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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事,光是那张寸半厚的特制金属大门就能抵御各种常规武器轮番肆虐了,包括办公室的墙壁都是内嵌有金属板的,不知道这位司令在害怕什么?才把一栋好生生的办公楼修建成了金属堡垒。
办公室大门上的密码锁李兰是知道密码的,这把锁本身就是个怪东西,上面提示请输入六位数密码,结果徐青见到李兰仅按了三个号码就打开了门,里面的摆设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这里的布置跟李老家的书房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家什都大了一号。
李援朝不在办公室,但徐青在靠墙的玻璃门大柜子里见到了一件让他怦然心动的物件,架在一个水晶底座上的双鱼佩,这是一块玉质纯净如凝脂的双鱼佩,不管水头还是品质都比徐青手中的任何一块都要好,在他走过去细看了一阵后才轻轻叹了口气,这东西是假的。
这是一块假的双鱼佩,或者说是一块空有其形的仿品,但有一件事徐青几乎可以确定,如果没见过真的双鱼佩不可能仿制出这么完美的假货,但李援朝为什么把一块假的双鱼佩放在办公室呢?只有等这位李大司令回来再问个明白了。
李兰对这里的一切相当熟悉,她从另一个小矮柜中取出了茶叶充当起了临时招待,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介绍自己的身份了,因为在徐青面对的柜子里摆放着一张老李家全家福的照片,其中就有她在内。
徐青转过身来,见李兰已经泡好了两杯热茶,还别说折腾了一阵还真有些渴了,他走过去端起一个茶杯捂在手中,轻轻喝了一口,低声问道:“李司令什么时候回来?”
李兰道:“司令在卫戍三师视察,我刚才已经派人叫他尽快回来了。”她和父亲有个协定,在未脱军装时相互之间是上下级关系,只有着便装才是父女,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叫父亲司令。
徐青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其实李老叫我来除了送信外还有一句话要交代,讲完了我就马上离开,任那帮兔崽子们折腾下去还指不定又给我套上什么罪大恶极的帽子,想想还是回到李老身边舒坦。”
刚才严世凯念的那些罪名全都是莫须有,不用说一定是背后那位一手导演的,包括严参谋口袋里那些鲍照说不定也是有心人用来要挟他就范的筹码,政治这坑爹的玩意有时候可以是不择手段的,就像在美利坚有个叫马克吐温的作家说的:“从前是个正派人,可是现在成了伪证犯、小偷、盗尸犯、酒疯子、舞弊分子和讹诈专家,这都是沾上了政治和权利的缘故。”
李兰好像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很知趣的在这个问题上选择了保持沉默,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她父亲就感觉到了不妥,暗中已经开始部署了一些东西,没想到情况会徒然急转直下,现在一切只有等他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徐青又喝了口茶,对大柜子方向努了努嘴道:“那块假玉佩是谁放进去的?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我不知道,也没问过。”李兰摇了摇头,她是个军人,对于什么玉佩从不关心,甚至都懒得去多看一眼,对她而言这东西还没有一把好枪吸引人。
就在这时,金属大门发出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将官,肩头上挂着两个金晃晃的一穗三星。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大智者
推门进来正是李援朝,他刚才正在卫戍三师视察,接到女儿送去的消息马上赶了回来,进门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徐青,那身黑狐皮大衣实在太扎眼了,不管在哪里都能独领风中的马跳蚤。
先观衣再看脸,李援朝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异,他很自然的转身关上了门,徐青适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李司令进门就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很强的压抑感,这种感觉跟李老给人的高深莫测不同,仿佛在他进门的那一刻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会随之变得顺眼一些,明知这是一种错觉,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李援朝转身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缓步走了过来,徐青站起身来迎上前两步,对方已经恰到好处的伸出了手掌,他并没有把徐青当成军人,在真正的军人面前武魂特战队的队员们并不能算真正的军人。
两只手用力一握,李援朝微笑道:“有劳徐供奉了,谢谢。”他只知道徐青是来送信,并不知道对方为了李家的事卷入了一场生死攸关的争斗之中,说这些客套话就显的有些虚伪了。
徐青微微一笑道:“二蛋,你爹叫你回家吃饭。”李援朝听到这话神情倏然一变,相握的手掌一阵颤抖,就是一句外人听似普通的话让这位军中巨擘心潮澎湃,情绪也徒然变得激动起来。
“三十年了,这句话终于来了,终于还是来了……”李援朝失神的望着对面大柜子里的全家福喃喃念叨,居然忘了松开徐青的手掌,还好他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主儿,主动松手缩了回去。
李援朝猛的回过神来,强抑住心头的狂悸对徐青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常,这份心理素质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徐供奉,我们坐下来详谈。”李援朝展掌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快步走到沙发上坐定,李兰很乖巧的泡了两杯热茶过来。
李援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有商标的特供香烟打开递上一根给徐青,自己叼上一根点着,两人谁也没先开声说话,先抽了半根香烟。
李援朝低叹一声拉开了话匣子:“徐供奉,既然老爷子能让你冒险过来传话就说明你不是外人,援朝就托大些叫你一声老弟,叫官衔什么的显得生分。”
徐青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官,说穿了就是高级点的兵,以后我就叫你李大哥好了。”说话间还故意望了一旁的李兰一眼,那意思很明确,哥们都跟你老头子称兄道弟了,你以后要懂得尊敬长辈啊!
李援朝伸手一拍徐青肩膀道:“好,徐老弟,以后你就是我李援朝的好兄弟了,老李家要是过了这道坎儿,大哥一定请你醉上三天三夜。”他说话带着一股子豪气,拍个肩膀都能让人热血狂涌。
徐青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只怕不行,老弟我没其他本事,但说到喝酒还真是个千杯不醉,到时候只怕你醉个三天三夜我才打湿了一下嘴皮儿,还是换别的好。”
李援朝一愣,随后朗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我倒时候一定要见识一回千杯不醉的海量,就当是舍命陪君子了。”
徐青听着这哥们绕来绕去不入正题,忍不住说道:“喝酒的事儿先放一边,还是想办法先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再说,没事了我还是回李家大院去,免得人家又给我扣上什么窃取国家机密的帽子,还是回老爷子身边舒坦。”
李援朝脸上的笑容蓦然一敛,代之是一抹凝重之色,沉声说道:“不忙,等我先把老爷子吩咐的事情办好咱们再一起回李家大院,到时候用坦克装甲车开道,我倒要瞧瞧谁敢给你扣帽子。”说到最后,这位军中巨擘眼中冷光闪动,这一刻他就像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利剑,剑鞘已经无法遮掩住它的锋芒,一股股杀气正从吞口处涌泄出来。
难道李老是让手握重兵的二儿子发动兵变,就像古时候的兵谏一样么?徐青现在已经可以从李援朝此时的反应上猜出一些东西,如果现在掌控大权的那位不是李兴国那么在他全面对付李家之前发动兵变或许是唯一能自保的办法。
自古成王败寇,真正的历史是由掌权者来书写的,每一场政治斗争背后的鲜血最终都会被掩饰得干干净净,李老让二儿子发动兵变不是为了篡权谋位,往大了说是为国为民,如果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掌握大权后果不可想象,往小了说是为了自保,因为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向李家动手了,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继续活下去。
虽然是别无选择,但真正做出这样的决定依然需要莫大的勇气和魄力,成功了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质疑和压力,一旦失败了李家人将永远消失不说,还要背负叛逆的罪名,能做出这种决定的只有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
接下来李援朝给徐青讲起了李老那句口信的真正含义,这句话来自于三十年前的一次李老的寿宴,当时李援朝初入军界不久,因为工作原因没有能及时赶来为老爹祝寿,直到寿宴过后他才回来向老爷子请罪。
李老当时把他带进书房,只说了一句话:“二蛋,作为一个军人你没有做错,也不需要自责,我不但不怪你反而要夸奖你,作为老李家的子孙就应该这样,不过有句话你要记在骨子里,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叫你回家来吃饭,那就是国危家难之时,我们李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华夏,不惧万夫所指,但求无愧于心。”
李援朝把这句话牢记在了骨子里,三十年来从没忘记,现在他已经成为了统领一方重兵的军界巨擘,甚至以为父亲当初太谨慎过头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父亲的高瞻远瞩,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未雨绸缪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徐青听完了这一段往事,心头一阵感慨,像李老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智者,三十年前就布下了一颗制胜的棋子,只可怜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马上就要悲剧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两个陆涛
有人说一个成功的政治家要前算三十年,后算三十年,这句话在李老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或许其中有巧合的成份在内,但没有人能否定他这份远见,李援朝这些年时刻不忘父亲的话,已经拥有了随时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现在收到了父亲的传信并没有半点慌乱。
徐青把李鹏飞发现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没想到李援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早已经从一些迹象中揣测出了一些东西,只不过现在全部印证了而已,他叹了口气,对坐在一旁的李兰招了招手道:“你去把三个卫戍师师长全部叫来,还有武警八十师长,叫他们断绝一切通讯联系,半小时后到军部开会。”
李兰应了一声离座起身,径直出门去了,调兵遣将其实并不难,主要是看谁在发布命令,李援朝的命令就是军令。
徐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他伸手一指对面的柜子说道:“李大哥,柜子里装的是双鱼佩的仿品吧?”
李援朝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道:“是的,这东西是仿品,怎么,你对这东西有兴趣吗?”
徐青笑了笑道:“有兴趣,我就喜欢收集些奇怪的玩意,听说这块双鱼佩是件很奇妙的物件,可以把一件东西完全复制出来,就是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
李援朝点头道:“不瞒你说,这东西的确有些邪门,这东西以前一直保存在西北那边的博物馆,就在去年大哥让我派人去把它护送回首都研究,当时那边为了保证安全还特意弄了个仿品,现在真品他已经派人取走了,这个仿品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听说是上好的和田玉。”
按照李援朝所说,现在真品双鱼佩是落在了大哥李兴国手里,只不过现在的李兴国很可能是个冒牌货,照此类推双鱼佩应该是在冒牌货手里,想得到就不容易了。
徐青抽了口烟道:“李大哥,能跟我说说这块双鱼佩到底有什么邪门的地方吗?也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他知道李援朝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但对双鱼佩的好奇又让他不得不开声多问了一句。
李援朝目光一凛,沉声道:“老弟,这块双鱼佩的确邪门,按理说这事属于机密,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