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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以沫的身体随之一僵。
苏尘儿的身子微微倾上来,视线与华以沫对在一处,软了声音吐气如兰道:“小别胜新婚,倒也不算太糟,是么?”
言罢,苏尘儿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华以沫的脖颈。那温热掌心则贴着对方的腰际一旋,宽了腰带的月白衣衫随之敞开来,被扯落下去,覆住了地上的乌色腰带。
至此,华以沫再不明白苏尘儿的意图,就再傻不过了。
她索性心一横,抢先抬了苏尘儿的下颔,低头重重吻上去。空下来的手也不停,开始去解苏尘儿的衣裙。不管怎么说,脱对方的衣服总是不会错的。
交织在一处的灼热呼吸,彼此的身体轻易被点着火,然后燎开来。
小音走了几步,忽然“呀”地轻叫了一声。
她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平日苏姐姐唇色浅淡,方才……方才却鲜红饱满,似乎还有润泽水光一般。
小音的脑海里回想起苏尘儿的模样,脸上方褪下去的红色重新泛上来,忍不住低低唾了自己,注意……注意这些奇怪的地方作甚。
雅间里没有床铺,只有一张靠榻,沉木所制,不过一人长宽,只容翻半个身子便到了边。因天气转冷,上面铺着一层柔软的缎子。
木榻离床并不算远。虽窄,两人若是交叠其上,却也不算太困难。反正……也不需要并列而卧。
窗外夜色渐深。
一路衣衫迤逦散落。缠缠绕绕,随意被弃在地上。本是同色,混在一处,也不易辨清。
光是瞧着这些,若被人望见,怕也忍不住面酣耳热,暧昧得很。更遑论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气愈发重了些。
跪在木榻上的两人,连亵衣都已滑/落半边,肌肤相触间,滚烫得紧。
情/动之间,华以沫的思绪早已尽自抛了开,下意识地撑了木榻,倾身欲往苏尘儿身上压去。
一只手却在此时抵住了华以沫的肩,指尖缓缓滑过对方露出来的细腻肤色,苏尘儿低低的声音随之响起:“躺下。”
华以沫染了情/欲的目光微微清醒了些,出口的声音有些喑哑:“尘儿?”
苏尘儿身子探过去,唇落到华以沫的耳廓上,一触即过,轻声道:“莫闹,乖一些。”
言罢,苏尘儿的手已按住了华以沫撑着木榻的手背上,低下头吻在华以沫半/露的肩上。
华以沫心中一跳,身上热气更甚,正欲再开口,苏尘儿的腿忽然移了移,随之跪在了她腿/间,复又倾身下来,抬头吻上她的唇。
那倾斜而下的一头青丝,痒痒地扫过华以沫胸口与手臂。明明是轻轻柔柔的吻,却显得缠绵而悠长,吻得她的思绪又是一滞。
被压得微微往后仰去的华以沫,身前贴着的亵衣里忽然滑进一只手来,缓缓摩擦过她的肌肤,然后,猝不及防地覆上了胸前的柔软。
华以沫强自撑着的手颤了颤,下一瞬已被压得撞上了身后的木榻。
华以沫的背抵住木榻的一瞬,有些回过神来,咬了咬牙,还欲做最后的反抗。她方用另一只手楼上苏尘儿的纤腰,想要翻身上去,对方似是看穿她想法,忽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抬起了身子,目光幽邃地望着华以沫,云淡风轻道:“小别胜新婚,嗯?”
最后一声鼻音,扬得恰到好处,扬得意味深长,扬得华以沫的手颓然地放下来,在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苏尘儿见状,唇角微不可察地抿出一个短暂笑意,在华以沫的目光里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既是新婚,莫要这般僵硬才是。”
华以沫眼底神色愈发幽怨了些。
只是未待她想多久,重新落下的唇已篡夺了她的思考。
不知何时散开来的衣襟,彼此贴上的身体。那燃起的火焰愈高,几乎要将理智烧成了灰。
☆、150祸端四起(五)
自古;男有龙/阳断/袖,女有磨/镜分/桃。诸如此类,不尽种种。虽世人对之讳莫如深,却也还是不乏被记载在册。
如苏尘儿这般阅书无数之人,有些事,知道的并不比华以沫少。何况又是这般心思聪慧通透的人。无论什么事到了手上;似乎只需一个思忖琢磨,做起来便给人驾轻就熟的感觉。遑论那她人不及的细腻心思了。
比如此刻。不过短暂片刻;苏尘儿已经从华以沫浮动的微妙神色里摸准了对方的感觉变化,以极快的速度熟悉起对方的身体。下/手间;顺畅得没有丝毫滞/涩感。
仰靠在木榻上的华以沫,只觉苏尘儿的指尖灵巧地游走在身体/上,带起阵阵酥麻;舒服得像是随着波浪起起伏伏,让人忍不住想要哼出声来。
华以沫微微睁开眼,瞥见坐在自己腿上的苏尘儿,一手撑在她身旁的木榻上,身子前倾,右手抚过她半敞而露的肌肤,不时轻捻打旋,动作温温柔柔,却足以令人在体内激起千层浪。而低垂的眸光虽深得不见底,脸上却依旧是沉静如水。配着那紧抿的薄薄唇线,乍一眼瞧去,倒带了几分禁欲模样。
见此,华以沫忍不住低低腹诽了句。果然在上面和在下面的姿态完全是不一样的么。
似是注意到华以沫的动静,苏尘儿懒懒地掀了掀眼,撑着木榻的手抬起,捋过散了半榻的青丝,动作轻缓地将鬓边乌发别至耳后,随即又往前倾了倾身,贴近华以沫。
近看之下,华以沫才发现苏尘儿的眼底染了些许清媚之色,唇色也依旧鲜红润泽得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随着前倾的动作,本就已经有些松开的亵衣衣襟便更加敞了些,几乎能望见锁骨下一抹雪白的起伏弧度,泛着白玉一般的温润色泽。而明明是如此春/意盎然的氛围,衬着苏尘儿那一脸平静面容,产生的强烈反差不由看得华以沫的身子一热。与此同时,随着苏尘儿手上动作短暂地停下,华以沫身体上的麻痒之意却更加汹涌地沿着记忆的路线席卷而来。
同时袭来的还有无边的空/虚与难/耐。
眼前女子却似没有察觉到华以沫的活络心思一般,手心兀自柔柔地贴在她的腰际,声音不疾不徐道:“你还未曾答我,这失了言,该要如何?”
华以沫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苏尘儿春/光乍泄的衣领处,忍不住主动地伸手勾了苏尘儿的脖颈,将她又往自己这里拉了拉,直到苏尘儿的脸只离了几寸的距离。彼此的呼吸清晰地落在各自耳边。
这么一扯间,苏尘儿的衣襟松得愈发厉害,里面那件淡青色绣着一枝半绽兰花的抹胸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华以沫眼底,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一对形状姣好的胸。而苏尘儿方才掖在耳后的青丝,则再次倾斜下来,直接落了华以沫一肩。有几缕甚至沿着衣领碰到她的胸口。凉滑如绸缎的触觉却似滚烫火苗般燎过。华以沫抬眼对上苏尘儿的视线,软糯的声音带着沙哑,竟魅惑得紧。
“尘儿觉得,该要如何?”
苏尘儿一时并未立即答话,只静静端详了华以沫半晌,似是要将对方的眉眼刻入眼底一般。良久,她的唇角方极缓地绽开一个笑来。
仿佛平静的水面投落一粒石子,涟漪轻晃,晃得华以沫的心神也是一荡。
恍惚之际,华以沫只觉身/下一凉,随即又是一热。眨眼间,苏尘儿的指尖已经顺着腰际钻入轻薄亵裤,轻轻触碰到了那等待已久的花朵之上。
微凉的腿/间,是反常的灼烫温度。
苏尘儿垂着眸,只是一个低头,已经亲吻到了华以沫近在咫尺的唇。
然后是对方的下颔与修长脖颈。这动作迫得华以沫微微扬起头来,半阖了眼。
便是这亲吻间,苏尘儿抚过花朵的指,已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半截。里面的灼烫几乎要将侵/入的异物融化。
华以沫勾着苏尘儿的手轻轻一颤。蹙了眉,唇边溢出一声似疼似喜的模糊声音。
下一瞬,华以沫的手随即便攥紧了苏尘儿肩上的亵衣。
极缓地抽/离与送/入,一切显得有条不紊,甚至对方四平八稳的表情,对于华以沫而言,都昭显着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亵裤被褪至膝盖,压在跪坐的膝盖下,被冷落下来。华以沫甚至能感到苏尘儿微凉的衣料摩挲过自己的腿根,以及衣袖随着手上的动作拂过的敏感。
意识飘散的前一刻,华以沫心里极快地滑过一丝感慨。明明是第一次的经验,为何身上的女子熟练得仿佛与生俱来的技能一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在对方指间活过来,跳跃着贴向对方。短暂的不适后,只剩下越来越汹涌的潮水便开始铺天盖地朝自己打落。
身体里的动荡,眨眼间已宛若天摇地动,开始震过她的身体。
有吻间断地落在华以沫身/体上。湿热覆上身前的胸。
紧/窒的身体在柔软里缓缓松开,贪婪地露出更难耐的yu念。
华以沫微微弓起身的同时,伸手下意识去扯拂得自己痒意难耐的衣衫,却被另一只手按了住。
“莫动。”极轻的声音落在华以沫耳边。随即便是愈发急骤的狂风暴雨。华以沫的手只能堪堪攥了那层衣衫,借以稳住冲散零落的思绪。
紧绷的身体在短暂不适后便因欢愉很快地软下来,空气里浮动的暗香隐秘,混杂在急促的呼吸声里,像是不能撞破的谶语。
华以沫觉得自己身子简直快不由自己控制。整个人仿佛被抛到无边无际的海中,抓不到浮木,空落得厉害。揽在苏尘儿脖颈上的手,早已将对方肩头的衣衫攥皱得不成样子,似是怕随时会被抛入一个无底深渊。
“尘……儿。”华以沫忽的轻唤了一声,声音颤得厉害。她只觉自己渴极了,微微睁开眼,寻到离得极近的诱/人的唇,抬头便吻上去。
身体/里的撞/击沉闷得只能听到潋滟水声。在破碎shen吟里暧昧地融为一体。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不过一瞬,极快翻卷回来的浪头,冲刷过华以沫的身子,麻得她的脚趾都微微蜷了蜷。
一瞬间收紧的身体,然后是轰然倾泄的快/意,让华以沫的思绪有短暂的空白。身体却已经先一步思绪柔瘫下来。
良久。
华以沫终于松开了攥着苏尘儿的衣衫,方发现自己连手指都有些无力。她低低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尘儿额间沁着薄汗,待华以沫缓过些后,才慢慢离了埋在对方体/内的指。
因未点蜡烛,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暗下来,苏尘儿低头不动神色扫过掌心在夜色里泛着水光的晶莹,目光才落回华以沫身上。
“如此……”华以沫抬头望向苏尘儿,眼底有未褪的倦怠迷色,方要开口说话,只是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依旧发颤,连忙识趣地停了话头。
苏尘儿似是猜到了华以沫想要说什么,唇角抿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如此我自是满意的。”顿了顿,又道,“只是莫要再失言便好。”
华以沫轻咳了一声,伸手去拢敞开的衣衫,语气坚定道:“当然。”
苏尘儿闻言轻轻颔了颔首,也不再闹,见华以沫穿衣的手有些失了气力,伸过手去,帮她将衣带细细地系了,口中已正色道:“雷家堡的人也跟来了芙蓉楼。”
“果然也来了。”华以沫停下手任由苏尘儿帮自己整了整衣襟,问道,“可知有几人?”
苏尘儿缓缓摇了摇头:“不知。不过应该不多。雷振云带去参加阮君炎大婚的手下不过五六人,我在阮家堡停留了三日,为的就是降低他的一些戒心。且阮振云心思缜密,不会将人尽都派来,依他的性子,应当会留一些在阮家堡,另一些则分散来打探你的下落。”
说话的同时,华以沫身上的亵衣已经穿了好。苏尘儿微微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