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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进屋的时候,齐岚正在看书,手里捧著本书册已经好半天没有翻过页了,陈三知道,这人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
「喝完了。」齐岚浅浅一笑,指了指桌上的空碗。
陈三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果然见碗里一滴残汁都没有。
「今天这药苦不苦?」陈三一脸邀功地问道。
齐岚瞧著好笑,顺著他的意思答说,「不苦。」
闻言,陈三脸上笑意更浓,目光放肆地在齐岚身上打转,别有意味地说道:「我可费了不少心思找了一味药引,盖了药的苦味,王爷,你说你怎麽谢我?」
此话一出,齐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一红,无奈地笑道:「尽说疯话。」
陈三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故意凑近到他面前,冷不防地搂住了齐岚的腰,笑吟吟地说道:「哪里是疯话,王爷难道不喜欢,不觉得舒服吗?」
齐岚到底脸皮薄,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耳根不禁热烫起,笑著要推开陈三的手。
陈三看著齐岚这副模样,恨不得亲他一口,怎麽肯放过他。
陈三笑著拽起了齐岚,从後面紧搂著他,笑吟吟地在他耳边问道:「王爷让我亲一口,就算是奖励,好不好?」
见齐岚不答,陈三又靠近他了一些,嘴唇已经贴在了齐岚的耳垂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又故意咬进嘴里,齿间的动作极是温柔,丝毫不会弄疼齐岚。
「好不好?」
陈三又再重复了一遍,果然,齐岚的耳朵热得通红,脸上满是羞怯之色。
自从那夜之後,陈三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好滋味。那时他便想,虽然先前几次也著实美好,但是一人使劲当然比不得两人出力,凡事都讲究默契,在床事上也是一样的。
到底还是禁不得陈三的纠缠,齐岚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陈三见状,心中欢喜万分,扳过他的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大口,末了还是觉得不够味,又啃了啃齐岚的鼻尖,然後吻上了他的嘴唇。
红润的嘴唇清甜芬芳,就好像是怎也尝不够滋味似的,陈三一再索求掠夺,试图占据其中的每一个地方。彼此呼吸著对方的气息,唇舌缠绵间情意绵绵。
齐岚闭起了双眼,脑中仍能浮现出陈三的样子,他不禁嘴角轻笑,心里想著,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虽然是吵了一些,但并不招人烦。
哪里只是不招齐岚烦心,他甚至想著,如果是和陈三在一起,往後的日子也不会无聊了吧。这人有太多花样,自己根本就应接不暇。
见齐岚已经喘息连连,陈三便见好就收了。他笑嘻嘻地放开齐岚,得意地看著他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就在两人缠绵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总管的声音。「王爷,乘风回来了。」
听到这话,齐岚必知是赵燕君的事有了消息,他下意识地看向陈三,陈三慢悠悠地松开手。
「王爷,您先办事,我回去睡一会儿。」
齐岚点点头,心里也赞许陈三的机灵。
陈三刚要走,忽然又回来了,嬉皮笑脸的在齐岚耳边说道:「咱们晚上再办事。」
说罢,不等齐岚反应过来,陈三已大笑著离开了书房。
齐岚愣愣地站在那里,待到他明白过来时,脸上一热,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没过多久,乘风匆匆赶来,看到齐岚脸色绯红的样子时,他不禁关切道:「王爷身子不适?」
齐岚一听这话,脸上略有些尴尬,他道:「我没事,你先说燕君的事。」
乘风觉得奇怪,总瞧著齐岚的样子和原先不太一样,可又说不出具体是什麽地方。
听齐岚这麽说,他也不敢耽误,赶紧说道:「回王爷,属下打探到了一个消息,听说赵大人如今在夏国边境。」
齐岚一愣,诧异道:「燕君怎麽会在那里?」
乘风解释说,「听说是战败的时候,赵大人跟著商人的队伍逃去的,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清楚,只听得描述所说之人和赵大人有八九分的相像。」
齐岚心里焦急,恨不得立马就能找到赵燕君。
可是,如果赵燕君在夏国的话,眼下确实难办了。身边所能信任的只有乘风而已,如果要通知师父的话,一来一回又不知道有多少变故。
可是,乘风跟在身边多年,谁不知道他是安宁王的属下。贸然跑到了夏国境内,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何况,万一传到皇帝耳朵里,不是又生出事端了。
乘风也明白齐岚的烦恼,他说道:「要不然,属下乔装打扮……」
「不行,此时事关重要,不能让燕君冒风险。」
齐岚心中烦忧,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他想到了陈三。但论武功,陈三胜过乘风数倍,江湖阅历更不是乘风可比的,何况,陈三不是说他的师父就是夏国人吗?那麽,他应该对夏国相当的熟悉。
只是,陈三会答应吗?
虽然,陈三与老丞相的恩怨和赵燕君无关,但是,难保陈三不会怨恨赵燕君。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这般的人。
每次牵扯到陈三,齐岚似乎特别头疼,也不像平时这麽冷静了。他挥手让乘风先出去,独留自己再做斟酌。
夜里,齐岚还是决定来找陈三,就算这事确实为难了他,为了赵燕君,自己也得试一次。
齐岚一进屋,陈三就知道他心里有事,而且还是大事。见齐岚不说,陈三就不问。
本以为齐岚能憋足半个时辰,没想到,不多久齐岚就开口了。
原以为得和陈三商量一番,没想到自己刚说完,陈三就爽快地答应了。
齐岚不禁诧异,难道陈三对赵家的事不再介怀?
陈三自然是看出了齐岚的疑惑,他也不多隐瞒,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就是帮个忙而已,咱俩这样的关系,我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好的一件事情又被扯到了情事上,齐岚难免有些害羞,只是,他脸上虽气,心里还是相当高兴的。
尽管陈三说话放肆,可办事还是极其稳当的,能交给他来办,齐岚也能放心。
「王爷放心了?」
被陈三点破了心思,齐岚一时语塞,没能接上话来。
陈三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笑嘻嘻地把齐岚搂紧怀里,语气暧昧地说道:「那麽,是不是该办咱们的事情了?」
齐岚无奈一笑,尽管心里是欢喜的,脸上仍有那麽几分羞涩。
陈三哪里管得了这麽多,惦记了这事一整天,他可是半会儿都等不了的。
欢喜地把齐岚抱进怀里,就好像是捧著自己的宝贝。
陈三心想,这人和自己关系这般亲密,帮点儿小忙能算得了什麽?哄得他开开心心的才是真的。
翌日下午,齐岚就催促陈三启程,陈三倒是不疾不徐,小心点算了府里剩下的药,然後亲自教著乘风掌握火候。
末了,他又一盘算时间,跑一趟夏国回来,齐岚的身体也早该调理好了。
陈三的屋子有多乱,齐岚自然清楚,他没让侍女过来伺候,亲自帮著收拾行李。
陈三倒是像个大爷似的,坐在一边吃著饭菜。
见陈三的衣服都已破旧,齐岚便说,「衣服都快破洞了,过几天找裁缝来做几件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好能穿上。」
「你就这麽清楚我的尺寸?」闻言,陈三忍不住调侃道。
齐岚脸上一红,无奈地摇摇头,不去理会他的逗弄。
忽然,陈三想起了什麽,又说,「不对啊,我回来做什麽?到那时候都快三月分了,你的身体早就好了。」
齐岚大惊,心里咯!一下,折著衣服的手微微一颤。「你是说,你要回华月阁?」
陈三想了想,漫不经心地答说,「也不回阁里,阁主都不在了,待著也没意思。到处去看看吧,这些年都耗在蓬莱岛上,也没去哪儿晃过。」
陈三顿了顿,笑著说道:「总是待在一个地方,多腻啊。」
听到这话,齐岚只觉得浑身冰凉,双手不禁颤抖著,几乎无法自控。
回想著昨夜的打算,他心中更是揪痛万分,再美好的打算到头来也是自己奢求,原来,他竟然是这样愚蠢的一个人。
齐岚一时无法站稳,身体向後倾斜著,恰好撞倒了桌上的酒罈。
陈三见状,不禁上前扶他,看到齐岚脸上的表情,心里一愣,诧异地问道:「你怎麽了?难道说,那些话你当真了?」
见齐岚神色不解地看向他,陈三理所当然地说,「王爷不是早就知道我这人喜欢胡说八道的吗?何况,那些话不就是闺房情趣,哪里有人当真的?」
见陈三笑得一脸轻松,齐岚感觉有什麽东西「乓当」一下,狠狠撞在自己的心上。
原来只是戏言而已,原来是不会有人当真的。那麽,唯一当真的自己又算什麽呢?
齐岚心中不由得大笑,枉费自己聪明了二十多年,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竟然犯下了如此愚蠢的错误。
若是自己能够冷静看待,怎会发现不了哪句是真心,哪句是戏言。抑或者是陈三手段太高,就连自己也骗过去了?
齐岚不愿想下去,无论是哪种可能,结果都是一样的。陈三哪里有过半分真心,一切只是自己的遐想而已。
付出真心的人是自己,打算将来的人也是自己。
他是天上雄鹰,性子野,本事大,注定要展翅高飞。而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哪里能够跃上天空,追随他而去?
本以为自己会气会怨,结果,只是心凉而已。
不同於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一次,此时,齐岚已感觉不到胸口的跳动。那个地方已经已经被「乓当」的敲碎了,哪里还能痛苦得了。
齐岚知道,如果他开口,陈三还是会留下来的。可是,偏偏他就开不了口。
「你想多了,我只是忘记了而已。」齐岚淡淡一笑,尽可能地遮掩著眼底里的黯然神伤。
陈三恍惚地看著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下意识地不想去探究。
「没事,王爷,你放心,按著药方吃,一个月後准保你身体安康。对了,往後要是有什麽事,尽管派人来找我。」
齐岚笑笑,神色中颇有几分疲倦,他道:「去哪里找?谁晓得你跑到哪里去了。」
闻言,陈三便道:「不管我跑去哪里,根还是在岛上的。你只要派人去岛上通知一声,那里总有办法找到我。」
听到这话,齐岚心中不禁黯然,陈三的根始终在华月阁,那麽,自己这里算什麽呢?也许,只是沿途一站而已。
「嗯,到时候再说吧。」
陈三笑著搭上齐岚的肩膀,说道:「王爷到时候可别跟我客气。」
说罢,他本想亲上一口,可看著齐岚神色疲倦的样子,便也没了兴致。
说来也怪,王府这地方不是早该待腻了吗?能够去更多地方看看,陈三应该高兴才会,他向来是最不安分的,怎麽这一次倒有些提不起劲来。
要说不舍得,倒也不全是,总觉得少了点什麽,哪里都不舒坦。
没有机会让陈三想太多,乘风已经跑来禀报,说是马匹和银两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赶在天黑前出城,陈三便不再耽搁,提了行李就出府了。
一路把陈三送到门口,齐岚始终无语,直到陈三一再向他告别,他才道:「一路小心,有事就传信回来。还有,切记要保护燕君安全。」
见齐岚把一早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陈三笑著打断了他的话。
「王爷,我又不是第一次办事,你就这麽不信我?」
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和平日的样子没有丝毫区别,可齐岚却知道,往後是再也看不到这个人了。
齐岚抿唇一笑,不再多说,只是这样认真地多看了几眼。
陈三也不在意,只当他是不舍得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