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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可怎么办?手机掉下去了。”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面上是抱歉的表情,嘴里吐出风凉话,丫的演技真好,说完,踢了踢宝蓝的小腿,踩着高跟鞋傲慢得意地离开。
“施雅茗你!”
宝蓝看了看浸泡在马桶里的手机,满腔的怒火,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歹毒啊!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羸弱,这会儿肯定追出去拔光她的头发,刮花她的脸蛋,看这丫的以后还敢不敢算计她!
这副样子是参加不了庆功宴了,咬了咬牙,她扶住墙站起身,脑子里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哥哥,然后告诉他自己要先回去。
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倒影清冷的月牙儿,宝蓝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简临熙与容炫锐谈话的地方,氛围过于诡异,她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容炫锐熟练地打开一瓶红酒,倒在两个水晶酒杯里,说:“试试看这红酒,口感不错。”
说完,他端起酒品尝,嗅着酒的香气,那动作就似吸血鬼闻到血液般,宝蓝顿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简临熙背对着宝蓝和容炫锐交谈,两个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响亮。
“简宝蓝……”容炫锐紧盯着简临熙问,“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
宝蓝清晰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她看着容炫锐淡淡的笑容,心惊胆跳的,不知道为何会提到她,竖着耳朵听简临熙的答复。
“当然重要。”
容炫锐拿着两个酒杯,把其中一杯递到左左面前说:“那么,唐澄阔和你定下的五年合作计划,你准备如何做?我以为简宝蓝不过是你的一项投资而已。”
碰杯的清脆声音响起,宝蓝的心没来由地跳乱了节奏。
不远处的容炫锐慢慢地倾斜身体,鼻尖几乎要碰触到简临熙的鼻子。
宝蓝的手紧紧地抓住裙子,心脏快要承受不住跳出来。容炫锐和简临熙的暧昧不寻常,谈的话题更不寻常。
他笑了笑,俯身在简临熙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然后站直了身子,对着不远处的宝蓝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好像一直都知道她躲在那里。
天空漆黑如墨。诡异的游泳池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慢慢地,慢慢地将她吸纳进去。
她以为自己够淡定够从容,但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僵硬的十指轻颤,她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眼前陡起的变化。
容炫锐和简临熙接吻了!
简临熙并没有反抗,他任由他粗暴地虐待自己的嘴唇。容炫锐是内敛的,想来也是触犯到他的底线才会这般暴怒。
他的右手灵活地解开简临熙的衬衫扣子,将他推到墙壁上,然后压了上去。
就在宝蓝惊恐地睁圆双眸,以为他们会在她面前上演激情戏码时,简临熙忽然按住容炫锐的手。
低沉浑厚的嗓音在死寂的空间内突兀的响起,他说:“我们是不可能的。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你。炫,你只能我最好的朋友,永远不会是恋人。”
“那么,你跟简宝蓝就有可能吗?你爱她,但她的心不在你身上。”
“那又如何?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你知道唐澄阔今晚会出现,你带她来,不就是想着试探她么?临熙,你知道唐澄阔的作风,只要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不会有好下场。”
当年唐澄阔是怎样实施报复的,容炫锐虽未亲眼目睹,可也知道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要知道施竹闵可是他的青梅,就因为简宝蓝,连施家也难逃一劫,整个家族的生意被削弱了一半,她的唐夫人头衔也彻底告吹。
“临熙,你的目标不仅仅是如此吧?简宝蓝这个筹码,要利用到什么地方去,你我其实心知肚明,只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心。”
容炫锐的话就到这,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宝蓝默默地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心就抽痛一下。
足以冻僵全身的冷气因子在这个夏天迎面扑来,宝蓝的胸膛深深地起伏,仿佛呼吸也是需要力气的。
容炫锐让她知道了这场婚姻的真相,她觉得可笑,可是又不禁心惊,原来她的婚姻是唐澄阔一手安排的!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宝蓝走在路上,白色的裙摆湿透了,衣服残留着淡淡的玉兰花香。
出来的时候高跟鞋坏掉了,她只能光脚走在崎岖的水泥地上。尖锐的沙石刺穿她脚底的嫩肉,宝蓝吃痛,她蹲了下来,捂着流血的地方。
淡淡血丝蔓延到苍白的手掌中,宝蓝看着触目惊心的血红,抱住双膝,冷意萦绕。
雨丝一缕一缕划过她的皮肤,不禁打冷颤。每个女子心中都长着一颗树,或枝繁叶茂绿意盈盈,或落叶纷飞凋零枯萎。可是生长在宝蓝心里的那棵,已是被连根拔起过,很难再存活。
世俗的喧嚣声提醒她的尴尬处境,她在路人暧昧轻蔑的眼光中站起来,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到马路边,坐上计程车。
司机问:“小姐,您去哪里?”
“我,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儿?”
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想到这,她忽然很害怕。由内心深处汹涌而来的悲凉与寂寞让人无所适从。
如同受到委屈的孩子,她要寻觅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远离一切是非纷扰。
第4卷 118 上辈子是猪啊?
上辈子是猪啊?(3122字)
…【116】…
屋子没有开灯,只有稀疏的光线透射进来,照在她黯淡湿润的眼眸上。
宝蓝抱着双膝坐在沙发里出神,门铃声持久不断,她走到门口打开对讲机,错愕一愣——竟然是喝醉的简临熙和容炫锐!
宝蓝直接打开门,盯着眼前的两大帅哥,心中的激流乱窜。
容炫锐那紫色的隐形眼镜掩盖住犀利的眼眸,眯起眼,他冷冷的逼视宝蓝,见她一直挡着门,不悦道:“让开!”
容炫锐用脚踢开门,把简临熙扶进房间, 然后抢过宝蓝手中准备的热毛巾,亲自替他擦脸,又解开了衣服扣子,欲换睡衣——
“出去。”他的语气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宝蓝乖乖听他的话走出去,而且还关上了门,她背靠着墙壁,自嘲一笑,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转身回房,她知道容炫锐会把简临熙照顾好的,这里并不需要她。
容炫锐替他换上了蓝白相间的睡衣,躺在床上的简临熙没有了清醒时的成熟稳重,反而似不设防的孩子。
他的手顺着他脸部的线条抚摸,许是觉得痒,简临熙嘟囔着挥掉他捣乱的手,转身呼呼大睡。
“临熙,把简宝蓝还给唐澄阔吧,有我陪在你身边,还不够吗?”
生活仍在继续,城市一如往常的快节奏。
肯尼亚的同仁突然变得很努力,再没有看见花痴拿着时尚杂志,意淫帅哥酷酷的脸蛋健硕的身材。
公司大堂的巨屏幕打出长长的英文,宝蓝皱眉,研究半天还是不懂其意。
看见的人中,或垂头丧气,或兴奋大喊,或面无表情。
她最后找到陈姐给她翻译,说是容炫锐为奖励员工,每年会根据出勤和效率选出两个部门去度假。
“不知道今年要去哪里度假,嘿嘿,你不必担心会选不上啦,我们秘书部每年都入选的。”
陈佩菲格外开怀地笑道,对于这种能够接近上位者的活动十分热衷。
时间就在陈佩菲的期盼中流逝,终于度假之旅到来了。宝蓝跟随同事搭乘旅游巴士来到雅致清净的度假村时,名贵的轿车早已经停满了度假村广阔的草地停车场。
陈佩菲望着那三辆坐骑不停发出羡慕的感概声,她拍了拍宝蓝的肩膀叹道。
“你看你看,要是能和这车的主人谈恋爱就好了,小言界必备武器,双M迈巴赫呀,全世界有几个能买得起啊?”
宝蓝不予置评,背着旅行包跟在陈佩菲后面。酒店里的设施营造出恋爱甜美的氛围,应该是特地为新婚夫妇设计的蜜月场地。
她和陈佩菲住同房,陈佩菲刷卡打开房间后更是惊叹万分。
“Perfer!我要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该有多好,看窗外的景色多梦幻……”
宝蓝随性地将旅行包丢在旁边,把头埋进清香柔软的粉色床被里。
陈佩菲掀开宝蓝的被子说:“我说你也太孤僻了吧?难道都不想出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吗?”
宝蓝像死鱼般动也不动,陈佩菲见其无动于衷,用力地拍她的屁股说:“倔丫!大家都跑去看老板打高尔夫呢,听说高尔夫球场被他包下来耶,走吧,我们去捧捧场,你快点起来啦……死丫头,睡睡睡,上辈子是猪啊?”
无论陈佩菲怎么说她都不理不睬的,陈佩菲生气地踹她两脚后才离开。
宝蓝摸摸疼痛的屁股,拿起枕头朝紧闭的木门扔去。她天生不合群,结伴旅游会觉不自在。何况她跟公司的同事也没感情,何必去扫兴。
宝蓝深深叹息,实在闷得慌。她想了想,二话不说掏起数码相机走出房间。
占地几百亩的度假村就如同变幻莫测的迷宫。在宝蓝眼里,这里处处是风景,处处是舞台。
她踩着小碎步,遇到美丽的花朵会停留片刻,为其拍摄娇艳的瞬间,然后再往前走。
仰望湛蓝的天,呼吸带着青草腥味的空气,只是这样,就令她满足。她回顾往事的点滴,边走边想,是否能够遇到唐澄阔,庆功宴那天晚上他不是来了么,会不会是来找她的呢?
度假村里开发了许多花田。宝蓝惊奇地发现大片的向日葵花田。她特别钟情于向日葵。花朵带着张力,纵情沐浴在阳光里,简单而且明媚。
她给向日葵一个特写,在花田里逛了许久,发觉周围没有花农巡视,她小心翼翼地摘了一朵向日葵。
她要把向日葵插…在房间的花瓶里,做法也许不道德,但请容许她的孩子气。
她逛累了,走进休息室里,把向日葵放在桌上的透明水杯里,倒了一点矿泉水下去。
容炫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眉头轻皱,他总这样,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所有人都低他一等。这令宝蓝很不舒服。
向日葵的花瓣仍然保持饱满,花芯处却见几只黑色的昆虫钻来钻去。容炫锐把花拿起来,柔若无骨的白嫩巧手在宝蓝惊诧的目光中松开花柄。花朵落在地板上,轻盈无声。
“你干什么?”宝蓝想要捡起来,却被他阻止。
他将脚移在花朵上方,只要宝蓝的手伸过来,他就踩。
“脏。”他轻轻地吐出一个字,表情是轻屑的。
“哪里会脏?”宝蓝弯腰欲捡,他的脚向前延伸,脚已经接触到花朵。
她不明白为何容炫锐要践踏她珍惜的东西,手在半空停顿,她抬头望着眼神冷漠的男人,疑惑地皱眉,随即想到了他所说的脏是指自己,顿时心一揪,刺啦的抽痛了起来。
黑色的名贵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娇美的花朵上,新鲜的花汁喷射而出。宝蓝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遭受残虐的花尸,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阳光照射着残花的容颜,宝蓝忽然意识到,怒放的向日葵背后是巨大的阴影。
容炫锐回到高尔夫球场,他熟练地挥动球杆,优雅帅气的姿势的确赏心悦目,众多妖蛾子挤在那里做啦啦队,尖叫声此起彼伏。
宝蓝的耳朵不断地响起他冰冷吐出的那个字,遥望他的身影,积聚在眼眶里的泪噙在眼角,眼眸里透着受辱却不屈的顽强。
整整两日,她抱着双膝没有说话,望着窗外梦幻的天空,感觉到陈佩菲进门,洗澡,看电视,关灯,说晚安,然后回到安静。
她已经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