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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问道:“大人您不急着赶路么?怎么倒有闲心在这看起云彩了?”
“喝水么?”赵云打断了我的问话,一把递过手中水袋。
“……”果然又是所答非所问……
考虑到自己的处境,我还是耐着性子接过水袋。“多谢……”我早就渴得嗓子冒烟了,但望着握在手中水袋,却又不禁犹豫片刻…………这水袋无疑是赵云亲用的,三天前,我亲眼还见他先用它浇了头,又抵着嘴唇啜了好几口。虽说咱是开放的现代人,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这显然已经不只是肌肤之亲……!我感到脸上一阵灼热。
“不渴的话我可要喝了。”赵云说罢随意伸过手。
“我、我喝……”
斑驳树影投映在赵云脸上,感觉到阳光被遮。赵云眯起了眼睛。“虽不知你与姜然到底是何关系,但我能看得出来,你很信任他……”赵云稍有迟疑,又道,“姑娘一直好奇我与姜然是什么关系吧?实不相瞒,赵云正是姜然同父同母的兄长。”
要说没考虑到这种可能,那完全是逢场作戏。二人长得如此相像,年龄也相差不大,在这个年代若不是叔侄亲。也就属兄弟的可能性大点。如赵云所料,我并没有很吃惊地点点头。
“可姜然姓的是姜……难道这是不他的本名?”我问道。“这是自然,他本姓赵,与云同为常山真定人……”赵云眼神中现出一丝不易察觉地落寞,虽说急切想知道姜然的下落,但我发现若是提起姜然过往,他都会不一里外的露出一种落寞的表情。于是赵云接着道:“当日你错把我认做姜然,并且露有亲近之色,想必是与我这个不孝的弟弟有几分交情……我问你。对于我为姜然兄长一事。你可还心存疑虑?”
“并无疑虑。”虽说气质与性格完全不同,但面对如此相近的容貌。我真的无言以对。
“那就快告诉我他当今下落。”赵云挺身坐起,表情严肃。
没有忘记先前的伪装,我冷静说道:“姜然大人此行是去了吴郡,据说是寻亲访友。”
“不可能!这小子去吴郡做什么!?”赵云英眉一皱,厉声道,“你此话当真?”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至于消息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以人头担保,我告诉你的,句句都是姜然亲口所说!”最讨厌说了实话还被人怀疑,我厉声反击。
“不。我并没有怀疑姑娘,正如我刚才所说,我兄弟故里乃是常山真定,怎会与吴郡扯上关系?”赵云连忙解释。
不论姜然到底是去做什么,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地。姜然说了谎。
忽觉心中一阵空洞,不过现在的我,还是管好自己吧。
赵云辩解的神情倒是我有些惊讶…………也许赵云在千军万马前威风凛凛,但平日里却是很老实的一个人?灵光一现,我顺水推舟道道:“适才听大人口气,可是要去找姜然?不过如此一来,您就不怕耽误了向刘备复命?看来在您心中,这个不孝弟弟的地位可是远高于未来的主公。”
“不,”仿佛听了十分忌讳的话,赵云情绪有些激动:“云心中自是以国事为重!曹贼嗜杀不仁,祸乱天下,云誓而诛之!”
他赵云这当我不存在?虽然是女人,虽然现在沦为阶下囚,但我仍旧明白自己的立场,也不会轻易动摇!
“大人此言差矣!敢问当今天下可是谁的天下?难道不是大汉天子?陛下初入洛阳,处境危难之时,八方诸侯却只有曹公赶来接驾!将陛下迎回许昌之后,曹公礼数周详,承陛下之命四处讨敌。这难道便是您所谓地祸乱天下?”
我语气急促但态度却十分平和。一件事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不同立场的人,看法自然也不尽相同:就算曹操嗜杀,就算他是阴险刽子手,但他如今却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袁绍呢?师出无名,而且根本不承认献帝的皇位!
眼见赵云恢复了那凛然的“将军脸”,这一次,我却并没有给她打断自己的机会,“赵云大人,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敬佩您。您能不为利益蒙蔽,以救天下苍生为重。”我郑重一拜,又道,“义者无敌;骄兵必败。这句话我且为袁公留着,而至于其中原因,您到了邺城自然明白。”
若历史按他原有轨迹行进,袁绍此后命不久矣。但一切真的是注定无法改变的么?我心中仍有一丝余悸。
就让我拭目以待。
如果我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现在更新时间、字数不稳定,还请大家见谅……7月5号考完试回家,某桥全力加速
正文 第四卷 一统北方 第十二回 故地重游(下)
下邳城内,曹操和一干谋臣武将正在焦急地等待。左右两排士兵挺胸昂首,个个披坚执锐、神情肃穆。曹操眯了眼睛,只见不远处,两个手握长枪的士兵押着一个半披黄铜色磷铠,身着绿衣头扎绿巾的男子找这边走来。
待三人到了曹操眼前,曹操微微一笑,抚须说道:“关羽,你我又见面了。”
关羽凤目轻轻扫视曹操一眼,不屑的轻哼一声,后唇紧闭,再无多言。
“大胆!即为降将,见了主公为何不跪!”许褚厉声一喝,拉开架势似要上前拿了关羽。
“且慢。”曹操悠然一抬眼,“这倒不必了。来人啊,快给将军松绑。”
“主公!”许褚连忙制止士卒,焦急地皱眉瞪着曹操,“主公千万小心,此人出言不逊,谁知他会不会……”不仅是许褚,周遭将领也随声附和,张辽看了眼关羽,又看了眼曹操,缄口不语。
而曹操笑着拍了拍许褚的肩膀,一来是为了稳住许褚,二来也是做给关羽看的…………我曹操礼贤下士,是诚信广招人才,而招揽了人才便信任有佳,这难道不是你一个将领所向往之主?“无妨,关云长乃是言出必信的忠义之士,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加害于孤,”他说完看了一眼关羽,关羽此时也正在琢磨曹操,待二人四目相对的一刻,关羽蓦地转了头,又恢复那一脸不屑表情。曹操的笑意却更加明显了,“哈哈,还不快为将军松绑?”
从五花大绑中解脱出来,关羽舒展了下筋骨,捏了捏酸痛的肩膀。他这一活动倒好,身旁两位并将立刻戒备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即使手无寸铁。关羽也是莫大的威胁。
曹操语气昂扬,立即拜关羽为偏将军。而关羽却对高官厚禄一点不感兴趣,如同这一切毫无关系般,只是定定看着曹操。
夏侯根本没把关羽放在眼里,在他心中,关羽有的不过是匹夫之勇、好大喜功。而曹操竟给了关羽如此高的赏赐,心中十分不悦。又见关羽毫无跪谢之意,不禁勃然大怒,两指直指关羽鼻尖,“关羽!你可是不服!”
而此时的曹操也紧皱眉头,虽说他本意是任人唯贤,不论败兵降皆将一视同仁,但是遇上了不合作的,他却也有自己的底线。
关羽微微抖了眉。凤目微微眯起。终于屈了膝重重一拜。道:“谢主公。关羽不过是一降将。只怕有负主公所托。”
曹操这才露了笑。摆手笑道:“哈哈。将军切莫过谦。此后我等一同为朝庭效力。各施所长便好。还是说。云长你另有所求?”
“主公英明。云长仍有一愿。不知主公可否答应?”。
“哼。败军之将。今也敢像主公提要求!”反对地声音再次由曹将之中传来。
然而关羽却没有反驳。只是沉住气。慢言道:“羽听说主公攻下小沛之时。俘获了刘备大人地妻室儿女。若是她们至今仍在主公上下。还望您网开一面。能将她们放还。”
没料到会是这样易如反掌地请求。曹操大喜。大笑道:“这有何难!孤这就将刘备那一家子人放还。至于如何处置。便是随将军意愿了。
“谢主公!”
而后曹操下令设宴,一来是为关羽的归降庆贺,二来则是犒赏一下连征数日的将士。
张辽好酒却从不贪杯,形单影只坐于席间,他瞥了一眼面带忧色的关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年刘备投靠吕布之时,张辽和关羽便有了写些交情。张辽一直敬关羽忠义,而自傲如关羽。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晚辈的智勇双全。虽说此后二人各侍其主。但这份惺惺相惜式地友谊却保留了下来。所以他很了解关羽的性格…………一个偏将军的封号未必能留得住他,他同张飞刘备情谊深厚。早已如亲兄弟一般,又哪是能用功劳犒赏交换的?就算是接受了这个职位,关羽心中也必定忐忑。忽觉身后有人轻轻一拍,张辽抬起头,眼前是郭嘉微笑着的面庞。就地坐在张辽身边,郭嘉问道:“主公久未设宴,文远兄何不与众人同乐?竟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喝闷酒。”郭嘉的面颊微微有些绯红,这与张辽听闻的有些不同,“奉孝?那小子喝酒可是一向面不改色心不跳。”记得荀如是说道。
“郭大人。”张辽连忙忙拱手作揖。
“主公今日在此设宴正是图个欢畅,文远兄何必多礼?”说着郭嘉将张辽的空樽满上。
“郭大人,张辽一时疏忽,错了注意,万不该讲尊夫人留于营中,如今便是追悔莫及!郭大人……”
胳膊撑着身体,郭嘉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多说,行军打仗不是儿戏,大人出兵迎战也是合理之举,至于莲儿么……”郭嘉目光闪烁,忽然换了话题,“适才嘉观关羽大人,发现偏将军似是有心事……当然,不仅仅是我郭嘉,主公也对此更是十分忧心。主公待关羽不薄,文远兄想必也是看得分明,若这般厚待还无法得其衷心……”
“郭大人,”张辽放下酒樽,面色凛然,“郭大人此言甚是,但张辽认为,主公正是看重云长这点,试问一名忠义之士,又怎能仅因高官厚禄而降?也正是因此,张辽从心底敬重云长。”面对反驳自己的张辽,郭嘉不紧不慢呷了口酒,咧嘴一笑,“文远兄所说,正是嘉心中所想。”
“此话怎讲?”见郭嘉忽而改口,张辽有些不解。
“当年刘备投于吕布帐下,嘉曾闻传言,说文远兄在那时便与关羽有几分交情,可有此事?”
“这是不假。”张辽心照不宣,坦然答道。
郭嘉直了身子,郑重说道:“嘉深知文远兄之才在关羽之上,但主公目前急欲留下关羽,若能使其忠于主公最妙,如若不能。至少也为我所用。”
“如此说来,奉孝地意思是……让辽前去劝说关羽?”张辽瞄了眼不住举樽痛饮的关羽,稍有犹豫,道,“先生所说有理,只是辽与云长久未相见。怕是有负厚望。”
“此事能不能成,将军不亲自试试怎会知道?主公也正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张辽微微颔首,“主公厚待关羽,有应其要求释放刘备妻儿,这是有恩与他。这个情,关羽不该不报。”说完张辽便起身离席,向关羽走去。
郭嘉望向曹操方向,点头示意主公事已办妥。曹操这才放下心来。接着给荀“敬”酒,只见荀令君已是满面通红,耳朵更似要滴血一般。但主公敬酒怎敢不受?荀只好又硬着头皮喝了一杯。
“人心难测,谁知道欢颜背后,究竟是悲是喜?”郭嘉感觉自己似乎是醉了,竟然喃喃自语起来。
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气流上涌,郭嘉轻轻咳了咳。四周人声鼎沸,文臣武将聚集一堂,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但郭嘉却感觉有些恍惚,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仿佛一场梦境。他可以看着一切发生,却从不曾是那其中地一份子。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为何心中会是空荡荡的?为何会觉得寒冷而迷茫?这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