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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亢,知道你这行为的性质吗?”长生明白后,生气地质问。
“她在胡说!我只是让她去做孕检,担心胎儿有毛病。”岳亢强词夺理。
“岳亢,有种的,你就承认!别抵赖!”齐娜又哭。
“清官也判不了你们的家务事,但是岳亢,我明确告诉你,如果真是齐娜说的那样,你就在犯法,尽早止住!”郑明说。
“你小子真犯浑!我恨不得揍你!”长生咬牙,轮起拳头,被甜心拦住。
“岳亢,你要是再这样做,齐娜是我厂女工,就是她能容忍你,我们也不答应,因为保护每个女工的合法权益是我们的义务。”甜心厌恶地看着岳亢。
“夫妻之间应多点沟通!”雨君递给齐娜一块手帕。
“你为什么会怀疑孩子不是你的?”我冷静后问岳亢。
“结婚后,赶上我演习,出外培训,和她就结婚那天一次,怎么可能就怀上?!”岳亢委屈地掉了泪。
“浑小子!一次怀上也很正常!”郑明哭笑不得。
“你不懂医学,乱猜疑,真是心理有毛病!”雨君也说。
“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那都是一条生命!流不流产是齐娜的权利,你无权干涉!更不要说硬逼!你简直是在故意杀人!最少也算侵犯妇女合法权益!”甜心余怒未消。
齐娜大概是因为我们都在维护她,这会儿不哭了“对,嫂子和哥们说的都对!”
“别高兴太早!生下我也不养!”岳亢冲齐娜瞪眼。
“我自已养!”齐娜也不示弱。
“好了!别吵了!各干各的事去!”我对他们斥责,说实在,处理这样的事,不仅身累,心也负重、压抑,你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想明白了,谁的也不是,孩子是他自己的。
回家把事情讲给四喜听,四喜说:“岳亢这小子,不是说汶川地震让他明白很多事情吗?怎么又做浑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屑。
“人有时心理易走入误区。”赵启智讲。
“倒是真的,岳亢在钻牛角尖,死不认错!这也算心理病吗?赵医生。”我问。
“是的。”
“部队的心理培训班真得赶紧开了!”我苦笑着,然后,围上围裙去厨房做饭。
“妈妈,大妈妈!”君君和亮女一边一个抱着我。
“给!我的奖状,妈妈。”
“还有我的。”两个孩子,一人递过一张奖状到我手里,我又捧着递给四喜。
“真是好孩子!”四喜既高兴又激动。
“妈妈,这个周末要开家长会!”君君说。
“我也开。”亮女跟着。
“你们现在一个班,我两个家长会一起开!”我高兴地将两个孩子抱住,交流着快乐。
从孩子上学至今,我开了多次家长会,每次感受都不一样,一次开两个孩子的还是头一回,递给老师两张邀请函,英俊帅气的男老师惊讶地问:“你是这俩个孩子的妈妈?”,我点点头。
“真了不起呀!培养了两个好孩子!辛苦了!”
“老师辛苦!”我应着,坐在指定的坐位上。
环顾教室四周,墙上贴着学生光荣榜,君君和亮女的名字赫然在列,可我同时也看到不少家长面色不太过得去,子女的成绩不仅事关孩子的前途,也事关家长的颜面,人终究是爱慕虚荣的动物,成绩好的父母神采飞扬,阳光灵动,如饮甘露,如品美酒,无比喜悦,成绩差的,就感觉脸面扫地,忐忑不安,对自己的孩子是又忧又气。
我这样想着,老师开始讲话:“家长们!我们今天家长会的主题有三:第一是介绍上学期咱班每位同学的学习情况和下学期学习计划;第二是和家长探讨在孩子成长过程中,如何让他们学会承担责任;第三是要求家长们减少非爱行动、、、、、、”
老师说:“这个阶段的孩子,他们到了懂事又不懂事的年龄,思想单纯又不单纯,未来对他们来说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
在谈到让孩子承担责任时,老师讲了一个故事,是里根在十二岁打碎玻璃,其父亲借钱与他,让他赔偿的事,里根说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承担过失,使他懂得了什么叫责任。现在的父母习惯了对孩子大包大揽,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孩子不负责任的习惯。
在说到让父母减少非爱行为时,老师讲:“英国心理女博士说了非常好的一段话,她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爱都以聚合为最终目的,所有的爱,大家都想最后到一起。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爱是以分离为目的,那就是父母对孩子的爱,父母真正成功的爱,就是越早让孩子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从你的生命中分离出去,你就越成功,明白距离和独立是一种对人格的尊重,这种尊重在父母与孩子之间也该保有’。”
老师总结“非爱行为”的表现:第一表现为‘有条件的爱’;整天唠叨自己为孩子‘牺牲’了什么,抱怨孩子没有偿还这些、、、、、、。第二表现为不负责任的爱;无休止地包办孩子的生活起居,无原则地满足孩子的一切要求,宁肯自己受罪吃苦,也不亏待孩子,这种溺爱中长大的孩子,既缺乏独立生活,独立思考的能力,又严重缺乏爱心、同情心和责任心、、、、、、。第三表现要求回报的爱;父母常对孩子说‘爸、妈养育你多不容易!付出多大代价!你不能辜负我们的期望!记住报答我们!等等、、、、、、。
最后,老师说:“家长们!你们爱了孩子那么多,孩子,他爱你们吗?我想你们心里都有底,为什么费尽心机和孩子套近乎,却总是好心不得好报?是‘非爱行为’在做怪,那样的‘爱’,损害了孩子的身心健康,他们幼小的心灵无法承载父母过多要求和期望,导致他们对自己丧失信心,失去自我,那样的爱弱化了孩子的能力,那样的爱渐渐变质为操纵孩子的生活、、、、、、”老师的话使有些家长开始坐立不安,有个家长问:“怎样的爱是对孩子有益的?”
老师回答:“首先要理解和尊重孩子,其次是引导和适当地帮助,对孩子是;放而不弃、管而不压、训而不辱、帮而不替。再就是爱不能求回报,要给予孩子不带任何功利色彩,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爱、、、、、、”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美国著名心理学家派克医生给真爱下的定义:“爱是一种为了哺育自身或他人的精神成长而延伸自我的意愿。”,君君和亮女到了性格形成的关键时期,如何引导他们健康成长?我感觉肩上的担子极重。
六十
六十
辛曼回厂正常上班,“现在厂子真离不开你,辛医生,你还住在医院里?”甜心问。
“我有车,很方便。”辛曼答。
“现在是销售旺季,你要和萍姐协调好,抓紧促销!”
“我尽力。”辛曼应着,并不正眼看甜心,直盯着我。
“甜心说得对,男人应有容人的气度,搬回厂里吧!”我说这话时,不敢接辛曼的目光。
“女人也应有贤良的美德!”辛曼并不回避,眼光和话语。
我不说什么了,心里在和自己发不必有的气,其实是在嘲笑自已,我这么唯恐暴露真我,苦心做个“假人”,狃狃地悻悻地为了保障可怜、稀小、畏葸的自我,我这么做是高等教育教会我的,上帝知道我深奥的灵魂暗室里隐藏着怎样奇丑的感情怪物!我求它别来扰攘我,可它还是让我的神经产生过强的反射性,思想难以安宁。
“小孩怎么样?”甜心问辛曼。
“挺好!我去销售部看看。”辛曼说着离开。
“辛医生话里好象说萍姐不贤良。”甜心挠着自己的头不解地问。
“人家没明说,你别瞎捉摸!”我把手中的图纸递给甜心。
甜心接过图纸“我感觉萍姐最近做的板样质量不如从前。”
“人心要是浮了,做事也沉不下来。”我信口说,甜心听这话,不语,看着我,“我在说自己。”我指指图纸。
“嫂子话里有话,我能理解,四喜哥这些年没少折腾,辛医生痴心不改,你又没参惮,心不动就不正常。”甜心笑言。
“你既然看明白了,说说!嫂子该怎么办?”我也真想找个人探讨这个问题。
“随缘,上帝既然安排了这段缘份,就有它解决的办法,只要我们做我们该做的就行了,不必过于操心!”
“有道理!”我真佩服甜心,在关键时候,总有不寻常的智慧,困挠我这么久,复杂的内心纠缠,经她一讲,化解了。
回到家,赵启智在和四喜说话,“郑明走了?”我问。
“嗯,我的腿自己能活动一些,让他回去歇息。”
“张厂长,我在招待所见你们的合作人师总,他住在我隔壁,还有一个女的。”赵启智说。
“有一个女的?”我一惊。
“那女的每天夜晚回来,白天很忙,是不是他老婆?我不便问。”
“长得什么样?”我问。
经赵启智描述,我心里已断定是萍,只好遮掩道:“可能是他老婆。”,但内心急得出了汗,下午找甜心商量办法“师胜杰那个魔鬼和萍住在一起了。”
“应该说是萍姐和人家师总住在一起了。”甜心不冷不热的。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不是师总住到萍姐的家里,是萍姐住到人家师总的宿舍里去的!”
“甜心,别绕了!我现在只是担心结果!辛曼也回厂上班,要是知道,怎么办?我本想,辛曼回来,缓和他们的关系的!”
“我的嫂子!我不是给你说了,一切随缘吗!这是人家的隐私,别搅了!从厂里大局出发,我想,上次萍姐找你谈话,不会好听,再说了,没准辛医生早知道!”甜心苦笑道,我沮丧地坐下,“事情怎么会这样?”
“别操人家的心了!还是来忙厂里的事吧!现在正是旺季,我想辛医生和萍姐都很忙,在这件事上,还没你想的多呢!”
辛曼走进了办公室,我和甜心都不再讲话。
“怎么我一来,你俩就不言声了?我抗议!好几次都这样!”辛曼笑道。
“客户要的那批货出来没有?你去问问萍!人家在催。”我对辛曼。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可以了?”辛曼淡然地说。
“你打吧!”
他拿起电话,全然是业务上用语,“是萍姐接的吗?”甜心急问。
“是”辛曼随意应答。
“萍中午吃饭没?这么忙!孩子如何?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说,不看他。
“有这个必要吗?孩子,我每天都去看,她难道不知吃饭?”他苦笑,说着,离开。
“看见没?嫂子,他一天要来这里几趟,我都数不清,只为看你,却连问候一声萍姐的心情都没有,这能说问题都出在萍姐那里吗?”甜心摇头,叹道。
“可是,萍和别人同居,做得太过头!”
“夫妻是形式重要,还是实质重要?”
“何谓形式?何谓实质?”我不解地问。
“就是灵魂和肉体。”
“当然是灵魂。”我想到和四喜。
“辛医生的灵魂在你这里,萍姐把肉体给师总,谁的错更大?”甜心问,我无言,“其实萍姐蛮可怜的,你我都晓得,那个师总是个魔神,萍姐心里可能也明白,师总不过是逢场做戏,拿她消遣,但他还是要那份感情依托,哪怕是虚的,因为她心里太孤独!”
“孩子呢?她有错吗?她去看过孩子几回?!我为这专门给她电话,几乎是求她,辛曼天天去看孩子,如果她也去,有可能辛曼就可以和她合好!”
“你怎么知道她没去?”
“我问过大金嫂