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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问,不问,没事就好,小玮,你守了一夜了,小珂没事,你也要休息下,中午之后我再人过来看一看,要是没什么事情,下午就能出院了。”白大褂终于放过梁珂,转身梁玮交待道。
“好的,谢谢陆叔。”梁玮点头应了下来,“麻烦您了。”
“多大点事,行了,走了。”白大褂说完又领着其他人一道儿出门离开。
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有护士过来挂针,梁珂以前很怕扎针,每次都会闭着眼睛不敢,这一次,她居然直直地盯着小护士落针,回血,然后固定,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是经历了什么,不知道疼了,还是心头硬了,对自己舍得下手了?梁珂一时没有弄清,直等小护士出了门,这才移动眸光看向梁玮,下巴的胡渣已经泛着青色,眼圈明显,“哥,几点了?”其实,她更想问,她晕了多久,睡了多久了。
“早上四点多了,天快亮了。”梁玮看了看时间答道。
“让大家担心了。”刚才听到自己被送来的场景,她心头一阵内疚。
“没事,医生说你没事,我就让妈妈回去休息了,福姨天亮了会送你爱喝的鸡丝粥过来,你什么也别想了,再睡一会吧。”梁玮帮她掖了掖被角,“放心,哥守着你,好好睡一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还能有什么事?梁珂苦笑一声,能有的事,已经有了,已经凌晨四点,睡了大半个晚上,脑子已经恢复正常动转,人也冷静了许多,思路慢慢理清,不过是,得不到认可,未来不明。
“哥,我想见项明轼。”是真的想,黑暗里,寻不到身影只听到声音,让她无比的慌,像是在害怕他们从此丢了彼此,再也找不回了那般,“我一定要见项明轼,要见!”
她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遍,似在表明决心,“爸爸这么恼,他肯定是不会再让我同项明轼来往了,而项家说过的,项明轼早就在身的婚约,估计也会横在项明轼面前,阻止他再走近我。”
梁玮没有出声,只望着她,听着她继续说。
果然,梁珂稍稍停了下,接着道,“所以,哥,我一定要见他,只有见了他,我才知道后面的路我要怎么走。”
“见或者不见,我觉得,结果都是一样的,珂珂,你只是想见他。”梁玮脸上浮起一层无奈,“你们一起出事的时候,莫怀远就语带悬机,我居然没有听出端倪来,后来停下来想了想,很快就理出了个所以然,其实当初只是没往一些方面想,后来串起来的时候才觉得事态至此原来是这么的理所应当,那晚我特地将盛妆打扮的你带去参加宴会,果然,他终于没能沉住气,只是这么多年,明轼把对你的感情藏的太好,我跟他走的这么近,都没察觉到什么,他那样用心,你这么执拗,哪里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
“如果不分开,我们又要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有多坏,哥你不是不清楚,你联系过明轼,应该也了解了他那边的情况了。”梁珂叹息,那晚哥哥果然是别有用心了,不过,她没猜到点子上。
曾经她想,太过于顺遂的感情或许经不起风雨,两个曾经水火不融的人走到一起,已经算是奇迹,未来道路上可能有激流有暗涌,她也早就提醒自己有心理准备,可是,她却是忘了,现在的感情,像他们这类人的感情,除了相互喜欢还有父母之命。
原来就算不喜欢彼此,也是有在一起的可能的。因为这种在一起,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更多的可能是两家人的事情,为了两家人,必要时牺牲掉两个人的幸福,是多么的情有可原。
35忐忑
“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打电话找明轼;明轼的手机关机;我只能打给明轩;明轩才把一些事情告诉了我,你放心;现在还只是项家家长们自作主张弄出些事来,明轼的心才是关键,不论如何;先把明轼弄出来再说。”梁玮见她脸上愁色越来越浓,只能先宽慰道,“等明轼出来了,我立马安排你们见上面,爸爸也是一时之气;他疼你你是知道的,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别人抹黑成这样,还能好脾气地受着,那才是真见了鬼了。”
“我知道。”梁珂心里自然清楚,爱之深,责之切,父亲不过是气极了才下的手,从小到大,父亲对她动手的时候几乎没有,唯一一次的记忆还是小时候跟院子里的伙伴们过家家,骑马娶亲结婚烧水煮饭,院子里有个小泳池,是他们夏天泡澡的好去处。
那天,扮相公的是谁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扮小媳妇要生火淘米做饭,来之前就把家里的小花篮掏空了带过来当菜篮,扯了一篮子杂草,有模有样地拧到泳池边准备洗,不知道是蹲下去的时候重心不稳还是姿势不对,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估计当时扑嗵一声特别响,再就是水花也溅得不低,她朝下沉的时候,耳边居然能清楚地听到其他人吓得大喊大叫的声音。
那时她还没学游泳,去泳池里泡澡,家里会让人陪还给准备游泳圈,很快,她就被捞了起来,当然,还是喝了好几口水的,浑身湿嗒嗒的好不狼狈,被迅速送回家压惊驱寒,晚上的时候,父亲回来了,看到她的模样先是担忧地询问了半天,确定她没事了,才一巴掌挥了下来。
本来还打算撒个娇的她当场就被打蒙了,反应过来便哇哇地哭,后来哭累了睡了过去。
她生性比较乐观,也不记仇,过了就忘了,果然,第二天醒了,除了脸颊还有点隐隐地疼,其他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反而是现在,变得患得患失,一件事搁在心头悬好久,放不开拿不走,堵得她各种难受,果然还是小时候,越单纯越幸福。
不知不觉,晨光微曦,两个人都没有再睡,梁玮中间起身去阳台打了几个电话,回来时,眉心拧得更紧了,梁珂什么也没问,也什么都不想,只盯着天花板,把自己的脑袋放空再放空。
福姨煲的鸡丝粥又稠又粘,入胃暖暖的,偏梁珂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放了下来,无论福姨怎么劝,也不愿意再端碗。
梁玮交待梁珂好好呆在医院,下午会准时过来接她出院就去安排别的事情了,叶曼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大清早就赶到了医院,送走了福姨就端坐在床边,慢悠悠地削着手上的梨,也不吭声。
梁珂刚好也不愿意说话,就由着她安静的呆着。
“喏。”梨终于削好,叶曼曼从中间切开,一人一半,递了过来。
“不要。”梁珂看着被剖开的梨核摇摇头。
“喂,别不识抬举呀。”叶曼曼不耐烦地举着梨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是没用呀,梨有润肺易脾生津降压各种功用,我觉得再适合你不过了。”
“可是,梨不能分开吃的呀。”梁珂苦笑一声,“曼曼,我瞧着它被分开的样子,就会想到我跟项明轼现在的样子。”
“你跟项明轼现在是什么样子,棒打鸳鸯吗?现在还是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吗?还有,项明轼心里要是没有阮芷馨,阮芷馨只能依着项家的偏坦死缠着项明轼,她那样,你觉得会有意思吗?”叶曼曼瞅着自己手上的梨,一口咬了下去,汁水横流,“真不错,好甜,我一个人吃,有些东西,非要甘愿了才有趣,你懂不懂?就像吃梨,你明明不想吃,我偏强塞到你嘴里去,你会觉得甜吗?”
“关键不是我懂不懂。”梁珂头微垂下来,“明明是有些人不懂,强扭的瓜甜不甜无关紧要,他们期望的是,所有事情按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罢了……”
“好了好了,你别想七想八了,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少忧虑。”叶曼曼扬扬手直接打断她的话,“早就跟你说过阮芷馨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婚约,还娃娃亲咧,几十年没有任何交际的人,突然被凑在一起当情侣,真是太神奇了,好歹也要有个培养的过程对不对,可是,项明轼明显只愿意跟你培养感情好不好,项家老爷子撞了邪吧,还是年纪大了,脑子突然不灵光了呀。”
梁珂听着她的话,想像着项家大家长项宏义顶着满脸褶子的脸摇头晃脑什么都摸不清的表情,终于“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叶曼曼见她笑了,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嘴里有一茬没一茬继续跟梁珂说着话,“期末考试考完了,我们要不出去玩吧,去海边怎么样,看个蓝天白云大海沙滩,再郁闷也就不郁闷了。”
“你别提期末考试了,我都不知道我的高数要怎么办呢?”梁珂咧嘴吐了吐舌头。
“自作孽。”叶曼曼说着故意顿了顿,“后面那句怎么说来着?”
“你……”还好没人知道她跟数学杠上的真正原因,真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梁珂后知生觉地想,其实,她真的是自作孽,混理学院的人物,居然连最基本的课程都搞不定,这么悲惨的境地,也是她自己挑的,活该,只是,她的那句你去死,还没来得及说完,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叶曼曼顺手拿了起来瞟了眼,“你哥。”递到梁珂面前。
“喂,哥。”梁珂接起来放在耳边,轻轻喊了声。
“珂珂,你怎么样了?”梁玮关切地询问道。
“我已经没事了。”梁珂答。
“哪里没事,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跟国宝似的。”叶曼曼在旁边不失时机地插进话来。
梁珂不自觉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梁玮昨晚肯定交待人处理过了,叶曼曼都没有看出来,应该没什么痕迹了,她也知道,下手的人也是拿捏了分寸的,要不然,真的实打实一巴掌下来,她应该是直接晕过去,然后脸颊至少肿个三五天。
“哥,我真的没什么事了,曼曼陪着我呢,你别担心。”梁珂对着叶曼曼使了个噤色的眼色,她有预感,梁玮有更重要的事情说。
“没事就好,珂珂,一个小时后,明轼应该能出来。”梁玮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办法是莫怀远想的,他们都不知道你住院的消息,不过莫怀远捎话过来了,说明轼要我送你去宏源。”
梁珂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奔腾起来,她揪住褥子,想控制心跳的节奏,可哪里抑得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却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扑嗵扑嗵一声,狠狠在她的胸腔里撞击着。
他曾经在宏源大楼最高处的地方,搂住她,答应她,要是哪一天,他们突然联系不到彼此,找不到彼此了,那他们就在峪城最高的楼顶等待,不要你找我,我找你,然后谁都找不到谁。
不知道,上一次,她故意关了手机避开他,他找不到她的时候,是否也爬到城里那栋最高的大楼顶上,寻找过等待过……
“珂珂,你准备下,我马上过来接你。”梁玮见她半天没有出声,只好自己接着说,“你先什么也别想,待你们见面了,再慢慢说,好不好?”似乎是担心她情绪不句,说完他又立马加了句叮嘱道。
“好,我知道。”明知道电话那端的人看不见,可梁珂还是用力的点点头,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像是在让梁玮放心。
“那先这样,一会见。”
梁玮说完就挂了电话,梁珂捏着手机,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吓得床边的叶曼曼一跳,一边伸手拦她一边囔,“梁珂,你作死呀,要去哪呀,不是说着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梁珂推开她的手,嘴里赶忙解释道,“曼曼,曼曼,明轼出来了,我要去见明轼。”
“啊!项明轼出来了,他们家把他放出来了。”叶曼曼先是一惊,反应过来,立马让到一边,“先不管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