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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烟可能是怀老的,可能是军委贺副主席的,也可能是中央政法委楚政局的。”
“说些啥,酒还没醒?什么可能、可能的。”刁翠被丈夫绕糊涂了。
“这些烟是吴市长从怀老、贺副主席、楚政局那儿拿来的。吴市长说了,香烟产量不高,一个首长哪儿凑不齐太多条。明白了吗?”
丈夫这是在婉转的告诉她,吴市长的背景有多雄厚呢,刁翠点点头。
“我今天是为了伟文集团涉嫌非法放贷案件的事,去跟吴市长做汇报的。伟文集团得到了弘常委的肯定,弘常委也为伟文集团提了词。要去查办这样的企业,没人没有顾虑。你瞧吴市长怎么说的,有什么顾虑包袱他来担着,后来当着我的面,跟政务院办公厅邱主任,通了电话,请邱主任转达给弘常委,龙城准备要查办伟文集团了。这份气度、气魄,这样的背景,我从政几十年,还没遇上过一位。”
“老余,你决定了?”
“换了任何人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你说我怎么做?”余永金反问道。
“好是好,可惜吴市长却要调走了。”刁翠惋惜道。
“吴市长调走的事是内部消息,注意保密。”余永金提醒了一句,笑笑,“吴市长调走,他能调到外国去?”
435章 找吴越不痛快,没想到找了自己的不痛快
435章 找吴越不痛快,没想到找了自己的不痛快
“曹书记走是肯定的事,现在吴市长也要走。龙城就不能安分几天?”刁翠摇了摇头。
“谁来都一样,龙城还是龙城。”
刁翠放下手里收拾好的碗筷,坐在余永金边上,“嗳,老余,吴市长调走前才拉你,这里面有没有文章?”
“你也成了凡事阴谋论的支持者?”余永金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妻子,“文章谁不在做?小文章、大文章,有漏洞百出的劣质文,也有文采飞扬的惊世之作。每个人都在写文章,同样每个人也都被其他人写在文章里。”
“神神叨叨的,听得我云山雾罩。”刁翠不满的看了丈夫一眼。
余永金笑笑,“那我简单说说,兴许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吴市长认为我是可以成为盟友的吧。这也预示着未来主政龙城的人,和吴市长并不合拍——”
“你看,你看。”刁翠匆匆打断丈夫的话,“我刚才说啥了,还不是吴市长要你出来做挡箭牌?”
“瞧你这脑子。”余永金摆摆手,轻声道,“吴市长的出发点是为了龙城,龙城不能再来一位‘曹书记’了。”
“老余,万一出现你担心的局面,你这么做值得吗?你安安稳稳过个几年,也就人大、政协去待着的人了,何必掺和呢。”刁翠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也快到点了,一向阿弥陀佛的人,何必到临近退二线的时候,去出这种风头?好又怎样,还能轮到你当市长、书记?
“这是什么话?我就不能坦坦荡荡干点工作?我这一辈子几乎一直看着人家的眼色做事,有时候扪心自问,党和群众把我抬得这么高,我是不是名副其实?在其位不谋其政,那是失职”余永金的声音越来越响。
“好了,好了。夜深人静的,不怕让别人听见笑话?反正你决定了的事,你就去做,我呢,一个老娘们,也不懂这么多大道理。我也不求你能飞黄腾达、青史留名,只要退休后,没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你是个庸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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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一天,徽山省肥东市市委书记葛元斌率领党政代表团结束东方市的访问后,独自转道来了龙城。
私人性质的会面,自然不用惊动其他人。
吴越在黎玉清的别墅接待了葛元斌,他还没调走,黎玉清倒先行一步调去了京都妇联。
黎玉清的商调函发出去了,可人仍旧留在龙城,反正她在京都妇联也是个闲职,去与不去丝毫不影响妇联部门工作的正常开展。
黎玉清是吴越的妻姐,在她家里招待葛元斌,葛元斌也没感到奇怪,他和黎玉清不熟悉,但都知道彼此的名字。葛元斌虽说没有堂弟葛元枫的名号响亮,不过顶了葛家人的头衔,京都公子小姐圈子里不认识他的几乎没有。论家世,黎玉清是差了些,可当年她的婚姻也在圈子里引起过轰动,因而也算是知名人士。
沏好茶,黎玉清跟葛元斌打了个招呼,去了厨房和保姆准备简单的午饭,书房里只留下葛元斌、吴越两人。
“葛兄满面春风,想来东方市一行,收获不小吧。”
“哪里,哪里,比起吴老弟无本生意,一张口要了东方市一百多亿,我那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来。”葛元斌随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笑道。
“葛兄这个说法有失公允。”吴越端起茶杯,轻轻吹去浮沫,“充其量叫以大搏小,三百多亿的投资,我们这一方可占了三分之二的量。”
“吴老弟,我说话你不要生气,我看你呀,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别人是想方设法融进东方市的一小时经济圈,你倒好,还要东方市投资来共同完善交通基础建设。东方市是大户,可拿出一百多亿也肉疼吧,以后还不挖空心思赚回来?有些项目还不主动到你们龙城来安家落户?你吴大市长,桥头一立,笑看财源滚滚而来。佩服、佩服。”
“葛兄,我是借用天时,占尽地利,换了葛兄在我的位子上,说不定比我还狠上三分呢。”
“未必,未必,”葛元斌抬起手摇了摇,“论人和,我想比吴老弟还差了几分道行。”
“得,得。照着葛兄的说法,柳市长几百亿的大项目投到肥东,就没点功劳了?看来葛兄胃口不小,啥时碰见柳市长,我要问一问,是不是支持的力度太低了。”
“吴老弟,你要这么做,我就被动喽。”葛元斌呵呵一笑。
“所以葛兄来调侃我,师出无名呀,真正得了大便宜的,就是你葛兄。”吴越指着葛元斌笑。
“辩论暂告一段落。”葛元斌举手“投降”,“吴老弟,照着这个路子发展下去,龙城极有希望成为东方市的卫星城市,未来不可限量呀。”
吴越笑着摇头,“还是要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所谓人和,班子也要团结一心才行。最好的路子,一旦内耗,既走不快也走不好。”
“唉。”葛元斌叹了一声,斟酌了好一会才说,“吴老弟,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对不起的。”
“葛兄,你这话啥意思?”
“曹书记要走,你应该知道的,来的是谁,你也知道。说实话,对于车军哲这人,我个人是很感冒的。他这次主动到龙城来,目的性、针对性都很强。我也不明白,小枫在搞啥名堂,不从政就老老实实从商,过来插上一手,想干什么?”
有些事,葛元斌认为必须当面跟吴越解释清楚才好,车军哲是葛系的人,但并不代表他这个葛系力推的第三代也欣赏欣赏车军哲。他始终很糊涂,堂弟葛元枫为何热心这种事,不从政却干涉派系的人事,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不需要自己、乃至葛系身后站着一个影子人物。
“柳市长说得好,车军哲就是一根搅屎棍,可惜龙城不是粪坑,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个人的恩怨要用一个欣欣向上的城市,用几百万市民群众的利益来作筹码博弈,他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葛元斌撇清自己,吴越理解,他和葛元斌是呈合作势态的,两个派系年轻一代领军人物的合作,公开透明、彼此坦诚是最基本的底线,否则的根本谈不上合作。
“可是,吴老弟是委曲求全的人么?”
“葛兄,很多时候委曲求全求来的不一定会长久。我的选择是他来他的,我走我的。就算我走了,在龙城搞一言堂也不见得容易呀。”
“可惜了,可惜了。”葛元斌一连说了几声“可惜”,确实离开市长的位子是可惜的,按照着龙城的发展的速度和良好势态,政绩几乎是唾手可得。
“谈不上可惜,我的年龄是优势,也是劣势,争议太大呀。”
“提拔干部的组织程序应该要改革了。”葛元斌颇有同感,看着吴越无奈的一笑,“不过吴老弟也太过年轻了一点,三十四岁的实权副部,朝野轰动。”
“葛兄说的早了些,我还只是正厅。”
“要是你留在龙城,再不给你副部,岂不是更不符合组织原则?退一步也好,呵呵,估计车军哲要错估形势了。吴老弟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却认为是他的胜利,哈哈。”想到车军哲,葛元斌突然生出了几分滑稽之感,笑笑问吴越,“老弟准备去哪里?”
“基本上是去团中央。”吴越没有隐瞒去处。
“说明我刚才说的一点没错呀,副部还能不给你?不过,团中央的副部,说三道四的就少了许多。”
吴越起身往葛元斌面前的茶杯里添了些水,“葛兄就不要谦虚了,副部离你还远?”
“不远,不远。我也老实承认,年底前我该进入省常委班子了。”
“谈完了没有?”黎玉清笑吟吟的倚在门边,“我就奇怪,怎么大老远的一股政治局会议室的味道?原来两位未来的政治局首长,正在私下交流。得了,官迷大老爷们,吃饭了。”
“官迷大老爷?”吴越、葛元斌相对一望,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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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曹正清的调离龙城,他没有选择去京都,而是留在了江南省。曹正清专职省委副书记另外还兼任了省政协的副主席,高层的意思是等政协的现任主席明年到年龄离休后,曹正清来接任。
对于曹正清而言,这样的安排足够安慰了,也体现了组织的关怀,不管咋的,他也算了圆了正部级的梦。
车军哲如愿而来,任省委常委、龙城市委书记。在新老书记交接的会议上,车军哲一边侃侃而言,一边时不时的观察吴越的神色。他希望看到吴越难堪和不安,不过他失望了,吴越的脸上一直有微笑,甚至还数次主动鼓掌,似乎很欢迎他到来似的。
接下来的接触中,吴越也始终摆正了位子,仿佛甘当绿叶,来陪衬他这朵红花。
初来乍到,车军哲也要以熟悉环境和人事为主,至于和吴越之间,他自觉时间有的是,不妨等通盘掌握后在作谋划。
在车军哲尚未发动攻势前,一波攻势却向他袭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车军哲来龙城固然有和吴越一决高下的念头,但不可否认,他也想借着龙城这个良好的发展平台,为自己的仕途夯实进步的基础。他的算盘打得好,想着一石二鸟,一手打击吴越,一手捞足进步资本。
视察调研了半个月,车军哲认为该要在龙城官场出出声了,于是他主持召开了一次书记碰头会。
隔天下午通知,明早八点开会。八点没到,车军哲就去了会议室,推开门一看,心里很高兴,其他四位副书记都在呢。从态度上看,这几位对他这个市委书记还是挺尊重的。
“同志们,我走马观花看了一遍,尽管还不够细致深入,但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一说的。”车军哲抬起头看了看几位副书记——吴越悠然自得的抽烟;俞夜白一脸严肃的看着会议记录本;江若哲头一点点一点,不知是认可他的话呢,还是在打瞌睡;秦文林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面前的材料。
车军哲心里又不舒服了,每一个人在看他嘛。
“同志们。”车军哲故作威严的咳嗽一声,这一下但是四双眼睛望着他了,可惜就看了一眼,又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