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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不敢质疑,立刻调转车头往那家医院而去。
小雨点和她面对面坐着,不知说了什么,小姑娘开心的笑个不停,而她的脸上,也露出温柔而又疼腻的笑来。
她轻轻抚着小雨点的脸,又低头爱怜的吻她,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一直站在外面,许久都没有动。
小雨点睡着了,可她仍是坐在那里看着她,目不转睛的,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
夜已经很深了,同病房的其他人早已睡了,她终于站起身来,似乎很疲乏的样子伸了伸手臂,顾亦寒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快步的向走廊尽头走去。
盛夏推开门,走廊里空荡荡的,她听到隐约的脚步声,却又四顾无人。
她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小雨点梦呓中仿佛叫了一声妈妈,又叫了一声……爸爸。
盛夏只感觉她的心脏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她扶住门框,酸楚的眼泪缓缓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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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真面目
101盛夏只感觉她的心脏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她扶住门框,酸楚的眼泪缓缓淌了下来。
顾亦寒一路快步走出医院,直到上了车子,他的面容上仍是笼着沉沉的暮霭。
沉思良久,他到底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后天亲自去西安一趟,仔细把她在西安的事情都查个清清楚楚,包括那个孩子的来龙去脉,还有……”
顾亦寒声音顿了顿,旋即却是将声音越发压低了几分,缓缓说道:“找我们信得过的医生,给我和那个孩子做一次骨髓配型,如果合适的话就……记住,这些事都不许让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她,她也不行!滟”
小雨点长的这样像小秋,像他们的母亲,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女儿,如果顾亦阳知道他还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他只会更加疯狂的去伤害小雨点,岑若涵是顾亦阳顾亦殊母亲的噩梦,也是他们兄妹两人的噩梦,他们怎么会允许,再出现一个和岑若涵如此相像的人来让顾老爷子念起与岑若涵当年的情分,从而对他顾亦寒也生出几分的怜惜和看重来呢?
所以他要做的一切,都必须慎之又慎,绝不能透出一丁点的风声来。
挂了电话,顾亦寒这才吩咐了司机驱车往罗曼真所在的医院而去蹋。
*
顾亦阳随手将手里的东西丢给顾亦殊,他点了一支烟坐下来,摘了金边眼镜捏了捏眉心,这才缓缓开口:“你看看那个孩子像谁?”
顾亦殊定睛一看,拿着照片的手就颤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顾亦阳唇角微微勾起一点:“这孩子长的像岑若涵,你也看出来了吧?”
“可……这根本不可能啊?不是都说那个贱种不是岑若涵……”顾亦殊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个不停,这些年他们之所以打压顾亦寒如此顺手,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顾亦寒的身份不明,基本上已经坐实了他不是岑若涵和顾老爷子亲生的事实!
可现在他和盛夏的女儿这样像岑若涵,隔代遗传就证明了一切——顾亦寒和岑若涵根本只可能是亲生母子,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的话,顾老爷子一定会对顾亦寒的态度大为改观,而顾家那些原本口口声声嚷着维护顾家正统血脉的老东西们,一定都会见风使舵跟着老爷子倒戈了!
只要让顾老爷子见到这个孩子,他这些年心中的疑虑一定会被彻底的打消,到那时,他认定了顾亦寒是岑若涵和自己的孩子,他还会对顾亦寒不冷不热没有一点好脸色吗?
“这孩子必须得死!”顾亦殊一下狠狠攥住掌心,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狰狞着开了口。
“当然得死,可是就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顾亦阳冷冷一笑,在身价利益跟前,什么良心,什么善良,都只是催逼着自己早死的毒箭。
他不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踩死,他不狠,这万贯家财就只能便宜了那个贱种!
凭什么?他是顾家的大少爷,他的母亲是顾老爷子明媒正娶的原配太太!凭什么岑若涵这个女人一出现,就将原本理所应当属于他的东西硬生生的抢走了?
顾亦秋也就罢了,他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可顾亦寒算什么东西?他也配来和自己抢?
“大哥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都到这种时候了,罗曼真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没了,这样好的机会……”
顾亦阳抬手制止她说下去,“我们辛辛苦苦布了这么多年的局,当然要发挥出最大的功效,不然我和你隐忍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他成了气候是为什么?”
眼见顾亦殊仍是心神惶惶的样子,顾亦阳不由轻声嗤笑了一声:“还不是为了一击即中,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我不懂!我只知道顾亦寒现在不是当年的顾亦寒了,我也不懂大哥为什么不在他不成气候的时候捏死他,偏要等到现在费这么多的功夫!”
顾亦殊气急,语调中已经是浓浓的不满。
“妇人之仁!”顾亦阳冷笑:“他不成气候的时候我们是可以轻松捏死他,但是小秋也不是傻子,老爷子也不是没长眼睛,做的太过了,你以为老爷子真的坐视不理?他对岑若涵那个贱人有多上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顾亦阳伸手摁灭了指间的烟:“摧毁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顾亦殊不明所以,顾亦阳戴上眼镜,那一双眸子里微微有锐利的光芒闪过:“摧毁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摧毁他的身体,而是摧毁他的心智。”
“摧毁他的心智?”顾亦殊喃喃重复了一遍。
顾亦阳沉吟了片刻,这才轻轻开口:“外人都说我们这个三弟最是冷情最是心狠,可是我这么多年冷眼看着,并非如此,只有至情至性的人,才会被感情所伤。”
“而这世上,能伤了他的,当然也是他最看重的感情。”顾亦阳笑意越来越深,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顾亦寒崩溃垮掉的模样,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握大权再也不用顾忌那个野种,万人之上的那一刻。
这么多年的辛苦绸缪,为的不就是那一天?
喜欢并相信的人,却给了自己最致命的伤害——背叛。
一直辜负并且伤害的那些人,却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至亲,并且这至亲,有一天还会因为自己的缘故送了命。
如果是他顾亦阳,他会愤怒会报复,可却不会倒下,但是顾亦寒这个人,说不定就会就此废了。
顾亦阳看顾亦殊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子,也没有再过多解释,只是交代了一句:“……通过小秋送过去的那两个人,你想办法支会他们一声,这些天,下点重手给他吧。”
顾亦殊见他什么事情都说一半留一半,也不禁有些气恼,但是想到之前自己算计了他几次,也只得忍气吞声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还是不得不有了几分的佩服。
顾亦寒这个人除了小秋谁都不信,他们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在他那里安插人手,但是他手底下的人看的滴水不漏,哪里能这么轻易得手?
最后顾亦阳就想出从顾亦秋这边下手的主意来,安插在顾亦寒那里的两个人,都是先取得了顾亦秋的绝对信任,才借顾亦秋的手到了顾亦寒的身边。
因为是自己最相信的人送来的,顾亦寒这些年对他们也十分信任,不曾提防过什么。
也正因为这一步棋走的对,他们所要筹备的许多事情才能顺利的进行,而顾亦寒才能如他们所愿,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这么多年下来,想戒掉,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而现在,正是到了他们该收到回报的时候了,这么多年花费人力物力财力,当然不是做无用功的。
*********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能隐约从门上的玻璃窗子里透进来些许的微光,
罗曼真沉沉睡着,细瘦的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她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卷翘的睫毛湿漉漉的,映着那一张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让人不免心怜。
顾亦寒站在那里看了许久,脑子里却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与她最初的相识,一直到如今快要成为夫妻,那些片段仿佛是看过的电影,渐渐的遗忘了,却又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
他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人也会变,可是他有时候总是很固执的认为,一个人的本性如何,这一辈子大抵也就这般,不会变的离谱。
就比如他,他用阴狠和风。流,冷漠与无情把自己整个人都封存起来,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骨子里,和母亲一样,都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因为知道自己的“缺点”,所以他从不肯谈情,因为知道重情的人总会为情所伤,所以他从不肯用情。
包括对曼真。
对她的疼与宠,更多的时候大抵也是因为她和母亲相似的缘故吧。
人生中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都是在母亲身边度过的,虽然短暂,却在他心中是永恒。
所以这些年,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他心中所寻找的每一份慰藉,细细想来,竟然都和母亲有关。
年少时初恋爱慕的那个女孩儿,喜欢她,也是因为她和母亲一样的长发,一样喜爱月白色的衣裙,后来遇到曼真,她的五分相似,更是让他无法忘怀。
再到后来,曼真突然离开,盛夏的出现,与她纠缠的将近三年的时光,他更多也是因为迷恋她那一双眼睛吧。
三年转眼过去,曼真好似渐渐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样子,而她呢?
他想到那张总是带着明媚灿烂笑容的容颜,他想到那个生机勃勃热情向上的女孩儿,她也变了,渐渐脱去了身上的稚气,渐渐褪去了眼眸中的跳脱,她似乎柔和了许多,可有时候,他还会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与从前一样的倔强和固执,而她的眼眸,仍是干净清透。
在半山别墅外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让陈诚仔细查问清楚了。
那些佣人都是老实本分,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儿,他们不会偏向任何一个,只会忠诚于他。
顾亦寒静静的望着躺在那里安睡的罗曼真,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直到最后,他弯下腰,他的手轻轻的抚在罗曼真的脸上,他的声音低低的,却仿佛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曼真……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会这样做?”
为什么故意这样冲动的与盛夏发生冲突?为什么不管不顾的让自己“意外摔倒”?为什么在她拉住你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不是保住孩子,而是要把她也拉下来,然后害死这个孩子,然后陷害给她?
他的手轻轻的从她脸上滑下去,一路滑向那已经变的平坦的小腹,他的掌心冰凉凉的,贴在那柔软的小腹上不动。
这里,曾经孕育着一个他的孩子,而现在,他变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团血肉。
对于这个孩子,虽然说不上多么的渴望,但多少也是有过几分憧憬和幻想的。
他是什么样子?会长的像谁?男孩还是女孩?调皮还是文静乖巧?
他也想过,只是从未说出来。
可是如今,这一个无辜的生命,在他母亲的亲手操纵下,彻底的消失无踪了。
罗曼真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梦中顾亦寒的神情那样冷淡而又阴沉,他望着她,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曼真,我们结束吧。”
她哭着喊着要冲到他的身边抱住他,她哭着喊着拼命的解释着什么,可他望着她的眼睛里结满了寒霜,他一步一步后退离开,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她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她的嗓子都哭的哑了,她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