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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开”忙帮不上,倒把吴越弄的有点手忙脚乱。
年轻人退了之后,吴越放开了手脚,他丝毫不在乎匕首,大开大合,这下加藤反倒捉肘见襟。
加藤眼光一转,把注意打到边上观望的人身上,晃个虚招,身子就往边上一纵。
他快,吴越更快,一手捏住加藤的颈脖。
看你还能动啥脑筋对加藤,吴越毫不留情,手往下滑,捏碎了加藤右肩骨。
谁也没想到,车底下竟然还有一个人,他见到加藤受制,终于按捺不住,也窜了出来。
这人个子瘦高,脸上带着面具,窜出后,脚往车头上一蹬,身形跃起,奋起一掌直扑吴越。
来试凶猛,吴越拎着加藤往边上一闪。
王先生来救我了加藤一阵窃喜。
瘦高个没有变招,也没收手,这一掌没打中吴越,却结结实实印在加藤的脑门。
原来是杀我的。加藤哀叹一声,他清楚瘦高个的掌力,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所谓天剑党党魁在王先生背后的人眼里也是可以随手抛弃的棋子。
瘦高个一招得手没有停留,伸手夹起一个年轻人飞奔向海边,投鼠忌器,谁也不敢胡乱开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跳海而去。
所幸他只是走而已,并没有伤害挟持的年轻人。
其他人不知瘦高个的身份,吴越隐约知道——那人必定是和天剑党合作的华夏某家族子弟派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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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船从澳门返回香港时,才是凌晨…。
吴越去了机场,他要乘早上七点的飞机会华夏,汉唐参与行动的年轻人也分散去各个宾馆休息,他们也将于下午离开香港。
游船码头很静,只有海浪轻拍发出的声响。
这个时候没人会出现在码头的,可半个小时之后,一个满身湿漉漉的中年人站在了码头上。
他就是几个小时前掌毙加藤的瘦高个,他跳海之后,一直潜伏在游船床底,吊着一根缆绳,从澳门到了香港。
瘦高个走到无人处,脱了衣服拧干再穿上。
他知道枫少的习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去打扰。他闪出码头,在空荡的街上走了一阵,然后去了早点铺,一碗豆浆两块饼慢慢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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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元枫气色很好,瘦高个走进来时,他正在欣赏餐桌上的插花。
“枫少。”瘦高个支吾着不知如何说下去。
葛元枫没有回身,只是摆摆手,“老王,我知道了。”
“枫少,加藤死了。”
葛元枫直起身,指指椅子,“坐吧,老王你做的很好。”
老王自然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枫少的耳目,枫少越是和颜悦色,他却越担心,这往往是风暴的前兆。
想想也是,枫少做事从来没有失败两字,这次和天剑党合作,基本搞定了澳门黑道,也摆平了一部分华夏本土黑道势力,眼看成功在望,没曾想一夜之间就全毁了。
老王有些担心的望了望葛元枫,他的目光一触即闪,停留在插花的粉彩瓷瓶上——这是一只清雍正年间的瓷瓶,刚从拍卖会花了近千万拍来,可惜啊,几分钟之后就要化为一地瓷片。
葛元枫拿起了粉彩瓷瓶,轻轻抚了抚,嘴里说着,“有趣、真有趣。”
不出所料,老王闭了闭眼,他不敢劝阻枫少,可暴敛天珍他也觉得痛惜。
轻轻放下瓷瓶,葛元枫摇摇头,“不寻常,极不寻常。”
没摔瓷瓶?老王很是奇怪,他不太明白枫少话语的意思,但贸然相问也不妥。
“哪来的神秘势力,居然澳门方面给予了配合。死了三百多人,居然遮掩完事?”葛元枫没有在意老王的不解,依然自言自语。
老王轻轻咳了一声,葛元枫朝他一望。
“枫少,计划是否变一变?”
“什么计划?”葛元枫一笑,“喔,赌场收债的事吧,我早就不感兴趣的。”
费了这么长时间,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还搭上了几乎全部天剑党党徒,现在就换了轻飘飘一句:我早就不敢兴趣了?
老王暗自叹息,面上仍附和了几句。
“老王,具体说说昨晚的情况。”葛元枫端起一杯茶吹了吹。
听着、听着,葛元枫失掉了优雅,他连珠炮道:“老王,你确定没看错?你敢肯定?竟然是他?太好了”
“枫少,我见过他的照片,基本可以确定是他,脸虽然看不太清楚,可身手不会变。”
“人生寂寞呀。”葛元枫又恢复了优雅,指尖掠过杯口,挑起了一片茶叶,“老王,过段时间准备回国吧,我也有好长时间没见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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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稳稳停在江南石城机场,一出机舱,感受到严冬的寒风,吴越伸手捋了捋头发,自嘲的笑笑:过去的几天就想是虚幻的梦,踏上华夏的土地才是真正的自己,长此以往,或许人格也会分裂吧。
一打开手机,未接电话的短消息就滴滴滴响个不停。
爱人的、朋友的、同事的,这才是熟悉的生活。吴越笑着摇头,群发了一个短消息——嗨,你好,我去滨海的路上。
235章 计划五年太长,三年足矣
吴越没在滨海市停留,开了越野车就直奔县里。
天寒地冻,工业园区的建设只得暂时停顿以等来年。不过元亨电缆开工早,已建成两个标准化车间,此刻灯火通明,显出一派兴旺。
平亭的企业存在一个通病,不管规模大小,办公楼造的一家比一家气派,甚至还出现许多办公楼远比车间小的企业。
方天明初到滨海,吴越就跟他打了招呼,别搞外场面,把钱投在刀口上,所以元亨滨海厂区的办公区只不过一长溜活动房,也幸亏如此,才没有耽误车间的建设。
吴越一下车,孔立远远就迎了上去。
“老孔,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吴越笑着递了一支烟。
孔立接过烟,掏出火先给吴越点上,“全县的重中之重,你不在,只有我盯着喽。”
“老孔,屋里说话。”吴越便向活动房走去,边指着远处田地上东一群西一群打夯的壮劳力,“这大冷天的,还能搞基建?”
“吴书记,三通一平全搞不成,搞搞平整倒不碍事。”孔立转过头看了看,伸手拉开门,“这间屋,方老板特批的。”
“天明不在?”
“是啊,方老板回了总厂。”孔立请吴越坐下,又泡了杯茶端来,这才坐在吴越边上,接刚才的话头讲,“来投资办厂的企业所需的田亩数、方位,已经全部测量划分了。我寻思着,把地平了,打个简易的围墙,一家家企业的牌子挂起来,让老百姓看看咱们滨海的未来。”
“这个可以搞。”吴越点点头,“让群众看,也让上级看嘛,咱们县委班子是干实事有激情的进取型班子。”
吴越点破孔立小脑筋,孔立嘿嘿笑了几声,也没啥难堪的,现在的干部,即要会干事,又要会自我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嘛。
“吴书记,土地平整总是要干的,这批劳力也是征地农户,干个个把月,过年钱不就有了?也算提前享受工业园区给予的待遇。”
“老孔,你考虑问题很全面。老百姓得了实惠,自然会拥护工业园区的建设,只比空口讲白话的宣传力度大多了。”吴越叹道,“我不得不说咱们滨海的群众还是纯朴大度的,换个地区,呵呵,光是征地就要惹出许多风雨。老孔,群众这么配合,咱们也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吴书记,你放心。”孔立接口道:“第一按照工业园区失地农户安置补偿办法,补偿金已全部发放到位了;第二,元亨电缆招收员工也消化了适合进厂农户的50;第三,我已经跟建委下了死命令,园区建设用工,优先考虑失地农户。如果建筑公司不遵照这一条,就没有资格参与建设招投标。”
“不错。”吴越喝了一口菜,微笑看着孔立,“老孔,前一段时间,我不在县里,有些情况掌握的不细致,你再具体说说?”
“工业园区的情况么,大致如此。”孔立起身一面添水一面说,“柯教授那儿,温室育种情况良好,据他说,大海参、海蜇、鲍鱼、大菱鲆、扇贝……这些种苗完全能满足明年四月五十万亩海域和十五万滩涂下种的需求。”放下茶杯,“孔文天天去凑闹忙呢,他呀,比我还关心。”
“他自然要关心的。”吴越把烟盒往孔立那边一推,“明年养殖业要起动,还得靠他打第一炮。”
“吴书记,这个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孔文有文化,有闯劲,资金不够可以向公司贷款,我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孔立啧啧嘴,为难道:“吴书记,我不是指这个,你看我在县里,我弟弟来搞这个,是不是——”
“老孔、老孔。”吴越伸手拍拍孔立的手臂,“我刚才说咱们县的群众纯朴大度,但人无完人,缺点呢,就是思想僵化,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而且瞻前顾后很难下定决心。养殖呢,大家都知道风险、回报并存,可到底是风险大还是回报大,事前谁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孔文主动来承包海域搞养殖,群众一看孔县长弟弟也搞了,那还能有坏事?县太爷不至于会害自己弟弟吧?”
“吴书记,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让他试试。”孔立苦笑笑,“你不知道,孔文这人向来好大喜功,我就怕他吃不下撑坏了。”
“没事、没事。”吴越摆摆手,“孔文是一面旗帜,必要的优惠条件我同意给,咱们绝不能让旗帜倒嘛。”
“行,我再和他好好聊聊,吴书记这么看得起他,可不能办坏了事。”吴越话说到这份上了,孔立也不再打阻拦,随手从桌子上拿过笔记本,摊开继续汇报,“新型农业主要是特色农业和经济作物,省农科院根据咱们滨海县的气候、地理和土壤条件,选了十几个品种,开春先进行小规模试种,等出了成效,再逐步大面积推广。”
“几年一过,滨海就要换新颜了。”吴越站起身,意气风发的挥舞着手臂,像是在描绘远大的宏图,“咱们要制订一个详细的发展规划,五年太长,三年足矣”
孔立也深信三年时间可以改变滨海县一清二白的落后面貌,可他终究不是普通人,他从吴越的话语中还嗅出了另外一层的意思:吴书记只准备在滨海干上三年?
这个信号是吴越无意间透露的,孔立不能够完全确定,他试探道:“吴书记,我是打定决心,跟着你干上个六年。三年一大步,六年就要上楼喽。”
“三年够了,说不定还不用三年。”吴越略一诧异,就明白了孔立的心思,他不是守旧的人,当干部不求上进还能出成绩?他更清楚,自己空降滨海,实际也妨碍了孔立的仕途。
一念至此,再想到自从他来滨海,孔立工作态度和配合都让他挑不出毛病,吴越难免有些歉意,拍拍孔立的肩,“夯实政绩,进步才能快嘛,有时候也不一定会按部就班的。”
是呀,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谁说一定要县长、县委书记这么一级级上?孔立一时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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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招,还没喘上一口气,陈勇就风风火火推门而进。
“吴书记,情况清楚了。”没外人在,陈勇在吴越面前就表现的随意多了,自己拿烟,点了叼嘴里就往沙发上一倒,手脚摊放,完全放松。
吴越正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翻看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