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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也不再多问,招呼著齐岚坐下来。
「王爷,您等等。」
齐岚刚要坐下去,陈三忽然又叫住了他,从自己身上脱下一件外袍,折好之後垫在石凳上。
「石头凉,王爷,您别著了寒气。」
没有像想到陈三会如此细心,齐岚不禁一笑,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陈三仍旧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酒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并没把齐岚的到来当成一回事。
齐岚此时也心事重重,目光在陈三脸上来回打量著,一点一点地和赵燕君相比。
也许是因为陈三平时的神态太过夸张,齐岚并没有这样仔细看过他。如今,还真发现他的眉宇轮廓和赵燕君有几分相似。
齐岚毕竟只是凡人,怎会没有烦恼哀愁,今夜想起的不仅仅是赵燕君,更是他的安危生死,还有过往的二十年里他们之间的感情。
即使是到了现在,齐岚仍旧想不明白,当初齐越这样地信任赵燕君,怎麽会听信谗言认定了他是叛城逃离的人?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其他阴谋?
齐岚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想,那就好像是一个深渊,一旦得出了结论,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明明在烦恼的人是齐岚,却是陈三一杯杯地喝著酒,地上凌乱地躺了好几个空罈子,不用说也知道这些都是陈三一个人喝的。
早听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却还是有这麽多人贪杯好酒,齐岚苦涩一笑,问陈三说,「这酒真有那麽好喝?」
陈三抬头看向齐岚,笑著倒满自己的杯子,递给他说,「王爷试试不就知道了。」
齐岚笑著摇摇头,「今夜我喝的够多了。」
「王爷真是拘束的人,恐怕从来没有大醉过吧。」陈三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嘴角含笑,目光瞟向齐岚。
齐岚一愣,点了点头。
「看样子王爷的心里藏了不少麻烦事,不如今天放开胆子喝个够。横竖这个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就算是失态了也不要紧。」
闻言,齐岚轻笑反问,「这里不是还有你?」
陈三扬唇一笑,又再替自己斟满。「我?王爷把我当成是一个死人不就行了。」
齐岚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早就是死过两次的人了,现在只当是平白赚来的日子。」
齐岚刚想问个明白,却又觉得失礼,踌躇著不知是否应该开口。
陈三看在眼里,不由得笑出了声,心里越发觉得这人有意思。
未等齐岚拒绝,陈三已经将地上的两罈酒放在了桌上,他自己拿了一罈,然後把另一罈递给齐岚。
「东风楼的酒可不简单,色泽,气味,口感,样样都是极品。王爷,人生在世总有醉一场的时候,能喝够这酒岂不更值?」
说罢,陈三拎起酒罈喝了一大口,然後笑嘻嘻地看向齐岚。
齐岚碰著酒罈没有动,目光在陈三和酒罈之间来回。
就好像是决定了什麽一样,他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捧著酒罈喝了一口。不知是什麽缘故,明明是和刚才宴席上一样的酒,此刻喝来竟更为香醇。
此酒入口不烈,後劲却很足,几口喝下去,齐岚已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从陈三变成了赵燕君,大脑里昏沈沈的,原本的惆怅渐渐地浓烈起来,近日来的种种事情压迫得他寻不到一个喘息之地。
齐岚是人,不是神,在过往的二十年里,除了皇兄和好友之外,再没有其他在乎的人了。
可是如今,非但是赵燕君不知生死,就连皇兄也……
「燕君,你到底是活著,还是死了?」
本以为齐岚的这样人,即使喝醉了也不过是找个地方躺下来睡。陈三没有想到,齐岚竟然抓著自己的手,一脸苦涩地问道。
「王爷,你醉了。」被齐岚抓著手,陈三没法动筷,他动了动,想让齐岚松手。
齐岚不再多说,趴在石桌上昏昏沈沈地睡著,可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陈三不禁笑出了声,用另一个手夹了一口菜,放进自己的嘴里。
齐岚这样的失态并没有让陈三觉得吃惊,反倒是觉得这人多了几分生气。
陈三向来是閒不住的,也只有在齐岚身上找乐子,只不过,这个人的反应倒比他想像的更有意思。
「还真容易醉啊。」喝完了自己那罈,陈三便拿了齐岚的想继续喝,酒罈里还剩了一大半呢。
正当陈三刚举起酒罈时,齐岚忽然双手牢牢地抓紧了他,说道:「这是我的,不给你喝。」
「呵呵,还知道跟我抢酒喝。」陈三不以为然地看了齐岚一眼,甩手想要摆脱他。
没想到齐岚紧紧地拽著他的手腕,怎麽也不松开。
「好了,我不喝,我不喝,就把酒放在这里,留著给你。」
齐岚仍然没有松手,他笑著摇摇头,说道:「不行,你这个人满嘴谎话,我不信你。」
「是,是,我是满嘴谎话。」
陈三一边说著,一边站了起来,一把搂著齐岚往外走。
「王爷,您真喝醉了,小人送您回房。」
齐岚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满意,放松著身体靠著陈三的胸口,闭著眼睛在他怀里睡了起来。
陈三看了觉得好笑,盯著齐岚的脸直瞧,这个人喝醉的时候倒比平常有趣多了,只不过还是个温和如水的人,就连睡著的样子也带著淡淡的笑意。
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浓密的睫毛垂在眼脸,略显苍白的肤色此时已有些红润,倒是比平常的样子更好看一些。
齐岚的身体有些凉,整个人软软地靠著陈三,发丝在他颈窝磨蹭著,让陈三不禁心头一动。
陈三不好色,但也风流,模样生得好,脸皮又厚,向来豔遇不错。
不过,像齐岚这样身分的人他还没尝过,何况,一想到齐岚在情事里会是什麽样子,陈三就觉得很有意思。
「王爷,您可乖乖地睡好了,不然的话……」
陈三笑了笑,抱紧了齐岚往外走去,没有再说下去。
第四章
刚刚走出院子,齐岚就开始不安分了。从未喝醉过的他似乎极不舒服,原本微凉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陈三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双手紧紧地栓著齐岚,只是为了不让这个人摔倒而已。
大概是不习惯陈三的动作,齐岚皱著眉头,动了动手臂和肩膀,身体恰好磨蹭著陈三的胸口,後脑勺靠著陈三的颈窝,柔软的发丝贴在他的皮肤上。
齐岚整个身体提不起力道,软软地依靠在陈三怀里。
要不是知道怀里的人是齐岚,陈三还当他是在挑逗自己。他本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又是男女皆可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动作。
陈三从前也是去过娼馆的,那些妖娆豔丽的小倌都喜欢这样贴著他的身体挑逗,只不过手法和动作更为放肆。虽说拿齐岚和小倌比是辱没了他的身分,不过……
陈三转念一想,不知像齐岚这样的人在床上又是什麽样子?以他的身体来看,恐怕是一点情事的滋味都没尝过。
要是知道自己和男人过夜了,他会是什麽反应?是羞愤,还是气恼?
想到这里,陈三不禁觉得有趣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齐岚的院子空无一人,陈三抱著齐岚回到房里,找了个凳子先让他坐下。毕竟,陈三的体型也不算壮硕,从偏院到这里甚至要走过一个池子,手臂早就酸得难受。
「王爷,您先坐会儿,等一下再抱你上床。」明明知道齐岚根本听不清他的话,陈三仍是笑嘻嘻地凑在他的耳边说道。
感觉到热气吹到耳朵里,齐岚嗯嗯的低吟了一声,他的声音本就悦耳温和,即使在酒醉的时候也一样动听。温柔的语气就好像是一阵春风,吹著陈三心里痒痒的。
舒展了筋骨小歇一会儿,陈三一把握紧齐岚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扯到怀里。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大,齐岚敏锐地想要挣扎,身体没有章法地摇动著,陈三只得整个人贴紧他的身体栓住他。
「不许再动,不然有你的苦头吃。」陈三扬唇一笑,语气暧昧地在齐岚的耳边说。
果然,齐岚耳根微红,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
直到这时,陈三才发现齐岚比他想像中还要削瘦,他微皱眉头,心想,也不知道这家夥吃进肚子里的山珍海味跑到哪里去了?
忽然想到了这一点,陈三一手紧搂著齐岚,另一手搭在了他的腹部。
「晚上应该也吃了不少东西,怎麽这麽快就没了?」
陈三笑著看向齐岚,只见那人低垂著头,白皙的脸上涨得通红,这副模样少了平日的温文儒雅,倒显得有些可爱。
大概是被挑起了兴致,陈三把手往上移了几分,小声地在齐岚的耳边又道:「还是在这里?」
此时,齐岚的脸红得像个柿子,皮肤烫烫的,暖得陈三又抱紧了几分。
看著齐岚的反应,陈三得意地笑著,佯作困惑地说道:「好像这里也没有,那麽,难道在更上面?」
说著,陈三就要把手往上移,齐岚下意识地挣扎著,手臂刚想去抓桌子,脚下一个不稳,後臀蹭到了陈三的下身。
原本,陈三只是想逗逗齐岚而已,这样的动作却著实勾起了他的欲望。
只是,酒醉的人丝毫没有自觉,感觉到有个手摸在自己的身上,他下意识地挣扎著。可惜,身上没有力气,只能让背部和臀部磨蹭著後面的人而已。
陈三算不得好色之徒,但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即使是无意的挑逗也足够勾起他的情欲。
发现自己的欲望已经抬头时,陈三不由得笑了起来,隔著衣服轻抚著齐岚的腹部。
「王爷,这可是您自己勾起的火啊。」
如此无奈的语气,倒好像是等会儿吃亏的人是陈三自己一样。
在今夜以前,陈三对这个病弱的安宁王是没有其他想法的,顶多是瞧著他长相好看,当初趁著灌药的机会捏捏摸摸而已。
齐岚醒来之後,陈三更不会有这些动作,渐渐地倒是对齐岚性情脾气产生了好奇,他从未见过这麽温和的人,好像是永远也不会生气一样。
到了猎场的那一次,陈三才是真正开始欣赏起齐岚此人。
明明是倒楣透顶,身体又差,却隐忍的让人吃惊,无论是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他统统吞进肚子里,要不是今天的一场酒醉,齐岚恐怕永远不会露出真正的惆怅和痛苦。
「反正王爷也在我面前喝醉过了,其他样子也统统给我看看吧。」
陈三向来都是个放肆随性的人,又是时刻充满著好奇,当然,这样的好奇不光是对人对事,也包括闺房之乐。
陈三从背後环抱著齐岚,伸手握住他的下颚转向自己,重重地在那个人的唇上亲了一口,发出的声响就好像他平时的大嗓门一样。
齐岚虽然没能清醒,身体本能的微微一颤,却并非因为害怕。
陈三愉悦地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实在觉得有趣极了,他还没碰到过这样青涩的人,偏偏身分还是尊贵的安宁王。
倒不是觉得这个名号稀奇,对於权贵之人,陈三是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只是这两点联系在了一起,又统统按在了齐岚这人身上,还真是陈三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王爷,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只是顺竿爬树而已。」
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陈三拉扯著齐岚往床边去,齐岚却站在原地不动。
陈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夸张的惊讶道:「难道王爷喜欢这桌子,这可不行,桌子又凉又小,还会闪到腰。」
见齐岚还是不动,陈三再没有耐心慢慢跟他磨,情欲的渴望早就让他蠢蠢欲动。
陈三忽然抱起了齐岚,就好像那天在马场一样,他大步往床边走去,小心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