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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杯中酒饮,潘雪悄无声息再次满上,而后继续说:“我和李锦认识有好几年了,大学时就认识,只是当时没看到彼此,等我们各自单身后已经是医院了。既然我现明白了他心,我也不容许我退缩。”
池小墨越喝越多,一杯接着一杯,而后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站起来举着杯子质问潘雪:“雪儿姐,你说冷然他都拒绝我了,我还这样缠着他,是不是贱到份了。”
她捂着心口突然蹲下来,杯中液体顺着圆滑杯线滴落松软泥土中,她呓语道:“他说对不起……”他躲着她。
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然后越积越多,嘤嘤哭了起来,明明追那样绝望,却又不愿意放手。她不怕他不接受她,她只怕有一天冷然厌倦了她纠缠从而厌恶她。
她只要想想,都想流泪。
潘雪将白兰地塞进她手中,鼓舞士气道:“别这副样子,要恢复战斗力。我看着冷师兄对你好着呢,就算他不喜欢你,你缠着他也不叫贱啊,追求自己幸福有什么错。倘若继续缠着他会有结果,那贱这一次又有何不可?”
她也觉得潘雪说很对,伸手将酒杯扔进湖中,举起手中酒就往口里送,然后冲着天上无数个月亮说吼道:“冷然,你等着……”
以上是她零碎记忆,她揉了揉要爆炸脑袋,连呼吸一下都变得奢侈,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随手摸了摸,肉……肉感,腹肌,额,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冷然不断放大帅脸,然后她手摸啊摸,像触电般缩回手。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看自己身上仅剩内衣内裤,鼓足勇气掀开被子发现冷然只穿了一条内裤,她将脑袋埋枕头里,难道她昨晚喝多了把冷然给强了?
神啊!不会吧!
她裹着半边被子爬起来帐篷里找衣服和裤子,就这么大帐篷,死命找不到衣服。她焦急万分,要是冷然现醒了,她要怎么解释现情况?
她拉开帐篷将头伸出去,太阳已经很高了,周围帐篷已经全部撤了,甚至已经来了游客,她赶忙重拉上拉链抱着被子找手机。
得,手机也没看到。
她盯着冷然脸颊,漂亮眉头一蹙,长睫轻颤后睁开黑曜石一般闪亮眸子,一副没睡醒样子,呆萌毕露。她蹲一角好整以暇欣赏他起床时天真无邪模样,瞬间忘了自己身处窘境。
他迷茫盯着池小墨,须臾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坐地上,脸色不善低垂着眼睑。
她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狂躁声音,半晌见他一直没出声。
“那个,我们怎么出去。”她羞红了一张脸努力不让气氛变得尴尬。
他环顾帐篷内情况,再和昨晚仅剩记忆连成串,便明白事情发生始末了。
“只能等他们来了。”
怎么出去她倒不怕,现已经是白天,说不定等会儿就有管理人员会过来让她们撤帐篷,那她该怎么说,难不成说玩high了忘了穿衣服?
正文 第59章
她缩帐篷一角打盹,肚子早就闹腾起来了;两人静坐两端谁也没说话。
李锦他们也怕把事情闹大了;没多久就送衣服过来解救他们于帐篷中;她拿着衣服不好发挥;却见冷然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率先出了帐篷。
她目送冷然出去之后才磨磨蹭蹭出帐篷;潘雪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坐对面托着下巴看着她狼吞虎咽。
“他们已经定好了计划,今天去玩木筏。”
池小墨百忙中点了点头,斜着眼见冷然慢条斯理吃早餐,恍然觉得原来吃饭也是可以如此赏心悦目。
四个人一个木筏;冷然、潘雪、李锦加上她四人一个木筏;穿了救生衣就上去了。冷然手握竹竿站筏子前端;她们仨打酱油坐筏尾欣赏湖光山色。
另外两个竹筏分别由赵亮和郑东掌控;恰好他们竹筏左右两边。潘雪俯身将素白双手伸进水中,体验它清凉。池小墨往筏中间缩了缩,只觉得迎面一片水光,啪一下,脸上便布满水渍了。
“小墨,点,他们竟然夹击我们。”
说罢伸手浇水,她也匍伏木筏一侧奋力挥着右手,明明觉得舀了很多水,可到郑东他们身上瞬间少了战斗力。潘雪冷哼两声,拿起筏子上长瓢浇水,这完全和浇蔬菜一样,须臾岳艳身上便已湿透。
池小墨算是了解为什么其他国家要研究核武器了,这不就和这个瓢一样么?有先进技术才能保证被打时候能够双倍还回去。
三个筏子已经连一起了,岳艳见势踩了过来抢瓢,赵亮也一起帮忙,潘雪一个来火,咚一下把岳艳往水里扔,赵亮眼疾手抱住岳艳,很可惜没有英雄救美,而是一起跌入水中。两人急速下落,连头都看不见了,而后由于救生衣浮力喝了几口水就稳稳浮上来了。
潘雪很合时宜落井下石:“让你们抢我东西,这就是下场……啊……”
池小墨发誓,她真不是故意,她只是想往冷然那边靠,可木筏上早已湿滑,一不留神,滑坐木筏上,本能想抓住身边东西,一伸手,就把潘雪给推下去了。
潘雪浮上来之后吼道:“哪个杀千刀推我……”
她哆哆嗦嗦伸出手举了起来,愧疚道:“雪儿姐,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潘雪痛心疾首,真是不怕虎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
潘雪坏笑,反正她都已经下饺子了,没有什么怕了,划着手靠近筏子便想要把她拽下来。池小墨赶忙后退,却被潘雪拉住了双脚,胡乱蹬了好几下都没松开,眼见自己也被下饺子了,也不管形象不形象,伸手抱住冷然两条腿。
于是就形成了潘雪水中拉着她腿,然后她又死命抱着冷然腿不放。
冷然被池小墨绊住脚,动不了不说还落得有点重心不稳,再这么下去他也得下饺子了。忙蹲下来握住她手腕,轻声道:“别紧张,松手,你不会掉进水里。”
她被这声音里少有温柔蛊惑了,慢慢松开了手,冷然抓紧池小墨手抬头对潘雪道:“小墨她不会游泳。”言外之意很明确,所以你还是放手吧!
“不会游泳怎么了,这不是穿了救生衣么,放心,沉不下去。”
再这么拽下去她回去之后就得进骨科了,高声喊道:“雪儿姐,你就放过我吧!”
“不行,你都把我推下来了,我也得让你体会这湖水清凉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体会到了,真,特凉。”末了见求救潘雪没用,忙将脸换了个方向,对李锦道:“好师兄,我好哥哥,你点来帮帮妹妹吧!”
李锦毫不犹豫答应了,走过来从冷然手中接过她一只手,无声无息错开冷然身后,蓦然松了她手,冷然弯腰去抓她,李锦一脚对准冷然白衬衫就下去了,然后潘雪一拉,她和冷然也双双下了饺子。
等浮上水面时冷然早已松开抓住她手,听见李锦狂笑:“哈哈哈哈,太天真了,我当然是站我老婆这边啦!”
池小墨伸手摸去眼睛周围水珠,仰头望着李锦,啐了声:“真不厚道。”
冷然倒是很随遇而安样子,鲜少对她这种话题搭话,却淡然道:“他不厚道惯了,平常顶班什么从来不会忘了我,一到关键时刻就歇菜,往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加班,可千万别顶班了,特别不能给那些不识好歹顶班。”
她转头诧异盯着他带着水渍侧脸,阳光将脸颊上水珠渲染得光彩熠熠,她磕巴半晌才说:“老师,你……你今天怎么……”
他从昨晚开始就被算计,现也是跟着她一起倒霉,怎么半点不见怒色?转念一想,倘若为了这些事都能大动肝火冷然,便不是她所喜欢冷然了。
“我今天心情好。”他回答坦然。
从出生到这么大,这也算是头一次算作旅游事情,他忽然不知道以前二十八年人生,不是枯燥学术研究就是家族纷争那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
他转头久久凝视着她素净脸颊,她仿佛是一道光,劈开了他黑暗生活,让所有丑陋与黑暗无所遁形,给他一丝希望。倏忽间落寞盯着水面,也只是一瞬而已。
池小墨盯着冷然逐渐冷淡脸色,张合好久却没能说出口,只静静呆水中泡着,九月初高温,呆水中避暑确实是一个不错选择。
因为景区禁止私自下水,他们却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自己扑腾往下跳,于是,压木筏那里三百块彻底打水漂了。
回城路上潘雪和他们一个车,几乎是天南地北,影视娱乐、就连气象都没放过八卦了一番,四个小时中车厢里全是潘雪声音。
冷然聚精会神开车,自动屏蔽潘雪声音,剩下她耳朵饱受摧残。
进佳木市时已然天黑,到景和也还要一个小时车程,潘雪猛然开口:“小墨,忘了告诉你,小亚周五化验单上显示血色素已经恢复到1g/l了。”
她崭露笑颜:“真吗?”
“这还能有假,吴医生也说这是好转迹象,等两天再看看。”
池小墨脑中闪过模糊影像,转头问冷然:“小亚给你石头你扔没有?”
“没有。”
“放哪里了?”
“跟鱼缸里那几条锦鲤做伴了。”
她傻呵呵了乐了半天,本以为何亚给小石子会被扔掉,却是好好放家里了。
将潘雪送回去之后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冷然率先开口:“我把你送回去吧!”
“嗯嗯!”她忙不迭点头。
其实从她假借车子坏了理由赖着搭顺风车时他每天便都是先送她回去,然后自己才回去。
她下车时他只淡淡道了句再见,她呆原地挥着爪子目送他白色车渐行渐远。
“小墨,我可是枯等你两个小时啊!你可好,这是去哪里逍遥了?”林微白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三分痞气,七分埋怨。
她回头见林微白站楼道口,蹦跶着挽起他胳膊,欣喜道:“哥,你怎么来了?”
“还不能来看我自个儿妹子了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也要事先支会我一声啊,我这工作又不稳定,说不定一个电话我就得马不停蹄回去加班。”
林微白桃花眼里含着七分笑意:“有空回家陪陪你嫂子吧,公司近有点忙,她肚子大了,连出去都不愿意了。”
“嗯嗯,知道了,我明天a班,下班后就回家。对了,你觉得妈近态度怎么样?”
林微白摇摇头,而后道:“我看不明朗,近动不动就肝火旺盛,殃及池鱼啊!”顿了下,“要不你回去吧,好好跟妈谈谈,她也不是混不讲理人。再加上你这心上人,确实优秀。”
她把头摇跟拨浪鼓似,撇撇嘴:“不要,以老妈性格,倘若她不主动找我,我自投罗网后肯定会死得惨。”
林微白噙着三月暖阳微笑揉了揉她头顶柔软发丝:“嗯,这随你,就是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了,过来看看。”
“老哥好了。”
林微白甚至都没上楼就回去了,第二天还是起很早,盛世大厦门前等着冷然车。
早查房时正好见一脸憨厚聂易江拿着信封一个病房一个病房走,她好奇也跟了上去。
聂易江标准九十度鞠躬,满含歉意道:“真是对不起,怪我监管不力,竟然对下属劣迹不察,对您造成伤害,您精心养伤,所有费用将由华晨一力承担。”
她乐了,喃喃自语:“诶,猫哭耗子耶。”
聂易江瞬间回眸,和她含笑着弯弯月牙眼四目相对,他挠挠头,点头打招呼:“是你啊!嘿嘿。”
=文=池小墨尴尬地咳嗽两声,抱着病历走了进来,不冷不热道:“查房。”
=人=他忙退了出病房,等她查完房时聂易江还是亦步亦趋跟着她。
=书=“你跟着我干嘛?”
=屋=聂易江露出憨厚笑容说:“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