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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唐姓青年的说情,风行歌的顶罪,她还是被很光荣的记了大过,且停薪留职回家反省半个月。
即便如此,李思思小姐仍旧天天来公司报道,高调在各部门间穿梭。
不到两天,整栋大楼都对新任太子爷是怎样破坏他人家庭、聚众与有妇之夫*的情节一清二楚、事无巨细地了若指掌。
自此,大楼内员工对太子爷是又鄙视又惧怕,敢怒不敢言,背后议论不断。唉,太子爷前途堪忧啊~
李思思的勇斗jian男的形象在众人心目中光芒万丈,万古流芳,但结局有些壮烈——被彻底炒鱿鱼了。
不过,她不怕。
临走那天,她大义凌然的挥手对同僚告别,同僚纷纷挥泪送别。
可歌可泣啊可歌可泣。
角落里,替李大小姐抱着纸箱的此案正主儿风行歌小姐则彻底被人遗忘……
很累,极累。
小区门口到她所住的公寓楼不过五百米,她走起来却觉得有五公里。
也许她真该买辆车了。
冒失鬼李思思走后,给她留下了一堆名副其实的“烂摊子”。
很明显,她成了太子爷的撒气桶。明明是销售部助理却偏偏被当作行政助理来用,原本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项,包括一些鸡毛蒜皮扫地大妈就能处理的小事也要让她的去办,每天都忙到夜里*点。
同事们虽然同情,但碍于对方位高权重,敢怒不敢言,也不敢施以援手,只是在她背后摇头叹息口头上鸣些不平。
她想过辞职,累死累活当孙子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没了男人没了姐姐,不能连工作也没有,况且还是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发工资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先干着,同时托朋友物色有没有好的工作岗位,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庆幸的是,这些日子,她没再见过郁瑾琮,这样也好,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冲上去给他两巴掌,这个jian男人!
好不容易挪到楼下,却看见路灯下一辆银白色的别克停在那里。
这车子,她再熟悉不过。
没打算上前打招呼,径直往楼道走去。
“行歌……”这时,车上的人冲了下来,白衬衣卡其裤,身形修长,面容斯文。
她翻个白眼,回头假笑,“唐先生,好久不见啊?”
唐思年心头一缩,脸唰的惨白,心疼地打量她消瘦的小脸“我……”
见到他,她就想起他在郁瑾琮身下的浪荡模样,反胃,不自觉的冷了声音“有事吗?”
唐思年像是受了打击,身体一僵,然后僵硬的点点头,“听说,你在找新工作?”
“嗯。”行歌爱搭不理地玩着手里的钥匙,随口应道,一点也不关心他是听谁说的。
“你……还好吗?”唐思年注视着她,她微微垂着头,露出一节纤细修长的颈子,那颈子上的皮肤,在晕黄的路灯下闪烁着柔和剔透的光芒,他喉头一紧,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他有没有为难你?”
“还好。”她简短的回答,说完就想转身上楼。
他抓住她的手,她下意识的打开,然后回头怒瞪着他,半秒钟后,她目光变得柔和,带着飘渺的歉意“抱歉,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唐思年僵在那里,目光呆滞的追随她消失在楼道里的身影。
心痛不已。这是她第二次拒绝他的碰触,第二次转身离去……
他是不是……错了?
回到家,她马上扔了包包,便往浴室走边脱衣服。
十五分钟后,她穿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先到厨房冰箱里拿了一杯果汁,然后又走回客厅把她随手扔地上的衣服鞋袜包包什么的捡起来,该放回卧室放卧室,该丢洗衣机里的丢洗衣机里。
经过落地窗时,她顺便往楼下看了一眼,唐思年还在那里。
她顿了顿,然后关掉房间所有的灯,在落地窗前坐下。
他靠在车门上吸烟,路灯下,一缕一缕的烟雾飘飘茫茫。
他比以前瘦了,穿着也不像以前那样板正了。以前出门,他必定是西装领带一应俱全,哪会像现在,只穿着西裤衬衣招摇过市。
他应该是痛苦的,至少她看到的是这样。
可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想要的都得到了为什么还会痛苦?
难道因为家产分配不均?啊,有可能他的性取向问题*了,单位家里给他压力了吧。
耸耸肩,她喝口果汁,满足的叹口气:如果这样的话,她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咎由自取啊。
拉出领子里的项链,链子上有一个星形水晶吊坠,里面是她跟意意的童年合照。
这是意意参加工作那年替她买的生日礼物,她一直当护身符一样带着,现在更是时时不离身。
“也许,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爱他,对吧?”她对着照片里的意意说道“你看,看着他这样痛苦的模样,我不但不觉得心疼反而觉得高兴。他这是罪有应得啊!他应该更惨的,应该比我还惨!”说着,她咯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声音哽咽,“意意,怎么办?我好像又病了……意意,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救我,意意,意意……”
黑暗中,女人压抑的低泣时断时续,窗外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地板上,将她单薄的、蜷缩的身体笼罩在薄薄的光晕里……明天,明天会怎样呢?
正文 12电梯相逢,贱男胜
李思思的父亲是市委书记,母亲是市高中副校长,在Z市都是有权有钱的上层阶级。二老就李思思这一个宝贝姑娘,原本就不指着她赚钱养老,只希望她能在自己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等以后再找个信得过、家世好的男人嫁了,就这样富富康康的过一辈子。对于李思思被炒鱿鱼这事儿也并不放心上,零花钱照样大把大把的给,整天撺掇她去哪里玩儿,谁家小子不错可以约出来发展发展云云。
可是啊,这李思思是个啥人?闲不住的人呗!这不,刚把自己的工作折腾没了,在家闲了没几天就准备东山再起。李家二老自是不愿意她受那份儿苦,可是,一看自家姑娘那“野心**、斗志昂扬”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愿,只好不是很情愿但又不能不情愿的热情的出钱出力!有了这两大靠山的本事,李思思的小“东山”底子厚,基础牢,两个星期就现身江湖且在Z市上层阶级间迅速打开了广阔的市场。现下,正在把势力范围往深层次发展,估计前景无限。
行歌的生活也貌似步入了正轨。
她卖了跟唐思年的婚后住的那套公寓,用这笔钱卖了一辆奇瑞,剩下钱的投资了李思思的酒吧。李思思催她快点儿辞了现在的工作跟自己去打江山。她想了想也是,跟着李思思那婆娘再不济自己也是个二把手,比现在点头哈腰给人当孙子强。
她向来行动快于心动,再加上李思思的撺掇,脑子一热,下午就把辞呈递了上去。结果还没下来,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也许是就要面对新的生活,她今天有些兴奋,状态不错。
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太子爷额外吩咐的杂活儿也按时完成,除了下班比别人晚了两个小时,这一天,还算是美好的一天。
收拾了东西,刚出办公室手机就响了。
是李思思,“喂,我说疯子,你什么时候来?我快冒烟了都!”与李氏大嗓门儿相伴随的,还有重金属音乐和嘈杂的人声。
行歌笑笑,低头看表,“这才七点人就满了?行啊你,有前途啊!”说着按下电梯按钮。
“少跟我贫,这有你的一半儿呢!快过来,七点半不见人我他娘的杀过去!”李思思火大地说完,“咔”一声扣了电话。
她喷笑,因为她又听见那边鸟警官的说教声了。
最近,貌似李思思跟鸟警官走的挺近,这两人有奸情啊!
“叮~”电梯门打开。
她低着头边从包里拿车钥匙边进电梯,进了电梯,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人。
行歌一愣,顺着那双裹在银灰色高档西装的高大身体一路看上去,“当~”脑中警钟突鸣——竟然是她头号仇家太子爷!
佛祖啊,你不待这么糟践人的,她刚觉得自己的生活美好了了,咋又给她来这出儿啊!
太子爷上任个把月,除了咖啡馆一面和为思思求情那次,他俩是再没三次会晤啊!没想到,现如今,竟然在她递上辞呈4个小时后来个电梯相遇!
再看看太子爷挑眉浅笑,一脸得意的鸟样子,就知道,人家这是特意为之。
干嘛?炫耀呗!
一定是她的辞职报告递了上去,她虽然是营销部人员但是直属总经理编下。辞职必须要有他的签名才能通过。
行歌心中悲催的想,说不定现在这厮心里就在得意洋洋的嚎着,风行歌叫你得意叫你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我逼的夹着尾巴逃了吗?!
她在心理将其恶毒咒骂千万遍,然后对他微笑点头,甜甜道“郁总。”
娘的,没办法,辞呈还要他签字,她可不想辞个工作还要麻烦不断。麻烦这这东西,能减则减,不就是弯个腰的事儿嘛,她又不是文天祥,没那些骨气。
郁瑾琮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就是盯着她的眼珠子颤了颤。
她有些尴尬,干笑两声。
小心翼翼的转身背对他面对电梯门口,伸手按下“…1”层。
电梯里很安静,静到她可以听到两人渐趋一致的呼吸声。
她一直保持着微微仰头,盯住显示屏上数字的动作,在心中倒计时。
突然,电梯“叮”一声停了,电梯门打开。
行歌注意到刚好是十层,电梯外没有人,她以为是郁瑾琮的楼层,便微微退至一边给他让出路来,同时在心里欢呼:快滚吧,*男!
可是,好一会儿,他都没动静儿。
她忍不住疑惑的回头看他。
发现他正靠着电梯壁,双臂环胸闭目养神。
不会睡着了吧?
她心想,要不要叫醒他?
眼看电梯门就要自动关闭,她只好清清嗓子,“郁总,您出去吗?”
郁瑾琮突然睁眼,盯住她“你在赶我吗?”
她一愣,随即涨红了脸,僵笑“您误会了。”说完,转身狠狠盯住电梯门咬牙切齿。
电梯终于到达…1层。
行歌微偏头向他点下头算是道别,然后就踩着“哒哒哒”的小皮鞋往自个儿奇瑞奔去了。
上了车,她才尽情的骂出声“你娘的!”
“什么?”
“哇!”
她尖叫回头,看见她恨不能碎尸万段地郁瑾琮正嘴角勾笑地站在她车旁,居高临下看着她,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行歌顿时火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已见白骨。
“我忘了车被送去保养了。能麻烦风小姐送我回家吗?”他说。
不行!
她心中恶狠狠的拒绝,但脸上以挂了温文的笑,“当然。”
闻言,郁瑾琮点了点头上了后车座。
行歌称他不注意在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吻,“郁总家在哪里?”
“凤凰小区3号楼501室。”
行歌一怔,那是她刚卖出去的那套房子。
随即反应过来,他这又是再炫耀呢。
撇撇嘴,恶毒的想:原来这男人这么喜欢玩儿她剩下的二手货!
接着,她笑笑,便不再说话,开车直奔他“家”。
郁瑾琮静静坐在后座上,将整个身体都隐藏在阴影里,偶尔会将视线从车窗外的风景移到驾驶座上的女人身上,一路无语。
行歌把他送到楼下,两人直到最后一秒也没有多说什么,谁也没有提她辞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