坐位子的姿态还不能简单得这样判断,只是有这种感觉,布伦尔并不属于这一群人。
布伦尔听到我的问题没有马上那个回答,或者他本想就干脆沉默过去了事,不过当他发现周围人都在注视他,他就跑了一句不温不火的话:“杨先生看来您深谙商道真髓呀。”
布伦尔说了这一句不温不火的话就低下头,注视着我拨弄着的色子手指又选择了沉默。
“好了,好了!今天邀请杨先生是来作客的,杨先生我保荐您成为男爵很快就会恩准,到时候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是么?”奥尔良公爵似乎在作陈词总结,当他这样说道我心一沉,自己人?哪一类自己人?将来被押上断头台的那一批人,算了——
和这些贵族们赌钱没有好事,虽然法兰西有句谚语在五法郎面前人人平等,不过今天显然不是我赢钱的时机,而且我也没有周润发那种特技,所以我一开局就被这些富人们拦腰斩了,那个刚得伯爵很快就找到了天堂的感觉,因为在他面前不一会儿堆起了不少筹码,他甚是得意地有又开始梳理自己小胡子。
“嗯,亲爱的杨,我看你今天手气不好,来,我和您说点事吧。”奥尔良公爵似乎已经看出我对于赌钱没有太大兴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闪身指了一下另一个小包房。
“哎!怎么就走了呢?大家玩得正高兴呢!”刚得怎么轻易失去天堂的快乐,他看见我起身连忙跳了起来。
“刚得,你今天也赢了不少钱,该去换换口味了,去吧!你先去!我们随后再来。”奥尔良公爵不温不火的打发着刚得,刚得只能怏怏地离开
看着刚得重新挤入那喧嚣的大厅,奥尔良公爵自讪般地摇了摇头,“请您原谅伯爵吧,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绅士,来,里面请!”
跟着奥尔良公爵的指引,我进入另一个小屋——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四十章 订婚
一个不算大的空间,天鹅绒的红色陪着金丝花边构成了这个小屋顶的墙面与天顶,在这深红的世界里,挂着几幅油画,正当中是一幅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作品《熟睡的维纳斯》。我不太清楚这个是真品或者赝品,不过这里的装饰和凡尔赛宫红绒殿有得一拼,如果西欧有所谓僭越这个概念的话,这里应该是超规格了吧。
在这个环境中坐了一些低语的人们,我仔细打量才发现都是一些皇亲国戚——
先前见到的阿图瓦伯爵正和自己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谈些什么,兰巴王妃、波尔子女爵与夏尔公爵夫人围着一个姑娘——那不是露西?她怎么先进来了?
“杨先生!你终于来了。”站起来说话的是普罗旺斯,他身穿一身洁白的将军服,在这个鲜红的世界里十分显眼。
“亲王大人!还有诸位大人,夫人,刚才在外厅耽搁了一会儿。”在等级森严的法兰西,即便这个时代的头号富翁也不一定有机会坐进这个小屋,今天奥尔良公爵居然把我和露西都带进来了,看起来有花头,想到这里我连忙行礼。
“杨先生,你就不要客气了,知道么我刚和布罗格利元帅谈到你。”
布罗格利元帅坐在位上向我点了点头,表示客气。
我微微倾身还礼:“亲王大人和元帅不会是在谈论我在赌场上怎样惨败吧。”
“杨先生又没有以赢钱为胜,所以怎么能说惨败呢。”奥尔良公爵引我做到露西身边:“好了,露西小姐,这下你找到路了吧?”
“找到路?”
坐在我身边的露西已经摘下月亮女神的面具,只见她双手捧着盛满金色液体的玻璃杯似乎在发呆。
“呵呵,杨先生,刚才露西小姐不放心你,一直在找你,所以我们就带她到这里来了。”波尔兹女爵——玛丽王后的侍从夫人,说实在的这位夫人应该和王后寸步不离,不过在上次我去拜访王后的小翠农宫就没有见到这位夫人,今天她怎么也在这。
看着轻抖着扇子的波尔兹女爵我微微欠身:“谢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