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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悔了,相当后悔,没事呈什么英雄啊!
电影第一幕就是出现女鬼一样的乘客,她吓得用双手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想看,从指缝中露出缝隙看电影,直到那女的从下水道中爬出来时忍俊不禁。
冷然郁闷的盯着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池小墨,撑着下巴欣赏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当看到舅舅走的那一幕时池小墨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一直到电影散场,她双手捂着脸置于膝盖上,声声呜咽。
冷然忙递纸巾给她,捧起她的小脸擦点被泪水浸湿了的面颊,她泪眼汪汪的凝视着他,期期艾艾的问:“冷然,你说姑姑姑父走的时候,是不是和小波舅舅一样的心情呢?”
他捻着纸巾的长指顿住,顷刻明白了她伤心的原因,除了电影本身的感人与催泪之外,还带着一份对林惠的心疼与想念。
“或许,是一样的吧!”
此后便是冗长的沉默,带着繁杂的思绪顶着红肿的眼睛出了电影院,离上班时间还远,他跑去买了一个超大的爱心棒棒糖递给她。
池小墨一脸嫌恶:“都多大年纪了你好意思买这东西。”却还是暖烘烘的接了过来,拆开咬了一口,甜甜的却不觉得腻。
难道这就是恋爱本该有的感觉吗?
以前和冷然在一起就是追逐,他是太阳,她是月亮,她不停追逐他的脚步却总是赶不上,千年才遇一次,就算相遇了,却也是酸酸涩涩的,偶尔甜蜜时也像独角戏。
他们小资情调的一起喝咖啡,之后逛街买衣服,像所有情侣应该走过的流程一样,他也想还她一个不一样的恋爱时光,这是他欠她的,更是他心甘情愿想给她的。
池小墨矛盾的要死,明明就已经划清界限的两人再次越界,她很迷茫,不知道这对还是不对,最后决定顺应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
快乐把时间缩短,正如此时一样,几个小时时间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她站在住院部楼前红着脸推搡冷然胳膊道:“你先进去吧!我等会儿再进去。”毕竟医院大部分医护人员都知道她才离婚,转眼又和冷然勾搭上了,流言蜚语肯定很多,她不想惹事也不想成八卦的漩涡中心。
冷然衔着浅笑的唇角瞬间僵硬,低头端详很久才明白她的意思。他点点头往里走去,唇角却带着狡黠的笑容。
她见他走到采血室旁白色柱子后倏忽不见,想罢应该是进电梯了,才抬脚往里走,却在icu门前碰到忽然蹿出来冷然,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站在她面前带着浅笑,温暖谦和,忽的站到她面前亲昵的别过她耳边的黑发,对着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大声道:“我爱池小墨,很爱很爱……”
他想他三十二岁里最疯狂的事大概就是此时了。
她羞怒各半,殷红着脸颊瞪了眼冷然忙往电梯上走,撅着嘴给了他无数个白眼。
冷然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盯着缓慢阖上的电梯门,转头对周围错愕的医护人员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像十八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热血沸腾的宣布:“我要追我们麻醉科最清纯的医生……”
抬眼见陈怡惨白着脸色站在大厅门前,像随风就能飘散的蒲公英一样,一时怔在那儿。
他恢复常态对陈怡道:“快上班了,去准备准备吧!”
陈怡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转身往门外奔去,家庭变故,心上人固守城池,她觉得她的天都塌了。
池小墨,我恨你,恨你们林家所以人。
冷然握紧的拳头又轻轻松开,转身步入电梯回麻醉科。
手术安排的时间很合理,和冷然搭班更显得格外轻松,出手术室给自己泡一杯热茶看新闻,抬眼扫了一旁闲着的李锦和潘雪:“我怎么就没见你们俩进过手术室啊?”
潘雪磕着瓜子,有气无力道:“老子给那些兔崽子顶的第三个通班了,就我这精神状态,你要我怎么上手术室?”
年轻的主播姣好的面容呈现在液晶显示屏中,有条不紊的播报新闻:“陈氏集团收购案于昨日正式签立股权转让协议,白墨集团成功拿下陈氏集团又上一个台阶,具体情况请看报导……”
镜头一转落在林微白精致的脸上,没了在家时的随性,显得严肃刻板,发梢衣装一丝不苟。她不懂商场上的事,却敏锐的觉得这是对白墨集团有益无害的事情。
李锦诧异道:“咦,陈氏集团不就是陈怡爸爸那个公司么?”
潘雪嗑瓜子的手也停了下来,盯着电视半晌才出声:“好像是。”
池小墨这才发现陈怡并未上班,她松了一口气,倘若陈怡知道她是林微白的妹妹,怕是恨死她了,换做她也是一样。
夜色逐渐浓重,临近十一点时送来了一个急诊病人,是并未上班的陈怡,当她接到单子时竟然挪不开脚,下/体撕裂出血和宫内膜出血,原因是——遭/多/人轮//奸。
池小墨都不知道是以何等心态做完手术的,她出手术室时陈怡没醒,身边竟然连个陪护也没有。
冷然沉吟片刻对李锦道:“你是通班,先照看着陈怡,注意安抚情绪,我先送小墨回家。”
“没事没事,头儿放心去。”
她沉默的走在前面,冷然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管是公司的事情抑或是这一件,都和你没关系,也不要太有负担。”
她抬头久久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子,蠕动嘴唇最终没有开口,冷然送到对她说:“早点睡,我回医院守着陈怡。”他安抚她不要内疚,可他何尝不内疚呢?倘若不被陈怡撞见他宣告般的占有,安安稳稳上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正文 第95章
池小墨无声的将冷然眉间的那抹内疚尽收眼底;转身穿过花园进房。他当年对她那样好是因为内疚,那以后对陈怡呢?
是不是也和对她当年一模一样?
林微白书房的灯还未亮,她路过门前后又忍不住退了回来,推开虚掩的门见林微白蹙眉在文件,见她进来忙搁下手中厚厚的一沓纸关切的问:“刚下班?这个点外面有点冷,怎么不记得多穿点衣服。”
池小墨噙着笑意摇摇头,关心你冷暖的;除了爱你的人,还是爱你的人:“不冷。”
末了舔了舔微干的唇问:“陈氏集团的事情……”
林微白淡然一笑,而后缓缓道:“我知道你认识陈怡,以你的性格也必定会问我,所以等你回来解释清楚。我的的确确收购了陈氏集团,但是她爸爸跳楼自杀真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之所以看上陈氏集团完全是因为它债台高筑正巧可以成功转移白墨集团的资金,既可以达到扩张领域的目的,又可以合理避税。换句话说,倘若我不收购陈氏集团,它就要申请破产。我为陈氏集团的员工提供了继续工作的岗位,我答应保留陈氏旗下子公司所有名字,于陈家,我也是恩人。”
她点点头,她大致也听明白林微白说的话,无论是怎样的原因,她都会无条件支持他的决定。
等缓过神来僵直的转头不可思议道:“她爸爸自杀了?”
林微白点点头,起身拢了拢厚厚的睡衣,诧异的说:“晚九点出的事,你不是因为这件事问我陈氏集团的事吗?”
不是,真不是!
她冰凉着双手往房间走去,一面替陈家伤心,一面又为自己难过。她和冷然现在也算刚开始,陈怡的事情必定能形成重创。
第二日艳阳高照,照例是p班,冷然忙着照顾陈怡没空接她,便只能自己乘地铁了。从她进医院开始就接受着各医护人员的各种指点与背后议论,她心态倒平静,都是八卦的人,只是从八卦别人变成了别人八卦她而已。
冷然没在值班室,郑东将病历递给她:“我今天顶头儿的班,陈怡情绪很不稳定,他在一旁安抚。半个小时后有台手术,麻醉测试我已经做好,你仔细看过程就好。”
她心情瞬间阴郁起来,忙安慰自己:“池小墨,陈怡现在比你更需要冷然。”
晚餐时她去楼下买了水果,送去陈怡病房。那时的阳光是饱和麦穗的颜色,暖暖的金黄色光晕铺洒在地上,她恍惚才想起已经进入五月,再不久就是初夏了。
她叩开门时冷然正端坐在一旁给冷然削苹果,陈怡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却是含笑着凝视着他。池小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的出现时多么突兀的打断了这副和谐的画面。
也就是在她出现的下一秒,陈怡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操起一旁的水杯往她所在的病房门前掷过来,她躲闪不急砸中额头,顿时头疼欲裂。
“滚滚……我不要你们林家人假惺惺来安抚,滚……给我滚……”陈怡几乎歇斯底里。
考虑到她身上的伤,冷然忙放下东西按住乱动的陈怡,却无奈陈怡如发狂一样,他抱紧她转头对站在门前的池小墨道:“你先回去。”
声音并不冷淡,可在她耳中却异常刺耳。应声赶来的郑东见她呆愣在一旁捂着额头,再看额头上隆起一个大包,拉过她去上药。
她脑中呆傻着回旋着冷然抱紧陈怡的画面,额头上的疼痛瞬时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你也不要难过,陈怡上午醒了之后谁都不要,只有头儿在的时候情绪才稳定一点,头儿也没办法,只能守着她等她度过阴影期了再说。”
郑东说的她怎么不明白呢,就和爸爸说的一样,她喜欢的就是乐于助人有血有肉的冷然,倘若他对这件事置之不理,那他就不是她喜欢的那个她了。可人就是矛盾的,看到冷然对陈怡好,她几乎窒息的喘不过气。
他们的未来本就不明朗,现在陈怡的事更让雾蒙蒙的关系变得更加灰蒙蒙了。
踏着清亮月色回到空荡荡的学生公寓时终于明白了韩诗那时说的感受:最想要结婚的时候就是刚开始工作那段时间,不适应完全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回到房间后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觉得自己内心也同样孤独。
她也想结婚了,想找个人能回家就能看见的熟悉身影,深夜回家时留一盏零星灯光的家。她捂着眼睛泪水四溢,冷然和她这几天的关系,当真是南柯一梦啊!
人果然不能抱有太多幻想,这样更伤。
往后接连好几天她都不曾见到过冷然,一日刚出手术室,岳艳蹬蹬跑过来喘着粗气高声道:“小墨小墨,你……你去妇产科看看,贺……贺……贺医生在跟人打架,谁都劝不听。”
她忙丢下手中的病历往妇产科跑去,刚下楼梯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嚎叫,她心中一紧,随后听出不是贺子如的声音后如释重负,突破重围后见贺子如坐在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身上,揪着那人头发。
嘴上也叨念着:“要你嘴贱……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不知道是不是贺子如的剽悍素来人尽皆知,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然没有一个劝架的人,就连俞兰宜也站在护士站旁淡定的扫了眼继续喝茶。
“子如,怎么了?”
贺子如一晃神,偏头盯着她:“你怎么来了?”
“她们说你在打架,我下来看看。”刚才一慌张,全是贺子如挨打的画面,现在想想,果真是关心则乱,高中时哪次不是贺子如打别人啊!
被压着的女人人见她过来忙高喊道:“池小墨就是贱蹄子,陈怡跟着冷然那么多年,她一离婚的女人回来就……啊……啊……”
贺子如一巴掌扇下去,那人后面没说出口的话全部化为了嚎叫:“老子告诉你,是冷然那货对不起我们家小墨,还有陈怡那**,不就是被□了么,弄得像死了爹一样,八个人一起上那她得叫爽。还在那假惺惺的装柔弱,操……回去告诉陈怡和冷然,我们小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