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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进竹舍的华以沫等人在一张同样用青竹制成的桌旁入了座。这竹舍瞧来着实洁净得很,又收拾得颇为雅致清爽。窗旁竹台旁还俏立着两支开得正盛的桃花。
那被称作天先生的男子跟着坐了下来,双手依旧拢在衣袖里,视线则一一扫过华以沫等人。当目光落在苏尘儿脸上时明显顿了顿。
苏尘儿因幽梦花余效未褪,依旧懒懒地挨着华以沫坐着,低垂着眼,却掩不去眼底泄出的迷蒙。绝美的容颜也因此带了淡淡的柔美之意,将原先的清冷减退了些许,显得可亲许多。
华以沫注意到了男子的目光,眼底有不悦之色晃过,出口打断了天医的打量:“此次前来劳烦,是有事希望得到天先生的帮助。”
天先生闻言,果然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华以沫,也看出了对方的不悦,却并不忌讳,反而舒朗地笑起来解释道:“华姑娘别介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对这位姑娘并无亵渎之意。只是瞧来觉得着实令人感慨造物者的神奇。”
“我知道。”华以沫脸色有些缓下来,“否则我也不会与你好后坐在这里说话了。”
“呵呵……”天先生听到华以沫直言不讳,笑意更浓了,“华姑娘能理解,在下也放心了。不知华姑娘方才说的帮助是?”
华以沫将白渊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男子听完华以沫的话,眼神发出亮光来,转头直勾勾地盯着白渊。
白渊被眼前男子盯得有些发毛,蹙了眉,正欲说话,天先生已经幽幽开了口:“姑娘原来饮过忘川汤么……这东西,可珍贵得很呐。虽是毒药,对身体却是大补。尤其是美容养颜的功效……”说着,视线又打量了白渊几个来回,没有说出口的话却已经昭然若揭了。
白渊忍耐住心头不适的感觉,沉默了会,方道:“那……天先生可是同意了?”
“自然,自然。”天先生笑起来,“美人有求,自是无所不应。何况还能瞧华姑娘施展金针,解这忘川汤。实属难得。”
白渊心中舒了口气,点点头道:“麻烦了。”
“好说,好说。”天医说着,偏头望向华以沫,正想问她何时准备开始,却瞧见对方正低着头,目光静静地落在靠着自己的苏尘儿身上。
不知何时,苏尘儿已完全阖上了眼,头靠在华以沫右边肩头沉沉睡了过去。一头滑顺的青丝落在两人身前,微微遮住了右侧的脸部轮廓,看起来安详静谧。
而华以沫的右手已经揽在了苏尘儿的背上,似是怕对方摔落,唇角笑意淡淡。视线则黏在对方身上,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100记忆抉择(五)
华以沫注视着苏尘儿好一会;才察觉到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她抬起头来,望见的是表情有些古怪的两张脸。
天先生见华以沫回过神来,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方将视线自两人身上移开去,口中道:“不好意思。方才有些入了神,不过华姑娘与这位美人靠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很养眼。”
“谢谢。”华以沫挑了挑眉;神色颇有些得色。
一旁的白渊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天先生见华以沫心思显然在其他地方,望了眼外边天色;沉吟了番道:“时候不早了。苏姑娘身上幽梦花余毒未清,需要时间褪去;那我便先带你们去休憩的地方罢。解忘川的事,等明日再说不迟。”
言罢,天先生站了起来;准备带路。
华以沫点了点头,随即揽在苏尘儿后背的右手上移,半拥住了苏尘儿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穿过她的膝弯,微一使力,苏尘儿已被华以沫打横抱了起来。
苏尘儿并未醒转,只微微一动。下一秒,头已下意识地往华以沫的怀里凑近了些。
天先生与白渊又瞥了两人一眼,却都没有说什么。天先生依言往竹舍后走去。
这竹舍极大,格局错落有致,一路行来,光是药房便有十余间,其余还有许多房间竟直接种植着诸多奇异药草。
“这些都是我平日研究药草的地方,你们记得别进去。尤其是白姑娘和苏姑娘,你们不通医理,有些药草毒性剧烈,连我都还没研究出解毒的方法。万一不小心中了毒,在下可是罪过了。”天先生一边走一边嘱咐道。
白渊点头应了。
四人又走了一段路,白渊眼角忽然瞥见其中一间房里放着的几盆赤色的花。她的脚步不由顿了下来,偏头望去。
只见那赤色花朵中间,还有一小粒赤色的果子。
白渊脸色一凝。
这花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荣雪宫的毒药火灼丹的主要药引。
天先生见白渊不走了,也跟着停了下来,朝白渊的目光望去,显然也看到了对方注意的东西。
“怎么了?”
白渊神色重新缓和下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惊讶你这里……竟连火毒花果都有。”
天先生闻言,温和地笑了笑,解释道:“这火毒花果可是个好东西。它虽有剧毒,但倘若加以其他药物辅助,反而可利用它强烈的火性推动功力的进步。”
“竟是如此么……”白渊倒有些诧异。
“嗯。世间万物,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对于大夫,毒物不是毒物,益物也非益物,还是要看你如何处理它。”
白渊颔首:“天先生所言甚是。”
说话间,四人已来到了一间房门前。天先生顿脚转身朝华以沫道:“这里便是苏姑娘的房间了。华姑娘可要先将人放回床上,再让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华以沫正欲抱着苏尘儿进门,闻言偏头望向天先生,唇角微勾:“不用这般麻烦。天先生直接带白宫主过去房间便好。至于我……”华以沫顿了顿,视线落在怀里的女子身上,“听闻天先生竹舍虽大,住房却少,我不介意两个人挤挤。且也好有个照应。”
天先生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轻笑道:“华姑娘能体谅是再好不过。那我带着白姑娘去另一边了。你们好好休息,就不打扰了。”
言罢,天先生便带白渊转身离了去。
华以沫望着两人背影一眼,目光染了笑意,然后转身进了门。
房间一贯素雅洁净,床上被褥床单铺得十分平整,桌上茶水瓷杯等物品也十分齐备,像是知道有人要过来住似的。竹窗被一根木棍支起,夕阳的余晖落了窗棂一片。从这里能看到那条潺潺溪水,以及更远处的一片青翠竹林。
华以沫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苏尘儿放回了床上,为她将鞋脱了。当看到苏尘儿身上那有些风尘仆仆的衣裙时,华以沫动作只一顿,转念间已俯身伸出手去。
衣带轻解。罗裳渐宽。
苏尘儿的睫毛颤了颤。
随之,那双眼睛,似是被惊动,微微睁了开来。
漆黑瞳孔映入华以沫的眼中。华以沫尚置于苏尘儿腰际的手便顿了顿。
“你……”苏尘儿伸手抚了抚太阳穴,眉头皱起来,只觉得思维有些迟钝。眼底仍是一片迷蒙。
此时,苏尘儿的外衫已被华以沫解了下来,只剩了一件月白丝质亵衣,胸口衣衫因抚额的动作微微滑落,泄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肤。
华以沫扫过苏尘儿的胸口,开口的声音有些异样:“你着了些幽梦花的毒,可还好?”
“嗯……”苏尘儿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唤了一声华以沫,声音有些迷离道,“华以沫……我有些渴……你帮我拿杯水……”
华以沫的心狠狠一跳。望着这样的苏尘儿,一时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口干舌燥起来。眼底神色也沉了许多。仿佛有火燃起,目光灼灼。
她依言从床上直起身,走到竹桌旁,伸手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到了床边坐下来,伸手去扶苏尘儿。
苏尘儿被半揽入华以沫怀里,柔软的身子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依在对方身上,只低头去饮唇边的水。水温微甜,入喉清凉。
片刻,苏尘儿喝完了水,仰起头来,正欲开口,眼前已然一暗。
茶杯落在床榻,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杯底的一丝水渍溅落在榻沿,将淡青色床单染了些湿。
那唇瓣湿润,尚余着水的清甜。
身体却愈发软下去。
“唔……”
苏尘儿只觉得脑中思绪仿佛被一只手给彻底扯散,片片零落。眼底的清醒残留得只剩下毫末。只能勉强意识到自己唇边压下来的一抹微凉正在掠夺着她的呼吸。晃神间已有柔软舌尖直直闯进来,一路扫荡,碰触到自己,然后包裹、纠缠。似乎恨不得要将自己吞噬干净。
“尘儿……”
有轻轻的呢喃在苏尘儿耳边响起,唇上的重量终于离了开。苏尘儿费力地重新睁开了眼。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已有陆陆续续的吻不断落在身上。
“华以沫……”苏尘儿低低唤了声,想要让华以沫停下来。她的手攀上华以沫的左臂,试图去扯她的衣衫。
然而右手方触到华以沫的手臂,苏尘儿的身子便轻轻一颤。右手随之抓紧了华以沫的衣衫。
“嗯……”
“尘儿。”
华以沫又唤了一声苏尘儿,右手已不知何时钻入了苏尘儿的亵衣里面,正停在她的胸口。柔软盈满手心。
触手细腻。令人眷恋得不舍放手。
秋风自微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将白色床帘吹得轻轻拂动。
帷帐内,温度却高得惊人。
身体有越来越甚的火烧起来。渐渐燃遍全身。
几乎……要化成灰。
最后的亵衣在无力抗拒中滑落。
半梦半醒间,那跳跃的手指,与落下的唇舌,一点点抚过苏尘儿的身体。
苏尘儿的眉微微蹙起来,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两只手有些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身体与意识仿佛分裂开来。
有难以言明的感觉,自脚尖一点点窜上,蔓延过身体,随着身上落下的唇舌起起伏伏。
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诉说的能力。
除了承受,连抗拒也不能。
舒适得好像身体都被融化成了水。
华以沫抬起头来,凝视着身下的女子。
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
理智退去,清醒退去,淡然退去。柔如水,软似云。容颜绝色,呼吸急促,那眼角晕红,沾染了点点情/欲。
诱人得让人……恨不得占为己有。
华以沫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苏尘儿,右手已开始打着旋儿往下滑去。
早就身无寸缕的女子,失了所有防备,完完整整地曝露在华以沫面前。
任君……攫取。
心跳如擂鼓般在耳边响彻。
华以沫眼底神色愈发深邃。
洞口沾了雨露。微湿。
挤入时,有些微的阻塞感。
却将自己温柔包裹。
“嗯……”
苏尘儿的眉忽然蹙起来,唇边溢出一声闷哼。
床下的被单攥得愈发紧了些。
脸色瞬间有些白。
有湿润顺着华以沫的指尖流下来。
点点。染红了身下淡青色的被单。
苏尘儿深深吸了口气,意识因为骤然涌上的疼痛清醒了些。
痛意中,有唇落下来。吻过自己的额头。眉梢。眼角。鼻头。最后落在唇上。
以安抚的力量,温柔地吻着自己。
难言的疼痛,又一点点如潮水般缓缓褪去。
苏尘儿皱着的眉头,也开始舒展了开。
随之浮上来的,是酥酥麻麻的痒。
然而不待这痒意扩散,身下忽有狂风暴雨瞬间扑卷而来。
苏尘儿仿佛能听到自己的意识“啪”的一声断了线。所有理智被随之而来的快/意吞噬取代。
身体犹如风暴里的小舟,摇摇晃晃,完全失去了控制权。
眼前黑下来。
湿润的唇在激烈的冲击里再次吻上来。啃咬着自己。
身体被揉搓成团。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