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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非凡却越发恼火的样子,猛地扣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加重了语气告诉我:“叶婠婠,你可千万别忘了,这场游戏如果我没有喊停,你就得乖乖在我身边待着,什么念头都别想!”
☆、113安份一点
我弯了弯唇想笑,可半点牵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也不知道应该因为他这句话感到欢喜或者伤悲。
盛非凡见我默不作声,又有些气急败坏地攥紧了我的肩膀问:“听到没有?”
我直视他快要冒火的双眸,咬了咬嘴唇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问他:“非凡,你是不是也放不下我?”
他被我问的一怔,随即松开抓着我肩膀的手,冷笑着反问我:“是啊,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
他这话满含讥讽,我再愚笨也听得明白他的意思,总归是我自己不自量力,竟然还奢想他对我还有所谓感情。
我吸了吸鼻子,咬咬牙将脸一扬,猛的站起来伸手把身上的大衣脱了,准备扯掉浴巾的时候被盛非凡伸手按住。
他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怒气冲冲地问我:“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冷笑着回望他,连心都不晓得痛了,只笑着说:“盛董这么大费周章留我在身边,既不能娶我我也不能给您的生意带来什么好的利益,不就只是为了床上这么点事吗?还需要问干什么?”
他恨恨得瞪着我,半晌才放开我,又拾起我解开的大衣扔到我身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冷冷地说道:“你别跟我这发神经,真把我惹火了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威胁我,折腾我,他真的高兴吗?我爸就是再对不起他,可他也已经不在了,我也跟他一样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他再怒再怨再恨,可至少我们曾经的情意不是假的,他何必非连这点滴美好的回忆都让我再不屑去回想!
悲戚一层一层涌上来,漫天盖地的酸楚汹涌将我淹没,我却扬起嘴唇笑得肆意:“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换种方式?”
我扑上去抱住他,掂起脚尖就往他唇边亲去……结果再一次被他用力扯开。
“叶婠婠!”盛非凡怒吼,一把将我摔到床上,语气里已满是警告。
可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心里痛不可抑,连视线也渐渐模糊不清,他其实也嫌我烦,公司不需要我,余阿姨厌烦我,连他都不过是想折磨我!
根本没有人真的需要我存在,我是这样的多余!
我伸手抹了抹眼睛,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盛非凡只神色莫辨地盯着我,半晌才开口说了句:“我只当你是喝多了发酒疯,下不为例!”撂完这句话,也不等我做出反应就大步流星的摔门出去了。
我默默地流了一会泪,然后才慢腾腾地起身去洗手间把之前的衣服套回身上去,又随手捋了捋凌乱的长发,这才开门出了卧室。
外面一片漆黑,并没有人在,我盯着隔壁房间紧闭的房门怔怔看了一会,忍着身上衣服带来的湿冷寒意,蹑手蹑脚地摸黑往楼下走。
幸好一楼玄关那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倒是能隐约照到楼梯上来。我下了最后一级楼梯的梯阶,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小吴打电话,还是应该去客厅那找找看车钥匙在不在。
可没等我下好决心,陷在黑暗里的客厅一角突然亮起一盏落地灯的柔和灯光,盛非凡不耐烦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怎么,还没闹够?”
闹?
还记得我妈刚过世的那一年,老爸为了缓解丧妻之痛,没日没夜的醉心工作,我骤然失母,又成天见不着爸爸,心里别提多惶恐不安,生怕爸爸会像妈妈一样永远不要我了。
那会儿许妈总是安慰我,说我爸是生意忙,我偶尔能乖乖听话,有时候看到尹南歌有爸爸陪着做作业时,又总是委屈得不行。那时候我脾气娇纵,一委屈就卯足了劲的哭闹,非闹得老爸回来陪我不可。
闹了一次两次三次……老爸次次都极耐心地哄我劝我安慰我,后来我但凡再觉得受老爸冷落了,我就会胡闹。
其实胡闹,无非是在刻意引老爸的注意力罢了。也得有人肯在乎,才能有底气闹,像如今我这样,胡闹简直就是奢侈!
我转过身体面朝着盛非凡一本正经地鞠了个躬,努力忍着心里的悲怆,声音平稳地说:“对不起,确实是我喝多胡闹了,我这就回去免得招你心烦!”说完还不忘扬起嘴角笑得明媚鲜妍,然后才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门没有反锁,盛非凡也没有拦我,我一口气跑出房子,又往外面跑了老远,直等到完全看不清脚下的路才停了下来。
冰凉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投影在冰凉的地板上,仿佛无限萧索,我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影子,连眼泪也已经干涸了似的,再也哭不出来。
盛非凡这里我也才来第二回,因为都是独门独户的别墅,加上星夜已深,四下里静悄悄的一片。我刚才跑得急,东西南北都没有赶上分辨,这下子看着四周都差不多的景色,一时也有些傻眼。
我想这大约是老爸过世之后我最最狼狈的时刻,身无分文,连手机亦没有带,身上的贴心衣物还是潮湿的……
冬夜凌晨的寒风冷得叫人浑身发抖,我又实在不知道自己可以往哪里去,在小区里胡乱走了一通,找着一处略有些背着风口的墙角,索性就躲了过去,想着等捱到天亮了再找路离开。
没想到我刚在那里站了一会,就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打着明晃晃的手电照了过来:“谁在那里躲着?”
这下真的是连伤心都顾不上了,所有的狼狈都落入旁人眼里,丢了这么大的人,真真是羞愧欲死。
我咬咬牙,抱着豁出去的念头想着正好问了路离开也好,攥紧了手心走过去,还没说话,刚才那个说话的保安已经嘴快地说:“您不会就是盛先生在找的那位叶小姐吧?”
没等我回话,另一个保安已经用对讲机通知其他同事:“已经找到叶小姐了!”
我一点也料不到盛非凡居然会兴师动众的找我,先是跑去保安室询问有没有看到我离开,得知我应该还在小区里,又拜托物业的人帮忙找人。
被送回盛非凡家里时我整个人都木掉了,既是冷的,也是吓的。刚才跑掉的时候我就想着反正不会有人管我死活,何况盛非凡也没有追出来,哪里知道结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两个保安只当我和盛非凡是小俩口闹脾气,还一路劝我别犯傻,说什么这么冷的天,又是大半夜了,要是冻出点毛病多不划算。
我低着头由他们一前一后的领着路,等到了盛非凡那,远远就看到他已经把院子里的灯都打开了,正和另一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等领我回来的这两个人跟那个打招呼喊“队长”,我才知道那个是保安队的队长。
盛非凡连一眼都没有看我,只是对找着我的人又道了谢,又和那个保安队长客套了一会,等几个保安都走了,他才转过来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大约是因为已经闹成这样子了,我害怕至极反而又生出无畏来,咬了咬嘴唇,佯装镇定地对他说:“很抱歉给你惹麻烦了,要不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
话没说完就被盛非凡冷冷打断:“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他语气里蕴着浓浓的怒气,我心里一惊,慌忙闭了嘴,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冷的,连牙齿都微微打颤。
盛非凡伸手一把扯了我的手腕就大步流星往院子里走,进了屋几乎是一把把我往屋子里面摔,反手又把门摔得惊天动地,他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生硬生硬地说:“既然知道自己在惹麻烦,就给我安份一点,赶紧去主卧里拿了衣服换上,别回头冻出病了还要麻烦人送你上医院照顾!”
我再不敢说些什么,像个木偶人似的乖巧听话。
上了二楼进了另一间卧室,打开衣柜才知道里面居然有女人的衣服,睡衣、寻常衣服、礼服,连贴身衣物都有,简直一应俱全!
我脑袋里瞬间空白一片,一手抚过那些簇新的衣服,一手扶着衣柜的门咬唇愣了许久,硬是把涌到眼眶的泪意再逼退回去,依稀想到于微时眉眼含着浅淡微笑的样子,又越发的觉得自己可悲。
他们都要结婚了,这里有女主人的衣服算什么!
我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伸手取下另一边一件男式的睡袍。去洗手间漱洗好,又抱着换下的衣服出了房间去找洗衣机。
房子里的灯都亮着,如果不是太过清醒的脑袋提醒着我这会儿是凌晨,我还要错以为是白天。
盛非凡并不在楼下,我下楼的时候看到客房的门虚掩着,大约是他被我闹腾了大半夜,已经去休息了。我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等它开始工作了,才慢腾腾又上了楼。
宽大的男式睡袍裹在身上,底下空落落的凉意,我在客房外迟疑了好久都没拿定主意自己该不该进去,刚叹了口气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推门,却正好跟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盛非凡打了个照面。
☆、114来势汹汹
我顿时又蔫了,盛非凡似乎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袍,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皱了皱眉头问:“怎么穿成这样?柜子里不是有衣服……”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意会到什么,條地住了嘴,看着我的脸色也渐渐缓和起来,心情也似乎愉悦不少似的调侃我:“你不会连内裤都穿了我的吧?”
我对他的变脸本事自叹弗如,也因为这么一通闹腾下来已经疲惫不堪,况且之前又喝了不少酒,虽然现在酒意退了,倦意却也更加沉重,便只是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盛非凡对我的沉默看起来挺满意的,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把我拉进客房里,关门的同时就把我抵在门板上,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低头攫住了我的唇瓣。
长夜漫漫,也许是为了惩罚我,也许是因为小别了有些日子,盛非凡略有些索取无度,我自知求饶无用,但实在捺不住他的蛮横掠夺,哀求了许久,最后竟然疲累至极地昏睡过去。
这一睡似乎睡了很久,还接连做了无数个片段零落的梦,迷迷糊糊将醒未醒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犹如置身火炉一般,整个人被炙烤得冷汗涔涔,整个人都难受到了极点。
我依稀记得明明就是冬天,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热,拼尽了力气想找一处凉快的地方,只想得头都痛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可不到片刻,整个人又如同坠入冰窖一样,冷得恨不能跳进火炉。
我就这样在冷热交替的梦境里穿行,直熬得自己筋疲力尽,就在恍恍惚惚之际,隐约听到有人低声喊着我的名字:“婠婠……”
声音虽是熟悉的,语气却是许久没有过的温和和深情。我心中一悲,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梦到了从前和盛非凡两情相悦的时候,想着梦里总归是无人知晓的,半点伪装都撑不下去,咬着唇几乎是呢喃似地喊了一声:“非凡!”
也是随着这一声破喉而出的低吟,我终于从梦里挣脱出来,刚一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就落入眼里。
我之前住了许久的医院,对医院的气息是再熟悉不过的,再加上隐隐作痛的左手手背,立时就知道自己眼下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只是怎么都没料到盛非凡居然就守在病床边,他脸色略有几分灰败,嘴角却挂了些许欣慰的笑意,一边不知冲谁嚷着“快去把医生喊过来”,一边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
我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