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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太久没回家,这里的信号又不好,所以每次都是他步行好久,到了镇上才打电话回家,父母为了公司的事,已絮絮叨叨好久,让他回去,自己放逐得是有些久了,但还是恋恋不舍这里的蓝天白云、野马青草……
这天夜里,金瞿照常一壶青稞,席下的这一方青草对酒当歌,已是坐一日少一日了,归期在即!以前在这种时候,不管是近是远,都能看到群狼的出没,今晚却没有!它们去哪儿了呢?金瞿四处张望着,没有踪迹,等了好久,还是没见影。金瞿也熬不住困乏,回帐篷睡了。
到了半夜,只听见灰狠的“嗷嗷”声、杂乱而彻响云天,在这个空寂的大山上,直击金瞿耳膜,扰得他无法入睡。这种声响持续了很久,他也再无睡意,猜想着是不是狼仔在猎杀食物,怎么这么大动静,那家伙想必也是体形够庞大的。
到天际泛白微亮的时候,那些声响直由一开始的“嗷嗷”声,变成小狗求饶般的“呜呜”声,最后,好象是在一瞬间,终于归于平静……
金瞿闭上眼睛,要好好的补充睡眠,可以踏实的睡一觉了。
第二天,尤金和往日一样,在大山上必是转了一大圈才回帐篷吃早饭,“金瞿!起了!快跟我去看看。”
“怎么了?”金瞿眼还没睁开呢,呢喃着问。
“昨晚一宿那声响就没停,我就有股不好的预感。一起去看看吧,狼群全死了,一共18头,全部被猎杀了!”
两人来到尤金说的地方,除了他们平时所见的那个狼群外,另外还有两头更巨型的狼,也倒在了这里。其实也是到后来金瞿回去查资料才知,那是两头墨西哥狼。只是现场除了血腥,尤金更觉奇怪,因为每只狼的伤口都是大面积的撕裂,如此狰狞的咬合力所留下的伤口,是何种动物?金尤从未见过,不可能是别的狼群留下的,何况它们集体而亡,却没有被蚕食,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还有那两头别的品种的狼,从尤金的经验来看,倒是被灰狼咬死的。这场不是以猎食为目地的杀戮,一直到后面都是个谜。
这场浩劫对于尤金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他有一度极为伤心。金瞿帮他一起埋了那些狼之后,便买了机票回城了。
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从未见过的天象
金瞿回来的时候,是父母一起去接的机。因为这么些年的心结终于解开,认了女儿,她也没再计较,所以这一年多来,老夫妻俩的关系倒是有所回暖的迹象。
“儿子,回来了!你看你,瘦了,也黑了!”金母有些心疼。
“嘿嘿,哪里是瘦,是我结实精神了,更帅!”
金父拍拍他的肩膀,儿子回来也感安慰。
夜里莫横庭给金瞿接风,已定了包间。对于莫家小女儿被狼叼走一事,金父跟儿子说了,这件事都是忌口的。
金瞿见到何妙蕊,她确实是瘦了,比起以前更多了一股棱角分明的骨感美,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莫少,妙蕊,谢谢你们为我接风,还有平时也费了不少心。”
“哥,你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
坐下喝点小酒,说着家常,金瞿讲起那边的风光,还有见到了成群的牛羊,绘声绘色,直把小莫卿给吸引到了,对着舅舅问东问西的,好奇的不得了。“莫卿,舅舅还有很多好听的故事。有一次,我爬到山上,天黑了又来不及下山,结果被一群灰狼给盯上了,它们将我团团围住,直把我当成一块鲜嫩嫩的肉啊……”
“嗯哼!”金母干咳了一声,又看对面的莫横庭夫妇,脸色已些微有些变化了。
“舅舅,舅舅,快讲,我要听!”莫卿已经被他惊险的情境吸引了,在一旁催个不停。
“那个、那个……后来来了个老伯伯,他跟狼是好朋友,所以把我救下来了啊。好了好了,来,舅舅给你夹菜,快吃!”
“铃……”金瞿电话响,他接了起来,“喂,尤金……”
“金瞿,还记得那些狼是怎么死的吗?我总觉得奇怪,所以我决定去追查清楚,你也知道此行危险莫测,万一我回不来,请你三年后回来一趟,我的钱财私有物都放在上次我们一起喝酒的桌子侧门抽屉里,你就将它们带下山,交给我年迈的母亲。”
“尤金,你等一下,不要这么鲁莽。你知道那是什么生物吗?这样孤身一个不是很危险!”
“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几十年了,一直是那些灰狼陪我度过每一个夜晚的我的霸道娇妻。现在就剩我一人了,我真的不能就这么过剩下的日子。”
金瞿劝阻未果,脸色沉重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何妙蕊问。
“哦,没什么。只是在旅途中认识的一个朋友。”
晚上回到家,何妙蕊帮小家伙盖上被子后,便轻轻的关了灯。
莫横庭从她身后拥了上来,“老婆,你别又胡思乱想了,嗯?”
“嗯,好!我常常在想,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把所有的爱都给莫卿,已过了那么久,我没事,你别担心!”何妙蕊转身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莫横庭拥着她,深深地吻了上去……
是啊,时间如一江细细的流水,积累也好,流逝也好,都将云淡风轻。可是当他开导何妙蕊平心而处的时候,他的心又开始纯痛起来。闭上眼睛,一双清亮锐利的棕色狼眼就在他脑海中浮现,那种目光,透彻生动得直让人倍感惊心动魄。即使他看了那么多墨西哥狼的资料,很肯定没有见过如此一付妖魅的眼。没有理由的,从不久前梦里的模糊身影,到刚才那么清晰骇人的巨型狼脸……他忍不住深锁眉心,加深了这一个吻!
回房间,肢体的纠缠,密密而绕,让她很快火热而喘不过气来,“老公,轻一点,明天我带不动儿子了!”
“明天周末,我帮你带。老婆,你怎么到现在那么敏感,那么容易紧张。”
“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尺度。都被你折腾死了……”
“放心,老婆,他们都睡了,何况这间房的隔声还作了特别处理。”
直至深夜,这种即甜蜜又磨人的运动还在继续着……
此时此刻,莫家的每一间屋子里的人儿都已熟睡,小莫卿也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在静默大地的另一个角落,繁星点点的星空下,一头丝白如雪的巨型神兽正叼着一个几许长的东西在广阔的新疆原野上疾驰,如风疾电闪的速度!
片刻后,一个邪魅狂肆的修长俊美男子出现在蒙古包外,单手怀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儿,跟他的高大的形象完全不符。
“少主,您回来了!”从蒙古包里出来几个同样身形的男子,只是一脸严肃不变的表情,一如肌肉僵化一般。
“嗯!去给我找些羊奶来。”抱着孩子的男子充满威严的说着。
即刻后,羊奶送上后,手一挥,几个均退了出去,各自回营。
男子拿手蘸了一点,放到孩子嘴边,她马上吮吸起来。他的脸上的线条难得的出现了变化,变得柔和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待孩子吃饱喝足后,他也放松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让四周不想让别人看着太奇怪的必要的家具外,完全没有多余的东西。
一瞬间,男子幻化成一头毛发闪亮的巨兽,小孩子正是双眼视力发育的时候,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眼前的变化令她开心不已,并不懂得什么叫害怕。
用前脚挪动着孩子,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就不会冻得了……
历经几载风雨,从老是抓着他的毛,到抱着他的大腿想要站起来,多少日月交替,终于小女孩慢慢长大,已过了三个年头。
“少少、少少……”小女孩子,开始还追着巨兽跑两步,没一会就一个脚步不稳,摔了一跤早安,小逃妻。巨兽停下来趴坐在地上,只安静得任她将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胡乱抹在他的毛发上。
尤金长途跋涉、翻山越岭,风雨岁月留给他的只是更多的沧桑感更坚强的意志力。
前面有好几个蒙古包,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安静地借宿一宿。尤金加快的脚步,远处已传来小孩的啼哭,即刻又是笑得“咯咯”直响,他有多久没听到这种声音了,真是亲切。
可是越近越是感到不可思异,那个个头足有三头灰狼那么大的野兽倒底是什么东西,他停下脚步,暗暗趴下身去……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巨狼!
“咯咯咯……”又是小孩的笑声?!【那个孩子有危险!】——这是他的本能反应。他缓慢的向那边移去,可能那几个蒙古包里的人已被巨狼吃了,可是狼不是群居的吗?怎么会只有一头狼单独行动?
在他还没想明白之前,忽地前面一道强光,周围变得苍白一片,他动不了了!全身无力,连意识也形开始变得混沌……
天地间,风起云涌,掀起一股强大的力量,绿色的青波一浪盖过一浪,尤金只迷得睁不开眼,如天狗吞日般的,一会儿已伸手不见五指,不知过了多久,风力渐小,天际的亮色一点点晕开,照亮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黑暗的力量都化为粉尘灰沫、消失殆尽……
尤金躺在地上喘息着,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象……
此时此刻,莫横庭的梦中,那张诡异的狼脸弥漫在一片冰气水雾中,两只眼发出幽绿的光,越发清亮魅怒,似有团火焰在燃烧,越来越旺!隐隐从它的身后,走出一个小女孩来,“少少……”她嘟囔着,牙牙学语,口中的话还听不清,越来越近,那双黑眸大眼清亮如水……
一头惊汗,莫横庭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何妙蕊也被扰醒了。
“没事,做了梦。你快睡吧……我去倒杯水喝。”莫横庭起身,走到阳台让黑夜的冷风灌进来,清醒清醒。拿出一支烟,“叮!”点了起来……只是越来越烦躁,眉宇紧得化不开……
“哇……”,尤金爬起来走近……孩子?!四周所有蒙古包已坍塌倒下,杂乱无序,一切都是暴风肆虐过后的残垣之象,这个孩子却是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
尤金抱起,脱下身上的衣物将她包裹住,直起身艰难的站起身往回走。路过别的蒙古包时问人家讨一口羊奶和膜饼,他们也特别好客,宰了羊只来招待,临走时还让他带足了干粮和水,走过一个又一个蒙古包,尤金感到身子越来越乏力,小脚丫跑在前面蹬蹬不停,转过头笑,“爷爷,来……快来!”
尤金知道自己的体力快不行了,这个孩子只怕是无人照顾了,只有她才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喂……”金瞿接起电话。
“金瞿,是我,尤金。我刚到镇上就给你打电话了,我已经活不长了。那个巨兽我也看见了,很可怕……很可怕……,我救下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希望以后你能代我抚养她长大成人,我在旅馆等你。”
挂了电话,金瞿直接拨了内线,“杨秘书,帮我订一张最快到新疆的机票!”
金瞿不停歇的来到尤金说的旅馆,“你好,请问有一位叫尤金的客人住这里。”
“啊!终于有人找来了,很不幸,他前两天去逝了!联系不到家人,所以警方来处理了!”
“啊?那有没有一个孩子?孩子呢?”
“刚来的时候是带着一个孩子,后来就没见了。”
第一卷 第九十章 咫尺、天涯
金瞿来到镇上唯一的派出所,“你好,警察同志,前两天在**旅馆你们是不是处理过一个死者尤金。我是他朋友,才赶过来,他却已经……”
“你先别急,那次我也去了。请节哀,哦,他还有遗书,是给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