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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国站在父亲身后,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但眼睛已经恢复了神采,人的精气神儿全看一双眼,只要眼神足了身子骨上的亏虚就容易补上来。他身旁还站着一个满脸憔悴眼神锐利的男人,那就是重获自由的任兵,他现在已经是华夏武魂的新任总参。
原本李老的意思是让一个嘴上无毛的主儿顶上龙风扬的缺,可那小子死活也不同意,最后居然把任兵推出来顶缸,论成熟稳重任兵都是继任总参位置的最佳人选,李老便顺水推舟成全了,反正那只三脚猫儿也服这位管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老翘着脚悠悠的说道:“你们两个啥时候变得婆妈了,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还是那小子爽快,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的……”老人想到那小子,嘴角不禁然浮起一抹会心的微笑。
李兴国望了任兵一眼,这两人有种同命相怜的默契,都被人囚禁了一次,现在都是一脸憔悴。
任兵上前两步转到了李老跟前,低声说道:“李老,我们已经找到了龙风扬的行踪,他回家了,事情有些棘手,想让您帮着拿个主意。”
李老挑眉望了他一眼,沉声道:“那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龙风扬犯的是国法,就应该接受制裁,难道龙氏宗门连这点道理也不懂么?”提到龙风扬李老就是一肚子火气,这次的事情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按照李老的意思一定要把他送去天狱关上几十年。
任兵脸上现出一抹为难的表情,低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交涉了两次,可对方的态度很坚决,他们就是不肯交出龙风扬,说是老门主的意思,还送来了一封信。”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李老,很老式的牛皮纸信封,口子用火漆封住,表面用毛笔写着,李泽民亲启的字样。
李老接过信封看了一眼,低声骂道:“老东西故弄玄虚,还用火漆封口。”说完直接伸手撕掉了封口,从里面抽出两张叠好的信纸抖开看了起来。
写信用的是毛笔,信上的字迹有如铁画银钩刚劲有力,光从书法造诣上看绝不逊于当世任何一位书法大家,可内容却让李老勃然色变,看完信老人已经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嘴里喃喃骂道:“好个护犊子的老东西,他这是存心跟我杠上了,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好混账的狗屁逻辑……”
老人骂到激动处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甩手狠狠丢到了一旁。这封信是龙氏宗门门主龙九州写来的,上面的大意是说龙风扬之所以会帮苗岭黑巫做这种篡权的糊涂事是有苦衷的,庆幸现在并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龙家会用门规处罚龙风扬,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最气人的是这封信末尾还有几句话,意思这次的事情大家都不方便声张,干脆就各退一步,要不然把事情弄得天下皆知丢脸的还是李家,在李老看来,这封信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威胁的意味,简直是混账到了极点。
龙氏宗门虽大,但在李老眼中并不是什么惹不得的庞然大物,这封信无异于表明了一个态度,反正他们护犊子定了,有什么招儿就抖出来,水来土掩,死老鼠任猫拖,摆明了不会把龙风扬交出来,大不了把整件事情公诸于众,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李家,丢脸的也是李家。
如果龙氏宗门不用这种挑衅的态度,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但现在李老真的怒了,脸皮子泛红光脑门上煎鸡蛋的那种怒,他恨不得马上调兵去龙氏宗门要人,看看他们护着的龙风扬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任兵并没有发表意见,他的眼神儿投向了不远处的那团信纸,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竟然会让李老大发雷霆。
李老骂了一阵就冷静了下来,李兴国被人囚禁的事情并没有闹得天下皆知,否则会对他的政治前途有极大的影响,出于这点考虑才选择了掩盖消息,没想到现在成了龙氏宗门护犊子的最好借口,老人现在憋了一肚子火,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政治前途现在对于李兴国而言是最重要的东西,特别是经历过了这次的变故后他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权柄,他现在感觉胸口有团火在熊熊燃烧,龙风扬是最后一个没有伏法的主犯,他心里早就暗暗拿了主意,不管有什么阻力都要把姓龙的抓住,就算不能定重罪也可以送去天狱,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老背负着双手,头稍稍前倾,开始抬步走了起来,围着他坐了几十年的老藤椅兜圈,他同样不甘心就这样让龙风扬逍遥,他更不能让人就这样威胁到了,龙氏宗门有千年底蕴不错,也为国家政权做出了不少贡献不假,但这都不是可以包庇龙风扬的理由。
围着藤椅绕了十几个圈,李老的思维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已经想到了敲打龙氏宗门的法子,只不过还需要一个关键的人物,只有那小子出手事情才会变得简单,想到这里,老人脸上的愠色尽散,他走到藤椅前停下了脚步,抬屁股稳稳坐了上去。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无名火起
徐青刚寄完一份特别的快递,两颗内丹,在澳门时答应了柳小虎要送两颗内丹给他师父周瞎子续命,虽然耽搁了几天现在送过去还不算晚,华夏武魂寄快递有自己的专门渠道,可以寄送各种特殊物品,还不用担心送不到收件人手上,可以送达全球各地,这也是一项不错的福利。
其实徐青很想今天就回江城,可任兵愣是拖着不准他离开,只说还要论功行赏的,这都两天了,赏条毛线,反倒是唐大少每天忙得紧,这厮跟李鹏飞臭味相投称知己,每天在会所里嗨皮到忘乎所以,想攀高枝嫁豪门的大小明星都成了搁碗里的茶叶,任泡,不管白天晚上都鸡巴贼忙。
这次事件牵涉的东西太多,其性质就决定了是不能公开的,因此什么论功行赏都是不着谱的东西,徐青现在就想着早些回江城,俗话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出门在外终归没有家里舒坦。
徐青回到基地住处,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忽听得手机一阵唱歌,掏出来望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放到耳边,只听得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臭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徐青眉头一皱,还真想不出对方是谁,瓮声道:“你谁啊?不是打错电话了吧?”听声音好像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寻思着该不会是谁家的老年痴呆打错电话了吧?
电话那头的老人没好气的说道:“没见过你这号不讲道义的,还记得那本小册子吗?”
徐青立刻反应了过来,打电话来的是天下第一老贼,这两天光顾着忙活各种不着边的事儿,竟然把他的事儿给忘了,心里一阵内疚,抬起巴掌甩在自己脸颊上。
啪!
皮打皮儿脆生生,电话那头的时差乐了,嘿嘿笑道:“该抽,多抽几下,就你那点记性真该抽,害老子被条子追了好几天,就这两天被没收了两栋小复式楼,抽,老子再听个响儿。”
徐青心里好一阵内疚,低声道:“前辈,这事儿都怨我,您等着,我这就帮您把事儿办了,再摆上三天三夜流水席赔罪。”
时差原本就没想着兴师问罪,只不过特意打电话提醒这小没良心的一下,现在听到他充满内疚的声音心里一阵舒泰,笑着说道:“行了,你能把这事儿上心就好,这个电话估计又不能用了,我得赶紧挪窝儿,就这么着吧。”
电话挂断,徐青马上拨通了任兵的电话,奇怪的是他电话一直忙,这哥们自从当了什么破总参后就忙得脚不沾地,好像比以前的龙风扬要忙多了,这也再次印证了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幸亏没答应李老接手什么总参的差事,纯粹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刚挂上,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任兵打来的电话,敢情刚才两人在玩拨号对对碰,接通电话还没说话,任兵就抢白了一句:“马上来总参部开会,急!”嘟……电话挂断,把小徐供奉凉在了半山腰。
“搞什么?哥就是打酱油的,用得着每天开会吗?”徐青小声嘟囔了一句,带上随身的物件出了门。
总参部会议室内开了暖气,不像以前龙风扬在时冰凉,会议桌中央摆着一盆盛开的茶梅,参加会议的包括几位供奉和五名队长,值得一提的是原五队队长任兵已经高升为总参,现在的队长由返回基地的皇普兰担任,当徐青推门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全贴在了他脸上,一个个笑得眉眼弯弯,让他有种小白羊进了狼窝的感觉。
任兵脸庞瘦了一圈,但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他今天穿着一身军装,腰杆挺得笔直,他也是唯一见到徐青进门没有笑容的,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让他入座。
徐青走到近前,有个最近东头的位置是空的,不用说自然是留给他的,可他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座位旁一脸严肃的望着任兵,在他看来时差的事儿比开什么劳什子会重要多了,老贼现在背着通缉犯的名头在外面东躲西藏,想着就让人憋气。
任兵也发现了小徐供奉的反常,他抬手往下一压说道:“徐供奉,请你坐下。”他身处这个位置说话做事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在人前总要摆出一些姿态的。
徐青脖子一梗,大声说道:“不坐,我这儿坐得舒坦溜溜的,有人现在被当成通缉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要不是他只怕现在什么十殿阎罗二十殿小鬼的齐了,我能坐下得安心吗?”
任兵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发火,这次能顺利平息纷争老贼的确功不可没,要不是他预先盗走了孟婆仪中的超能核心,只怕真如他所说的现在形势会完全不同,龙风扬手中掌握着一份绝密资料,上面记载着全世界数十名华人古武者的资料,这些古武者或隐藏于深山大泽或常年居于海外,就好像胡氏双雄这种境武者也不是没有,要是孟婆仪还在后果不堪设想。
“时差的事情我会叫人办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开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任兵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等开完会他马上就会安排帮老贼脱罪正名。
徐青现在一肚子窝火,哪里能理解任兵话中的隐意,他现在觉得内疚、惭愧、蛋痛、憋屈、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双目圆瞪血丝现,抬掌砰一声拍在了桌上,竟然把实心木会议桌拍出了一个深陷下去的掌印,沉声道:“开个鸟会,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谈起来有毛意思,在我看来这事儿顶天的重要,你们不办我找人,你们慢慢开会!”说完他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一脚撩开身旁的椅子,甩开大步朝门口走去。
任兵目光一闪,伸手一把搭住了徐青肩头,沉声道:“臭小子,这事儿老子现在就给你办,不过这桌子你可得照价赔!”
徐青一脸诧异的转过头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头儿,你把刚才的话儿再说一遍听听?”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倒霉的福将
任兵笑了,笑得贼兮兮的,会议桌旁所有的武魂高层们都笑了,仇别离笑得直打哆嗦,用手中的铜烟杆一个劲的敲着桌面,只有徐青灰猫猫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好,他到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但心里仍然搞不懂这帮家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儿?
童千战终于忍不住了,对徐青招了招手,沉声说道:“还不快过来,这帮家伙故意逗你玩儿,没想到你还真着了道,害老头子白输了一箱子好酒!”
徐青听到童千战这样一说越发迷糊了,赶紧借坡下驴快步走到老爷子身旁坐下,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