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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东西呀,我下次来成都你给我看看。”李尚俊好笑道。
“好啊。”
上一次四个人在一起这样敞开大侃,好像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不知不觉过了十二点,骆子涵洗漱完,见李尚俊兴高采烈依旧说个不停,含笑亲了亲她脸颊,自个儿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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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帮畅谈至深夜两点多,方依依惜别,李尚俊嘴角带笑走路带风蹦蹦跳跳要去洗澡,手机突然响起。
这个时间点,谁这么不上道打电话来啊?
怕吵到骆子涵,她急忙翻出手机,一看是余珊,心顿时凉了半截。
“喂……”
那边传来哭声,持续不断。
骆子涵睡得很沉,李尚俊也顾不得打招呼,留了个纸条后直奔余珊家,瞒着余爸爸余妈妈偷偷潜入卧室,然后抱紧余珊不停拍背,很快,她的泪水鼻涕口水就把她衣服淋得一片狼藉。
李尚俊根本懒得询问发生何事,沉重道:“分了吧。”
余珊把她抓得紧紧的,只是哭。
“你对他还不死心?”
余珊不答话。
李尚俊原本打算把这事情瞒着余珊,可此刻她突然觉得,若再骗下去,根本是助纣为虐!她掏出手机,递给余珊,冷冷道:“你自己看。”
余珊先是迷茫,然后瞳孔逐渐放大,越来越震惊,但震惊中又带着了然,最后复归平静,她把手机递回。
李尚俊厉声道:“我跟你什么关系,我跟骆子涵什么关系,他跟骆子涵什么关系,他连我的主意都敢打,你身边的女生哪个他不敢染指?到现在你还没看透这男人吗?”
“姐,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还打算这样一棵树上吊死!?”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身子也给了他,为他打了三个孩子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李尚俊就听到两字“三个”。顿时心痛若狂,一巴掌扇到余珊脸上。
虽然这一耳光打得很轻,余珊仍惊吓错愕地盯着她。
“三个!?一年之内,你打三次胎!?余珊,你这辈子是不是不想再生小孩了?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么?你这样子像什么?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余珊苍白着脸,默默流泪不语。
“你再继续跟着他会有什么好结果?!”
余珊的手已经绞出了血。
李尚俊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瞪着她。
余珊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压,絮泪低语:“我知道……这次我不会原谅他了……”
家族荣誉
高三生活令李尚俊十分销魂。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都没这么刻苦用功过。
学校的时间已经够变态了,但她更变态。
早上七点到教室自习半小时才到晨课,中午十二点下课,吃饭半个小时,然后回教室自习到下午两点,以音速飞奔回宿舍睡二十分钟午觉,再踩着两点半上课铃声回到教室;下午五点下课,同样半个小时吃饭,然后回教室连续作战至晚十点半,半个小时飞奔回宿舍,在十一点之前四个女孩完成洗澡工作,然后借两个停电保灯光鏖战至深夜一点方休。
这是整个高三李尚俊每天的生活状态。她正在身体力行当初跟蓝爵讨论的法子,桂姐姐察觉了她强大的决心和毅力,遂干脆给她开起了小灶,于是在高三无边无际的题海战术轰炸下,李尚俊每天比其他同学要多做一套数学卷子,一套英语卷子。
每周惟有星期六晚上到星期天上午休息,附带了无数家庭作业,李尚俊不得不抓紧时间娱乐。比如搬个笔记本坐电视面前,一边看连续剧一边打游戏,一边还要做作业。
她时常仰天大笑:“哪咤三头六臂,我李尚俊是三心二意!”
骆子涵也很忙,在学校体现为极其体弱多病,但不管怎样,他总算顺利升上了高二。
平时李尚俊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找骆子涵,周末他却应酬无数,最奇迹的一次是两人同在重庆地区,周末她都还去他那儿住,却整整一个半月没碰上面。
一个半月后,骆子涵终于从百忙中抽得浮生半日闲,六点时人还在成都,一路平均飚车时速高达180冲回重庆,推开门,却听李尚俊正在跟人打电话。
“你说慢点儿……嗯,好了,下一个,什么什么 they were here now; we would be able to celebrate their wedding anniversary。我选的only if……我知道啊,咦,你不是说if only是 if的意思,only if是only,这题很妖阿,我翻译成‘如果他们现在在这里,我们就能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和‘只有他们现在在这里,我们才能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不是都可以吗?would be able to有强烈意愿的意思?……唉,烦死了,记得我头晕眼花!嗯,嗯……不是,我们那英语老师讲卷子的时候龟速无比,我没办法集中精神一直听,经常一边赶作业一边听,有时候不小心就听漏了。”
骆子涵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颊。
李尚俊眼睛瞬间闪亮,迅速道:“其它没什么了,多谢男爵大人!嗯嗯,拜拜!”
“男爵大人?”骆子涵半眯眼被她扑得仰进沙发,“这又是谁?”
“魏佳睿你还有印象吧?他大学同学,英语狂nb,同声翻译的水平,我一般周六整理错题的时候想不起来或者糊涂的地方就直接问他,顶多三分钟全部搞定,言简意赅,说得巨清楚巨透彻,要全世界老师都跟他这么干脆就好了,一句废话没有。”
骆子涵对这种话题兴致缺缺,一边换电视台一边不屑道:“你成天勾三搭四勾得可真远,他有这么好心天天跟你长途帮你讲题?”
李尚俊扁扁嘴:“你说什么呀,我就一周集中处理一次,这叫高效,而且人家现在有女朋友的,一米八二,听说还是个模特儿,我看过照片,长得超级漂亮。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失踪了呢!”李尚俊坐他腿上蹭啊蹭阿。
骆子涵没好气扒拉扒拉她的头发:“你现在不错嘛,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一个也不打了?”
李尚俊嘟嘴道:“我每天被卷子艹得死去活来,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给我摁掉,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没空。”
两人斗了几句,骆子涵的手便往她下肢探去,李尚俊急忙捏住:“不行不行,我今天作业还没做完,下周就中期考试,一堆事情呢。”
骆子涵累死累活赶了一晚上赶回来,却被彻底晾旁边,无聊透顶地看了会儿电视,便自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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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李尚俊月经没来。
日子一不对,她就焦虑,但是焦虑时又很清楚不可能。她跟骆子涵一个半月没见面,除非是踩了上帝的脚印,不然怎么都不可能是怀孕。她跟骆子涵说了,让他买了早早孕回来一验,安全,遂不放心上。
没想到下个月还是没来。
这下她有些着急,打电话回去给老妈讲了,老妈惊道:“你该不会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
李尚俊遂报上了自己的作息时间表,李妈妈听得心如刀割,说你这孩子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但此时的李尚俊已经被虐得失去了痛觉,表示自己心态很好,没有压力,请组织放心。
她把自己的悲惨情况报知了齐安,齐安传达了同情之意,末了道:“余珊跟郑奕又和好了。”
李尚俊觉得这事情她听得耳朵都起茧,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该说的她说了,该做的她做了,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她也没有能力管了,遂不去也不想去再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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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元旦因为教育部施压,学校不敢再补课,李尚俊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原想在家宅上三天,不想骆子涵来电话,说元旦大双结婚,问她要不要回去,她想了想说你去吧,我不去了。
没想到大双结婚头晚,陈筱打了电话过来,开口便道:“姐,我结婚了~”
李尚俊喷饭。
她想了想,踟蹰道:“陈筱……你才十七岁吧……可以结婚!?”
“嗯,先办婚礼,等我满二十岁了再去领证。”
李尚俊脑海中浮现宿舍里那三朵学生气十足青春洋溢的金花,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越来越脱离A市人的节奏了,但嘴上还在寒暄:“哦……这样啊,那你打算婚后就要小孩啦?”
陈筱幸福道:“已经一个月了。”
“啊!?”
“是啊,明天刚好也是我宝宝满月席呢,所以专门选了个这个日子。”
李尚俊连“啊”都“啊”不出来了。
不是怀孕一个月,是生下来一个月啦!
自己还完全没有脱离自己是孩子的思维,她的妹妹却把孩子都给生了下来。
终于,李尚俊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老公是谁?”
“大双啊,姐姐你明天会跟涵哥一起来的吧?”
李尚俊额头滴汗,郑重道:“嗯,我会来的。”
大双和陈筱的婚礼派头极大。大双的父亲,是A市与江二娃齐名的谢爷,迎新娘游城时,八十八辆的车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浩浩荡荡,交通堵塞。
李家长辈都收到请柬,但为了大爸的名誉,必须撇清关系,遂让建了哥哥出面送礼。
公开场合李尚俊不敢与骆子涵出双入对,便粘在齐安身边,对此骆子涵颇有不满,连带着也不拿正眼瞧她。
李尚俊的太妹生涯中,一直捆绑着“大双”二字,但直到今年暑假她才头遭通过骆子涵正式认识了大双,说当年他们还打过一架,她真是半点儿印象都没有。这次婚礼上,算他们第二次见面。
大双带着陈筱过来敬酒,发现李尚俊与骆子涵分两桌,颇疑惑,没乱说话,直到晚上闹洞房,见骆子涵搂着李尚俊起哄,才高兴道:“唉,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
大双这话问得很微妙。
在场的情侣,还有郑奕和余珊,谭家淮和张璐,韩斌与秦典。
但大双就低声询问了他们两人。
李尚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觉得这辈子肯定是跟骆子涵在一起,但她从没考虑过结婚这种感觉还很大人,很遥远的事。
而且……她也不确定骆子涵的想法。
然后,她听见他浅笑回答:“她家里怎么也要等到她到法定年龄吧。”他摇了摇她肩膀,低头道,“刚好我大你两岁,可以一起进入法定年龄。”
李尚俊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
因为高兴,今晚骆子涵喝得特别多,不靠她扶着几乎站不稳,她也很久没见他喝这么多酒,精疲力竭将他拖回家扔上床,她正准备去洗漱,却被他握住手腕拽趴身上,酒气熏天一脸邪魅凑在她鼻尖道:“你满二十岁……我们就结婚吧?”
李尚俊垂下睫毛,烟波流转,荧若月华。
她嘴角不可遏制地上扬,耳根莫名发红,心口膨胀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骆子涵翻了个身,将她压住,眉头微蹙催促:“问你话呢。”
李尚俊高兴归高兴,但却是个很较真的人。二十岁,她还在读书,没有独立,在这种前提下她没有资本去跟父母谈判。她的父母对骆子涵肯定会有意见,无须其他,她爸爸只要随便查查他的过去,他的情史,断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若在她念书时跟家里发生矛盾,父母只会用对待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