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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别行动组五十几号人对疗养院进行全面检查,确定安全后,一百多名中央警卫局的精锐随即布置在三老住处周围担任警卫,任何人无令不得靠近,否则不予警告,直接格杀。
军吉普向前又开了几百米,“嗞——”在一座最大的别墅群门口停住了。
一位穿便服的中年人从门口快步走过来,问:“肖老到了?”
狄子秋点点头,跳下车打开肖党生一侧的车门,那位中年人也跟去扶着肖党生下车,一面说:“肖老,怀老他们在里面等你。”又对吴越点头微笑,“吴越同志吧,你好。我叫荣玉斌在怀老办公室工作。”
吴越不知如何称呼他,也点头回了个微笑,一边心里思量:怀老,哪一位?不是说贺司令召见吗?
“是小湖南吗,他来了?”肖党生醒悟过来,抓住荣玉斌的手,急切道。
“肖老,快进去吧。”荣玉斌含糊的应了声,肖老这么说怀老,没问题,他可不敢接口。
“来,小越儿。”肖党生满脸红光,转身拉起吴越的手,“跟干爸走,去见见干爸的把兄弟,你的叔叔。”
肖老说话还真是百无禁忌,荣玉斌笑了笑,转身和狄子秋握手,“大校同志,怀老来的消息是特级机密,注意保密。”
“是”狄子秋立正敬礼,说实话他正想跟着进去看看那位叱咤风云的老前辈,不过军令如山,他只负责外围,没有召唤,再往前一步就是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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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一个把兄弟?”吴越搀扶着肖党生,行走在一条碎石路上,石块粉碎的很均匀,路面平整,踏上去有一种稳妥的安全感。
肖党生心里得意,面上却无所谓,“说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难得他还记得我。”
“干爸,你那把兄弟在部队工作,老将军?”
“比这要大吧,我是搞不清,听你夏叔叔说,什么锅子猪食(国之柱石)狗食的,反正挺大的官吧。”
三老平时深居简出,只在重大场合露面,而且每次露面也不过十几分钟,吴越搞不清也算正常。在他想来,怀老最多和贺司令一个档次,可能是军界的离休老将军。
碎石路刚走到一小半,就有几个老人迎面过来,吴越不在意,只以为是来疗养院休养的老干部。
肖党生怔了怔,甩开吴越的手,向前跑了几步,指着居中一个中等个子白发无须的老干部,颤声道:“小湖南?真是你啊”
“肖大哥,我惭愧啊。”那位老干部也很激动。
边上两位老干部,一个瘦高,一个矮墩,也围着肖党生,叫“肖大哥。”
“你们都好好的,好,真好啊。”肖党生笑着抹眼睛,几位老干部也摸出手帕擦眼睛。
不是说一个拜兄弟吗,这一下来了三个,到底哪一位才是?吴越站着看了会,抬头又看到后面来了一群人,一个佩戴上将军衔长相威严的,不用说,肯定是高启明的外公南部军区司令员贺光荣。
吴越很不解,按理说贺司令应该是在场之中最高的领导了,可从他的站姿看上去,似乎前面的三个老干部才是上级。
屋外不是谈话的地方,几位老人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肖党生时刻不忘夸赞吴越,回过头,“小越儿过来。”一面又对三老说:“几位看看我的干儿子,还不错吧。”
“喂,小伙子,听说还没女朋友吧。我有个孙女也不错,啥时到我家去见个面?”楚鑫对吴越招招手,开起了玩笑。
“老同志,我有女朋友的,她在国外读书。”吴越老老实实道。
“有没有照片,拿来我看看,到底是我孙女漂亮,还是小张家的漂亮。”楚鑫哈哈大笑,又走近些拍拍吴越,“小伙子,我不叫老同志,我叫楚鑫,你该叫我——”
楚鑫一时想不出合适的称呼,肖党生接口道:“他是我干儿子,当然得叫你叔叔。”
“对对。”楚鑫点点头,指指怀兰龙、弘正平,“这位怀叔叔,这位呢,弘叔叔。”
怀兰龙、弘正平没有反对,都笑着对吴越点头。
“楚叔叔,怀叔叔,弘叔叔。”吴越礼貌的打起招呼,说心里话,对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叫叔叔他还觉得有点为难,殊不知他这一声要惊羡华夏亿万人。
165章 两个电话让许斌没脾气
165章 两个电话让许斌没脾气
夏安从人群背后走出来。
“夏叔叔,你也在?”吴越更惊异了。
“小越,你干爸和三老六十多年不见了,让他们好好聊聊。”夏安没有急着解答吴越的疑惑,领着他来到偏南的一座小别墅里。
庭院落木萧萧,不过小池塘内十几尾红鲤倒是游得很欢,池水清澄,有几处还汩汩冒着水泡。
回廊下摆着一张茶几,一杯茶,近观游鱼山色,高看碧空如洗,此地确是佳处。
“小越,坐下喝杯茶。我也是才到了一会。”
“夏叔叔,这到底咋回事?我都给搞晕了。”
“不急,我慢慢跟你说。”夏安装好烟斗,“嗞——”划了一根火柴,一呼一吸,淡蓝色的烟雾渐渐模糊升起。
随着夏安的讲述,吴越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他无法想象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干爸竟是这样的英雄。传奇一旦成为事实,真让他一时接受不了。怀老他们那是在党史上也不能三言两语就一笔带过的人物,居然跟干爸并肩战斗过并且还拜了把子。
吴越懊恼起来,曾经干爸也提到过当年,他当时为什么就不信?他心里更为干爸隐隐不平,也明白了为什么干爸总觉得这个世上的人都亏欠他。
“小越,解放初期,怀老他们就去西南剿匪了,等到西南时局平定,你干爸早被遣送到平亭了。”夏安叹了口气,“怀老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大洪帮全部去了东南亚,所以和你干爸失之交臂啊。那时候,风起云涌,社会动荡,怀老他们也吃了不少苦。尤其是怀老,解放前一门牺牲殆尽,建国后,子女全在动乱中不幸离世,他的夫人也在十几年前过世了。小越,你想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啊。”
看起来倒是他偏激和误解了,吴越点点头,沉吟道:“夏叔叔,我觉得称呼怀老他们为叔叔,这个不太妥当。刚才不知道他们身份,现在知道了,再这么叫——”
“听你干爸的。”夏安笑了笑,“怀老他们同意了,你就不要有顾虑。到了三老这个境界,繁文缛节世俗规矩都可破了。所谓真性情也只有三老可以挥洒啊。”
午饭是服务员送到别墅来的,三老和肖党生谈的热切,吴越也不便去打扰,就待在庭院里继续和夏安聊天。
“小越,我已经叫镇海立刻来华夏了,你的事让他过来解决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看来有些人对你很有看法。”夏安又谈起吴越这几天的事。
“夏叔叔,我自信可以随他们去查。”吴越皱了皱眉头,“不过确实也心烦,你说干点事,老是有人要来下绊子,真让人不痛快。”又自嘲的笑笑,“我管四万人,可管我的不知有多少。有时候,你明知是谁下的手,当了面你还只能陪着笑。没办法,走这条道回避不了的。”
“官路商路都一样。就拿做生意来说,起家的时候也是要委曲求全的。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嘛。”夏安在烟缸上敲了敲烟斗,“这些都过去了,现在你还担心那几个小人物?有三老在背后,华夏谁敢欺你?”
“夏叔叔,三老是三老,我是我。一个小小乡官,会有什么事要惊动他们?”吴越端起茶杯,又放下,“打个不恰大的比喻,杀鸡焉用牛刀。再说,我也借不了这三把擎天刀。”
“小越。你的事,你干爸会安排好的。”夏安又装了一斗烟,站起去观鱼了。
干爸安排什么?安排三老照应他?吴越默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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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军区疗养院一片喜气,而平亭市委却闹翻了天。
一个正在检察院接受调查的干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被部队的人抢了出去。这到底是啥情况?要不要向震泽市汇报?可向震泽汇报也没用,就算向省委汇报也是白费劲,南部军区那是要华夏军委管的,有能耐把这件事捅到华夏军委的人,还会在平亭市委常委的位置上混?
平亭市委常委会吵成了一锅粥,迅速分化成两派,以俞夜白为首的力主观望,因为受贿案本身也似乎不成立。
许斌一个圈子的,揪住强行逃脱调查的小辫子,说不管受没受贿,接受组织调查是一个党员干部必须遵循的纪律,从这个行为上来看,吴越就是一个没有组织纪律性的干部。等他回来,必须给予相应的纪律处分。
争论的时间一长,俞夜白品出味道了,情况不反映不重要,许斌的最大目的就是要让吴越受处分。
不过随着两个电话的到来争论很快平息了。
一个电话是南部军区司令部打来的,说从检察院接走吴越是贺光荣司令员亲自下的命令,有什么不理解或不满可以向贺司令提出,并给了一个贺司令临时使用的手机号码。
“贺司令的临时手机号码在这里,哪位有问题,请便。”俞夜白把市委总值班室送来的手机号码大声读了出来,带着几份戏谑看着许斌。
没人敢接这一茬,当面责问一位华夏军委委员、大军区司令员,不是他们这个档次能干的活。
许斌低下头点烟,又侧过脸和身边的常务副市长诸浩波小声交谈,仿佛浑然不知俞夜白看着他。
还有一个电话是转进会议室的,指名道姓找任常寒市长。电话是天地龙集团的夏镇海打来的,此刻他正在香港机场候机,准备乘半小时后飞机来华夏。
电话里,夏镇海很愤怒,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声音响的连整个会议室的常委们全听得一清二楚,“搞什么飞机我父亲是吴越干爸的师弟,五十年不见了,见面送一辆车算什么?要不是看在这层关系上,我天地龙八十五个亿哪里不好投,偏偏要投在袁桥?请你们搞搞清楚在做事吧”
“啪”没等任常寒说上一句,电话就挂断了。
八十五个亿的投资也有足够资格用这种口气说话了,夏镇海的火并不是专门冲他发的,任常寒只是笑笑。
“同志们呐。”俞夜白趁势开始总结发言,“争取八十五个亿的投资是多么困难的事?据我所知,袁桥并没给予天地龙集团额外的优惠政策,可以这么说,没有吴越同志,袁桥就没有这一笔投资。我们有些同志,看到其他同志工作出成绩了,不知自我审视,也不知奋起直追,一心只盯着对方看,希望能找出什么缺点错误来抹杀成绩。因为这样一搞,就看不出他的无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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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老和肖党生暂时结束了长谈,走出别墅,来到草坪散步。
荣玉斌跑过来报告,说楚老要求的全部安排妥当了。
“小贺,我批你半天假,你懒着不走,也想见识一下南少林传人的真功夫?”楚鑫笑着,把跟着过来的贺光荣叫到身边,“我这侄子可跟你的宝贝外孙有往来啊。”
小明?贺光荣心想也真巧,忙回了一句,“楚老,我那外孙可是个不安分的主。”
“小家伙还好。年轻人嘛。”楚鑫眼睛看着列队过来的警卫局战士,仿佛很随意道:“相互走动走动,平亭太小,有些圈子进去看看也好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