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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老了……”萨夫索维奇也是轻轻摇了摇头，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十年前我们还是同僚，十年后却拔枪相向，我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你应该拷问一下自己的心！”瓦西里斯轻哼一声，语气极为冰冷：“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来跟科扎游击军那些人进行交易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咯！”萨夫索维奇淡淡一笑，耸了耸肩膀：“既然是交易，那就是为了钱咯。”
“你疯了！”瓦西里斯忍不住怒吼一声，身体止不住颤抖了一下：“科扎游击军是什么？他们是恐怖分子，是叛军！你竟然出售武器给他们？”
这一刻，瓦西里斯因为愤怒而出现了走神，枪口也因为身体颤抖而略微晃动了一下。
对面那些人一直举枪对准着他，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此刻见他走神，而且枪口晃动，自然明白这是天赐良机，当下就打算开枪射击。
179、故人相见
萨夫索维奇的手下正打算朝瓦西里斯开枪射击，却就在这个时候同时发生了两件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第一件事，是萨夫索维奇意识到了手下的打算，当即开口阻止：“别开枪！”
第二件事，则是一串子弹突兀的射了过来，打在了一群手下身前的地面，激荡起一阵烟尘，而这警告姓的射击也让他们意识到瓦西里斯还有同伴在，当下不敢轻举妄动了。
随即，所有人疑惑的将目光投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就见陈辰好整以暇的迈步朝这边过来，手里的FN2000突击步枪枪口还飘着青烟。
来到众人跟前，目光环视一圈，最后停留在瓦西里斯身上：“认识的人？”
“是……”瓦西里斯此刻也明白自己这突兀的举动给同伴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当下惭愧的低下头：“是以前的长官，所以忍不住冲过来了，对不起……”
“我就说，要不就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要不就是发现了什么人，否则你不可能这么冲动。”不过到了这种时候，陈辰倒也懒得去责备了，当下将目光投向萨夫索维奇一行人：“既然是认识的人，就不要这么冒失了，故人相遇很难得，拔枪相向就没意思了，你们觉得呢？”
听到这话，萨夫索维奇也是长叹一声，当下对手下吩咐道：“都把枪收起来吧。”
听到指令，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一行二十几人还是纷纷将枪收了起来。
见对方主动放弃敌意，陈辰跟瓦西里斯也就收起了枪，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那么……”见到这一幕，陈辰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既然是故人相见，不打算找个地方叙叙旧吗？”
萨夫索维奇点了点头，目光环视四周，最后指向旁边一间咖啡馆：“到里边坐坐吧，瓦西里斯，有兴趣跟老头子聊聊天吗？”
“也好！”瓦西里斯没有拒绝，转身径直朝咖啡馆内走去。
见此，萨夫索维奇又对手下吩咐道：“你们到附近警戒，保护好车队，这边不用管，没事的。”
得到指令，一群手下当即朝四周散开，看到这一幕，陈辰也对着通讯器发出指令：“我已经找到瓦西里斯了，正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我们，其余人将残余的武装分子全部消灭，战车提供炮火支援，完了后保持警戒。”
说完，跟老者一同进入室内，而先进去的瓦西里斯已经搬过来几张椅子，拍去了上边厚厚的灰尘，三人便围坐在了一起。
“瓦西里斯，怎么没见你们上校？”坐定之后，萨夫索维奇好奇的问道：“他不是跟你们一起离开安全局的吗？听说你们后来做了佣兵？”
“死了……”瓦西里斯幽幽叹了口气，神色一片忧伤：“夫妻两人都死了，留下阿芙洛娅。”
“是嘛……”听到这话，萨夫索维奇也是一阵黯然：“真是世事无常，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中将！”此刻，瓦西里斯内心也缓和了不少，口气也没那么愤怒了：“你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武器装备用来出售？甚至还有坦克直升机一类的重武器？”
“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在战斗部队任职的……”提到这件事，老者似乎回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当即也是幽幽叹气：“不过在你们离开后，安全局缩编清洗，我被调到了后勤部门，专管废旧装备的封存以及销毁。”
“难怪科扎游击军垄断了东欧地下武器市场，手里有那么多货源。”听到这话，陈辰也明白了一切，当下说出自己的判断：“之前我就怀疑这中间的渠道，原来是中将偷偷将俄罗斯军方的废旧装备出售给他们，他们拿来翻新之后再拿到地下黑市出售，难怪各种武器都能弄到。”
“是啊，这就算靠山吃山吧……”萨夫索维奇自嘲的笑了笑，目光投向陈辰：“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年轻人？”
“叫我晨吧，瓦西里斯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我。”陈辰淡淡一笑，轻轻摊开双手：“瓦西里斯这个人头脑简单一点，但我思想比较复杂，中将，我绝对不会认为你是为了钱而跟科扎游击军合作，这中间必定有什么隐情，我说得对吗？”
“中将？”听到这话，瓦西里斯也反应过来，当下急不可耐的追问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呵呵呵……”被两人揭穿内心，萨夫索维奇不由笑了起来：“不过，真的是为了钱啊……”
听到这个回答，陈辰跟瓦西里斯同时一愣。
“当然，不是为了我自己！”见到两人的表情，萨夫索维奇轻轻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瓦西里斯，还记得你们当初遭到叛军袭击，损失惨重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瓦西里斯收敛笑容，神色一片肃然：“那个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要不是上校来救援，我现在已经不可能坐在这个地方跟你说话。”
“是啊，那一战死了好多人……”萨夫索维奇目光中透出一丝哀伤，嘴唇禁不住颤抖了几下：“而那一战，不过是军队无数次战斗中极其微不足道的一次而已……”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战火纷飞的景象，面容有些激动。
“中将……”看到这一幕，瓦西里斯也只能这么轻轻呼唤了一声。
“呵呵，见笑了。”思绪回到现实，萨夫索维奇不禁笑了起来：“人上了年纪，容易去感怀一下往事……”
定了定神，萨夫索维奇正色讲述道：“瓦西里斯，这么些年，死了那么多人，这些牺牲者，都是我们国家的英雄啊，可是你知道么，这些英雄，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甚至，连他们的抚恤金也极其微薄，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所以，你打算以你的方式为士兵追讨抚恤金！”这个时候，陈辰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
180、中将的目的
“中将？”听到陈辰这话，瓦西里斯也是恍然大悟：“你打算为死难士兵追讨更多抚恤金，但是军方高层不予理睬，无奈之下你就只能采取自己的方式，出售武器给科扎游击军换取资金，然后把这些资金分发给死难者的家属？”
“是！”萨夫索维奇没有否认，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下来：“我知道科扎游击军不是什么好鸟，但我也找不到别的途径了，至少科扎游击军不是我们的直接敌人，这帮家伙不过是求财而已。我总不能卖给车臣武装这种叛军吧，要知道我们还在跟车臣武装打仗呢，武器卖给他们，他们反过来就用来杀我们的士兵，我虽然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这种事情总还是不会做的。”
“中将，我误解你了……”此时此刻，瓦西里斯已经完全明白了萨夫索维奇的苦心，当下略带歉意的看向对方：“你仍旧是那个让我尊敬的中将！”
“谢谢……”萨夫索维奇点了点头，目光柔和的看向瓦西里斯：“对了，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在执行什么佣兵任务吗？”
“我们……”瓦西里斯正想将来意告诉对方，却被陈辰偷偷拉了一下，顿时被打断。
“也不是什么任务，主要是带人出来到附近训练。”陈辰阻止了瓦西里斯，随即笑容可掬的看向萨夫索维奇：“昨晚不巧下大雨，只好来到这里躲避，结果没想到碰上了你们进行交易，瓦西里斯发现了你，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了，没办法，就这样跟那帮家伙交上了火。”
“那真是太不巧了。”萨夫索维奇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已经看出陈辰是在隐瞒来意，不过他也没打算刨根问底，当下轻轻摇了摇头：“还好，科扎游击军那帮家伙应该没认出你们，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你怎么办？”瓦西里斯皱了皱眉头：“他们恐怕会以为你在耍什么花样，会对你不利？”
“放心吧！”萨夫索维奇摇了摇头，轻声宽慰道：“他们还指望从我这里赚钱呢，怎么会对我不利？”
“或者，干脆别跟他们交易了吧。”这个时候，陈辰突然插话道：“反正都是为了赚钱，换一个合作对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啊。”
“比如跟你们合作？”听到这话，萨夫索维奇顿时笑了起来，目光投向瓦西里斯手中的FN2000突击步枪：“很不错的自动步枪，FN2000，似乎还做了一些改进，是你们的成果？”
“是晨提供的图纸。”瓦西里斯咧嘴一笑：“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哦……”萨夫索维奇意味深长的看了陈辰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看起来，晨是一个武器专家了，找到瓦西里斯合作，也是为了争夺东欧地下武器黑市吧？”
“没错！”陈辰没有否认这一点，当即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亚美尼亚复仇者也在进行地下武器生意，你跟谁合作都是合作，为什么不干脆跟自己人合作呢？”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本人也很有兴趣。”萨夫索维奇沉吟了一下，无奈的轻叹一声：“但现在科扎游击军势力太强了，如果不跟他们合作，必然引起他们的不满，最大的可能是对你们下手，同时把我的事情捅出来，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极为不利。”
“那就消灭他们！”陈辰轻松的摊开手，似乎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啊！”一旁，瓦西里斯也开口附和：“反正这帮家伙也是祸害，消灭了他们，我们亚美尼亚复仇者来控制东欧地下势力，这对俄罗斯也有好处。”
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似乎科扎游击军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宰就怎么宰，看到这一幕，萨夫索维奇不由被逗乐了。
“瓦西里斯，多年不见，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轻轻摇了摇头，萨夫索维奇玩味的看向两人：“消灭科扎游击军？俄罗斯军方这么多年都没能办到，你们怎么消灭？”
瓦西里斯正想开口，陈辰轻轻拉了他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这样吧，萨夫索维奇中将也是老江湖了，跟你说那么多虚的也没意义，来，我带你去看一些有趣的事。”
瓦西里斯也反应过来，也是笑着起身：“对，中将，有兴趣看一场表演吗？”
“表演？”萨夫索维奇皱了皱眉头，没有猜透两人的用意。
不过他已经想到，两人是打算在自己面前展示一下实力，当下不再犹豫，跟在两人身后一起走出咖啡馆，寻了一处高大的建筑，顺着楼梯来到了顶层。
这里的视野非常开阔，可以看到城镇的大部分，站定之后，瓦西里斯顺手将望远镜递给对方，并伸手指向了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