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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尚俊死命扯着自己的头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卧室。
书房门大敞着,齐安横在沙发上,估计是昨晚打游戏打着打着就歪旁边睡着了,真是幸福滴人哪,哪像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现在才早上五点多,她明明头也痛胸口也痛浑身都痛,偏偏就是没有丝毫睡意!
她从卧室拖出来薄毯盖在齐安身上,跑到客厅里走圈圈,心情越来越烦躁,从窗外看着小区里有老年人在打太极拳,她便干脆从家里走了出去,穿着无袖连衣睡裙披薄外套独自转达。
朝露还未散去,薄薄笼着一层雾,空气很湿,走了会儿,似乎头没那么痛了,人也稍微清爽了点儿。
李尚俊住的小区很大,里面有游泳池、篮球场,大楼间错杂着花坛草坪喷泉水池林荫道和小亭子,在A市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豪华住宅区。她在这里住了一万年,却还从未好好欣赏过周遭风景,难得今天失眠,干脆沿大路走了一整圈,顺便数数着里面到底有多少幢楼。
A幢、B幢、C幢、D幢,恩,这里是她住的……E幢、F幢、G幢、H……?
李尚俊走到H幢面前站住。
大楼前门厅外大理石阶梯上,一个人靠着门口竖立的石雕睡着了。
“……骆子涵……?”
骆子涵穿着灰绿色衬衫黑色休闲长裤,混身一股浓重的酒气。
“涵哥,涵哥,骆子涵!”李尚俊蹲在他身边使劲摇晃,“喂,你怎么睡这儿……你醒醒!”
摇了半天,骆子涵才勉强扯开眼,迷迷糊糊抬眼瞅了瞅她,然后狠狠抓了抓额发,跌跌撞撞扶着石雕爬起来,不分东南西北地就要走。
“你怎么在这儿?”李尚俊沿着他走的方向一边退一边问,他看上去醉得一塌糊涂。
骆子涵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又扯了扯额发,突地一把抱住李尚俊,把全身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李尚俊没站稳往后连退好几部,才勉强撑住两人,然后听见一个细小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扶我回G幢17楼……”
眼看骆子涵完全站不稳,李尚俊只得一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把他的手固定在她肩膀上,和他一起左摇右晃举步维艰地走进G幢,才进电梯,骆子涵便干脆滑坐地上,无论怎样也拉不起来。
“到17楼了,骆子涵!”
电梯迅速抵达17楼,李尚俊一边按着开门键,一边催促骆子涵,可他靠墙坐在原地,似乎睡死过去,她喊了半天,直到电梯已经嘀嘀嘀嘀报警,他也没反应。没辙,李尚俊干脆像拖死人一样抓着他脚踝拖出了电梯。
“你住哪边?”每层两间房,李尚俊见骆子涵不省人事,只好从他腰上取下钥匙,随便选了个门开。幸亏他钥匙圈上只有一把钥匙,否则还真麻烦。运气不错,门一下就开了,免去了李尚俊“撬锁入室”的罪名。
敞开门,她继续把骆子涵拖尸般拖进了屋。
“家里有人吗?”
一片宁静回答了她。
这家伙是独居吗?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他父母呢?李尚俊心底冒起小问号,不禁联想到曾经听说过的他跟他爸爸关系不好的传闻。她跑进厨房里用碗接了点儿冷水,很不客气地泼在骆子涵脸上,他这才有了反应,微微皱眉。李尚俊急忙问:“你卧室是哪间?”
骆子涵不吭一声抓着李尚俊站起来,再次压在她肩膀上,用手指了指小二楼大约相当于她的卧室位置的房间。李尚俊急忙摇摇晃晃地把他扶进房里,一把丢在床上,他便一动不动地趴好了。
不知何时她已经满头大汗,叉着手喘了喘气,悲叹自己失眠一晚还要摊上这么个醉鬼,但谁让对象是她两次的救命恩人呢!
李尚俊认命地长叹口气,帮他把鞋袜脱掉,又想把他身下的被子扯出来给他盖上。无奈骆子涵头朝下大字型压满整张床,李尚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推开一点,好不容易扯出三分之一的被子裹过来盖住他,起身时已经站立不稳地两眼发黑了。
她虚脱地靠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喘气。翻来覆去一晚上,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干这种粗活,瞌睡虫终于向她发起了全面进攻,李尚俊垂头丧气叉腰,准备起身回家睡觉。
站起,晕,坐下。
她又歇了半晌,正欲再起身,一只手突然从她右肩绕过脖子钳制住了她,她不及反应,整个身子便被拖到床上,骆子涵抱枕头似地整个儿压到她身上,大腿还毫不客气地横在她小腹上。
“骆子涵!”李尚俊怒不可遏地一边搬开他大腿一边吼道:“放开我!”
刚移开,骆子涵的腿又横了上来,而且横得更靠上,更紧,跟锁链似地。李尚俊打他没反应,推也推不动,喊更加无济于事,奋战半晌,终于听到他大爷小声嘟哝了句。
“你说什么?大声点儿!”
“……吵死了……”
李尚俊被噎死了。
她努力地撑着不住打架的上下眼皮,悲摧地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顶灯,最后把心一横,不管不顾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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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时人晕乎晕乎的,一偏头,发现骆子涵的头靠在她肩膀上,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已经变成淡淡的酒香。不及观摩大帅哥的魅力睡脸,她立刻发现自己禁锢解封,忙不迭翻身爬起,不料这一举动居然把他给弄醒了。
骆子涵用手将身子支起,一双迷离的桃花眼瞅着李尚俊看了半天,低沉沙哑的声音缓慢问道:
“你怎么在我家?”
李尚俊险些厥了过去,恶狠狠爬下床,双手叉腰吼道:“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回家的!”
他偏着头想了一下,又问:“你怎么穿着睡衣?”
李尚俊抓狂了。
“你管我!喜欢乐意!”
她扒拉自己蓬乱的短发,肚子叽里咕噜一阵乱叫,眼睛瞅到桌子上半杯开水,端起咕嘟咕嘟一口饮尽。
喝完水,两人大眼瞪小眼,骆子涵的目光渐渐清澈,一抹坏笑爬上了嘴角,他靠回床头,大张开腿,慵懒道:“你激/突了。”
李尚俊闻言脸刷地一下透红,双手护胸的同时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关键部位,然后老羞成怒地往房门挪去:“走了!”
“喂。”骆子涵话音落,已经从床上爬过来,半截身子在外,半截身子跪在床上,一把逮住了李尚俊的睡衣后襟。李尚俊没站稳,被他朝后拉坐床上,就着力量的惯性倒进了他怀里。
她急忙手舞足蹈地挣扎着爬起,可骆子涵的手还抓着她后襟,她终于忍无可忍咆哮道:“干嘛!”
“你起床气很重嘛。”骆子涵轻松道:“我饿了,帮我做点儿吃的。”
这次,李尚俊足足愣了10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整个人已经濒临暴走边缘,使劲拉扯着骆子涵的手,愤怒地骂道:
“要吃饭找你妈去!我这儿不是开饭馆的!”
“大家好歹一场交情,我一天没吃东西,你总不能看我饿死吧。”
趁着骆子涵说话的档儿,李尚俊瞟了眼手表,下午五点多,这么说来她也一整天没有吃东西,难怪肚子也在不争气地大唱空城计。
“你家冰箱里有冷饭冷菜吗?”她挫败地缴械投降,扭头询问。
一看骆子涵一脸茫然她就知道自己白问了,径直走进厨房,骆子涵也尾随而入。打开冰箱,空荡荡的。再不小心瞅到他家的锅,上面竟有一层白色霉状物!
李尚俊大惊:“你家多久没有开锅了!?”
骆子涵眼神更加迷茫,仰头想了半天,方慢吞吞道:“不知道。”
李尚俊对这个人的生活方式彻底绝望,无奈道:“你想出去杀馆子还是去我家吃?”
他想了想:“出去吃吧。”
“哦,那我回家了。”李尚俊说完就朝门口走去,却再次被骆子涵提住了后襟,像抓兔子一样把她提到了他可以俯视的位置。
“你不陪我去?”
“骆子涵,你TMD再提我,我杀了你!”李尚俊一把打开他的手,面肌几乎扭曲地咆哮道,“你没见我穿着睡衣吗?不回家我怎么出门啊!”
“好吧。”骆子涵揉了揉被李尚俊的蛮力打痛的爪子,“你像个女人点儿,这么凶谁敢要你?回去换了衣服再跟我去下馆子。”
“神经啊你,回家了当然在家里吃饭!找你女朋友们陪你去!”
“我现在单身。”骆子涵一边说一边把她半推半扯地抓到房门口,“那我还是去你家吃饭吧。”
又甩了?这位仁兄也忒花心了吧!李尚俊心里想着,被他稀里糊涂赶到D幢楼下,眼看身后的恶霸已经摁下电梯按钮,她才想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当即一把挡在他面前严肃道:
“不行,你不能去我家。”
“为什么?你刚刚自己问我要不要去你家吃饭的。”
“因为Shelley!”李尚俊抓狂道。
熟料骆子涵面无任何变化,眼神中还微微流露一丝迷茫,wk,这家伙不会连前女友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吧?
“我家的大厨是Shelley的死党兼换贴,你不怕被毒死我还怕受株连呢!”
骆子涵闻言摸了摸微微冒出胡渣的下巴,点头道:“嗯,那还是你陪我出去吃吧。”
李尚俊崩溃了:“涵哥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吃饭啊!?”
“没人陪吃饭我胃口不好。”骆子涵理所当然道。
靠,这是什么逻辑。李尚俊欲哭无泪,把牙一咬,算了,人家好歹帮过她两次大忙,不就陪吃饭吗,又不会怀孕!
“好吧,我上去换衣服,你在这儿等我。”
“嗯,去吧,快点儿,两分钟之内见不着你人,别怪我破门而入逮人。”骆子涵双手环胸傍着墙壁,眯眼威胁道。
“切!”电梯合拢前,李尚俊朝骆子涵比出根中指,“你又不知道我住几楼!”
电梯门关上,骆子涵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低头摸了摸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待看见电梯屏幕上显示出的“15”时,笑容更深。
花言巧语
杯具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李尚俊蓬着潦倒的发型,衣冠不整杵在自家门口,感到人生最最无力霉运的时刻莫过于此。
她居然没带钥匙!
而且看这情形,家里还没人!
“开门啦,开门啊!熊柯!齐安!!!!”李尚俊做着垂死的挣扎,气急败坏对着铁门一顿猛踹。
“李炜!”电梯门突然打开,一个比李尚俊更加气急败坏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二话不说掐住了她的肩膀。
“曾际?”李尚俊莫名其妙看着他,昨天那一幕突然充塞她大脑,她赶紧压了压自己的紧张,挫败道:“你怎么在这儿?我进不了屋了……”
“你还敢说!”曾际劈头盖脸责骂道:“一大早齐安就到处打电话找你,还以为你出事,就差没报警了!”
“啊?”不是吧,不就跟骆子涵睡了一整天吗……“那你是专门来看我回家了没的?”
“废话!”曾际铁青着脸掏出钥匙打开门,“齐安让我守在屋里等消息,我实在受不住跑出去找你——你死哪里去了?”
“没去哪儿……”打死她也不会说她在骆子涵家里睡大觉。一开门,李尚俊便一溜烟儿钻进卧室,随便套了衣服就准备出门,可当走到客厅,看着曾际横眉冷目的样子,她心里还是颤了颤,别人这么担心她,她总不能一回来就往外跑吧……
“我给齐安他们打电话报平安……”她故作轻松道,心里却有些担心,这两分钟早过了,骆子涵不会真的上来抓人吧。
“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回来。”
“哦。”李尚俊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