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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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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这里了?”盛秋有些愕然:“那请问她是被转到其他的戒毒中心,还是……”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无可奉告。”接待处的工作人员歉意的打断了盛秋的询问,她只好辜辜然的道谢,无奈的出了戒毒中心。
难道……罗曼真的消息是错的?可刚才的工作人员的回答确实证实了盛夏曾经在这里的事实。
盛秋站在戒毒所的大门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乔季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刚接起,却忽然一辆车子极快的驶进了戒毒中心,盛秋有些愕然,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正看到裴焕从车子上下来……
“季帆……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这会儿有点事,晚一些我再打给你,嗯,好的,我知道了,拜。”
盛秋匆忙挂断电话,脑子里却是飞快转动起来,裴焕……这人是裴焕!他怎么会在这里?
蓦地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裴焕时的情景,盛秋骤然想起……难道,是和盛夏有关?
她正在想两人会不会有关联,裴焕却已经急匆匆上了车子,盛秋不再多想,立刻也上了车发动了引擎。
裴焕的车子开的很快很急,盛秋车技一般,卯足了劲方才没有跟丢。
他好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C城的各个地方来回穿梭,盛秋越来越认定自己的猜测,也许,跟着裴焕,就能找到盛夏的下落。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天色就暗沉了下来。
上司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裴焕都是直接挂断没有接。
耳机里下属传来的都不是好消息,裴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他不生气她的不告而别,他只是担心她,担心她身体能否撑得住,担心她会不会毒瘾发作……
如果真的不幸她发作起来,没有他在身边,她伤到自己了怎么办?
原本已经脆弱的经不起一点伤害的她,又怎么去面对外面那形形色色的目光?
他心急如焚,却又强忍着没有在字里行间表露出来,只是吩咐了手底下的人继续去找。
他其实知道这样大海捞针的找下去机会是渺茫的,可他不会放弃,他也不能放弃,他在心里发过誓,不会再离开她,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委屈,他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是,这一辈子都只能用朋友的身份守护她。
已经到了晚上九点,裴焕的车子停在高架桥上,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狠狠的一口吸进去,刺鼻的烟雾直接涌入肺中,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许是咳嗽的太用力的缘故吧,让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裴队……”
耳机里忽然传来有些急促的声音:“西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打急救电话……有个年轻女孩忽然发病……”
裴焕手中的烟腾时就掉在了地上,他立时发动引擎,车子飞快的向前驶去,盛秋稍一愣神,就见裴焕的车子驶入车流中,竟是一眨眼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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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会是癫痫吧?”
“不像啊……”
“我怎么看着,像电视上演的那些吸毒的人的样子?”
“不会吧,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围了一个大圈看着那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年轻女孩儿,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拉一把。
“还别说,真和电视上那些吸毒的人一样……”
“真想不到,这么小小年纪的,竟然会吸毒,呸!”
“说不定还是个毒贩子,害人精!”
有人重重的啐了一口,正吐在盛夏的脸上。
疼痛似乎已经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脸色灰白的躺在那里,难受,真是难受……骨头缝里都透着让人抓狂的奇痒和痛楚,她真想死掉,立刻就死掉才好……
到了车站她才蓦然想起,她身上有钱,可却没有任何证件,没有证件,就没有办法买到车票……
她当然不能再回去,只能待在候车厅想其他办法,因为她知道,裴焕一定在找她。
已经将近两个星期没有发作,让她大意了起来,没料到就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瘫在地上全身抽搐,在众人围观的各色目光里,她真是比死还要难受。
她总是这样天真,已经山穷水尽,却还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总是就这样自己把自己逼到狼狈的境地里去……
那些议论声无遮无拦的涌入耳际,吐在脸上的那一口痰湿湿黏黏的从脸上淌下来,她甚至都没有力气抬手擦掉。
她知道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一定充满了鄙夷,有什么关系?她已经脏到不能再脏,她还会在乎什么?
周遭的声音忽然越发热闹了起来,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再去想,有纷沓的脚步声向着她的方向而来,也许是那些围观的人报了警吧……
意识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抽离,她感觉到那么冷,冷的她全身都在颤栗,浑浑噩噩之中,她仿佛做梦一样,她看到了那么多人,有她的小雨点,有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还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心痛的望着她……
她是谁?她在无边的黑暗里挣扎着,想要靠近他们,可她却没有力气,只能不停的往下坠,她着急起来,她的小雨点,她的孩子……她想靠近,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眼泪似乎在不停的往下掉,她想,她这一次会死的吧,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样好像也挺好。
“别怕,夏夏别害怕,是我,我是裴焕。”
忽然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唤着,她不停的下坠的身体似乎被人紧紧拉住了一般,她的意识似乎稍稍恢复了一些,竟是吃力的睁开了眼睛……
亮的耀眼的灯光下,入目的是裴焕焦灼的眉眼,他抱着她,就那样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紧紧的抱着她,毫无顾忌的,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裴焕……”
她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念他的名字。
他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责怪,只是担忧和痛心。
“我在这里,夏夏,我们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去!”
他紧紧抱着她,挤出人群向外走。
她恍惚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个警察竟然和吸毒的女人鬼混在一起……”
“现在这世道……啧啧,白瞎了这一身警服!”
“什么人民公仆!都是狼狈为奸的混蛋!”
“你可小声点,人家有枪,咱们平头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有人低声讥讽的笑起来,七嘴八舌指指戳戳的议论就在耳畔,那么的响亮。
裴焕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的,他继续向前走去,再也没有任何停留,只是抱着盛夏的手臂,越来越紧。
“对不起。”
她低低的开口,她知道这三个字没有任何作用,可除此之外,她竟然什么也不能做。
“没关系的盛夏。”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脸上的神情是硬撑的无所谓,甚至竟还能对着她安抚的轻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让他们知道。”
“裴焕……”
她想给他一个歉意的笑,可那一双瞳孔却是渐渐扩散了一般,她轻喃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她眼前一片黑暗,昏沉沉的闭了眼睛,她听到裴焕在不停的唤她的名字,那声音竟然让她觉得安心起来……
谁都可能放弃她,谁都可能伤害她,唯有裴焕,她知道,他总会给她安全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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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守着我?
谁都可能放弃她,谁都可能伤害她,唯有裴焕,她知道,他总会给她安全的港湾。
而这一处港湾,永远都不用担心会拒绝她,永远都不用担心会有风雨落在她的身上。
裴焕……
熬了整整一夜,饶是身体素质过硬如裴焕,面目上也有了几分的憔悴,一向笔挺的没有一丝皱褶的警服透出了几分的凌乱,而那一双眼睛更是一片通红。
“裴队……眇”
他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下属脸上一片为难和不知所措的神色。
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传播开来,尤其是在网络这样发达的现在。
更何况,昨天去车站时,他开着警车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造成的恶劣影响,更不应该发生在他这个军人的身上谅。
“关局长让您立刻回局里一趟。”
裴焕面上神色变幻几次,到底还是沉沉叹口气:“我知道了。”
他说着,却并未出去拿车子离开,反而是驱车直奔许记粥铺,精心挑了几样粥和小菜,又回了医院。
“裴队,关局长十分生气,您还是赶紧回去……”
裴焕停好车子,小心拿了食物下车,这才看向一脸关切的下属:“我心里有数,等夏夏醒了,我自会回去向关局长请罪。”
他这般执拗,这般不顾纪律为所欲为,还真是第一次。
回了病房,盛夏仍没有醒来,裴焕怔然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方才起身轻轻离开了病房。
他自己做的事情,总要自己承担责任,总不能牵连无辜下属,毕竟,昨天他们罔顾职权将C城搅的天翻地覆,主干路线交通几乎都瘫痪了,这并不是小事,这也不是在他任职的城市,后果,当然更严重。
裴焕打开了手机,涌进来的电话和简讯几乎让通讯道路瘫痪,裴焕一条条看过去,关局长的数通电话,还有一直待他如子一路提拔他的萧老队长,父亲的,母亲的,还有几个兄弟姐妹……
他心里不是不在意的,他的这一番“胡作非为”,让一向关心他对他寄予厚望的亲人,朋友和同事都担心而又失望了。
但他知道,如果事情还可以重新来一次,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警察是他的终身信仰,可盛夏……
他望向紧闭的病房门,心口里的痛,直到此时还没有消散,她是烙印在他心尖上的人,是融入他身体和骨血中的一部分,一个人怎么可以割舍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他不后悔,相反,他是那么的庆幸,庆幸他找到她尚算及时,并未让她受到太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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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人的酒会,往往就是男人交际攀附权贵,女人争奇斗艳勾心斗角的场所。
顾亦寒虽然姗姗来迟,可酒会的主人仍是一张脸笑开了花,不敢,也当然不会流露出一分半点的不满来。
谁都知道,顾亦寒不爱交际,能请到他出面,那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有些头脸的人就满面堆笑的凑上来与他说话,顾亦寒客气的应和了几句,目光一转,就落在了人群外有些跃跃欲试,却又踌躇着没敢上前的乔季帆。
他唇角微扬,竟是对着他的方向略一颔首:“乔三公子。”
这一声唤,立时就让乔季帆眉开眼笑起来,在众人疑惑和讶异的目光中,乔季帆擎了酒疾步过来,“三少,我敬您一杯。”
顾亦寒手中这一杯酒还几乎没怎么动,他不嗜酒,平日的公众场合里更是很少沾酒,也只是与他私交密切的才能让他略微饮几杯。
乔三公子……未免也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吧?
就有人看好戏一般眼底带了嘲讽,谁都知道,乔三公子的订婚宴请了顾亦寒,可顾亦寒根本就没有露面。
谁知顾亦寒竟是温和一笑,与他碰了杯:“三公子客气了。”
乔季帆心中越发激动起来,仰头一饮而尽,眼底已经密布狂喜,他是乔家最碌碌无为不被人看好的幺子,乔家的继承权怎么算都落不到他的头上。
平日里他也是爱好玩乐,众人也都以为他对那些事情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